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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康虽然很满意随从的懂事,但瞥了一眼沈晏,还是一扇子敲在他的脑门儿上:“谁让你插嘴的!回去准备领罚吧!”
“是小的多嘴,小的有错!”那随从几乎都快要跪到地上去了,可低着的脸却是眉开眼笑的。
想必他回去之后,不是领罚而是领赏吧!
沈晏冷眼看着一切,心里越发笃定这位二皇子殿下定然别有意图,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单纯追求,其中做作的意味实在是太浓厚了,她隔得这么远都能够感受出来,这其中的心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不过她也没有戳穿,扯着笑容与方康虚以委蛇。
方康的身份到底还是摆在那里,他是陛下的儿子,当朝二皇子殿下,母亲是堂堂贵妃,她要是顾及到沈家,就绝对不能直接与方康翻脸。
此时,皇宫之中。
“同游南山?”皇帝面无表情,暗沉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黑衣探子跪在他面前,将身子压得更低。
皇帝随手丢下手中的奏折,眼神有些发冷:“心急的小子,永远不知道掩饰自己的野心,我才说了属意沈家那丫头当太子妃,他就迫不及待了,哼,贵妃那边呢?”
“贵妃娘娘之前传了太保大人进宫说了话。”
这么一条简单的消息已经足够皇帝想到更多的东西,疑心是帝王的通病。
“那沈晏的态度如何?”他同样在意这一点。
探子道:“似乎并不乐意,属下回来之前,沈小姐已经准备离开了。”
“我儿子不好吗?她这般推三阻四的。”皇帝挑挑眉,同样不高兴。
在他看来,就算野心大,能力有限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就是最好的,而沈晏被自己的儿子看上,是那沈晏的荣幸,感激涕零才是对的,哪有她不乐意的道理?
“好了,你下去吧。”
“是。”
沈晏当然不知道自己与方康走了一段路,落在皇帝的耳中便成为了同游南山的证据,她只是拍了拍胸脯,庆幸自己终于离开了。原本是高高兴兴来踏青的,怎么就遇上了这个方康?真是扫兴!
“真是扫兴!”易文怡也道,恨恨说道。
原本是高高兴兴出来游玩的,好好的兴致完全因为一个方康被破坏殆尽,居然还要跟逃似的离开南山,想想就觉得一肚子的火。
“哎,晏晏,你怎么招惹上那个家伙!”易文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晏,“那方康虽然身份尊贵,乃是堂堂二皇子,同样他的暴躁性格也是京中出了名的,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不要看上他啊!记得之前京中有传闻,说二皇子与一女子有染,甚至弄大了那个女子的肚子!本来那女子只是一个六品官员的女儿,随便抬进宫里做个侍妾便是,偏偏二皇子心虚,弄得那女子生生投井自尽了!事情可谓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还是陛下……”
她连忙住着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当初那件事情及时被皇帝下了封口令,那会儿皇帝虽然震怒,但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罚了他关了禁闭,便没有再做任何惩罚举动,反而责令任何人不得提起,所以流传也只是小范围而已,
当然,在易文怡这种小道消息流通的人眼中,这种消息也算不得什么秘闻了。
沈晏本来就不喜方康,一开始只是因为第一印象,她这人看人特别敏锐,通常她第一印象就不好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所以因为第一印象就对方康生出了恶感,沈晏之后也是一直对方康避而远之的。
现在易文怡的话,也是证明了她的直觉。
“我也想跟那位划清关系啊!”沈晏很是无奈地说道。
易文怡是聪明人,不用多说,点到即止,沈晏说了半句她便恍然过来。
她没有谁说话,只是同情地拍了拍沈晏的肩膀。
“对了,你知道秀阳公主的生辰到了吗?今年是秀阳公主的及笄之年,她的及笄之礼燕京所有贵女都要前来参加。”
沈晏点头:“这事我倒是知道,已经收到请帖了。”
“秀阳还给你发帖了?”她很是惊讶。
“对啊,还是她亲手写的。”沈晏说着,撇撇嘴。
“明明那么针对你的,还要……啧啧。”易文怡说着摇摇头。
马车外,艳阳天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阴沉起来,转瞬间便聚集起厚厚的乌云,压得低低的,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一声惊雷,把马车内的沈晏与易文怡都给吓了一跳。
“下雨了?”易文怡说着,掀开了车帘,倾盆大雨骤然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疯狂落下。
“放心吧,我在马车里面准备了伞。”对此沈晏都要佩服自己的好运,平时出门都不带伞的,今天顺口吩咐着带上了,结果还真的下雨了!
此时易文怡还还没有放下窗口的帘子,浓重的水汽席卷而进,还夹杂着丝丝雨水,但这也没有阻碍易文怡兴奋看雨景的心情。
燕京整个冬天都没有下过雨,今天这场暴雨,也是燕京许久未有的第一场春雨。都说春雨贵如油,这么一场暴雨,定然会让燕京附近的农人们兴奋不已,看来今年的农田收获一定会很不错了。
沈晏也看了看窗外,因为暴雨,整个天地和周围的景色都变得模糊起来,真的很难想象居然会突然下起这么大的雨。
突然,马车车身一个摇晃,易文怡差点儿跌倒,还是沈晏扶了她一把才稳住了身子。
“谢了。”易文怡说完,一把掀开车帘,“这是怎么了?”
车夫回过头来,指着前方地上倒着一个人说道:“这个人突然冲过来,差点儿撞到马车了。”
“撞到了吗?”沈晏拧着眉问道。
车夫摇头,实诚地说道:“没有。”
“那还好。”易文怡回头对沈晏说。
沈晏点点头,对车夫说道:“你下去看看那个人如何了?”
车夫哎了一声,扯了扯身上的蓑衣,压了压草帽,才轻巧地跳下马车,大步朝着那个倒下的人走过去。
半会儿,他回过头来,对马车大声说道:“小姐!是个年轻小哥儿!但他晕过去了!”
沈晏犹豫了一下,还是车夫将那人给抬了上来。
“这样该不会有问题吧。”易文怡担心。
“没办法,这里偏僻,周围也没有人,我们总不可能将人丢下走了吧。”
“也是。”
说话的功夫,那人就已经被车夫抱着抬了上来,不过车夫也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将人塞到有两位小姐的马车更里面,而是放在车厢门口处,两个侍女则是挡在了沈晏与易文怡前面。
那人被放下,整个人瘫软在那里,脸虽然对着马车内的方向,但乌黑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之后黏在脸上,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他似乎晕的厉害,但也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他微微睁开眼睛,有些涣散的目光动了动,便一眼看到了沈晏。
朦胧之中,一片白光,唯有一张妍丽小脸在他眼中清晰,那是天下最华美的诗歌,在他耳边吟唱,圣洁的荣光笼罩他身。
想必是在梦中吧……
他的唇边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眼睛随之又合上了,这一次他彻底晕了过去了。
但沈晏瞬间僵硬了身子,她呼吸放缓,不敢相信地看着倒在那里的人。
两人的双目,有一瞬间是对视了的,那份熟悉,虽然已然隔世,但她仍然在第一时间就肯定地认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
易文怡并未察觉到沈晏的失态,而是凝神看了看那人,目光在那人的脸上扫了两下,便有些兴奋地戳了戳沈晏:“喂,喂,晏晏,这人模样还挺俊俏的啊!”
她的目光也是毒辣,就算是隔着头发,她也能够看出对方俊朗的面部线条,然后迅速判断出这个人长相的级别。这大概也是易文怡的独门绝技了。
可沈晏这时候没有心情与易文怡开玩笑,便只是沉默,没有回答,甚至一个劲儿地盯着那人的侧脸,半天都没有反应。
“晏晏!”易文怡又喊了她两声,“怎么?你认识这人吗?”
沈晏下意识想要否认,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话锋一转,点头道:“嗯,认识,这人是西平王府的庶子,方澜。”
她几乎都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能够这么平静地说出方澜的名字,甚至都没有一丝颤抖。
重生之后,这是她第一次与方澜距离这么近。
易文怡的注意力在方澜身上,倒也没有发现沈晏的不对劲,便恍然地点点头:“我看他一脸通红,是不是惹了风寒,在发热啊!”
“先在城中找个医馆吧。”以她们的身份,又不好直接将方澜送到西平王府去,更不能带回沈府或者易府,找个医馆将他放下,又能让大夫为方澜看病,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马车一路进城,直奔城中最好的医馆。
城内因为突起的暴雨,街上的人也散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寥寥几人打着伞走在路上,所以马车一路疾行也没有遇到什么障碍,顺利来到了医馆之前。
沈晏与易文怡没有出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