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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道:“不是!承念寺人来人往,我们这么多人住进去,怕是不安全。好在离承念寺不远有个庵堂,无人居住,咱兄弟们就在那里落脚了。”
“庵堂?”玉烟抬了一下眉毛,“可是每心庵?”
火四道:“小烟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除了救人还能掐会算?”
木二呵斥道:“火四不得对姑娘无礼!”
玉烟就笑了,道:“玉烟永远都是昭县大牢里的小烟子,哥哥们喊着顺口,玉烟听着也顺耳。咱们几个在逆境中相识,最是情真意切,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木二道:“我等明白姑娘的意思,只是姑娘现在身份不同,若是太随便了,反而显得不好。”
玉烟道:“不过是个称呼,你们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吧!那晚俱全楼前,可是木二哥?”
木二道:“姑娘进京后所发生的事,我等都已打听清楚,所以更不敢冒然现身。便想着约姑娘出来,他们几个性情鲁莽,还是我自己出马比较妥当。”
薛梅这才恍然,那张字条原来出自此人之手,只是她家主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你们从什么时候跟着的我们?”薛梅问。
木二看一眼薛梅,道:“姑娘身边又添新人了!”
玉烟道:“她武功甚高,可护我周全。哥哥们可是从玉烟一出京城就跟上了?”
木二道:“姑娘,此处不宜谈话,咱还是回庵里再说吧!”
“也好!”玉烟看看马车,“只是这车夫刚才跑掉了,还得有劳哪位哥哥。”
薛梅扶着玉烟上了马车。火四抢先坐到了车夫的位置,车子便向每心庵的方向驶去。
薛梅总算见识了什么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看向气定神闲的玉烟,忍不住问:“你知道那帮贼人是谁派来的?”
玉烟摇摇头,道:“我哪会知道呀!”
薛梅道:“可你明明说他家有病人非你治不可的。”
玉烟道:“我那叫兵不厌诈。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他既然能雇得起那么多人,自然家底殷实,想必家里的人也就不少,有个病人也就不怎么稀奇了。”
“你这分明就在赌!”薛梅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当时听她说得自信满满,还以为她是胸有成竹呢。却原来不过是冒险的试探,这个主子太敢想太敢做了。
玉烟叹了口气,道:“人生本就是一场赌,而输赢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在你们这古代,嫁人就更是一场赌了。完全听信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对方知之甚少就敢嫁。这样的赌,得有多大的勇气啊!”
薛梅道:“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就拿刚刚来说,赌输了怎么办?”
玉烟淡然一笑,道:“赌输了,你就跟他们打呗。跟不去赌,是没什么差别的。但我赌了,还幸运的赌赢了。接下来,就等着看看谁家请我去看病了。”
薛梅长长的出了口气,她真的很想反驳点儿什么,却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可用的语言。得知了她胆识和谋略的真相,还真是吓出一身冷汗啊!赌!她还真敢!“这五个人是怎么回事?”
“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玉烟抿了嘴巴,闭了眼睛,有些东西她需要慢慢的消化,慢慢的思量。薛梅识趣的不再开口。
每心庵很快的到了,玉烟下了马车,看着“每心庵”三个字,心中难免感慨万千啊!兜兜转转间,竟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着她往前走。
进了院子,就见一个人从屋内突然冲出来。薛梅本能的护在玉烟面前。却见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玉烟面前,抬头,眼中含泪,脸上布满细密的伤疤。
玉烟推开薛梅,弯身将那人扶起,道:“小六,你可是恢复了?”
小六的眼泪就爬上脸颊,用力的点点头。
金大道:“姑娘,赶紧进屋吧!外面冷!”
一行人所进的这屋子,正是当日玉烟为庵主治病的屋子。玉烟脱了外衣,交给薛梅,在火炉边坐下。“大家都找个地儿坐下吧!”小六搬了凳子紧挨着玉烟坐下。
薛梅不坐,径直走到门边站定。
木二道:“姑娘的这个护卫当真是尽责呢!”
玉烟道:“她不比高飞申海,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火四道:“小烟子怎么知道自出了京城,我们就跟着你的马车?”
玉烟道:“你们此次进京,是为我而来,那么,我居住在何处你们自然也就打听的一清二楚了。一大早,你们就定然就在王府门前守候,就想着看看我会不会去承念寺。”
火四道:“可不是怎的?我和二哥在王府前盯梢,大哥他们在城门外等候。好容易等到你的马车出来了,谁知却是去了千娇阁。”
玉烟嘻嘻笑,道:“今晨之前,我并不知道约我来此的是你们。在王府门前我故意大声放出话,不过是想把人引到千娇阁。火四哥的
脾气还真是火爆,见我往千娇阁里走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虽然很快就被拉了回去,但还是被我看到了影子。”
火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只是不明白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到花楼去呢?”
玉烟微微一笑,道:“我去花楼自然有我非去不可的理由。话又说回来了,我换乘了千娇阁的马车,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火四嘿嘿笑,道:“你进去了,二哥也跟着进去了。”
玉烟道:“也是了!那时正是花魁大赛的开幕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儿,有个大男人溜到后院竟然也未被发觉。”
火四道:“我都怀疑二哥以前就去过,熟门熟路的。”
木二冲着他啐了一口,道:“别瞎说!跟姑娘说正事呢!”
玉烟笑笑,道:“那好!咱就来说正事,你们没接到我的信,怎会就私自跑来京城?”
金大道:“还不都是小六!自他能下床走了,跑了不下十次。他可是你亲自交到我们手里的,若真有个闪失,我们可真就没脸见你了。”
木二接着道:“他虽然不会说,但好在是个识字的。他在纸上不停的写着你会有危险,尤其在得知你回了京城后,更是急的拿头撞墙。看他那模样,我们觉得事态严重,就带着他来了。”
小六又跪到玉烟面前,用手指指自己的嘴。玉烟道:“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小六用力的点点头。玉烟看着他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小六瞪大眼睛看着她。
玉烟道:“不就是有人要害我嘛!这个恐怕全京城都已经知道了。”
小六的眼睛瞪得更大。
玉烟道:“小六,你现在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小六摇摇头。
玉烟道:“你现在露面,就算不被灭口,你所说的话,也没人会相信你!你说你是厚朴,别人也可以说他是,谁来给你证明?那人在害你我之前,早就设好了圈套,将一切都算计好了。所以,如果没有想好万全的解套术,怕是只能白白的牺牲。不管你能否听懂,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小六这才点点头,从地上起来。
火四道:“你们这是打得什么哑谜?小烟子,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一直面无表情的薛梅此时也扭头看了过来。玉烟的身份一直都很可疑,包括王爷也是一直在捉摸的。今天又多了这些个来历不明的人,尤其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哑巴小六,当真是古怪的很。
玉烟道:“我是什么身份,你们以后会知道的。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害我毁容,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付出代价的。”
金大问:“那我们几个还要回绘稷山吗?”
玉烟问:“神医谷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金大道:“一直监视着,我们走了后也已吩咐了人继续监视,只是并未发现什么。”
玉烟道:“既然来了,那就暂且住下吧!你们先在此安身,回去后我再思量如何安置你们。对了,玉烟尚有一件事请教各位哥哥!”
金大道:“请说!”
玉烟道:“哥哥们当初抢亲,对那女子可曾动粗?”
金大面露窘色,道:“姑娘为何这样问?”
玉烟道:“哥哥别误会!玉烟只是想知道,你们抢那女子时,她的神智可是正常的?”
“正常吗?”金大问向其他四人。
木二看向火四,道:“火四,土五,这事是你俩合着伙鼓捣的,你们来说!”
火四道:“老五,当时怎么个情况来?咱遇到那丫头的时候,她是不是就不正常了?”
土五道:“其实,这事还是二哥起得头。他张罗着要给大哥整一个压寨夫人。当时,咱俩正好下山去摸吕乡绅的底,就在山路上碰到了那丫头。看她穿着不错,又是孤身一人。咱哥俩一合计,便上去跟她搭讪,骗她回山上,她还一副很乐意的样子。这么看来,她那时候就是傻了的。不然,好好的姑娘家,一听到土匪,早就哭天抢地了。那丫头却像个小绵羊似的。”
火四道:“不对!我怎么记得她当时明明很害怕的样子,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