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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道:“就说我闲着无聊,到千娇阁听曲去了。”
姚惠娘停在马车前,问道:“玉夫人要去千娇阁?”
玉烟笑笑,道:“是啊!南红的琴,珊瑚的舞,都是美的享受呢!”
姚惠娘终于露出了笑容,道:“玉夫人行事,当真是大胆啊!”
玉烟道:“玉烟不是那柳烟,就算嫁进了这平祝王府,也不想被束缚死呢!”
姚惠娘就笑着上了马车,从车窗里频频挥手。
薛梅就叹气,道:“主子去千娇阁,非得叫嚣着全天下都知道吗?”
玉烟飘忽一笑,道:“我去的又不是男人楼,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了,又如何?”
“玉姐姐!”柳雪远远的走来。
玉烟看向她的手中,不禁瞪大了眼睛,惊道:“迎春花!居然开了呀!这春天可真是来的悄无声息呢!”
柳雪就绯红了脸色,道:“玉姐姐喜欢,雪儿这就回去插到花瓶里。”
玉烟道:“好!花瓶最好摆放到书房里。”
柳雪就欢天喜地的奔向东院。
薛梅道:“主子不打算分配她活儿干吗?”
玉烟道:“她可是我的人质,就这一个活儿,可不怎么轻快呢!”
薛梅一招手,马车过来,两人先后钻进了马车。
千娇阁,白天依然没有晚上来的热闹。
门口的小厮才刚进去通报,于妈妈就亲自迎了出来。
于妈妈用右手拉着玉烟往里走,道:“玉夫人,老身可是想死你了!”
玉烟面具下面的嘴角就好看的翘起,道:“是妈妈想我,还是妈妈的胳膊想我呀?”
于妈妈堆起笑容的脸上一僵,道:“玉夫人不愧是神医花果的徒弟啊!只一眼,就已经瞧出了老身的不适啊!”
玉烟笑笑,这无故献殷勤,自然是有求于她。左胳膊垂着,应该是因疼痛制动才对。
进到里面,于妈妈吩咐丫鬟道:“去告诉南红,就说玉夫人来了!”
玉烟道:“麻烦妈妈派人也去告诉珊瑚一声,就说玉烟想看她跳舞呢!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于妈妈就笑看着玉烟,道:“不是老身有意要抹玉夫人的面子,只因珊瑚这几日心情不佳,怕是不愿意见呢!”
玉烟笑笑,道:“于妈妈只需派人告知一声就是了,她来与不来那就是她的事了。”
于妈妈道:“也是这个理。”遂即吩咐人前去。
玉烟道:“妈妈现在只需将右胳膊暴露给玉烟就好!”
于妈妈诧异道:“老身可是左胳膊疼痛抬不起来呀!”
玉烟道:“但玉烟这一针需扎在右胳膊上。”
由于左手无法用力,于妈妈便让丫鬟将她右手的宽大衣袖挽起,露出胳膊。
玉烟从薛梅的手中接过针灸针,一针下去。
须臾取出,于妈妈的左手当即就能抬起了。她自是欢喜非常,道:“玉夫人当真是让老身开眼了!左胳膊的病,居然治右胳
膊就能好,好怪异的神技啊!”
玉烟道:“这就是医术的玄妙之处,切忌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啊!”
“我看是你的高明之处才对!”南红已经来了。
玉烟接受着众人惊异的眼光,看看四周,没有珊瑚的影子。隧道:“看来,今天只能听琴,不能赏舞了。”
南红道:“那就去我的院子吧!”
玉烟便告别了于妈妈,去了南红的屋子。
南红呷了口茶,道:“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玉烟道:“坊间都在传,当朝国舅爷有了新宠,夜宿花娘处,一夜未归呢!”
南红喝到嘴里的茶就喷了出去,道:“敢情你是来瞧热闹的呀!也不想想都是谁害的。”
玉烟道:“看你这张幽怨的小脸,我要是不对此事负责,你怕是不会饶我吧?”
南红拿出帕子,擦拭一下嘴角,道:“我就喜欢你的自我反省。”
玉烟笑道:“在那之前,可不可以先告诉我,那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南红道:“我与那国舅爷直接,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这次换玉烟喷茶,道:“我就算不相信他,也得相信你啊!我的意思是,那晚这里不太平吧?”
南红叹了口气,道:“那晚,国舅爷在院子里蹲守了一夜。交代于我,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出去。他一夜没睡,我也跟着一夜没睡。”
玉烟道:“你还真是舍梦陪君子啊!”
南红就扔了个白眼过来,道:“你还说!外面动静不断,换做是你,可能入睡吗?”
玉烟道:“我能!因为那些歹人只是试探而来,不会把千娇阁,尤其你这院子怎么样的。”
南红道:“你就那么笃定?那为何还要他在这里守着?”
玉烟道:“做戏嘛,总得做足了。故布疑阵,不过是为了加深对方的自负而已。”
南红皱眉,道:“这般复杂的布局,你的脑子就不觉得累吗?”
玉烟叹气,道:“累又如何?想要加害我的人会因为我累就停手吗?”
南红就面含忧虑,道:“那这危险何时解除啊?”
玉烟道:“谁知道呢!你放心,我比你更想结束这一切,可惜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秀儿小跑进来,道:“花娘,珊瑚花娘求见!”
南红就皱眉,道:“她来做什么?我与她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啊!”
玉烟道:“她怕是为我来的呢!”
南红奇怪的看过了,道:“你何时与她有了交集?”
玉烟道:“就从今天开始吧!过几日把你从这里赎出去后,我要想再到这里来,找谁?”
南红一惊,道:“你要为我赎身?”
玉烟道:“我是有心无力啊!所以,只能为你找个有钱的金主。你放心,左右就在这几天了,他定然来赎你。”
“哪个他?”南红没来由的觉得心跳突的加快。
“明知故问!”玉烟说着起身往外走。
院门口站着一美艳的女子,身材很是火辣。古代的衣服虽然宽松,却仍然遮不住她的前凸后翘。玉烟虽是女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就是珊瑚花魁吧?”玉烟最先开口问。
“是!”珊瑚福了福身子,“听闻玉夫人找珊瑚,不知所为何事啊?”
玉烟道:“我只是觉得,就算我不找珊瑚花魁,珊瑚花魁也是会找上玉烟的吧!既如此,倒不如我主动一些好。”
珊瑚变了脸色,道:“玉夫人太自以为是了!珊瑚还要练舞,先告辞了。”
玉烟道:“玉烟也喜欢跳舞呢,不知珊瑚花魁想不想切磋一下呢?”
珊瑚本已转身,闻言又转了回来,道:“不知玉夫人想怎样切磋呀?”
玉烟道:“倘使花魁觉得玉烟的舞好得很,玉烟愿意将舞相赠;倘使觉得玉烟跳的不好,那玉烟愿意回答花魁的一个问题。”
“哦?”珊瑚冷凝的脸色就有些松动,“怎么听来听去,都是玉夫人吃亏珊瑚赚便宜呢?”
玉烟笑笑,道:“在玉烟看来,吃亏与赚便宜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有时还会相互转化呢!”
珊瑚道:“玉夫人都这样说了,那珊瑚何乐而不为呢?玉夫人请吧!”
玉烟冲着身后的南红道:“南红,抚琴吧!”
南红就在院子里的琴边坐下,道:“哪首?”
玉烟看向珊瑚道:“哪首?”
珊瑚道:“南红在花魁大赛上弹奏的那一首。”
玉烟就笑了,那可是广场舞神曲啊!她就知道,她当初的拒绝传授,会是她心中的痛。所以,一旦逮着了机会,那是绝对要捞回来的。
琴弦拨动,玉烟也将自己投入到舞中。
舞罢,玉烟有些微喘。看来,这小身体是太需要拉出去锻炼一下了。
珊瑚回神,道:“玉夫人真愿意将此舞相授?”
玉烟道:“玉烟从不打诳语。”
院外传来嘈杂,众人看去,就见韩松急匆匆而来。
玉烟微微一笑,道:“也该到发作的时候了!”
韩松奔过来,道:“夫人,出事了!王爷让属下即刻带夫人过去!”这个女人也真是的,不好好在府里呆着,害他好找。
玉烟道:“哪里出事了?”
韩松道:“事出紧急,还是路上说吧!”
玉烟道:“是谦德王府出事了吧?”
韩松一愣,道:“夫人如何猜到的?”
玉烟看一眼脸色大变的珊瑚,道:“最近除了谦德王府事多之外,其他都很太平啊!走吧!”
“玉夫人------”珊瑚喊,却又欲言又止。
玉烟道:“花魁放心,玉烟答应的事绝不会食言。就算玉烟不能来,也会派丫鬟来的。”
珊瑚贝齿咬唇,道:“我是想知道,他会没事吧?”
玉烟道:“听我一句劝,他若心中真的有你,定然早为你赎身了,何以等到现在?”
珊瑚道:“他待我很好!”
玉烟冷笑,道:“倘使他对你的好不带任何的目的,那才是真的好!”
薛梅和韩松连忙追上去。
上了马车,玉烟吩咐道:“回平祝王府!”
薛梅就诧异,道:“主子,既是谦德王府出事,不该去那里吗?”
玉烟道:“你没有听错,就是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