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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告知香妃没了,孩儿并未多做理会。毕竟事情发生在皇家,无论是后宫还是后院,都是因为争宠才落得这么个下场。却没想到,本来已经死了的人,却原来好好的活着。别说朔月接受不了,孩儿也接受不了。”
元炫彩叹了口气,道:“这香儿是怎么回事?就算再怎么想孩子,也不能跑来相认啊!朔月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
沈廷钧道:“昨日之事,不是香妃跑来认孩子,而是有人绑架了朔月去要挟香妃。”
“竟有这样的事?”元炫彩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沈廷钧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定然与当年的事有关。孩儿还记得,这香妃是皇上还住在府里时,最喜欢的一位妃子。却在一夜之间下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年香妃与母亲要好,母亲不可能不知道。”
“别说了!”元炫彩吼,“听得我都头大了。”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玉烟,没好气的道:“你不是一向最有想法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玉烟道:“殿下不发话,玉烟又怎敢开口。王爷的问话,确实也是玉烟心中的疑问。但除此之外,玉烟更感兴趣的是,王爷嘴中的这个香妃,除了这妃子一位,可还有其他的身份?换个更直白的问法,这香妃的身上可有一块致命的玉佩?”
“很好!”元炫彩虽然自昨日起对这个丫头心中有了芥蒂,但她一张口,还是让人忍不住的激赏。“本宫可以将知道的告知于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母亲!”沈廷钧真是服气了,他这个位高权重的母亲在以前什么时候跟人谈过条件?莫非是被这丫头给带坏了?
“玉烟明白!这就去!”玉烟起身,“烦请莲姨带路!”阿莲看一眼元炫彩,便扶着玉烟往外走。
沈廷钧急了,道:“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
元炫彩就重重的叹气,道:“傻儿子!你以前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这丫头,脑子就出问题了呢?朔月自昨日到现在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都快急死了。”
沈廷钧皱眉,道:“母亲的条件就是让玉儿去说动她?”
元炫彩道:“终于想明白了?晚了!这个人精,你是从哪里招惹上的?”
沈廷钧的眉头皱的更紧,道:“母亲跟她谈条件,怎么就相信她能劝动朔月?”
元炫彩道:“不然,你去试试?我现在是病在身上乱投医,总得姑且一试吧!上次朔月为了宫宴的事蹦起来的时候,不就是她给摁住的。希望这次也可以!”
“我去看看!”沈廷钧坐不住了。
元炫彩故意道:“你这是去看谁呀?朔月吗?”
沈廷钧没理会他母亲,一脚踏入了夜色里。都这么晚了,是谁刚才喊饿来着?为了不耽误吃饭,事情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想到这里,不禁加快了脚步。
阿莲敲门,道:“小夏子,开门!”门应声开了,露出小夏子那张惶恐的脸。
玉烟道:“屋内有人伺候,房门也能打开,怎么能说把自己关起来了?”
阿莲道:“房门是没反锁,但整个的人却已经不吃不喝不说话一整天了。也就难怪主子会上火了!夫人千万别怪主子的疾言厉色,她就是那么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玉烟冲着她笑笑,道:“莲姨想多了!玉烟只是个晚辈,听长辈训教,那是该尽的本分。”说着,踱到内室的床前。
元朔月仰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很大,却是毫无焦距。只有那间或的一轮,证明人还活着。
灵儿搬来凳子,玉烟坐到床前,道:“早知道你是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当初还不如不费心思救你!”
“我没让你救!”元朔月出声。小夏子和灵儿就立马脸露惊喜,他们家公主总算开口说话了。
tang玉烟道:“是!你让你表哥救,是我们这帮人自讨没趣,行了吧?”
元朔月道:“滚!你少管闲事!”
玉烟道:“你的闲事我可以不管,但那人的闲事我管定了!”
元朔月猛的从床上坐起,恨恨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否则,别怪我踹你。”
玉烟立马从凳子上起身,后退一步,手扬起,干净利落的在元朔月脸上擦了一个响。
“啊——”元朔月在床上石破天惊的吼了一嗓子,然后无比怨恨的看着玉烟,“你又打我!你当我这个长公主是吃素的吗?”
玉烟冷笑,道:“谁给你的长公主的身份?”
元朔月道:“当然是我父皇!”
玉烟道:“没有那个女人,你如何落根于皇家?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的确都是你父皇给的,但你的命又是谁给的?没有了命,这一切对于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我,怎会了解我心中的苦?”元朔月从床上跳下来,生气的吼。
“我的小祖宗!”小夏子抢上去,“赶紧把鞋子穿上啊!地面这么冷,小心着凉了。”
元朔月飞起一脚,将小夏子踹翻,“滚开!我死我活都与你们没关系。”
玉烟道:“果然是个刁蛮自私的人!想死,别赖在这公主府,去皇上那儿自残最好,那样,才不会累及任何人。”
阿莲扯扯玉烟的衣袖,道:“夫人别说重了,这公主也是心气不顺。”
玉烟道:“莲姨,你退后!我今天就是要好好跟她说道说道。她心气有什么不顺的?委屈是吗?是觉得这么多年来,别的公主皇子都有人护着,而你只是孤身一人,没有人肯为你出头,是吗?日思夜想的人,突然间出现,却又差点儿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心里愤恨,巴不得她是死的。你肯定认为,她现在是死比活着好。你怕她给你现在的地位带来威胁,你怕失去现在的一切,越这么想的时候,你就越恨她。元朔月,我没冤枉你吧?”
元朔月凛然道:“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走就走了,又何必回来为祸?她就一点儿不肯为我考虑吗?”
玉烟道:“你错了!她不是不为你考虑,而是为你考虑的太多。你道我为何助你登上新春宫宴?”
“你是说她?”元朔月目瞪口呆。
玉烟道:“这世上没有狠心的爹娘,只有豺狼的儿女。总要求她为你做什么,那你又为她做了什么?你不要以为她不出现,你就会顺风顺水的直到嫁人。被人从新春宫宴上除名,你的噩运就已经开始了。”
“你胡说!”元朔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玉烟不劝,更是阻止别人上前,自顾自的道:“我初见她时,是在一庵堂里,她以出家人自居。若非歹人找上门,她或许就此长伴青灯古佛了。已是下堂妻,更不过问俗世,何以会招来祸端?只能说明,当年她的离开,应是不得已的。”
元朔月的哭声渐小,但仍然一副不服的鼻孔朝天样。
玉烟叹气,道:“我的母亲年轻时貌美如花,气质超群,誓要嫁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后来跟我的父亲相恋,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心一意。而婚后我的降生,将一切美好打破。父亲一脉单传,不可能容忍从我这里断后。然后,父亲背弃了誓言,在外面养了小。那个小也很争气,一口气生下了俩儿。再然后,我的父母和离,我跟了母亲。
母亲自此,如同变了一个人,就仿佛我已经非她亲生。为了证明女子不输男,对我进行的是魔鬼教育。别的孩子在玩的时候,我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往老师家的路上。别人家的孩子每晚睡四个时辰,我却只能睡两三个时辰。
幼时的我总在盼着自己长大,总恨不得立刻离开母亲。自此,再也不回去。我以为,她是在把对父亲的恨转嫁到了我身上,她对我应是无爱的。”
“那后来呢?”元朔月抬起头问,两腮上还挂着泪。
玉烟道:“后来,我学成出师后,接诊了很多孕妇,也就是怀孕的人。有怀孕初期的,吃了就吐,甚至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却还是得坚持吃,然后再吐。有怀孕晚期的,腿肿的跟大象腿一样,屁股上还生满痔疮,更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再到后来,我亲手接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孕妇折腾了两夜一白天,疼的死去活来,甚至拿头狠狠的撞墙,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她挣扎着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我捧着那个小婴儿,才领悟,每个母亲生孩子都是要死一次的。不管将来,她在你的成长道路上扮演什么角色,没有她就是没有你的。于是,五年没回家的我终于回去看了母亲。
再到后来,与母亲阴阳相隔,我来了这里。面对一次次的凶险,每运用一次智慧,每运用一次医术,每上演一次才艺,我的心都会痛一下。到此时,才知道,母亲当初强加在我身上的那些严厉,原来都是为了我以后的生存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子欲养而亲不待’啊!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就是跪在她身边,磕三个
头,说一声谢谢。”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