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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吗?”一个很神圣很令人向往的字眼。玉烟走过去,将自己小手塞到他的大手里。
沈廷钧的身体就略过一阵轻颤,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玉烟道:“人常说手脚冰冷的人没人疼。你来此若无别的事,就带我回家吧!”
沈廷钧的手慢慢的收紧,那些因她的私自外出而蹿升的怒气,本来是要喷发的,却硬生生的压了下去。那只握在手里的小手是那样的柔软,连带着他的心都被软化了。
玉烟边走边问:“沈廷钧,新春宫宴,我可是赢了那个柳烟?”
“嗯!”沈廷钧含糊应答。
玉烟道:“那元朔月可是赢得了太后皇上的欢心?”
沈廷钧叹气,道:“你就没想到会因此与皇后为敌吗?”元朔月可是被皇后从新春宫宴上除名的人,却在皇上那儿又复活,折让六宫之首的皇后情何以堪?
玉烟道:“或许,我真正树立的那个敌人是桃妃呢!”
“桃妃?”沈廷钧挑眉,看她一眼,“你知道的还不少。宫里的那些个,你最好都别去招惹。”
玉烟嘻嘻笑,道:“只要她们不来招惹我,我自然懒得理她们。但她们一旦算计上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们的男人是皇上!”沈廷钧叹气。自从招惹上这丫头,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叹气了。
“我的男人是王爷,并且是我一个人的男人,她们能比吗?”玉烟理直气壮的叫嚣。
“现在还不是!”沈廷钧有些哭笑不得。被人宣布所有权这还是头一次,男权遭挑战,本应该怒发冲冠,却没来由的心中窃喜。只是这个女子野心太大,居然想独霸一个男人,想得还挺美。这样的话,这样的想法都堪称惊世骇俗啊!
“谁说不是?难不成你想昭告天下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玉烟心里暗笑,这样子下去,她怕是要得怀孕妄想症了。
“别提这个茬,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沈廷钧没好气的说。
玉烟道:“要不咱加紧完婚吧!万一这个保不住,咱就加紧再怀一个,说不准还能保住亲娘。”
沈廷钧抬起那只空着的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想完婚就能完呀?不退掉柳烟的亲事,说什么都白搭。”
“沈廷钧!”玉烟猛的止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想为了我与那柳烟退婚了?”
“臭美!”沈廷钧扭头,不去看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眸,“自我懂事起,就一直想退婚的。那时,可没有你。”
玉烟抽出手,低头步下十几级台阶,在平台的地方回望他,道:“这样子也好!当你退掉柳烟后,发现不小心把我也退掉了,也就不会伤心了。”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沈廷钧三两步就跳到了她面前,握起的拳头里,因失了她的小手而显得有些空。她一直都是嚣张不可一世的,难得的忧伤,竟让他的心开始莫名的烦躁。
玉烟立马一手叉腰,一手的食指戳向他的胸膛,道:“娶我真有那么痛苦吗?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合法的身份怎么了?”这是胸膛吗?戳起来比石头还硬,还真是手疼呀!
沈廷钧抓住她的手,道:“我可以先给你侧妃的身份。”
“你再说一遍?”玉烟瞪大眼睛看着他。
沈廷钧道:“别太高兴了!我不过是履行咱俩的婚约罢了!”
“去你的!”玉
烟抬起脚,照着他的脚狠狠的踩了下去,然后手就获得了解放。“你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让你一根棒棒糖就可以骗走吗?笑话!我要么不嫁,要嫁就做正妃!哼!”玉烟吼完,气呼呼的往下冲。
沈廷钧咬牙切齿的道:“不识好歹的女人!”
薛梅走过他的身边,却没有看他一眼,快步去她家主子了。
沈廷钧心中的那个火呀,蹭的就起来了。一脚踹向了旁边,错误的估计了那块岩石的密度,后果就是跳着脚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他当然怕取笑,又不像某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玉烟走回到马车停放处,心气已经消了大半。平静下来,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不过是要娶她做侧妃,她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是觉得自己被他轻视了吗?可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在乎起她在他心中的感觉?她可是现代的灵魂啊!
眼见沈廷钧从上面一瘸一拐的下来,玉烟奇怪的问薛梅:“我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劲?他装成这个样子也太夸张了吧?”
薛梅憋着笑,还是第一次见王爷这么狼狈呢!“主子,要上马车吗?”
玉烟叹气,道:“他这个样子的确好丑!难怪世人都以貌取人了。想来,我这张脸也是相当不讨喜的。是不是他肯娶我做侧妃已是给了我天大的恩宠了呢?”
薛梅道:“主子知道就好!”
“好个屁!”玉烟极不淑女的啐了一口,“我说的就是你的想法!至于我,女儿当自强!我柳玉烟离了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好好的活,你信不信?”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薛梅抬手,把她扶上马车。不禁叹气,这个主子可比那个坏脾气王爷难伺候多了。至少王爷只有一个表情,但这个主子却是变幻莫测的,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
沈廷钧恶狠狠的瞪了马车一眼,翻身上马。一路上无话。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黄昏。玉烟从马车上下来的同时,另一辆马车上也下来一个人,正是千娇阁的南红。
“你没事吧?”南红几乎是扑了过来,抓住玉烟的两只胳膊,急急的问。
“我这不好好的嘛!”玉烟笑道,看到有人如此情真意切的挂念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你特意跑来换马车的吗?”
“没良心的!”南红松了她的胳膊,“以后这样让人心惊肉跳的事别再找我了。”
玉烟道:“上了贼船,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
南红娇嗔道:“你也不关心关心我今天的战果。”
玉烟道:“看你眉目之间难掩消沉,定然是输了呗!”
南红叹气,道:“有如此好曲助阵,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输了。”
“你们俩打算在这门口说到天黑吗?”沈廷钧扔下话,跨步进了王府。
玉烟耸耸肩,道:“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懂得说话的艺术。去我那里坐会儿吧!”
南红摇摇头,苦笑道:“我倒是想啊!可天一黑,一直都是千娇阁最忙的时候。我若不赶紧赶回去,怕是妈妈会剥了我的皮的。”
玉烟拍拍她的肩,道:“输赢你在乎吗?”
南红道:“我只是觉得负了你的一首神曲啊!”
玉烟笑笑,道:“看问题决不能看眼前,无论你今天输赢,你以及这首曲子都已经烙在了人们的心里。从长远看,你的前景绝对比那个珊瑚吃得开。”
南红蹙眉,道:“你怎知赢得是珊瑚?”
玉烟道:“她必须赢!那么多权贵捧她的场,她若不赢,你们千娇阁还想混吗?而你输就输在你的孤傲上。但也正是你的这份孤傲吸引了我。一个花魁的头衔和一个鬼医朋友,如果让你选,你选哪一个?”
南红噗嗤一声笑了,道:“没见过你这种捧着自己劝别人的!”
玉烟道:“我厚脸皮的给你杆子,你往上爬就是。所谓的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碰到我,你不该烧高香吗?”
南红笑,道:“是!你这个朋友给我十个花魁都不换。”
“这才对嘛!”玉烟眨巴下眼睛,“说正经的,对于珊瑚,你现在还无力与之抗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又何必出这个头?招来嫉恨,只能是加快灭亡。所以,不做第一,做第二也挺好。从我这方面来说,我需要你的这个失败。因为,你若锋芒毕露,怕就没法为我做事了。”
南红道:“什么事?”
玉烟道:“看把你急的?就那么希望为我做事吗?”
南红道:“我说过愿为知己者死的。”
玉烟道:“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南红道:“听你一番话,心中顿觉开朗。那我走了!”
玉烟道:“对了!我弄丢了你的车夫,就先借用王府的车夫送你回去吧!”
南红这才发现不对,道:“你果然遇到事了!”
玉烟道:
“没关系!还是能应付的!走吧!改日再谈!”
玉烟看着南红上马车,背后就听见急切的脚步声。三个丫头奔了来,俱是眼圈红红的。“姑娘!”忍冬喊着,更是扑倒在玉烟身上,放声大哭。
玉烟只得冲着南红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然后拍拍忍冬的背,道:“我这好好的,你们哭什么呀?”想来这三个丫头自宫中回来后,找不到了西院。然后就得知了昨夜火烧之事,所以见到她才会如此激动,当真是恍如隔世啊!
丹若道:“你还当个没事的,我们听到后都吓死了。”
玉烟叹气,道:“我累了!有什么怨气,回去后再发吧!”
主仆四人进了府,往东院去。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