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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在一旁解释道,“柳大夫,就是刘子,捅了华子的那个刘子!”
柳下惠这才恍然,心中暗想,刘忠华和自己无怨无仇,为什么找两个窃匪来偷自己的东西?
郑元却在一旁愤愤地道,“这个刘子越混越回去了,偷鸡摸狗的事也开始做了,老子高看他了!”
柳下惠立刻问郑元道,“乌鸦,你上次不是说刘子跟了一个新老板么?知道是谁么?”
“不太清楚!”郑元摇了摇头,随即立刻道,“不过我知道他跟的也是一个私家大夫,和柳大夫你一样!”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凛,刚站起身来,就听的外面传来了一阵警笛声,郑元面色一变,立刻道,“我草,条子来了!”
郑元的一众手下,立刻纷纷过来道,“乌鸦哥,怎么办?”
郑元看了一眼柳下惠,“柳大夫,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先闪了!”
郑元说完大手一挥,十几个手下爬墙的爬墙,走后门的走后门,眨眼间就散了。
地下跪着的两个窃匪听到警笛,早就吓坏了,这时也起身要跑,却被柳下惠一手一个逮住了。
正在这时,院子大门被人踹开,冲进来几个警察,刚进门就叫道,“不许动,警察!”
第297章 当年口供有问题
柳下惠转头看向院子的门口,只见几个警察迅速的冲进了院子,将柳下惠和两个窃匪围住,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警,一副威严之状,颇有几分巾帼煞爽之气,正是杨然。
杨然穿着一身干练的警服,进门后见到柳下惠后,脸色也是一动,脱口而出道,“怎么又是你?”
杨然说着见两个窃匪鼻青脸肿的样子,立刻对柳下惠道,“你对他们滥用私刑了?”
还没等柳下惠说话,两个窃匪不住地摆手道,“没有,没有,和柳大夫没有关系,是我们自己摔倒的!”
“你们当我第一天当差呢?”杨然手插着口袋,在柳下惠和两个窃匪面前转了一圈,对两个窃匪道,“再摔一个给我看看?”
两个窃匪不敢吭声了,杨然立刻走到一个窃匪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露出他脖子上的瘢痕,立刻道,“成伟是吧?”
那个叫成伟窃匪立刻切切诺诺的道,“我是成伟!”
杨然立刻大手一挥,对手下几个警员道,“都带回去!”
几个警员立刻上前将成伟和他的同伙扣押了起来,带上手铐押去警车。
杨然这才对柳下惠道,“以后有什么线索,还是先通知我们警方,不要擅自行动,这次如果这两个窃匪咬定是你将他们打成这样,你就麻烦了!”
柳下惠笑着对杨然道,“要是你们警方办事有效率的话,也不会让我先找到这两个窃匪了,不是么?”
“你……”杨然闻言一阵无语,半晌后这才对柳下惠道,“我手里关于你父亲的资料,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可以给你!”
“你什么时候方便就交给我吧!”柳下惠对杨然说着,这时一个警员过来问杨然,什么时候回局里,杨然这才和柳下惠一起上了警车,载着柳下惠回到了市区。
到了市局,杨然让警员将成伟和他同伙押走,这才对柳下惠道,“你跟我来一下,我现在就把资料给你!”
柳下惠跟着杨然去了他的办公室,杨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到柳下惠的面前道,“这些就是我帮你查到的资料,可能还有些不足,我会尽力再去搜集!”
柳下惠打开牛皮纸,看了一眼牛皮纸袋里的资料,都是警方的内部资料,有些资料已经残破不堪了,都是记载当年柳隆天入狱的资料。
柳下惠大致看了一遍,这些资料还真是自己一时无法查到的,除了警方的口供,还有当年法院的判决书,律师信等等。
柳下惠收好了资料,由衷的对杨然道,“谢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想要谢我很容易啊!”杨然这时对柳下惠道,“你不是陪冷漠喝了一夜咖啡么?什么时候也陪我喝一夜咖啡呗!”
柳下惠闻言哑然失笑,半晌后这才道,“这种咖啡只怕你喝不下!”
“什么意思?”杨然秀眉一动,看了柳下惠半晌后,这才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昨晚肯定不止在喝咖啡是吧?”
柳下惠收好资料站起身来,对杨然道,“我说的是不加糖和奶的原位巴西咖啡,口味太重,不适合你!”
“谁说的?”杨然的确不爱喝原味咖啡,甚至就算是加了糖和奶的咖啡,她也不怎么爱喝,不过依然还是对柳下惠道,“我也爱喝原味咖啡,加糖和奶的,我才不喝呢!”
柳下惠见杨然那样,就知道她是在硬着头皮说,笑着对杨然道,“那有机会约吧!”
柳下惠说完便出了杨然的办公室,杨然还不忘跟出来对柳下惠道,“说定了啊!不许反悔!”
柳下惠笑着挥了挥手,不置可否的离开了警局,随即打了一辆车去了梁振法的律师事务所,将杨然交给自己的一叠资料递给梁振法。
梁振法一脸莫名其妙的打开了牛皮纸袋,仔细的看了一遍所有资料之后,这才看向柳下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资料?”
“一个警局的朋友搞到的!”柳下惠对梁振法道,“有没有用?”
“不能说有用,也不能说没有用!”梁振法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文件开始归类,最终拿出几份放到柳下惠的面前道,“你看这几份!”
柳下惠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几眼,都是当年的一些笔录,不过他毕竟不是法律专业人士,一时也看不懂。
梁振法这时对柳下惠道,“你看这几份,除了你父亲的口供之外,还有几个当年受害者家属以及杏林春。药厂工作人员的口供,这其中的口供有明显的问题,虽然资料不全,但是明显看出,有几个重要证人有翻供的嫌疑!”
“翻供?”柳下惠闻言眉头一动,看着桌上的资料,还是看不出所以来。
“你看这段话!”梁振法立刻翻开其中一份口供,指着其中一条道,“这里明显就有漏洞,有前后不通的毛病,我可以认定,这一份口中是最后的口供,但是在此之前,一定还有一份,或者几份不同的口供,或许是记载后被销毁了,或者就是直接没有记载!”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动,立刻看向梁振法所指的那段口供,是当时一个受害者家属的口供,上面说,当时是杏林春。药厂提供的药,一直试用都没有问题,虽然效果不大,但是病人也在慢慢恢复,但是突然有一天,吃了药后就开始有不良反应了。
说实话,柳下惠根本看不出这一段口供有什么问题,梁振法也看出柳下惠看不出来,立刻道,“柳大夫,你是学医的,用你的医学常识来看这段话,也许你就能看出不妥!”
柳下惠闻言又看了一边口供,这才恍然道,“当时的试用药,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我也知道,不会效果不大,有句俗语叫重症要下猛药,特别是针对这种当时绝症的药来说,怎么可能药效不明显……”
“就是这里了!”梁振法立刻对柳下惠道,“这就是矛盾的地方,当时记录笔录或者审讯的人可能不知道医学常理,所以也没注意,但是细细推敲,这里就有问题了!”
柳下惠点了点头,立刻道,“如此说的话,当年的案件的确有问题?”
“那是肯定有问题的!”梁振法立刻对柳下惠道,“不过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当年这些录口供的人,还有当年的执法者,加上这些口供不全,而且都是我们的推测,所以根本不足以作为证据!”
柳下惠一阵沉默,良久后这才问梁振法道,“那么现在申请翻案的机会是不是还没到!”
“时机还不成熟!”梁振法立刻对柳下惠道,“现在还是先把伯父给弄出来再说,其他的还是等伯父出来之后再说!另外你还可以继续找你警局的朋友,继续搜索资料!”
“好!”柳下惠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昨天来你律师事务所和我诊所行窃的两个毛贼已经落案了,而当年受害者之一的刘钊被人打成了重伤,现在已经变成植物人了!”
“那岂不是所有矛头都指向你了?”梁振法眉头一皱道,“现在和刘钊有矛盾的只有你!”
“警方已经和我路过口供了!”柳下惠立刻对梁振法道,“昨晚刘钊遇袭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
“你也可以请人办这事!”梁振法立刻道,“这年头谁还会亲自动手收拾人?所以警方对你的怀疑并没有解除!”
“嗯!”柳下惠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就清楚了,现在出入都有人跟着我呢,我怀疑就是警方的人,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做过就什么都不怕!”
“如果刘钊能醒的话!”梁振法对柳下惠道,“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可惜这家伙现在成植物人了!”
“他醒不醒,不是医院说了算!”柳下惠这时笑着对梁振法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