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淳于深意瞅着手里的书,很想说她与大哥最头痛的是看书、背书,最烦的是跟满口道德文章的读书人说话,可此刻对着风辰雪,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于是把书往怀里一揣,道:“我想看就看了。”目光悄悄瞟一眼风辰雪,说话的声音略略小了一点,“没看也就没看啊。”
风辰雪只是一笑。
秋意亭是皇朝最为耀眼的一代名将,而在他的身边,还围聚着许多的人,他们跟随他出生入死建立功勋,亦各自声名赫赫,淳于兄妹便也是其中两个。
淳于深意的一生充满了惊奇与惊险,虽是女子之身,却豪爽洒脱若男儿,是勇猛与谋略兼具的一位名将,深得后世敬仰。但也就是她,有一个经常被同仁与部下取笑的怪习惯,那就是每次出战之前,她都会很虔诚的焚香祷告天地,请求老天爷把“运气”赐给她。
讪笑之外,无人知道这一切缘于今夜。
她能成为勇与谋兼具的名将,缘于今夜的一场对话,亦是缘于今夜的一本令她如接烫手山芋的书。
所以很多年后,淳于深意在与当朝太史的一次闲话中道她此生最为感激、敬仰的两人,一是风辰雪,二是秋意亭。前者点拨她,后者提携她。而那一语多年后随着淳于深意的名字载入史册,而令得后世许多人好奇“风辰雪”为何许人也?奈何翻遍正史、野史甚至各种传记,再无曾有过“风辰雪”的记载。
那晚,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时辰便随着漏壶里的沙慢慢流泻。
眼见亥时将至,淳于深意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咕噜着,“他们俩怎么还没回来?”
说着这话时,风辰雪黛眉微蹙,目光瞟了一眼房门方向。
“我困了,先去睡了。”淳于深意伸伸懒腰起身。
风辰雪也跟着起身,却是去看一旁架上的那泡着面具的水盆,一边干皱一边光润,显然一时半刻的是不能用。
正在这时,忽然隐隐的传来喧闹之声,然后便是很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夹着掌柜的声音,渐渐嘈杂声接近,不一会儿便到了园外,接着便响起了砰砰砰的捶门声。
“开门!快开门!”只听得门外有人大声嚷叫。
屋中三人皆感惊异,相视一眼后,风辰雪示意淳于深意去开门。
淳于深意启门而出,顺手又带上房门。
“叫什么叫?!这不来啦!”把门栓一拉,顿时园门被推开,然后许多人涌入园中。
“喂!你们干什么?”淳于深意忙拦在前面。看这些人,似乎都是官兵,暗想难道是辰雪偷‘苍涯花’被发现了?可怎么这会儿才发现?
“让开!“
其中一人随手便把她往里一推,劲道蛮大的,淳于深意没有防备,差一点便摔在地上,顿时心头蹿火。那掌柜的赶忙凑到她跟前赔礼道歉,原来是五王子府上闹贼,所以要搜查国都里所有的生面孔。淳于姑娘在丹城里横行惯了,还从没人敢这样对她,更何况这些山矮子一进门遍嚷嚷叫叫的一派嚣张跋扈,当下她双臂一栏,横眉竖目厉声喝道:“站住!我们正正经经的住客栈,你们凭什么闯进来?!给姑娘我滚出去!“
那些官兵被她这一喝也是吃了一惊,要知民不与官斗,哪个平头百姓见了他们不是低声下气的,他们可还真没见过有人敢跟他们叫嚣的,一时愣在那了。
“听不见人话啊!”淳于深意又是一声喝斥,“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客人,不是你们要抓的贼人,快给姑娘我滚出这里,别扰我们就寝!“
“大胆!”这次是官兵头目大喝一声,“你这刁妇竟然如此嚣张!把她拿下!”
头目话音一落,顿有一名官兵上前去抓淳于深意。
日后勇与谋兼具的名将此刻还只有勇,所以脾气直爆的淳于姑娘冲着官兵挥手便是一拳,那官兵应声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这一下顿如水滴进了油锅,一下给炸开了。
“这刁妇定是贼人,快,把她给绑了!”头目再一挥手,官兵们顿一涌而上。
可淳于姑娘哪是怕事的人,一见官兵们上来,那是求之不得,顿时拳脚齐上,一人勇战十数名官兵,一拳便放到一人,一脚必踢飞一人,非但未受困于官兵,反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痛快,一时只听见园子里官兵们唉呦呦的一片惨叫,还有掌柜的无力的惧怕的劝说声。
屋内,风辰雪一听这情形,不由得直摇头叹息。刚才真是失算,根本不该叫淳于深意去开门,可孔昭又不会说山尤话。
“住手!”
正在这时,园外猛然传来一声喝叱,那些官兵们一听赶忙收手,然后地上的爬起来相互搀扶着退到一旁。
淳于深意见没了对手,自然也就罢手了,抬目去看来人。
只见那人年约二十六七的样子,中等身材,衣饰华贵,斯文平和的脸上嵌着一对精光内敛的眸子。
“殿下?!”掌柜的一见来人顿大惊,赶忙拜倒,“小人拜见五殿下!”
此人是山尤国的第五子尤翼宣。原来今夜他府上忽现贼影,幸好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了,不想这贼人颇有些能耐,会飞檐走壁,自他府上逃脱了,追出的侍卫发现贼人的身影潜入此街,于是他加派人手将此条街围了起来,然后命侍卫们一家一户的搜,他更是亲自坐镇街前。其实,对付一名小贼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更不需他以王子之尊亲自出马,交由官衙去办就是了,只是今夜碰巧他府上来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而此消息又绝不能泄露出去,他担心贼人有听到他与客人的谈话,是以才非要抓获不可。
眼见着已搜了大半条街了,回报的都说没有搜到人,正疑惑贼人跑哪去了,忽然见一家酒楼里跑出个伙计,冲着大街便大喊“不好啦打起来了”,他惊疑之下只道是抓着了贼人,便赶忙亲自前来查看,谁知却见着一地狼狈的官兵。
“殿下,是这刁妇阻拦不许我等搜寻此地,小人惊疑这刁妇定是与贼人一伙的。”那头目赶忙上前禀报到。
“呸!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淳于深意唾他一声,“分明是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打赢姑娘我,所以公报私仇!什么贼人?什么刁妇?本姑娘是这客栈里的客人,掌柜的可以作证!姑娘我看你们才是贼人!姑娘我刚才要是弱一点,不但全部家当被你们抢去不说,说不定连命都在这了!你们不但是贼人,还是草菅人命十恶不赦的匪类!”
她这一番伶牙俐齿把那头目说得又羞又恼,顿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这刁妇胡言乱语!”
“给本王闭嘴!”尤翼宣喝叱一声。
头目赶忙收声垂头,众官兵亦是屏息静气。
尤翼宣打量了淳于深意一眼,见这姑娘身姿俊俏目蕴明光,显然是武功修为极高之人,若她要潜入府中倒也非难事,只是今夜的那贼人背上中了尤昆一箭,而这位姑娘全身完好自然不是那贼人。但她与官兵们一场冲突又十分可疑,平常人怎会如此大胆的殴打官兵。但他亦不是昏庸无能之人,官兵平日里狐假虎威的他是清楚的,听刚才淳于深意一番话,见她一脸的怒气,怎么也不像是理亏心虚的贼人同党,于是他问一旁的掌柜,“怎么回事?”
掌柜的赶忙上前,但他也不敢得罪官兵们,因此避重就轻,道:“这位姑娘确实是小点的客人,他们中午时住进来的,这位姑娘自住进来后还没有出去过,所以不是贼人。”
“你怎知她没有出去过?”尤翼宣看一眼掌柜。
“客人们出去必都得经过前楼大堂,小人一直都在大堂里,哪些客人出门了,小人是一清二楚的。”掌柜的答道。一来他知道这几位客人不是贼人,二来他亦不想这几位客人成了“贼人”连累他的店得个“窝藏贼匪”的罪名,所以他倒是全心全意地为淳于深意说托。“这位姑娘与另两位姑娘一直都没有出门,只有与他们同行的两位公子有出去了,说是要去逛一逛,此刻还没有回来。”
“嗯。”尤翼宣点点头,然后看向淳于深意,“这位姑娘,请问你们是哪里人氏?因何而到国都?”
“本姑娘为何要告诉你?”淳于深意鼻孔里哼了一声。
“大胆!敢对五殿下无礼!”顿有人大声喝道。
“俗话说来者是客,我们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不但不以礼相待,却还冤枉我们是贼人,强行搜屋,到底无礼的是谁?!”比声音大小淳于深意才不会输入,是以更大声回应道。
“你……”
尤翼宣一抬手,制止了身旁人的喝叱,看着淳于深意道:“原来姑娘不是本地人。”
淳于深意闻言一皱眉头,看住尤翼宣,道:“我们是不是山尤人,但我们也绝非贼人!”
尤翼宣点点头,“刚才是属下们过份了,但因兹事体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