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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的这番说辞含有很多内容,先皇是谁,那是我父皇母后最满意的儿子,是“完美”二字的代名词,谈起先皇,朝中上下没人不竖起大拇指的,要不是他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子嗣,皇位也落不到我头上来。不过在我看来,李霁跟我那皇兄一点也不像,皇兄从小笑脸迎人,兄友弟恭,对人谦和,不管他内在怎么样,但表面上的功夫是到家了,而李霁呢,除了对他母妃何文柳给个笑脸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年纪太小,不懂得藏拙,根本不如皇兄会做人。母后无意中说李霁像先皇,这句话让后宫里,朝堂上出现了新的格局。
一日,太学院太傅夏知杰请奏,想带着入学的皇子们去太液湖游湖,应景作诗,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当下就允了。
游湖当日,李霁的面色有些难看,夏知杰问李霁是否不舒服,李霁直摇头。当李霁走到太液湖边,看着面前那片碧绿的湖水时,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当他抬起脚准备踏入停靠在太液湖旁的画舫上时,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在画舫上没走两步,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要不是夏知杰眼尖抓着李霁,怕是就要这么掉进湖里去了。
夏知杰吓了一跳,以为这画舫出了什么问题,连忙让其他皇子们都离开,当下解散了这次游湖,抱着李霁,在其他太监的指引下,朝着李霁所居住的青鸾殿赶去。
当我知道李霁在太液湖晕倒后,便放下手里的事物前去探望。我的皇子皇女们不算早殇的,但凡活下来的身子都十分健康,没什么大病大难的,怎么李霁无缘无故的昏了呢?
我走到李霁寝室旁时,刚好听见里面有人在交谈。
“本宫为何入宫为妃,与你何干?”这是何文柳的声音。
“是下官逾越了,只是文妃娘娘您才学……”
“知道自己逾越那就闭嘴。”何文柳的语气明显不快:“区区太傅,教好皇子才是你的分内事,居然敢插手后宫之事,被皇上知道了,小心你的脑袋。”
听到这里,我朝万福使了个眼色,万福立刻尖声道:“皇上驾到————”
我推门而入,看见何文柳正坐在床边守着李霁,夏知杰恭敬的站在一旁。两人见到我,连忙请安,我示意起身后,走到李霁的床前,随身坐下。李霁的面色有些苍白,皱着眉头,依旧昏迷不醒。
我转头拉着何文柳的手询问道:“霁儿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御医来了吗?”
何文柳笑了笑安慰我道:“御医已经来过了,御医说霁儿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过会醒了喝碗压惊的药就好,现在御医正下去写方子呢。”
“没事就好。”接着我朝着夏知杰道:“夏太傅,多谢你把霁儿送回来,朕会赐你些赏赐,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夏知杰说着就退下了,只是在离开房门时不经意间看了何文柳一眼。
夏知杰离开后不久,李霁便醒了。李霁猛的睁眼后,一下就坐起身来,眼睛有些空洞的望着四周,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喊道:“母妃,母妃在哪?我的母妃在哪里?!”
何文柳赶紧走到床前,扶着李霁道:“霁儿,你怎么了?母妃就在这啊。”
“母妃?”李霁抬起头,看着何文柳的面庞,终于安下了心,一把抱住何文柳的腰,靠在其怀里,声音有些哽咽了:“母妃,母妃还在就好。”
我头一次看到李霁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笑道:“霁儿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刚才昏迷时做恶梦了?”
李霁愣了愣,然后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恩,儿臣梦见母妃被大妖怪给吃了。”
“哪有什么妖怪啊。”何文柳失笑的拍了拍李霁的背,果然还是小孩子。
这时,刚从教养嬷嬷那里下课的韵儿也干了过来,她进门后先给我跟何文柳请安,然后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李霁面前,道:“霁儿,听说你晕倒了,别说做姐姐的不照顾你,这是我刺绣作业的第一个成品,我还专门找太庙的方能大师开过光呢,肯定能保你平安,好好收着吧。”
我好奇的看去,韵儿手里是个湖蓝色的香囊,那香囊的正面用银色的线歪歪扭扭的绣了个“霁”字,而其背面用粉色的线绣了两个圆坨坨的东西。
我一时半会的看不出那两个圆东西是什么,便问道:“韵儿,你绣的这两个是……大饼?”
我刚发问完,何文柳噗嗤一声笑了,道:“什么大饼啊,皇上,您可别这么打击韵儿。”
我看向韵儿时,她已经撅着个小嘴,眼泪蠢蠢欲下的了,于是连忙安慰道:“韵儿,父皇眼拙,可没有打击你的意思,要不你告诉父皇,这两个圆家伙是什么?”
韵儿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指着上面的两个圆道:“这两个是人脸,是儿臣跟霁儿,父皇没看见上面儿臣都绣了头发,眼跟鼻子了?”
“呃……朕还以为那是饼上的芝麻呢。”我又不小心打击她了。
这不,韵儿这次真哭了,握紧小粉拳,直打我的腿,说我坏。我跟何文柳无奈之下只好安慰她。床上的李霁摸了摸手里韵儿送来的香囊,然后很宝贝的放入怀中,露出满足的笑容,那双月牙的眼睛像极了何文柳。
晚上,我留宿青鸾殿,让何文柳泄出一次后,便与他躺在床上闲聊起来。
想起白日无意中听到的内容,我心里总有些放不下,道:“今日那个夏太傅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您听到了?”何文柳转过身面朝着我。
“一点点。”
“哦。”何文柳漫不经心道:“其实也没什么,那夏太傅原来以前跟微臣在同一书院念过书,他今日认出微臣,就问微臣为什么不为官之类的。”
“然后呢?”我心里不免有些计算了,夏知杰是夏家人,怎么突然就想搭上何文柳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何文柳就没把他当回事:“虽说是院友,但微臣现在都没想起他是哪一位来,估计是因为他是庶出,圈子不同,所以没怎么说过话。”
“庶出……”以前有人跟我汇报夏知杰的事时好像说过:“嫡庶的分别就那么大吗?”
“皇上您是嫡子出身吧,又是真龙天子久居宫中,自然很难明白民间的一些事。”何文柳很耐心的跟我讲解道:“在民间,尤其是在富贵人家,嫡庶的差别十分明显,比如嫡子要继承家业,而庶子成年后就会净身出门自立门户,而且庶子活在本家里都得藏拙,不能抢了嫡子的风头,要是嫡母心里记恨上,搞不好会小命不保吧。其实看看夏太傅,也挺不容易的,那么出类拔萃也能在夏府里存活,考取功名,微臣想以后夏家怕是嫡出的人都得给他让路了。”
听了何文柳的言语,我挑了挑眉道:“听文妃的口气,倒是挺看好这位夏太傅的。”
“倒也不是,微臣……”何文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支起身子看着我,语气有些欣喜道:“皇上,您怎么今儿个老跟微臣说那夏太傅,该不会是吃醋了?”
“……”我问何文柳这些事只是想知道那夏知杰的目的,夏家人都贼得跟狐狸似的,不想让何文柳与其有太多接触,却不料他往别处想了。
何文柳见我没啃声,就认为自己猜对了,立刻起身坐在我的腹部,双手支着被单,低下头看着我,他的青丝划过我的胸膛,有些痒痒的。
“怎么了?你……”
“微臣很高兴哦,皇上居然吃醋了,”何文柳说着,一只手很不老实的摸向我的下身,揉搓的我那半硬的部位,语气带着一丝妖娆的魅惑道:“放心,微臣的心里只有您,容不得第二个人。”
我一把抓起何文柳那只不老实的手:“文妃,你应该知道,朕比较喜欢自己主动吧?”
“微臣知道啊,”何文柳嫣然一笑,俯下身来,舔舐着我的耳垂,“可是皇上,您刚才还没有泄出来,还是让微臣帮您吧。”
第122章 凶子投胎
从年初起,母后见周陵皇后的位置算是坐稳了,也便渐渐的放权给他,好让其熟悉宫中的事物,周陵就像当年的太子妃一样,天天为了母后忙进忙出,打理后宫之事,到了秋初之时,母后干脆把凤印交给周陵,自己也乐得清闲。
母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愿再争,就喜欢热闹,经常邀请几位比较谈得来的诰命夫人入宫闲聊。母后最近没那么多事做,就清闲了许多,那些诰命夫人也常常给母后讲讲宫外的奇闻异事,博得母后一笑。有好几次我去慈宁宫请安,就见几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聚在那里吐沫横飞的谈论着各种八卦,诰命夫人见我来了,便拘谨的什么都不敢说,母后嫌我碍事,刚问完安就把我往慈宁宫外赶。
一日,几位老太太又聚在慈宁宫,跟母后闲话家常起来,一位诰命夫人任氏跟母后说起一件奇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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