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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静王虽然心中对洛倾雪那随意的态度很是不喜,可他已经经历了太多,那些分明颇负盛名的神医,最后却全都无功而返;在瞧见洛倾雪的刹那,他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就去瞧瞧而已;没有希望也不会有失望;是以,他对洛倾雪的态度也淡了三分。
洛倾雪并不托大,对着静王道,“请。”
“父王,让孩儿一起吧。”
就在静王并洛倾雪快走出花厅的时候,云初扬却陡然开口;不等静王拒绝,他径自道,“孩儿已经许久没有去给母妃请安了,也不知近日里母妃的身子可好些了。”
“好吧。”静王眉宇微微蹙着,“不过你的身子,还撑得住吗?”
云初扬捂着嘴唇,轻轻咳嗽两声,“咳,咳咳,孩儿身子还好,劳父王挂念了。”
“既然如此,就走吧。”静王点点头。
云初扬身后那看起来虽然身子单薄,但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一眼,洛倾雪就瞧出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修为定然不低;不愧是她看上的人,有这等笼络人的本事,不错!
那小厮模样的人推着云初扬的轮椅,一行数人。
到了王妃的屋内,许是因为常年用药的缘故,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腥,各种药草的味道驳杂在一起,并那淡淡的腥臭味道,让洛倾雪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怎么,容小神医可是身子不适?”云初扬可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洛倾雪摇摇头,“让大公子失望了,在下好得很;只是王妃常年都在这屋子里呆着吗?”
“可有什么不对?”静王颦眉蹙頞,语气带着些许责备。
“没有什么对不对的,只是王妃经历过太多的大夫;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用药习惯,如此,王妃用过的药草太过驳杂。”洛倾雪说着,眉头紧锁,眼底还有一闪而逝的怒意;不过却短短片刻,“若是我没猜错,近日王妃的病情虽然时好时坏,只怕实际上是越发的严重了。”
静王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容小神医可有办法?”
这几日,太医院的太医都已近被他轮流请来为静王妃诊治过了,可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当年生产世子时伤了身子,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恶露不断,补血养气也就罢了,可偏偏静王妃不知道为什么,对别人有效的方法在她身上不仅没有作用,反而让她下身的恶露越发的严重,还有那恶露夹杂着浓浓的腥臭,让人简直无法忍受。
洛倾雪对静王倒是开始佩服起来。
“……办法,这还得先瞧瞧王妃的病情才能确定。”洛倾雪也不敢托大,虽然她今生接触过的医术方面的知识并不多,但有着前世的记忆,却并不妨碍她对医术的理解。
静王顿时面上泛着欣喜,刚想将洛倾雪迎入内室就听到云初扬淡淡道,“母妃的病情素来如此,有劳容小神医了;只是母妃到底是女眷,这内室容小神医却是……不知,容小神医可会悬丝诊脉?”
“……”洛倾雪眉梢浅扬,并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静王心中也顿时有了计较,这悬丝诊脉可不是谁都能会的,隔着一条尝尝的丝线诊出病者的脉象,这不仅需要相当的的医术,更重要的是,这种诊脉方法早已经失传了,听闻只有那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玄医圣手汝霖大师才会,只可惜……他曾经派出无数人甚至悬赏寻找汝霖大师的消息,却宛若石沉大海。
“因为身子的关系,王妃的脾气向来不打好,也不喜见生人,容小神医,你看……”
“病者心情关于病情好坏,如此,就有劳王爷安排了。”洛倾雪淡淡地笑着,悬丝诊脉,玄门医术入门而已;想曾经汝霖为了锻炼她把脉的精确度,曾将一条红线围着竹林饶了不知道多长,然后叫她诊脉;多少辛酸汗水,但结果却是喜人的。至少,对于她来说,悬丝诊脉便如同喝水般简单。
静王眉梢浅扬,立刻吩咐人搬来一具五扇屏风,里面一条红色的视线穿出来,一名婢女恭敬地将红线的一头递给洛倾雪,洛倾雪淡笑着,“劳烦姑娘将红线在王妃的右手手腕三寸处,绕三圈。”
“……”那姑娘先是愣怔了下,然后抬头看向静王,确定静王点头之后,她这才低声应是。
另有丫鬟已经给她备好了座椅,面前茶几上笔墨纸砚皆是俱全。
“容小神医,请吧。”静王淡淡道。
洛倾雪一本正经地左手捏着线头,将红线拉直,右手三指似诊脉般搭在红线之上,闭着眼睛,臻首微微偏着,似在感受什么般,半晌她才睁开眼,原本好看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眸底顿时闪过一丝黯然,眸底黑暗幽深,好似古井无波般,语气冷冷的,“既然王爷、大公子不信任容某医术,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哼!既是如此,容某就此告辞。”
“……”静王怔了下。
云初扬却是微微笑着,“果然是有真才实学,不过容小神医这脾气可是不小。”
“怎么回事?”静王皱着眉头。
“见过王爷。”一名丫鬟从内室抱着一只浑身长着容貌的波斯猫出来,恭敬地福了福身。
云初扬淡淡地笑着,听不出来他的语气,“是在下冒犯了;这些年父王为了母妃的病不知花了多少力气和心血,可每每那些人一个个骗走了多少财务,父王答应了他们多少要求,可母妃的病症却丝毫不见好转,所以我这才有意试探神医。”
“哼。”洛倾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容小神医,这……初扬不懂事,你瞧……”静王也有些急了,既然洛倾雪能有这悬丝诊脉的本事,还能诊出那头居然不是人,他赶紧开口道,“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王妃的病,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本王都应你。”
“哦?”洛倾雪似笑非笑;想到刚才那管家无意间所说的一句话‘王爷正在书房议事’,如果她没有记错,因为静王妃的事情,静王已经辞了朝中所有的事务,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介闲散王爷;一介闲王还有什么事要一本正经地去书房的?
静王点点头,“只要本王能够做到的,本王绝无二话。”
“好,就冲王爷您这句话,容某便再替王妃诊一次脉。”洛倾雪在心中为自己加了把气,在踏入这个房间时,她便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不过却不是很确定。
“容小神医,请!”静王对着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婢女再次牵着红线出来时,洛倾雪的动作一如既往,只是这次却比上次的时间更长,看着也更为严肃。静王此刻双眼呢都紧张兮兮地看着洛倾雪,每次她蹙眉,他的心就不由得紧紧的悬起。
好久,好久……
终于,洛倾雪睁开双眼,静王纵使努力地保持镇定却依旧掩饰不了他的焦急,“容小神医,王妃她……她怎么样?”说到最后,声音竟然有些颤抖着,经历了太多的绝望;他早已经学会了泰然处之;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就不会绝望;好不容易洛倾雪给了他希望,他真的好怕,好怕又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洛倾雪没有说话,可那眉头紧锁的模样却是让静王的心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凉;最后声音陡然带着沙哑,“真……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洛倾雪低首垂眸,眼睑低垂掩去眸底的波涛,她深吸口气;原以为这静王当真如众人所知的那般,对全力没有追逐野心的闲散王爷,如今看来,只怕并非如此吧。
“容,小神医……”
“王妃的病症虽然棘手,却并非没有办法。”
她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事情的得失,云景疏想要夺位,有些力量是必须争取的,比如掌管左军大权的镇北侯府,比如说文丞相,比如说太长公主云静安,比如说纵使不管朝政却依旧在百姓中颇具声望的闲散王爷云苍静!
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她会被牵扯进来,那索性就让她来做那个掌控棋盘的人好了;想着她深吸口气,看着静王,一字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静王顿时神色激动地反问着,良久才回过神来,“你说王妃的病你有办法?”
洛倾雪点点头,“嗯,只是……很棘手。”
“容小神医,只要你能救王妃,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静王此刻连自称本王都忘了,真的像是疼爱妻子的男人般,紧张得;若非估计着身份涵养,他当真恨不能立刻冲上来,摇着她问,到底有什么办法了。
“……”洛倾雪微微沉默着,搁在桌子上的右手食指轻轻地点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吭吭’声;半晌她才淡淡道,“我可以治好王妃。”
“你有什么条件?”
说话的却不是紧张兮兮、神色激动地静王,而是自洛倾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