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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是月牙儿的亲生儿女,太长公主的亲外甥,身上也留着云氏皇族的血!”
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如果各位不信,大可问问,当年负责接生的王氏和李氏。”文韵诗深吸口气,整个人仍旧端庄,那身冷傲更是为她平添了不少气势。
洛倾雪却是满脸震惊,一脸的不敢置信,转头望着文韵诗,眼角挂着凤城歌。
“哦?”司徒安静瞧着跟在洛青云与洛倾寒身后的两位战战兢兢的妇人模样的女子,“刚才文小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王氏和李氏顿时“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贵人饶命,贵人饶命;都是老婆子当年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事情来。那两个孩子,的确是府上一个嬷嬷抱回来的。”
“那当年她生出来的孩子呢?”司徒安静抬手,直直地指向文韵诗;“你们可是仔仔细细的想清楚了,欺君,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李氏和王氏跪在地上的身子顿时一颤。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当年那孩子真的是府上一名嬷嬷从外面抱回来的。”李氏头不断地磕在地上。
王氏也身子颤抖着,“当年虽然名义上请我们接生,可是我们只是在孕妇产房里呆着,直到府上一名嬷嬷将孩子交给我们;是民妇不该贪心那三百两的好处,可,可是民妇真的没有说半句谎言,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两个人的话让司徒安静更是面色难看,千算万算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仅仅只是在产房作假简单,可她是如何瞒过皇帝、甚至孟氏和洛永煦接二连三请来的大夫的;那些大夫不会纯苯到连是不是喜脉都把不出来吧。
文韵诗低着头,只是轻笑两声,带着无尽的哀伤,无尽的悲戚,“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洛永煦可莫不是你也忘了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洛永煦嚅了嚅唇,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来。
“呵呵,你们忘了,我可不敢忘!”文韵诗陡然嗓音拔高,双眼迸射出浓烈的恨意,死死地盯着孟氏,“当年我身怀六甲,眼瞧着就快产子,呵,呵呵……世人只道望月受尽恩宠,有圣上宠爱,太长公主呵护;可有有谁知晓在这镇北侯府所谓的侯爷夫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孟氏自知理亏,低着头却没有说话。
“十五年前,我怀孕七月时,我尊敬的婆婆想要看六月里最美的芙蕖,点名道姓非要我亲自去摘。”文韵诗瞧着孟氏,“洛老夫人,该不会忘了这一茬了吧。”
孟氏死死地咬着下唇。
“呵呵,芙蕖花开,本是极美;因为月儿的缘故我虽冒名嫁入侯府,可是除了新婚那夜与洛候爷便再无半点交集,为了不至于污了月儿的名声,我挺着隆起的小腹,却被你的那个侄女后来所谓的孟姨娘推到在荣禧堂的门口,以致早产,洛老夫人,你们敢忘,我不敢忘!”文韵诗声声指责,句句凄厉,“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我那可怜的孩子,他也是你们洛氏的骨血,你们怎么忍心;呵,呵呵……你们只道是早产,却不知是滑胎。那个胎儿已经成型,无数次我曾梦到他向我哭诉,叫我娘亲,你们都是杀死我孩子的刽子手!”
文韵诗凄厉地述说着,眼泪顺着眼角不断地流下;甚至隔着屏风的女宾席上,不少夫人都已经捏着手帕擦拭着眼角。
她们这些人,家里的相公夫君,谁不是三妻四妾;哪个府上没有些糟心的事情;甚至,她们这几多少人都曾被妾室陷害以致滑胎过。
“呵呵,好在彼时,离家出走的月儿与一直在府上的姜嬷嬷联系上;独身在外,产下一双儿女却已经是病入膏肓。”文韵诗闭上眼深吸口气,眼泪滑落,“月牙儿,月牙儿,真正的月牙儿,早在十五年前产下一双儿女不足月便离开了。”
“……”众人一片唏嘘。
“滑胎之后,我心死如灰;可月牙儿将孩子托付给我,我却不能……”文韵诗深吸口气闭上眼,“再者,我虽然曾立下重誓,终身不嫁关在绣楼,可若没有静安太长公主作掩护,只怕也是会穿帮的。三年前,静安太长公主接到密诏,前往行宫伴驾,自知也护不了我多久,这才想出了那金蝉脱壳的办法。”
听完事情经过,众人心中虽然同情却也无奈。
“你说当年是你代替望月郡主嫁入镇北侯府,可那些年你为什么对冯素烟和宋芊芊那么好?”楚二夫人咬着牙很恨地,“这云都谁人不知你文大小姐对冯素烟最是讨厌,曾经尚在闺阁时,便恨之入骨,后面的事情,怕是有些难以自圆其说呢。”
文韵诗却是轻笑一声,“我既然顶着月牙儿的名字,自然不能穿帮;更何况,月牙儿的遗愿,让我好好照顾冯素烟和宋芊芊,我和月牙儿之间的感情岂是你区区楚国公的妾室可以理解的。”
“哼,就算是事实,也改变不了你欺君的大罪。”楚二夫人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
文韵诗昂着下巴,“曾经月牙儿救我与水火之间,如今我还月牙儿一命,值了。”
“哼,传说文大小姐知书达理,怎么连欺君灭九族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楚二夫人的声音阴阳怪气。
场间,有人瞧着文韵诗摇摇头;也有人感慨文丞相一生清正廉洁却不想老了老了,竟然被这不成器的女儿连累,竟然是灭九族的大罪。
唯有洛倾雪早已经是雷雨涟涟,死死地咬着牙。
“我早已经自请脱离家族,如今便是没有家族,无根无依的浮萍,只身一人而已;不管是杀头还是灭九族,我文韵诗一个人担下就是。”文韵诗昂首,声音仍旧铿锵,掷地有声;“倒是楚二夫人,当真以为别人尊称你一声二夫人就把自己当做人了?区区妾室,也焉敢质疑平安公主;这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向来皇后娘娘应该很清楚才是吧?”
司徒安静垂下眼睑,心里早已经是冷然一片;心里恨得要死,却脸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深吸口气,强压下那口闷气,“以下犯上,当赐一丈红。”
“楚、二夫人可是听清楚了?”文韵诗冷笑一声。
“你,你……”楚二夫人整个人身子都颤抖着;全场都怔怔地瞧着文韵诗,心中感慨着。
“呵呵,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整个院子里陡然寂静下来,洛永煦独自的低低呢喃便显得格外的清晰,“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她明明是抵触这门婚事的,最后却同意了;怪不得,怪不得新婚之夜她明明是那么的柔情似水,隔天却翻脸无情;我一直以为是我混账,却不想,竟然是这样……月儿,月儿……”
“哼!”文韵诗轻哼,“当年分明是你先招惹的月牙儿,却又转眼与冯素烟搅和上去;月牙儿对冯素烟待若亲妹,自然不肯应下这门婚事。”
洛永煦顿然双目大瞪,“你,你说什么?”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文韵诗声音冷冷地,“当年月牙儿回你的诗,你可还曾记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洛永煦声音很是低沉。
“怎么现在不会认为是冯素烟那个贱人回你的了?”文韵诗声音清冷,“哼,月牙儿待她若亲妹,也只有她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才会见不得自家姐姐好,不管是谁都妄想着插上一脚;月牙儿对你情愫暗生,他便让你误会你动人的人是她;我瞧着宋家廉青公子不错,她便想尽办法嫁入宋家,这样的人,哼!”
洛永煦的胸口顿时抽疼了一下,闭上眼,薄唇微微嚅了嚅,“是我,是我对不起月儿。”
“哼!”文韵诗沉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月儿在外那些年过得极苦,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要忏悔,便死了到地下去找月牙儿忏悔吧;看看你这些年对倾雪和倾寒的所作所为,看看月牙儿会不会原谅你!”
“我,我……”洛永煦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哼!那冯望月自甘堕落,做出逃婚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还生出两个父不详的贱种,我镇北侯府帮她养了十五的孩子,就算有再多的恩怨也该两情了。”孟氏沉着脸,面色很是难看。
凤城歌闻言,陡然轻喝一声,“放肆!”
“……”孟氏的身子陡然颤了颤。
“今日之事往大了说乃我流云国的国事;往小了说是镇北侯府的家事,只怕怎么都轮不到你凤临国太子来插手吧?”孟氏沉声,语气很是不善。
在场的文武百官也不断颔首,“凤太子,今日之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我便是插手了又如何?”凤城歌眉梢浅扬,双眼微微眯着,泛着危险的厉芒。
“凤太子未免也管的太宽了些吧。”孟氏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