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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此情景,在他之后蜂拥而入地其他军士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不安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后,见是高踞马上的李重俊手持硬弓,顿时都愣了。
“本太子吩咐的只是把门砸开,谁许你们蜂拥而入乱了章法?”
李重俊冷笑一声,随手将硬弓递给了身后的随从,面无表情地跳下马。他缓步走进门,也不理会身后牵马地随从。见那十几个军士噤若寒蝉地分立两边控背弯腰,他不禁越发得意,口气更冷峻了些许:“想要荣华富贵便需得事事听从本太子吩咐,否则本太子便可如刚刚那般随时取他性命,尔等可明白?”
“谨遵太子令!”
站在宅内高楼之上,凌波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刚刚发生的这惨烈一幕,心里对李重俊这做派鄙薄得很,遂晒然轻笑道:“在这种时候李重俊居然还不忘摆架子,敢情是脑袋糊涂了!那些军士看上去俯首帖耳。我 看 心中却已经种下了不服和愤怒的种子,要知道。他们平日可不是李重俊的忠诚下属,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跟着干了这么一场!可荣华富贵没得手就先死了一人,谁心里会没有猜忌?”
李隆基已经认出了熊熊火光中的几个人影,也不由得也心有所动。他从未像眼下这样希望自己的爵位更高一些,自己的权力更大一些。至少,如果他有一个大义名分,那么他一定会比李重俊做得更好,因为他决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装模作样不分轻重。
一瞬间,他的心里甚至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只可惜父王不在这里,否则转眼间便能策反了这些羽林军千骑!
最初发下去的那些钢刀凌波已经让人都收回了库房。==而那些被惊醒的下人也已经被楚南赶了回去继续睡觉,至于睡着睡不着,这就不是顾得上地事情了。毕竟,羊就算武装到牙齿也决计抵挡不了恶狼,当发现自己面对的是羽林军最精锐的千骑,凌波深幸自己的脑袋还算清醒,否则这里就要血流成河了。
李重俊在几个将领的簇拥下穿过几重庭院。终于来到了他想见得人跟前。他看也不看那十几个手拿腰刀如临大敌的护卫。趾高气昂地在凌波面上扫了一眼。发现她的脸色铁青,眼神中似乎还流露着一种惊惶。他不禁更加得意了起来。目光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瞟,他却看到了一个满面阴沉的男子,那面目容貌竟是异常熟悉,一瞬间,他只觉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相王李旦的儿子临淄郡王李隆基,他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殿下惫夜来此,而且还这么兴师动众,不知有何贵干?”
见李隆基抢在凌波之前率先发话,李重俊愈发觉得蹊跷,同时亦感到颇为棘手。相比他那个偏听偏信地父皇,相王李旦这个叔父反而对他更热络更亲切,李隆基几兄弟也向来还算和他处得好。若是换成别人在此,他当然能够百无禁忌,可这一回……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猛地涌起了一股暴戾的冲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见神杀神,见佛杀佛,还有什么好顾忌地!
恰在此时,他只觉忽然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袖子,转头一瞧却是刚刚那个羽林郎将。
“太子殿下,万不可冲动行事。相王高义天下皆知,就是临淄郡王也素来以豪侠仗义闻名,在羽林军中颇受拥戴。倘若殿下对临淄郡王有所不利,只怕这三百千骑少不得要哗变了!”那郎将见李重俊面色极其难看,可有些话若是不说更可能出大事,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李大将军遣我等来襄助殿下,可殿下刚刚却已经射杀了一人,士们面上不说什么,心中保不准有忌恨,若是此时再生哗变,这煞费苦心的谋划兴许就会生出无穷变数,殿下千万三思!”
“别和我提什么三思!”
李重俊怒喝一声,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那郎将的肩头。见对方面露痛苦之色踉跄后退,他方才冷笑连连,面上布满了无穷无尽的戾气:“武三思的狗头已经悬挂在了他那豪宅的大梁上,这天下没有人能再和我李重俊做对!什么哗变,谁敢,哪个人敢!”
他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咆哮,目光有如刀子一般朝四面望去,仿佛要在这些千骑的身上挖出几个洞来:“全都给本太子记住!今日本太子奉天子诏,清倘若说他原本只是以为李重俊不去大明宫而跑到这里来仅仅是为了泻一时之愤,那么,此时此刻他完全相信这个人已经疯了。面对一个疯子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难道说真的要不得不施展最后一招?
凌波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要是一张口,十有**是讥诮或嘲讽,到时候事情反而更糟。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旁边的裴愿拽得紧紧的,忍不住心里一紧。谁都知道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有多困难,更何况还要拿住活的李重俊作为人质?云娘艺高人胆大也就算了,可裴愿这个该死地愣小子怎么就会答应李隆基这样荒谬地提议!
立威之后,提着血淋淋宝剑的李重俊长身而立,盯着李隆基一字一句地问道:“三郎,你刚刚那句话分明是明知故问。相叔对我地情分,你和我的交情我都记着,事成之后必定不会亏待你们父子几个。我只问你,今天这件事你一定要横插一脚么?”
“太子殿下也已经说了,什么都得等到事成之后。”李隆基已经用眼神联络了几个素日里有往来的羽林军军官,此时听得李重俊口气有所缓和,便伸手排开几个护卫走了上前,“我知道你和十七娘之间有恩怨,但今日我正好奉了父王之命来此,称得上恰逢其会,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你若是大事已成,那我拂袖便走,不能管也不敢管你这闲事。但太子殿下不要忘了这轻重缓急,你在这里和我们几个扯皮的时候,你那大事还未成!”
这家伙是疯了,他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去了,分明就是鼓动李重俊赶紧造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凌波只觉得脑袋一团乱,第一次觉得男人的心思是那样难以预料难以捉摸。然而,让她更觉得诡异的是,分明是已经疯狂的李重俊竟是随手丢下血淋淋的宝剑狂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抛开了大队扈从大步走上前。面对这样一个绝妙的机会,她本能地想向云娘打眼色,可目光一转,刚刚还站在身边的人竟是不见了!
“三郎,你既然这么说,待会大明宫之行,那我可就得劳动你和我同去了。”李重俊在李隆基面前五六步远处停了下来,扬着下巴笑道,“若是我带上你和十七娘一同去,到时候事成之后,那就不存在什么轻重缓急了。只要人家都知道连相王都支持我,必定是一呼百诺应者云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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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天骄传奇,却因一念之差,落得众叛亲离,挚爱背弃。时光流散,日升月恒,却是谁能让她涅磐重生?他是燮王庶子,天下间最危险凌厉的少年王侯,却为一介黥面女奴倾心,不顾世人讥讽,誓要迎娶她为正妃。本该冷清低调的婚礼,却引出一个个名动天下的人物,他们到底为何而来,新娘的真实身份到底为何?她将为整个天下带来怎样的狂飙?
第一百六十一章上官婉儿的机智,
唐因隋制,最初采用的是十六卫府兵制。然而,十六卫乃是朝廷之兵,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天子,因此贞观十二年便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北衙禁军,屯驻宫城以北拱卫宫城。历经高宗武后两朝,左右羽林军中已不再有府兵,所有卫士都是吃朝廷俸禄日日操练,成了天子的专属禁军。而原本贞观时作为天子骑卫的羽林百骑也升格成了千骑,成了羽林军中战斗力最强最彪悍的一支军队。
大明宫和太极宫一样,北面都有玄武门。作为宫城的北大门,这里历来是北衙禁兵屯驻的场所,平日里禁卫森严闲杂人等全都不许靠近。然而这一天,这里却呈现出一片乱象。数百个卫士将整个玄武门楼护得严严实实,虽则如此,人人的脸上却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惊惶。城楼之下如此,城楼之上更是如此。四处可见团团转的内侍,至于宫人彩女则更是狼狈,不少人连发髻都是乱糟糟的。
左羽林大将军刘景仁在城楼下来回踱着步子,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忧色。他虽然号称执掌左羽林军,但是和身负拥立之功的李多祚比起来,他的权力小得可怜。刚才他还是凭借天子的旨意,这才好容易召集了数百人,但如果真的打起来,这上百人如何能抵挡李多祚的刀锋?或者说,他凭什么抵挡那位已经疯狂了的太子?
“大将军,陛下和皇后她们已经来了!”
闻听属下此语,刘景仁大吃一惊,慌忙整整衣冠匆匆迎候。及至看到那一行十几个人,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