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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怎么说话呢?”二女之一从佛祖前起身,不悦的回嘴。
玉烟笑,“我说的是实话呀!你若不信,去问问这庙里的师傅。他们日夜供奉的佛祖,可会满足人的愿望?唐”
“阿弥陀佛!”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僧人走过来。
玉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僧人道:“姑娘来此不是拜佛的吗?”
玉烟道:“心中有佛难道不胜过一切吗?小女子也曾去过别的寺庙,那里的师傅都说,所谓的拜佛,不是来索要愿望的,而是为了获得一份心灵上的宁静。真要是有所求,那最应该去拜的是各路神仙。大师以为如何泗?
僧人笑道:“女施主原来是高人啊!”
“师傅!”一个小沙弥跑来,在僧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僧人变了脸色,道:“阿弥陀佛!施主请便,老衲失礼了。”说完,便同小沙弥一同离去。
“你是玉烟姑娘?”声音里没有惊喜,只有意外。
“石榴,你是说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玉烟姑娘?”丁香倒是很激动。
“我是!”玉烟出了殿外,问一旁的高飞,“哪里有梅花?”
“玉烟姑娘!”丁香和石榴跟着出来,丁香殷勤的凑到玉烟面前,“一直想去答谢姑娘来着,因姑娘现居谢府,有诸多不方便,所以就耽搁了。今日恰逢姑娘,定是老天爷的安排。知道姑娘是女扮男装后,就一直想着给姑娘做几身衣服作为答谢,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方便让丁香给量量尺寸。”
玉烟淡然道:“不必了!那日救你爹,我是收了银子的。所以,你们并不欠我什么。但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我就再奉劝你一句,还是越早离开昭县为好。”
石榴道:“人各有命,姑娘又何必强为他人安排?丁香他们现在很好,就不劳姑娘挂心了。”
玉烟叹气,道:“石榴啊石榴,你对我的敌意还真是深啊!随便吧!我本来要在这昭县为你停留十日的,现在看来,倒是我多事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丁香责怪道:“石榴,你这个直心肠的,总是说话不注意。”
石榴烦躁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已经走远的玉烟嘴角划过一丝浅笑。跟随着高飞到了寺后,黄灿灿的梅花正开的馥郁。三三两两的赏花人中不时能看到官差的影子。
玉烟道:“没想到官差也有赏花的雅兴。”怕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姑娘想折花吗?”高飞问。
玉烟笑,道:“佛讲求万物皆有灵,在这佛门清静之地,手伸出去,是会临花轻颤吧!”
高飞道:“姑娘这样想,有人却未必这样想。”说着,冲前方努了努嘴。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小厮将一个梅枝硬生生的折了下来,旁边一个紫袄绿裙的女子正拍手叫好。小厮递上梅枝,女子连看也不看的直接扔到地上,然后用脚狠狠的踩,边踩边大笑。先前的僧人矗立一侧,连喊着:“罪过!罪过!”
玉烟眼神转冷,道:“不看了,这梅林已然脏了。还是回吧!”她这话说得声音不小,似乎并不避讳谁。
“你说谁脏?”紫袄女子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玉烟也不退,对高飞道:“是我话说得不清楚吗?还是有些人的耳朵有毛病啊?手脚不干净,自然污了满林的梅花。”
“大胆刁民!小夏子,给我上去掌嘴!”紫袄女子顿时柳眉倒竖。为她折花的小厮一下子就冲了过来。高高扬起的巴掌没有落到玉烟脸上,而是被高飞攥在了手中。这个小夏子折个梅花还可以,遇到了练家子的高飞非但没了脾气,面部表情也因手的吃疼而扭曲。
“反了!反了!”紫袄女子气得跳脚,大声喊道:“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话刚落,就有两个官差奔来。紫袄女子的气焰一下子提了起来,“该死的***才,怎么才来?赶紧的!给我把这两个大胆的刁民抓起来。”
高飞松了小夏子的手,道:“哟!这不是方捕头吗?个把月没在一起喝酒,捕头已经高升了呀!”
方捕头的脸色瞬间黑了,道:“高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紫袄女子道:“别套近乎了!赶紧把这个没脸见人的女人给本------给本小姐捆了。”
方捕头道:“高兄,请让一让!这位可是刘老爷的贵客,谁都得罪不起啊!”方捕头指指紫袄女子。
高飞指指玉烟,道:“这位是谢老爷的贵客,方捕头能得
tang罪的起吗?”
方捕头冷哼了一声,道:“我这位贵客可是连谢老爷都得敬畏三分呢!”
玉烟摘下面具,笑道:“方捕头,别来无恙啊!”
“你------”方捕头指着玉烟,好熟悉的一张刀疤脸。
玉烟道:“当日在神医谷中,方捕头的画像可是与我有几分相似的,不是吗?”
方捕头恍然,道:“你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不过是个丑八怪而已,给我上!”紫袄女子一声令下,方捕头带着捕快就拔刀上来,很自然的跟高飞打了起来。紫袄女子还嫌不够,对丫鬟和小厮道:“你们几个上去把这个丑女的右脸打成左脸那样。”
“我看谁敢!”申海及时赶了过来,挡在玉烟面前。
忍冬气喘吁吁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玉烟淡淡的说,“忍冬,把掉落地上的梅花给我捡起来,可别浪费了。”
“啊?啊!”忍冬呆愣了一下,这才低头捡拾因打斗被摧残掉的梅花。
僧人高叫着:“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消消火啊!”
“我元朔月还真就不信邪了,薛梅,你上!”紫袄女子对一直冷眼旁观的黑衣女子下达命令。“你不动是不是?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看你到时候对我表哥怎么交代。”
唤作薛梅的黑衣女子道:“小姐并无性命之忧。主子命我保护小姐的安全,没说协助小姐去作恶。”
“你------”元朔月气极,夺过薛梅手中的鞭子,毫无警示的冲着玉烟就挥了过去。玉烟暗叫声完了,看来逞口舌之利是要付出代价的。玉烟闭了眼睛,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带着后退,这样的臂力有别于在鸿福酒楼云竹的温柔。睁开眼,果然不是云竹那似笑非笑的眸子。而是一双深如潭,透着冷冽的眼睛,还夹杂着些许的讽刺。
“沈廷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玉烟好奇的问。
沈廷钧挑眉,道:“声音冷静,没有被吓傻呀!你就不知道躲吗?”
玉烟扯动嘴角,“我躲得开吗?”
沈廷钧道:“你真的不怕?”
玉烟道:“怕!我当然怕!对方可是公主啊!”
沈廷钧道:“既知她是公主,还敢去招惹她,当真是不想活了。”
玉烟叹气,道:“一开始并不知道啊!后来她自报家门,才猜出她的身份。毕竟‘元’这个姓在这大康朝可是最尊贵的,再看她身边那个小夏子,脸上无须,颈无喉结,不正是太监吗?”
“你这个女人!”沈廷钧眯了眼睛,看向场内,“都给我住手!”霎时间,梅花停止飞舞。
“表哥?”元朔月这才从呆愣中回神,飞奔过来,“终于找到你了!赶紧放了这个丑女人!”伸手,硬把玉烟从沈廷钧的怀中推开,然后自己像个八爪鱼似的贴了上去。玉烟摸摸胳膊,刚才被抱住的地方有种麻麻痒痒蔓延开来。这元朔月的随从以及那个唤作薛梅的黑衣女子前来给沈廷钧行礼。
“朔月,你太任性了!”沈廷钧皱了眉头,掰开她的手,然后上前一把抓住了玉烟的手腕,道:“你,马上跟我走!”
“出事了?”玉烟淡淡的问。一个王爷是不会单独行动的,只身前来,八成是羽翼被人给剪了。
沈廷钧道:“韩松命在旦夕,云竹也受了伤。先救人,再跟你这个乌鸦嘴算账。”
忍冬倒抽一口凉气,只有她知道,她家姑娘不是乌鸦嘴,而是料事如神。“姑娘!”忍冬喊。
玉烟道:“沈廷钧,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说这话,眼睛看向的却是薛梅。
“***才!”元朔月骂,“你竟然敢直呼平祝王爷的名讳,活腻了吧!”
玉烟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她,如此的嚣张,气焰必须得压一压,道:“殿下是在侮辱你的表哥吗?我未来夫君的名讳,我为何喊不得?若论起长幼尊卑来,殿下是否得喊我一声表嫂呢?”所谓的打蛇要打七寸,看元朔月对沈廷钧那满脸的热切就知道沈廷钧正是她的弱点。
“你胡说八道!”元朔月果然气的狠狠跺脚,眼圈已然红了。“表哥,你看她!”
沈廷钧揉揉眉心,道:“哪那么多废话,走!救人要紧!”
“等等!”玉烟喊,他俩现在可有点儿扯大锯的架势。“要想让我救人,这个公主最好别跟来。还有就是,我要她!”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指指薛梅。
沈廷钧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