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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意中人又如何,只要他看上了,就一定要得手。
“真是一只顽强的矫鹿,我就喜欢这样的,反抗起来才有趣。”赫连霸天一双狼目闪着浮荡的凶光,他忍着腿部的伤痛,再次向瑟瑟扑来。不过,腿部被瑟瑟点了穴,再次栽倒在地上。
“你倒是狠心啊,点住我腿部的穴道,谁还能让你快活。”赫连霸天伸手便将腿部的草根拔掉,便要再次向瑟瑟扑来。瑟瑟也不怕他,清眸冷冷眯着,手指已经握住了腰间的新月弯刀。虽然他是赫连霸天,她不会要他的命,但是教训他一下,倒是必要的。
就在此时,几个侍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向这边飞奔而来。
“谁这么大胆?”及至看清了赫连霸天的脸,都是眉头一皱。很显然,这几个侍卫是北鲁国的侍卫。
“都滚开,你们谁敢管本皇子的事情?今夜我得不到这个小娘们,我是不会罢休的。”赫连霸天狠声说道。
瑟瑟倒是没想到,风暖的大哥是这般龌龊的一个人。看到有侍卫来了,瑟瑟松开手,冷冷看了他一眼,捂着肋部的伤口,绕过他,向前方自己的帐篷走去。
赫连霸天的一声吼,似乎惊动了不少人,风暖和云轻狂都从帐篷内奔了过来。
风暖鹰眸一眯,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俊脸上一刹那阴云笼罩,怒意澎湃,那怒火似乎将脸上五官燃烧了起来。他大步向瑟瑟走来,解下身上的黑色斗篷,迎风一展,披在瑟瑟身上。伸臂一揽,便将瑟瑟拥在了怀里。
“你没事吧?”风暖低低问道。
“没事!”瑟瑟轻声道,但是,她知晓,自己方才还是有些惊怕的。
赫连霸天看到风暖过来,眯眼笑道:“傲天,你的眼光真不错,这个姑娘我也喜欢。将她让给我,大哥将王位让给你!怎样?这小妞太令大哥着迷了,这草原上的姑娘,大哥也玩了不少,还不曾见过她这种类型的。”赫连霸天砸舌道,一双狼目依旧在瑟瑟身上不断流转。
“闭嘴!”风暖的声音从瑟瑟头顶传来,冷厉的好似寒冬腊月的冰,似乎瞬间就能将人冻僵。瑟瑟趴在他怀里,隐约可以感觉到他胸腔内的怒气正在喷薄而出。
“赫连霸天,我要和你对决。”风暖就连大哥也不叫,直呼赫连霸天的名字,一字一句带着不可压制的怒。
瑟瑟自然知晓对决的意思,瑟瑟没料到,风暖为了她,竟要和他大哥翻脸了。
她仰首,月色极清明,她看到风暖那张俊冷的脸上,薄唇紧抿,好似害怕将怒气泄漏,而一双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烈焰。
“赫连,算了,别计较了,他并没伤到我!”瑟瑟抬眸说道,不管赫连霸天如何不堪,他都是风暖的哥哥,没必要因她破坏了他们弟兄之间的关系。
“你说什么?赫连傲天,你就这么和你大哥说话吗,和我对决?就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大哥知晓你喜欢她,但是咱们草原上多的是美貌女子,大哥用十个美女和你换如何?”赫连霸天犹自不知不知羞耻地说道。
风暖冷冷地抿唇,怒声道:“对决!没得商量。”言罢,风暖将瑟瑟交到身侧尾随而来的两个侍女手中。
瑟瑟一把拉住风暖的袖子,凝眉问道:“你真要和你大哥对决?”
风暖拍了拍瑟瑟的纤白的玉手,低声道:“你不用担心,我大哥不是我的对手,我教训教训他,不会有事的。父王和母后也早看不惯他的行为,草原上也有不少女子因为大哥的劣行受过伤害,今日恰好教训她,不单单是因为你,你不要想太多!何况,在我们草原上,对决的事情经常发生,兄弟对决也是常事。”又转首对身侧的侍女吩咐道:“你们带江姑娘去治伤!”
瑟瑟知晓风暖是为了她,这样说,只不过是叫她心中好受一点。第一次,瑟瑟感到自己再也不能掌控风暖的行为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失去记忆的风暖了,他是赫连傲天。
瑟瑟低叹一声,轻声道:“你要小心,不要伤了自己!适可而止就行了。
风暖点点头,转身朝着赫连霸天走去。
“赫连傲天,你真要为一个女人和我对决?”赫连霸天瞪大眼睛,似乎是极不相信这个事实。
风暖走到赫连霸天面前,冷声道:“不错!出手吧。”
“好好,赫连傲天,你小子有种了。”赫连霸夭哈哈笑着道,瞪大双眸,嘶吼一声,挥舞着双拳,向风暖扑了过来。风暖伸臂一格,架住了他的拳头,展开拳脚,和赫连霸天在月色下的草海上展开了一场对决。
风暖的那两个侍女,轻声对瑟瑟道:“姑娘,到帐篷里去上药吧?”
瑟瑟摇摇头,捂着肋部的伤口道:“不碍事!我看一会儿!”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风暖。
很显然,赫连霸天的武艺也不错,身体很健壮,力气似乎极大。但是,他的招式却根本就不是风暖的对手,噼里啪啦斗了十几招,赫连霸天的肩上,胳膊上,腿上,甚至脸上,都已经中了风暖好几拳。虽然都不是要害之处,但是被风暖的重拳打过,那疼痛自然是不用说的。若是用刀剑厮杀,赫连霸天只怕已经丧命了。
诺大的草原上,只闻赫连霸天的哀嚎声,在静夜里,极是刺耳。斗到第三十招,风暖将赫连霸天狠狠挥在草地上,冷冷说道:“大哥,你也是一国的皇子,希望你日后也注意自己的行为,但愿今夜你能好好反省反省。”
赫连霸天再也爬不起来,趴倒在草海中,气愤的连连怒吼。
风暖转身向瑟瑟走来,一把打横将瑟瑟抱起,向他的帐篷走去。
“你今夜到我帐篷里睡!”风暖在瑟瑟耳边低低说道,语气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放我下来!”瑟瑟冷声说道,风暖却不答话,伸臂抱着她径直向前走去。瑟瑟使力挣了挣,他的手臂宛如铁臂,竟是挣不开。
“哎呀,赫连皇子,你这是做什么?江姑娘的伤口好像是又裂开了,还是送她到帐篷内敷药吧!”云轻狂在后面疾呼道。
风暖顿住脚步,鹰眸一眯,冷冷说道:“江姑娘今夜住在我的帐篷内,至于敷药,就到我的帐篷来。”言罢,依旧快步向前走。他不放心赫连霸天,只有瑟瑟呆在他的帐篷里,他才安心。
风暖的帐篷在夜无烟的帐篷一侧,在经过夜无烟的帐篷时,瑟瑟从风暖的臂弯里,看到夜无烟伫立在帐篷前十步远外。
他似乎是已经歇下了,因为这边的动静急急奔了出来。一向都是用玉簪簪住的墨发,此时没来得及用玉簪簪起,而是披泻而下,长及腰间,黑如墨染。夜风荡起他的墨发,如黑缎般在风里飘展,别有一番飘逸的风华。
这是瑟瑟第一次看到夜无烟披发,倒是没想到他有这么一头美丽的发,和明春水倒是有些像。想起明春水,瑟瑟心头一滞,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夜无烟身侧的侍卫,见到他背部的伤口又开始淌血,慌张地说道:“王爷,您伤口又流血了,快进帐篷吧!”
夜无烟却是不答话,只是负手站在那里,一双凤眸冷冷凝视着前方,好似夹着雪含着霜,又好似有烈焰在燃烧。
风暖从夜无烟身侧走过,抱着瑟瑟径直去了他的帐篷,两个身着北鲁国民族服饰的侍女慌忙迎过来。
风暖将瑟瑟放到床榻上,柔声道:“你在这里躺着别动,我去叫那两个侍女来为你敷药。”言罢,转身走了出去。
瑟瑟坐在床榻上,心底依旧有些惊怕。她就算再武艺高强,可也毕竟是一个女子。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会怕的。
不一会儿,小钗掀帘子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伤药,细细地为瑟瑟上药。瑟瑟隐约看到,小钗的眼因有些红,不仅凝眉问道:“小钗,你怎么了?”
小钗抹了一把泪,凄楚地笑道:“我是没想到,姑娘的伤竟又裂开了。
瑟瑟笑道:“不打紧的,下次一定小心,再不会裂开了。坠子呢?”
小钗沉声说道:“坠子在帮着云轻狂为璿王上药。我听说,璿王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止都止不住,云轻狂都急坏了。”
瑟瑟心中一惊,问道:“还没有止住吗?”
小钗点点头,眼因更加红了。瑟瑟倒是没料到,小钗是如此易感之人。
但是,瑟瑟听了小钗的话,心中顿时也沉重起来,夜无烟的伤,不比她肋部的伤,是在后心处。若是止不住血,那岂不是危险?如若他真的失血过多身亡,她这一生都不会心安。毕竟,他是为了她受伤的。
小钗为瑟瑟包扎好伤口,便默默站在那里,显见的心情也很沉重。
“我们过去看看吧!”瑟瑟凝眉说道,带着小钗一起到夜无烟帐篷中去探望。
帐篷内,点了好几根蜡烛,都是小孩手臂粗细,将帐篷内照的亮堂堂的。床榻上,夜无烟脸朝里侧卧在那里,一头黑发散落在床榻上,沉沉如暗夜的黑。
云轻狂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