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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道:“也就是说,即便不出卖香妃,新皇登基,她也会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对吗?”
别说这古代,就是到了现代,对门当户对的要求怕也是拆鸳鸯的最大门槛。无论是先皇,还是当今太后,都不会允许他们的儿子娶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更别说来历不明的了。
沈廷钧也是这样!但凡柳烟的身份地位能够再高一点儿,哪怕换成柳云的背景,就算沈廷钧再怎么反抗,护国公主也会押着他完婚的吧!
花香道:“不错!因为她有一个当内阁大学士的爹!”
玉烟道:“但是,这个爹,却在新皇登基后,自愿辞去官职,安心只做他的国丈,说明了什么?还有弟弟云竹,虽贵为国舅,更是才华横溢,却又为何没有加官进爵?”
白菊道:“玉主的意思是,他们云家并不看重权势?”
玉烟呷一口茶,“国丈是个聪明人,深知外戚弄权,应该没有什么好下场。至于云竹的不得重用,应该归功于皇上对云家的猜忌吧!”
花香惨白了脸色,“玉烟,你是想为云家开脱吗?还是想让贫尼到皇上那里讲情?”
白菊道:“不对啊!听闻玉主与那皇后是不合的呀!”
玉烟看看花香,笑笑道:“师太也用不着生气,玉烟只是觉得此事蹊跷而已。白姑姑说得对,玉烟与那皇后确实有些不愉快。但是,什么是大是大非,玉烟还是清楚的很的。”
花香道:“你觉得是我们分不清是非?”
玉烟起身,到了屏风面前,看着那上面的画,道:“一个人的本性应该是很难改变的吧?试想一下,倘使当年的云妃就已经狠毒至此,那么现在的云皇后岂不更要变本加厉的加害皇上身边的女人?”
花香和白菊对看一眼,都没说话。
玉烟道:“两位来京也有不少时日,
tang无论是在国舅府,还是在公主府,对于宫中之事应该有所耳闻。皇后对那桃妃如何?”
白菊避重就轻道:“那个桃妃应是极聪明的!”
玉烟回头,勾唇一笑,“姑姑说的没错!桃妃当然是聪明的,但是,如若皇后没有容人之心,她能顺利的爬到现在的位置吗?”
白菊道:“有皇上护着,皇后能如何?”
玉烟挑眉,“香妃当年没有皇上护着吗?算了!玉烟没有证据,为当年的事争辩就显得苍白。不过,桃妃是在香妃出事后被收的,皇上对她的宠爱,应该只是为了用来打击皇后而已。”
花香终于抬头,脸上难掩惊讶,“你的意思是,皇上对那桃妃的喜爱都是假的?”
玉烟道:“只能说,当年香妃的出事,皇后从中得到的就是皇上的恨。至于,她所受到的益,我看不出在哪里。一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女子,想不明白为何要做出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花香咬一下唇,“施主还没有回答贫尼!”
玉烟好笑的看着她,“从你问出那一句话开始,你还是‘贫尼’吗?”
既然是四大皆空,不问红尘,那又何必挂念皇上的喜好?
花香脸一红,一时间无话可说。
白菊道:“皇上对桃妃若不是真的喜爱,她娘家犯了那么大的事,她会一点儿都不受牵连吗?”
玉烟道:“看来姑姑对那桃妃了解的不少呢!皇上对那桃妃的容忍还不止这个呢!皇后上次病危,所中鹧鸪之毒就是桃妃亲自给下的。皇上什么态度?”
花香道:“那么你身边那只白狐的死,可也是桃妃所为?”
玉烟微微一笑,道:“是现在的师太变聪明了,还是当年的香妃本就不笨?”
花香道:“罢了!既然你很想知道当年的事,那么,今儿我就告诉你。”
玉烟摆摆手,“不用了!既然当年之事是你所不愿回忆的,那玉烟又何必强人所难?估计这一两日皇后就会召见玉烟,到时直接问皇后就好了。”
花香大惊,“你要当面质问皇后?”
玉烟摇摇头,“玉烟不傻!玉烟不过是想请皇后讲讲当年的故事而已。看看,曾经你们的故事,能给沈廷钧和玉烟提什么醒。”
花香就抿一下唇,心里发闷。每次都是这样!初次问,她不答。等她想要答得时候,对方却再也不给她机会了。
白菊看不下去,道:“玉主这样子对待我家主子,合适吗?”
玉烟深吸口气,“从来,机会都只有一次!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无论你有怎样的理由想要弥补,都是补不好的了。玉烟只是想告诉师太,如果机会在你的眼前,想抓就抓住吧!”
退缩只会显得矫情!皇上是任性的,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哄一个人,何况这个人还是多年前的故人。最关键的,皇上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
香妃的优柔,从每一次谈话都可以看出来。矜持着不想回答,却以为别人还会再问。可惜,她不是别人!毕竟,从前的事情,不是只有一个知情者。
一个人的性情决定了处事,而处事的好坏是会影响成败的。从这一点上说,性情决定了命运。
花香幽幽的来了一句,“我和他还能回得去吗?”
这样的问题,玉烟自然是回答不了的。
玉烟眯了眼睛,朗声道:“掌柜的,你打算一直这么偷听下去吗?”
花香和白菊的身体俱是一颤。背后有响声,回头,就见墙上的猛虎下山图被掀开,走出了一个人来。两人刷的一下起身,嘴巴都张成了圆形。
玉烟坐着没动,目光锋利的扫过那个中年男人,身材中等,脸型方正,留着山羊胡。
“郡主!”男子拱手施礼。
花香恼怒,“李贵,你居然偷听?”
李贵讪笑,“郡主息怒!属下对小姐太好奇了!”
玉烟蹙眉道:“你对我好奇?”
李贵脸上的笑容就僵住,叹了口气,“是啊!早就听闻小姐神技,今儿才算真正领教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凭气味就辨别出房间另有人,只是不知,又是凭的什么发现的在下?”
玉烟撇撇嘴,道:“我没有发现你!所谓的兵不厌诈,只是试探一下罢了。”
“啊?”震惊就转移到了李贵的脸上。
玉烟耸耸肩,“我又没见过你,哪会知道你身上的特征。不过,现在见到了你的人,知道了你姓李,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哪个人?”李贵蹙眉。
玉烟不回答,却看向白菊,“姑姑是真的不知道这桂花楼的产业属于哪家吗?”
白菊脸上的表情就极不自然,“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玉主啊!”
花香道:“罢了!李贵你来说吧!”
“还是我来说吧!”一个声音突起,就从屋顶上跳下一个人来。
与此同时,薛梅也破门而入,迅速冲到了玉烟面前。
玉烟道:“没事!去门外继续守着!”
薛梅看了一眼那个从天而降的人,就又退了出去。
玉烟看看意外出现的姚诚,虽还是光头,却已经不再穿僧袍,手里也没有了佛珠。忍不住抿嘴一笑,“这桂花楼果然是姚家的产业!不同之处在于,不是那个姚家的。”
姚诚就冲着花香单腿跪地,道:“属下参见郡主!”
花香上前一步,“快快请起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郡主,只有一个出家人。”
玉烟若有所思道:“师太躲在每心庵这么多年,能够平安无事,定然有人暗中保护。现在看来,就是悟忘大师了。”
姚诚出家选在承念寺,看来,理由很多啊!
姚诚道:“已经不敢再称大师了,若论起辈分来,小姐可是要喊姚某一声姐夫的!”
玉烟心中一喜,“可是去过王府了?”
姚诚点点头,弯腰就是长长的一揖,“请受姚某一拜!”
玉烟跳开来,嘻嘻笑道:“姐夫哥这个样子,就太见外了吧?”
花香就叹气,“这丫头,静的深沉,动的明快,难怪平祝王爷疼爱的不行了。”
玉烟就摸一把脸,道:“师太一个出家人,这样子调侃玉烟,好吗?”
花香叹气,道:“最可怕的就是这张利嘴了,从来不饶人。”
“可也得罪人啊!”玉烟长长的出了口气,“姐夫哥,这桂花楼一直都在你的名下吗?”
姚诚被她这样子叫的有些不自然,看了李贵一眼,道:“是!”
玉烟道:“那么,你在整个的大康朝还有多少隐匿的产业?”
姚诚道:“家父当初决定从商,就安排了我俩兄弟,一明一暗。家兄在明,我在暗。”
“你父亲才是那个最聪明的啊!”玉烟在心里叹息。明着的是京城首富,殊不知那暗着的财产才更可怕啊!
玉烟道:“姚忠在明处,世人皆知,你在暗处,又有几人知道?”
姚诚道:“家父一人!”
玉烟一惊,“你是说,连姚忠都不知道?”
姚诚道:“是!他野心勃勃,心气浮躁,父亲对他早有提防。生怕他那性子捅破了天,到时候整个的产业全都跟着覆灭。”
玉烟道:“事实证明,你的父亲是对的!这八年来,你明着是躲在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