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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近来更是病情恶化严重,因为昨儿的事情,老夫人彻夜难眠,天刚蒙蒙亮就迫不及待的要过来看看您,您怎么能这么说老夫人!”田嬷嬷眉宇微微颦蹙着,边说边轻轻拍慰着孟氏,“老夫人,您别太伤心了。”
“咳,咳咳。”孟氏捂着胸口,狠狠地咳嗽着。
田嬷嬷立刻取了锦帕,蒙在孟氏的唇间,感受到那锦帕传来的湿热,她眉宇微微颦蹙着,不着痕迹地将锦帕收起来,看向洛永煦的眼神又带上了三分不满,“侯爷,不是老奴说您,您真的是误解老夫人了。”
“……”洛永煦瞧着孟氏那痛苦难受的模样也有些后悔说刚才那些气话,可常年上位,面皮薄,更是被人恭维得,此刻哪里拉得下脸去道歉,只能硬生生地看着。
“老夫人,您别太伤心了,侯爷正在气头上,说的话哪儿是能听的。”田嬷嬷压低了嗓音,手还轻轻地拍着孟氏的背,给她顺气。
好不容易孟氏才顺过气来,看着洛永煦那犟着脖子的模样,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逆子,当真是逆子!倾雪受凤临太子所邀,受了重伤这才回不来府上,青云、倾寒去瞧瞧难道还错了,你这个做父亲的,连自己女儿受伤了都不闻不问,你还有理了你……你,你……”
洛倾雪前脚应邀离开,后脚他就处罚了素瑶居的人,这件事情如果传了出去,别人只怕还以为这镇北侯府对凤临国有意见,是不是想开战了啊?
洛永煦原先没转过弯儿来,现在想想也只觉得有些后怕,脸上微微有些动容,“娘,我……”
“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么蠢的儿子。”孟氏面色沉了下来,“那三个院子的你,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提醒你一句,素瑶居的人卖身契可都在倾雪那丫头的手上!”
在这个虽然打杀奴才并不犯法的流云国,打杀别人的奴才却是大罪;更何况以洛倾雪那护短的程度,胆敢动了她素瑶居的人,她可不会管你是镇北侯还是镇南侯。
孟氏早早地敢来说这一席话,自然不是为了给洛倾雪辩白的;瞧着洛永煦的面色有些动容了,她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捂着唇,假装咳嗽两声,“咳,咳咳,我这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倒是有些想念当初的小开阳和小开武,他们会来镇北侯住上一段时间,你安排一下。”
“是,娘,儿子会好好安排的。”瞧着孟氏那难受的模样,洛永煦纵然再多不是,但却是个十足的孝子;此刻心里更是非常的憎恨自己,赶紧连声应下。
孟氏这才点点头,“我瞧着素雪居就不错,风景好,离荣禧堂也不远。”
“好的娘,儿子会安排的。”素雪居当年本来是洛倾寒住过的院子,与素瑶居毗邻,只是后来洛倾寒七岁之后就搬了出去;那院子也从此空闲了下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孟氏要让孟开阳兄弟住进素雪居,不过想着她也没说错,那里的确距离荣禧堂挺近的;也就作罢了;便是外人说起来,只是客居,应是无妨的。
“嗯。”孟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陡然,眉宇微微颦蹙着,她捂着胸口,“咳,咳咳……”
田嬷嬷原本还有些愣怔着,想要开口反驳,这孟氏兄弟不若住在客院,素雪居,以大小姐那护短的程度,只怕又会闹出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浪来;只可惜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孟氏就不停地咳嗽着,她手上的锦帕还没来得及递过去,就看到孟氏张口,竟是一口夹着鲜血的浓痰。
“娘,您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田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洛永煦顿时急了,也顾不得那浓痰脏,立刻朝着正在打扫的平喜等人道,“都是死的吗?没看到老夫人身子不舒服,赶紧去把白青给本侯爷叫来!”
田嬷嬷眉宇微微颦蹙着,“还是送老夫人回荣禧堂吧,那里还有之前太医开的成药。”
“还不快赶紧的。”洛永煦顿时急着大吼一声。
“是。”田嬷嬷赶紧朝着外面的人轻喝一声,“来人呐,赶紧备轿,送老夫人会荣禧堂。”
整个主院中兵荒马乱,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孟氏被送回荣禧堂,白青甚至保和堂的安大夫都被请了来,给孟氏把了脉之后,洛永煦即急地凑上去,“安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
“……哎。”安大夫摇摇头。
“安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洛永煦的心陡然沉了沉,连带着语气也有些不善。
安大夫白须冉冉,此刻更是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衫,那摇头晃脑的模样倒真是有那么些许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再仙风道骨,终究不是谪仙,他在心中叹口气,“老夫人这病本就是旧疾,三年前就说过,老夫人的病得慢慢养着,不能动怒,不能动怒,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哎,就算是华佗在世,只怕也是无法的。”
“不,安大夫您可是云都赫赫有名的名医,求求您救救我家老夫人,求求您,求求您。”田嬷嬷双手紧张兮兮地抓着安大夫的衣袖,满脸带着祈求。
安大夫抿着唇,努力地吞了口唾沫,“不是老夫不救,如今老夫人这病,如果能寻到玄门传人,还能撑个三五年,如果寻不到,那老夫也只能开药让她吊着命了。”
“可是我家老夫人的身子,明明还挺不错的。”田嬷嬷有些失魂落魄的。
“老夫也没说老夫人现在身子就不行了。”安大夫的脸骤然就沉了下来,“只是她身子亏空得太厉害,又上了心肺,这能坚持多久,就端看你们自己的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田嬷嬷还有什么听不懂的,只是狠狠地瞪了洛永煦一眼,然后咬着牙,“安大夫抱歉,是老奴太着急了;小红你跟着安大夫去抓药。”
“是。”被唤作小红的婢女立刻应声。
孟开阳和孟开武闻讯赶来的时候刚好与安大夫错身,两兄弟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走进屋内。
“田嬷嬷,这姑奶奶她……”孟开阳眉宇微微颦蹙着。
“原来是表孙少爷。”田嬷嬷立刻躬身,然后转头看着洛永煦,面色陡然沉了下去;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孟氏时,眼神不由得又温和了些,“老夫人的身子有些不大好,所以让安大夫来瞧瞧。”
孟开阳点点头,“那就好,前些时候爷爷还念叨着姑奶奶已经好久没见到姑奶奶了,本来想亲自来的,只是爷爷前几日感染了风寒,知晓姑奶奶身子不好,怕把病气过给了姑奶奶,所以特地在家里养着,待身子好些了再过来。”
“哪里,不用孟老爷特地跑一趟的。”田嬷嬷连连摆手,“老夫人就是近来身子不大好,特别想回孟族看看,她啊就是爱操心,所以这身子竟是怎么都好不起来,现在你们来了多陪陪老夫人吧。”
“田嬷嬷说得是。”孟开武接过话头,眉梢浅浅地扬着,脸上带着三分邪肆的微笑,“来时只听说姑奶奶身子弱,竟不曾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这是前些时候去外地时,朋友送的回春丹,乃国手汝霖大师的爱徒所赠,特地拿来送给姑奶奶。”
“汝霖大师的爱徒?”田嬷嬷立刻惊呼一声,“武少爷,您认识汝霖大师的爱徒?”
“呵呵,我哪里有这个机会,不过是一个朋友认识罢了。”孟开武罢了罢手,眼角挂着眉宇间还带着担忧的洛永煦时,眼底竟是带着丝丝考量,这镇北侯府当真是有趣呢;他在房间内巡视一周,不由得有些好奇,“田嬷嬷,这……怎么不见表兄,表妹们?”
孟氏病重,难道这镇北侯府的小辈都不过来瞧瞧的吗,这也太……
“哎,这前日是大夫人父亲的生辰,她领着大房的几个孩子回娘家贺寿了;至于二房的几个孩子,三少爷也就前几年回来过一次,一直在外面游学,五六七三位小姐前些时候被禁足了;大小姐昨儿应凤临太子之邀,在城外遇到歹徒受了重伤,大少爷和少爷昨夜就匆匆离开,谁也不曾想老夫人今天又……”
孟开武顿时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心里却是细细品味着受了重伤这个消息;那个女子竟然会受重伤,啧啧,事情倒是有趣了呢,就是不知道三哥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好玩儿的。
孟开阳自是不知道孟开武心头的想法,听了田嬷嬷的话,眉头紧锁,“这倾雪表妹也真是,姑奶奶都病重成这个样子,她竟然还有心思外出游玩?”
“大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凤临太子之邀,这要是不去,那可是藐视凤临皇族的罪名;便是说到皇帝面前去,也没有不去之理。”孟开武轻轻地拍了拍孟开阳的肩膀,“更何况,倾雪表妹也不是故意夜不归宿,相反,她拼尽全力保护了凤临太子,光是这一点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