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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点点头。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咱们可是同胞啊。来,拥抱一个。”那年轻人颇有点自来熟,张开双臂就要给胡闹一个拥抱。胡闹却是一闪身避开了,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你倒是什么人啊?”
说话的时候,胡闹还隐隐的封住了年轻人的去路,因为夏雪就在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
“闹闹。怎么了!”夏雪也站起了身子看向了这边儿,看到那个陌生地小伙子,夏雪也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说:“他……他是什么人啊?”
“哎呀,好可爱的小妹妹,我就说嘛,还是咱们中国女孩儿最是可爱漂亮。”小伙子挺张扬的抛手给夏雪来了个飞吻。夏雪小脸顿时涨红,气鼓鼓的看着那人。
不过那人飞吻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就被胡闹敏捷的捉住。一个小擒拿手就轻易地卸掉了年轻人的两条胳膊。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让夏雪皱着眉头捂住了耳朵,但是眼角却有一丝骄傲和喜悦。当然,骄傲和喜悦自然是对胡闹而言的。
卸掉了小伙子的两条胳膊,胡闹已经彻底的放下心来,这小伙子看上去应该有二十岁左右,但是身高却只有一米七的样子,比胡闹矮了一些。胡闹推着他的腰,将这个疼的直冒冷汗地小伙子退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一拉沙发上的夏雪,抱臂和她站在一旁笑看着小伙子。问道:“你还没说呢,你是什么人?”
“你是干什么的?咱们是同胞你明不明白,哪有同胞一见面就要人命地?”小伙子虽然疼的厉害,倒也有些素质,没有破口大骂。
胡闹也不急着帮他接上胳膊,笑眯眯的说:“同胞么?或许吧,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敲门?”
那小伙儿一脸委屈的说:“我还没问你们是什么人呢?老头儿的这间屋子我来去跟后院儿一样,从来也没人问我为什么啊?”
一旁的夏雪忽然开口问道:“你是夏爷爷的什么人?”
胡闹一皱眉头看了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太单纯,哪有这样问的。这不是主动把背景资料告诉别人了么。
“夏爷爷?”那小伙子楞了一下,似是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你们就是他在国内的亲戚吧,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夏雪。你就是夏雪对不对?”
那小伙子兴奋地看向夏雪。
夏雪点点头。
胡闹一笑。虽然对这小伙子并未尽去疑心,倒也不像一开始那么防备了。而且这家伙穿着大花裤衩。紧身背心儿,身上也没有什么藏利器的地方,凭胡闹的身手,在保护夏雪的同时对付这样一个小伙子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嗨,我说同胞,你到底使的什么法子,我这两条胳膊已经断了。你可不能害我残废啊。”小伙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疼的汗如雨下。
胡闹走上前去,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推一搓,胳膊便接上了。然后又用同样地手法接上了另一条胳膊。
接胳膊的那种疼痛可一点不比卸胳膊轻多少,所以那小伙子又一阵大呼小叫,惹得夏雪直皱眉头。
过了一阵子,那小伙子终于缓过气来,跟死狗似的靠在沙发上,一边摸着头上的冷汗,一边喘着粗气,半晌从花裤衩后面摸出了一根皱皱巴巴的香烟,朝胡闹扬了扬,胡闹自然皱眉直摇头。那小伙子却是早有所料般的一笑,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看着胡闹说道:“同胞兄弟啊,你这手功夫可真是要人命了。下次可别再对我使了,就我这身子骨来上两次就费了。”
说完,自顾自的摸摸肚子,张望了左右,又看向胡闹和夏雪问道:“那老头儿呢?”
夏雪见他一直称呼夏爷爷为老头,很是不高兴,不管怎么说夏宏国也是夏雪唯一地亲人,便瞪着眼说:“不许你叫夏爷爷老头子,不然我叫闹闹打你。”
那小伙子吓得连连摆手说:“我错了。小妹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嗨,说着说着我这肚子就饿了。那老……呃,那夏爷爷去哪里了?按理说他这时候都在家午休啊?”
胡闹说:“他有事去公司了。”
小伙子点点头,看向胡闹,笑着伸出手说:“我叫陈一非。还为请教同胞你地尊姓大名?”
胡闹处于礼貌也伸出手去,但是还没触到陈一非的手,他又慌忙地缩了回去,讪讪的笑道:“咱还是别握了,心有余悸啊心有余悸。”
胡闹笑了笑,说:“我叫胡闹。”
“胡闹!”陈一非拍拍额头说:“我想起来了,那老……额,夏爷爷说过来着。”说着,又摸摸肚皮说道:“你们都吃了么?”
胡闹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指指厨房说:“菜都收在那里,刚吃不久,现在还热着呢。”
陈一非打了个响指。就溜进了厨房里。胡闹和夏雪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夏雪说:“闹闹,他是夏爷爷的亲戚么?”
胡闹摇头说:“我看不像吧,夏爷爷不是说他在这边没有亲人么?”
夏雪想想也是,正说着,那陈一非端着饭碗夹着一大碗的菜走了出来。一边拼命地划着,一边朝胡闹和夏雪憨笑。
胡闹对这个吊儿郎当外加嬉皮笑脸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一拉夏雪坐了下来。打算等他吃完,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不过这陈一非显然是嘴停不住的人,就算嘴里吃着东西,还是忍不住说话。
“嗨,同胞,我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啊?今天么?”陈一非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问道。
胡闹点点头。
“我说呢,前几天来的时候还没见过你们俩儿。嘿嘿,说起来。我长着么大还没去过国内呢,现在国内是什么样子了啊?是不是那种,就是……那个很破旧,很封建地模样?”
夏雪闻言有些不舒服,一瞪眼俏声说:“不比你们这儿差。”
陈一非赶紧打着哈哈笑了几声,岔开话题说了几句,胡闹不想跟他胡侃下去,直接点入正题说道:“你还一直都没说过呢,你到底是什么人?跟夏爷爷是什么关系?”
陈一非笑道:“嗨。这还不简单嘛!我父母原先是老头儿。哦不,夏爷爷的好友。只不过去世的早,我没饭吃的时候就经常来这儿蹭饭。你们还真别说,虽然生在日本这个地方,但是我心里可是时时系着祖国啊。总想着将来要是发达了,风风光光的回去祖国也跟那些华侨一样搞些投资,搞些慈善工程啥的,为咱国家尽一份力。”
胡闹笑而不语,心想,看你这样子,恐怕离风风光光还很遥远吧。
正说着,门铃又被按响了,坐在沙发上的陈一非跟神经反射似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的往房间里躲。胡闹却是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了?”
陈一非急道:“你快放开我,我现在可没时间跟你解释啊,要是被他们抓住了,我这两条腿可就废了。”
胡闹一皱眉说:“慌张什么,不老老实实地说话,我现在就让你两条腿废掉。”
陈一非耸了,无奈的合手作揖道:“同胞,兄弟,大哥,你快让我躲躲吧。我欠他们赌债啊,这会儿正抓我呢。”
“赌债?你赌博?”
陈一非可怜兮兮的点点头,胡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敲门声越来越响,胡闹松开了手,陈一非一溜烟的躲进了房间里。夏雪在一旁有些害怕,站起身缩到了胡闹的身后,胡闹转头对她说:“小雪,你也先去房间避避吧。我去开门。”
夏雪却是倔强的摇摇头,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胡闹无奈,却也有些感动,点点头说:“那你去沙发上坐好,我去开门。”
这会儿门已经被拍的如雷鸣,怕是再不开,门就得给拍散了。不仅如此,外面还有一连串的喊骂声,意外的是,这些声音竟然也是汉语。
胡闹打开门,门外站着数十人,着装打扮已经隐隐能看出几十年后那种古惑仔的感觉,领头的是一个叼着牙签地胖子,一身赘肉,却是满脸凶狠。
那胖子见是胡闹开门,楞了一下,便一把推向胡闹,显然是想横冲进房里搜人。哪曾想胡闹站着纹丝不动,那胖子一把劲使在胡闹身上,不见丝毫效果。
“咦?”那胖子一斜眼,噼里啪啦用日语骂了一通。胡闹听不懂,但是看其表情也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眉头一拧,压抑着火气问道:“什么事?”
那胖子楞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华人?”
胡闹点点头。
那胖子似乎也没有多么的奇怪,便说道:“夏洪国那老头儿呢?叫他把陈一非那王八蛋给交出来。妈的,欠了我赌债天天就知道躲。害的老子大热天还得天天跟这小子玩捉迷藏的游戏。”
“这里没有这个人!”胡闹淡淡的说。
“嗨,老子懒得跟你废话,兄弟们,进去搜。”胖子一挥手,身后的那数十个人就想往里面冲。但是胡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