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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着些。”筱雨柔声提醒了一句,挽了袖子,带上了她让鸣翠连着三个晚上赶制出来的简易手套,开始细心地用提制过的纯度较高的酒给她细细地消毒。
墨港紧紧咬着唇,身体一抽一抽的。止柔怕她受不了,将她死死抱住。
没过一会儿,筱雨和墨港头上都布满了汗。鸣翠忙给二人擦拭汗珠。
“好了。”筱雨吐出一口气,墨港也似是经历过生死酷刑一般,软软地瘫倒在了止柔怀里。
“接下来,可能还会很疼。”筱雨有些不忍,尽量用轻柔的声音来提醒墨港。
墨港虚弱地笑道:“秦姑娘尽管做你的便是,我没有不配合的。”
筱雨应了一声,从鸣翠手里接过木刮,提了口气方才伸入木盅之中,刮起药汁缓慢地敷在了墨港的毒疮处。
许是之前墨港就已经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这会儿敷药她还觉得稍微轻松一些,并没有之前那么疼。
三个疮处都已经敷好药了,筱雨停下动作,询问墨港的感受。
“嗯……现在觉得有些凉,很清爽。”墨港仔细地感觉了一番,尽量详细地描述道:“最开始的时候好像有虫子在咬,越咬,我就越觉得痛。再后来这种被咬的疼痛转化为被拉扯的感觉,更痛了。再过一会儿,痛缓解了许多,越来越轻松。再到现在,就感觉好像是被冰水泼了,凉凉的,挺舒服的。”
筱雨点点头,止柔担忧地问筱雨道:“秦姑娘,这种感觉是好的吗?墨港没事儿吧?”
筱雨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她疼痛之后觉得舒服,那应该有一些药效吧。”
筱雨转头吩咐鸣翠道:“你帮墨港姑娘把患处包好。”
鸣翠应道:“是。”
筱雨对墨港道:“今晚你就这样敷着药睡一晚,待明日我来给你换药,看看这药是否有效。”
墨港点点头,止柔撩了衣袖道:“秦姑娘,你那木盅里面还剩了很多药,给我也敷上吧。”
“是啊是啊,给我也敷上。”
“我也敷上……”
立刻有数人应和着,多是身上有明显毒疮,且还受毒疮的折磨的女子。筱雨想着她们或许也希望能有墨港所说的,疼痛之后的那种舒爽清凉之感,便也答应了下来,一一给她们敷上了药。
忙完已是月上中天,筱雨和鸣翠出了营帐,浑身汗津津的。
筱雨呢喃道:“明日剩下一万大军要去丽都国与大哥他们会合了,我怕无法跟着去了。”
筱雨说得小声,鸣翠没有听清。她擦了擦颈边的汗道:“姑娘,奴婢这就去给姑娘烧水,姑娘可要好好沐浴一番。”
筱雨应了一声,低叹道:“只能希望这个阴舌壳虫能有奇效了……”五日之后大军传来消息,丽都国已被秦晨风攻下。
征南大将军楚彧下令明日一早,一万征南军前往丽都国。
此时筱雨正在军医署忙得晕头转向。她手执葵扇,不断地扇动着眼前的炉火。浓烟滚滚,熏得人睁不开眼睛,药罐中传来让人肉紧的吱啦声,散发出阵阵刺鼻呛人的味道。
这里面添加了一种从海国来的名为阴舌壳虫的虫类动物,此虫长约婴儿手指宽,有明显的四足,躯体柔软,行动迅速,多生长在阴湿的丛林之中,身上多带有腐败之味,有轻微毒性。曾有人在意外之下活吞了两只阴舌壳虫,直拉了十数天的肚子,十数天后反倒神清气爽,气血通畅。
只是在此前并没有人拿它入药,因它乃外来物种,也从不列入医者的考虑范围之内。
筱雨偶然间得到了两条阴舌壳虫,研究之后她决定将此虫入药试试。
闾大夫蒙着面巾坐在筱雨一旁,皱眉望了望药罐中翻腾的阴舌壳虫,有些不忍道:“将此虫弄死再入药也好,你这般将其直接下药……不说这虫有多痛苦,便是我们在一旁瞧着,也觉得遍体生寒。”
筱雨笑着对闾大夫道:“就是要生虫方才有最好的药性。闾大夫放心,一会儿之后这虫就不会再翻腾了。”
果然,没一会儿后,药罐中只有煮沸的汤药发出的噗噗声,那吱啦声已经不可闻了。
闾大夫掀开下巴处的面巾,扇风闻了闻,立刻咳嗽了两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筱雨,你这能成吗?”闾大夫有些怀疑,他望向筱雨,语气有两分严肃,道:“阴舌壳虫从未入过药典药籍,按规矩,是不可能用于人身的……”
大晋医药署有明文规定,未纳入药典药籍的东西不能用在人身上治病,违者轻者勒令不许再行医,重者还会面临着徒刑流放的危险。
筱雨对闾大夫笑道:“没有人尝试,怎么能知道这东西能否入药呢?难道是因为此物来自海国,所以连研究的价值都没有?”
闾大夫道:“毕竟从未有人将其入药。”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三十七名女子愿意效仿神农,只为寻求解决此病症的良药。”筱雨目光灼灼地看着闾大夫:“若有差池,一切后果由她们来担,由我来担。”
药汁熬成,黏稠还泛着细泡。筱雨端起药汁倒入晾晒好的木盅当中,加入了其他磨成粉末的药材,不断地搅拌均匀。
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让筱雨大汗淋漓。
鸣翠接过手,筱雨拿过帕子擦了擦面上的汗,道:“闾大夫,我这就拿去给止柔和墨港她们试试药效。”
闾大夫只得苦笑一声。
经过近十天的相处,他也基本摸清了这位秦姑娘的脾性。凡是她决定了的事情,除非别人能给出能够将她说服,让她动摇了她原本想法的道理,否则她绝对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走到军妓营,木盅里的粘稠状药膏已经只有微微温热了。
止柔和墨港迎了下来,对筱雨笑道:“今日有什么药?内服还是外敷?”
筱雨道:“昨日喝了那么苦的药,今日就外敷一下试试。”
筱雨迟疑了会儿,道:“我加了新的药材进去,不确定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新的药材有轻微毒性,刚敷到肌肤上,可能会产生难以忍受的刺痛感。”
墨港先坐了下来,撩开衣襟道:“我先来吧。”
止柔帮着她将外衣脱了下来。
墨港只在上身前胸靠肩处有三个明显的毒疮,之前她已经自己忍着疼痛将里面的脓水给挤了出来,如今筱雨要做的就是替她清理干净上面遗存的秽物,再给她敷上外敷的药。
“你忍着些。”筱雨柔声提醒了一句,挽了袖子,带上了她让鸣翠连着三个晚上赶制出来的简易手套,开始细心地用提制过的纯度较高的酒给她细细地消毒。
墨港紧紧咬着唇,身体一抽一抽的。止柔怕她受不了,将她死死抱住。
没过一会儿,筱雨和墨港头上都布满了汗。鸣翠忙给二人擦拭汗珠。
“好了。”筱雨吐出一口气,墨港也似是经历过生死酷刑一般,软软地瘫倒在了止柔怀里。
“接下来,可能还会很疼。”筱雨有些不忍,尽量用轻柔的声音来提醒墨港。
墨港虚弱地笑道:“秦姑娘尽管做你的便是,我没有不配合的。”
筱雨应了一声,从鸣翠手里接过木刮,提了口气方才伸入木盅之中,刮起药汁缓慢地敷在了墨港的毒疮处。
许是之前墨港就已经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这会儿敷药她还觉得稍微轻松一些,并没有之前那么疼。
三个疮处都已经敷好药了,筱雨停下动作,询问墨港的感受。
“嗯……现在觉得有些凉,很清爽。”墨港仔细地感觉了一番,尽量详细地描述道:“最开始的时候好像有虫子在咬,越咬,我就越觉得痛。再后来这种被咬的疼痛转化为被拉扯的感觉,更痛了。再过一会儿,痛缓解了许多,越来越轻松。再到现在,就感觉好像是被冰水泼了,凉凉的,挺舒服的。”
筱雨点点头,止柔担忧地问筱雨道:“秦姑娘,这种感觉是好的吗?墨港没事儿吧?”
筱雨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她疼痛之后觉得舒服,那应该有一些药效吧。”
筱雨转头吩咐鸣翠道:“你帮墨港姑娘把患处包好。”
鸣翠应道:“是。”
筱雨对墨港道:“今晚你就这样敷着药睡一晚,待明日我来给你换药,看看这药是否有效。”
墨港点点头,止柔撩了衣袖道:“秦姑娘,你那木盅里面还剩了很多药,给我也敷上吧。”
“是啊是啊,给我也敷上。”
“我也敷上……”
立刻有数人应和着,多是身上有明显毒疮,且还受毒疮的折磨的女子。筱雨想着她们或许也希望能有墨港所说的,疼痛之后的那种舒爽清凉之感,便也答应了下来,一一给她们敷上了药。
忙完已是月上中天,筱雨和鸣翠出了营帐,浑身汗津津的。
筱雨呢喃道:“明日剩下一万大军要去丽都国与大哥他们会合了,我怕无法跟着去了。”
筱雨说得小声,鸣翠没有听清。她擦了擦颈边的汗道:“姑娘,奴婢这就去给姑娘烧水,姑娘可要好好沐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