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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众人沉默了下来。
“抛却这件事情不谈,我想知道容公子,你对我妹妹……”想到自己刚进屋时看到的那个场景,洛倾寒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却又不由自主地握紧;母亲已经不在了,妹妹便是他在这世上需要用尽生命去守护的;情感告诉他想要杀了面前这个想要抢走自己妹妹的男人,可理智却告诉他,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妹妹自己中意的;他不能就这样破坏了妹妹的幸福。
闻言,容末脸上原本的慵懒和淡笑一闪而逝,语气坚定,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素素,是我放进这里的人。”
洛倾寒却是垂下眼睑,“千与千寻千般苦,一生一世一双人;妹妹这前十五年,过得太苦太累,如果你做不到,那……还是放手吧。”
“容末,容公子,凤临摄政王与王妃的独子,就算你能做到,你父王和母妃也不可能答应的。”洛青云深吸口气,接下洛倾寒的话头,眉宇微微颦蹙着,“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只盼着她能嫁个疼她、爱她、宠她的人,一生平安顺遂,便足够了。”
洛倾寒也怔怔地瞧着容末,“你很好,但……”
“却不是妹妹的良配。”洛青云接过话头,说出后面的话。
虽然他们并非双生子,但对洛倾雪疼爱的心却是一样的;容末这个名字曾经是他们推崇备至的,但他的能力是一回事,想要抢走自己的宝贝妹妹又是另一回事。只要是自己妹妹喜欢的,不管英雄、枭雄,哪怕是头狗熊,但唯一的要求,这辈子,只能有妹妹一人。
见识了后宅大院的那些腌臜事儿,他们并不希望让洛倾雪嫁入那些百年世家,王公贵胄之族。
容末垂下眼睑掩去所有的情绪,不得不说,他们两个对素素倒是极好的;只是除却他们想拆散自己与素素之间的话,“我与素素之间的感情,远非你们可想象的。”
“……”
“素素是我此生认定的妻,我容末认定的人,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容末面色眼色,语气坚定,眸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只是我不愿意那么对素素,如今素素与我两情相悦,一生一世一双人,素素追求如此,我……亦然。”
前世今生,两世追求才求得这与素素相知相守,他自然是不愿意让那些腌臜的事情来碍了洛倾雪的眼,要是让那丫头寒了心,他丝毫不怀疑他前脚离开,她后脚便能直接将自己嫁出去;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留丁点儿的后路。想着,他眼神中哀怨一闪而逝,望着洛青云,这个男人虽然有些征兆却也没有完全确定,更何况他是没进洛家族谱的长子,如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只怕多得是人想撮合他们两个吧。
洛青云眉宇微微颦蹙着,“那凤临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那里?”
“我的事情从来便都是自己做主。”容末淡淡地笑着,抿了口茶,“更何况,你们既然已经知晓素素的真实身份,你们以为太子会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
“哼!”洛倾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那个当年玷污了自己的母亲却又抛下母亲离开的男人,还胆敢当众收养沈月梅让自己的妹妹伤心,这样的男人!
“妹妹从未承认过。”他的声音清冷,带着冰凝;洛倾雪不承认,他自然也是不会认的。他虽然性子清冷寡言,但却并不傻;他与妹妹,纵然是那凤太子遗留民间的血脉又如何?便是认了,随他回了凤临,顶着太子私生子女的身份,难道日子就能好过?他无所谓,男子汉能屈能伸,他总有能让那些人闭嘴的办法,可妹妹呢?
别人不知道的,他却比谁都明白;虽然表面上她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可却最是重情,到时候如果当真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他真的不按想象。
“血浓于水,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他始终是你们的父亲。”容末低着头,语气带着些许的严肃。
“哼,父亲?只怕他担不起哪两个字。”
母亲未婚先孕独自面对那些尴尬和难堪的时候他在哪里,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在哪里;妹妹伤心难过,经历那么多痛苦折磨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再不需要一个遮风挡雨的父亲了,这个时候出现的父亲还有意义吗?甚至比之洛永煦都还不如。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屋门口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形,此刻却僵硬着。
“太子,您没事吧?”来福压低了嗓音小声道,眼底却满是哀怨地瞧着洛倾寒,心里却是想着,这两个小主子的气性怎么这么大,自家太子可还受着内伤呢,现在再经受这样的打击。
凤城歌无力地罢了罢手,身子却是颤了颤,“无妨,回房吧。”
“太子,您且放宽心,现在小主子正在气头上,说话自然不太好听的。”来福压低嗓音轻声安慰着,任是谁生活了十几年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身生父亲另有其人只怕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凤城歌的心微微沉了沉,缓步朝着房间走去。
“太子,您也别太伤心了,两位小主子会明白您的。”来福心有不忍继续开口道。
“行了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凤城歌无力地罢了罢手。
“……”来福抿着唇躬身应是,“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
揽月山庄,众人的心都非常的凝重;不管是白日里那个突然来袭的黑衣女子,还是因为晚上几人之间的谈话,都让人觉得非常的压抑,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而镇北侯府中,此刻也很不平静。
“你说什么?”洛永煦面色难看,语气狠戾。
“这……大小姐、大少爷和少爷都不在府内。”平喜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连声音也不由得暗了暗。
“什么?”洛永煦扬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哼,当真是出息了啊,竟然连夜不归府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哼,当真是无法无天,来人呐,把素瑶居、傲寒楼、清枫阁所有的下人都给我捆起来,连主子都看不好的下人,留着有什么用。”
平喜顿时身子颤抖得越发的厉害了,“这,这……”
“什么这啊那的,难道本侯爷还做不得几个奴才的主了不成?”自从上次病好醒来之后,知晓沈月梅竟然被凤临的太子带走住进了驿站,整个人都不好了;隔三差五地发脾气扔东西;这次更是……
平喜身子微微颤抖着,“是,奴才立刻就去。”
“滚。”洛永煦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平喜扔过去,好在平喜走得快,听到背后那茶杯落地发出的脆响,他身子顿时一个踉跄,想到自家老爷刚才的话,他更是为难。
如果是傲寒楼和清枫阁也就罢了,左右大少爷和少爷不在乎这些奴才,贴身的小厮都是带走的,可是素瑶居;想到自家大小姐的威严,他身子颤了颤,左右为难,可是想到自家老爷的怒火,磨磨蹭蹭的,却怎么都不敢开这个口。谁曾想,一磨蹭居然磨蹭到了荣禧堂外。
被田嬷嬷发现了,拎到孟氏的面前。
平喜身子颤抖着跪在地上,以尽量平缓的语气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倾雪那丫头受伤了?”孟氏的心先是猛的悬起,不过后来又像是想到什么,坐回椅子上,垂下眼睑面色沉了沉,“你可知道情况如何?”
平喜低着头,“听门房的下人说,大少爷和少爷接到消息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随那报信的人离开,瞧着面色不是很好,大小姐的伤势,可能不轻。”
“哦?”孟氏抿着唇,眉宇微微颦蹙着,“其他的呢?”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平喜努力地咽下一口唾沫。
孟氏罢了罢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可是老夫人,那大小姐他们三个院子的下人……”平喜闭上眼深吸口气,死就死吧,左右若是他下令将三个院子的下人全都发卖了,大小姐回来他只怕是不死也得褪层皮;想到之前在后院能够与夫人平分秋色的孟姨娘被当年不过十二岁的大小姐弄进了庵堂,连现在都没有出来;还有那周姨娘、安姨娘和谢姨娘,现在也都悄无声息的,只安安分分地在后院呆着,如果自己落到大小姐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还不如趁机求一下老夫人。
孟氏深吸口气,罢了罢手,“行了你先回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三个院子的下人不能动。”
“是,奴才谢老夫人救命之恩。”平喜立刻磕头,离开。
田嬷嬷却是蹙了蹙眉头,想到之前平喜说过的话,“老夫人,看样子大小姐真的伤得不轻,您瞧我们是不是也派个人去瞧瞧?”
纵然是常年呆在深闺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