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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竹难以
置信道:“你就让她这么在车里睡?”
沈廷钧转身,“扔个毯子给她盖!”
“不是!”云竹追上去,“你就不怕她醒来追杀你?”
沈廷钧蹙眉,“你以为她是玉儿吗?”
这个世上,只有她的玉儿才会一点儿屈都不吃的!
云竹说的很对,他若敢这般对待玉儿,玉儿醒来是真的会追杀他的。
现在,他是多么渴望那种被追杀的感觉,甚至还很怀念那种被人气的跳脚,却又发泄不出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唯有他的玉儿才能给他啊!
玉烟醒来,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黑夜。
身体各种疼痛不适,发现自己是睡在马车里,而马车停放的地方居然是平祝王府时,那个火大呀!
玉烟扶着腰,拖着腿,直奔东院而去。
王二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雪小姐!那个,王爷说了,让您住到北院去。”
“北院?”玉烟的眉毛就高高的挑起。
他居然让她去住北院!要不是腰腿不舒服,她肯定是要跳起来的。
王二道:“雪小姐,你一向是个好性情的!就多体谅我们下属吧!自从王妃去世后,我们这日子真是难啊!”
玉烟道:“二总管且退下,我这口气不出不行。等我跟他理论完了,我自然不会住他这东院。”
到了东院,玉烟进院后就大喊:“沈廷钧,你给我出来!我姐姐才过五七,你就这般虐待她最喜爱的妹妹,过不过分啊?”
韩松就出现在门口,看着玉烟直奔主屋而去。
还是从前的布置!似乎她从王府出去时是什么样子,就还是什么样子。
玉烟眼一热,看着那熟悉的榻,很想倒上去,继续睡她的大觉。
无奈,肚子饿得咕咕叫。
人要是在饥饿状态,会比平常更容易烦躁。
玉烟顾不得怀旧,出了主屋,直奔书房而去,抬脚就踹门。
沈廷钧正在看书,头也不抬,淡淡的吐了两个字,“醒了。”
玉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把我从马车里抱出来,会死呀?你这般狠心的对我,就不怕我姐姐半夜来敲你的门找你算账吗?”
沈廷钧道:“我求之不得!”
“什么?”因为低血糖的关系,玉烟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迟钝了。
沈廷钧道:“无论是我死了,还是她来找我,就都可以见面了。”
这话说得很轻,却重重的压在了玉烟的心上。
☆、第242章 火起
玉烟的火气就瞬间熄了大半,拼命的告诫自己,现在是柳雪,不能要求他特殊对待。“你真的让我去住北院?”
沈廷钧这才抬头,“王二没传达错!”
“你的脸怎么了?”玉烟讶异的看着他,“不会是被女人抓的吧?”
三道红色的伤疤若是趴在额头上,倒很像个“王”字,可惜趴在了右脸上。看上去很像抓痕揠。
除此之外,就是整个的脸较之以前似乎小了一圈。
眼窝深陷,眉毛打结。
胡茬青青,喉结暴突。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用的着瘦成非洲难民吗花?
沈廷钧眯了眼睛,“老虎抓的!你,没听说吗?”
玉烟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你没事去招惹老虎干什么?”
沈廷钧却越过她,看向外面,“王二,带雪小姐去北院休息!”
“等等!”玉烟抬手,“北院我可以去!但是,得等我吃完小厨房的饭再去!我饿了!”
王二瞅一眼屋内,道:“雪小姐还不知道吧!小厨房已经很久不开火了。”
“那他吃饭怎么办?”玉烟用手指指沈廷钧。
因为她的离开,所有有关她的一切就都要停止吗?
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呀?
王二道:“都是大厨房那边做的!”
玉烟道:“那小厨房就从今天开始,重新开火吧!”
“这------”王二迟疑的看向屋内,偏偏那个瘟神主子又低头看书了。不说不行,也不说行,这让他这个下人究竟要怎么做啊?
玉烟瞅一眼看大戏的韩松,道:“韩六品,你家王爷在莫镇怎么跟你说得来着?”
韩松不悦道:“谁允许你叫我韩六品的?”
玉烟嘻嘻笑,“我姐姐不都这样子叫你的吗?她叫得,我就叫不得了吗?”
韩松挑眉道:“不错!还真就只有她叫得!所以,你最好改口。”
玉烟心中一热,在这个不苟言笑的死忠男人心里,她玉烟也是有特殊地位的呀!
但玉烟嘴上是不饶人的,“看来你是忘了你家王爷在莫镇说过的话了,他说,玉儿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所以,我柳玉雪,也是你们的主子。”
“你什么时候改名了?”韩松不服气的看着她。
玉烟道:“从我跌落悬崖,没有死成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跟着我姐姐改名了。二总管,你还不去吩咐?想饿死我吗?这要饿死了我,就不怕我姐姐夜半来找你算账吗?”
“聒噪!”沈廷钧的冷声传来,“赶紧让她吃饭,然后打发她去北院。”
同意了就点头呗,何必说得这么隐晦!这么别扭的性格,还真是考验底下人的智商啊!
玉烟道:“我要喝鸡汤!这小身板必须好好补补。”
沈廷钧道:“婉娘做的鸡汤最好喝!”
“那是!”玉烟很怀念的砸吧嘴,“其实,少放一点儿罂粟没什么的。”
沈廷钧道:“可惜,婉娘不在。”
玉烟笑笑,“其实那小厨房的厨子也是蛮好的!我这人不挑的。”
“是吗?”沈廷钧玩味道,“王二,还不去?”
王二显然没想到沈廷钧会同意,所以就赶紧手忙脚乱的去吩咐。
“我去看薛梅!”玉烟转身,往薛梅屋里走。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沈廷钧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娇小的背影。
可惜玉烟没有回头,直接进了薛梅的房间。
韩松跟了进来,玉烟眼一瞪,“女人之间说悄悄话,你想偷听吗?”
韩松就不情愿的退了出来,嘴里咕哝着:“一个小娃娃,还女人呢!”
薛梅趴在榻上,歪头看着玉烟走近,防备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玉烟在榻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好笑的看着她,“韩松许诺娶你了没有?”
薛梅脸一红,“要你管!”
“你个没良心的!”玉烟抬手弹她的脑门,“我不让你吃点儿苦头,他能上钩吗?这叫苦肉计,懂不懂?”
薛梅皱了眉头,瞅着她。
“瞅什么瞅?”玉烟撇嘴,“你说你看上那个笨男人什么呀?性情冰冷,肯定说不出甜言蜜语,这么多年让你空等,完全是不解风情。除此之外,还不懂柔情。我昨夜是让他吸毒,而他倒好,分不清有毒没毒就罢了,分明是在吃你的血。你说说,他犯得着用那么大劲吗?”
害的薛梅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流,简直是笨到家了。
薛梅咬了下嘴唇,道:“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兵,王爷也是个冰冷的。主子对他不还是死心塌地吗?”
“你真是个------”玉烟很想说她是个榆木脑袋,但想了想,她说的也不无道
tang理。“那个,话说,韩松跟你求婚了没?”
薛梅这才扭头不看她,脸又红了红,“这不正是你想的吗?”
玉烟道:“不管这是我想的,还是你想的,你都不能立刻答应他,知道吗?”
“却是为何?”薛梅就从榻上坐了起来。
玉烟诡秘的笑,“他让你苦守了这么多年,现在轮到你折磨他了。给我使劲磨!磨到他跳脚为止。男人的狗性此刻就显现出来了,早前你追他的时候,他就跑,现在你停下来,他保准会围着你摇尾巴。”
薛梅讶异的看着玉烟,“你------你------怎么可能?”
柳雪是什么性情,她家主子又是什么性情,别人或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她却是清楚的很。
柳雪不会这般的热衷于将她嫁出去。
柳雪不会这般的评价一个男人。
柳雪不会发出这样的言论。
柳雪更不会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而所有柳雪不会做的事,却是她的主子都能做出来的。
玉烟微微笑,“什么不可能?”
薛梅道:“你的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可能与主子那般相像?”
尤其这一颦一笑,居然是这样子熟悉。
“该打!”玉烟敲她的头,起身,叹了口气往外走。
玉烟一个人在主屋吃了晚饭。
出来的时候,见沈廷钧正抱臂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玉烟对让她去北院还是耿耿于怀,所以,并没有打算理他。
却不想,那个一向冰冷的男人此刻却开口说话了,“你说,你姐姐回到星星上后,还会回来吗?”
“我哪儿知道啊?你要不要到星星上去问问她?”玉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懒得再理他。
这个男人是寂寞太久了吧?居然也学会没话找话了。
王二在院门口等着,亲自提了灯笼,引着玉烟往北院走。
王二边走边道:“那边已经为雪小姐配好了两个丫鬟,红豆跟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