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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为双生子,在这样密闭的空间中,便是情绪过大彼此都会有感应的,洛倾寒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到,他的眉宇微微颦蹙着,顿时敛起周身的寒气,朝着床边走了几步。
“妹妹,不哭。”轻轻地将洛倾雪拥入怀中,“还有哥哥。”
洛倾雪趴在洛倾寒的怀中,哭得越发的厉害了;在流云国,男女七岁不同席,可她与哥哥们却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倒不是因为其他,整个镇北侯府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他们,只怕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一胎双生的兄妹,便是亲近些也不妨的。
“不哭,乖,不哭。”向来寡言的洛倾寒有些手忙脚乱地轻轻拍慰着洛倾雪,他向来不知怎么安慰人,只能最笨地不停重复那两个词。
洛青云将视线投过来,眉宇微微颦蹙着,狠狠地瞪了容末一眼,然后快步走过来,“妹妹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闻言,洛倾寒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今日下半晌时,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闷痛,想到什么,他陡然惊了一下,将洛倾雪从怀中推开,两人四目相对,脸上还带着十足的担忧色,“妹妹,你受伤了?”
话音落地,两人不住地上下打量着,隐约还能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血腥气;低首垂眸,猛然接触到那床榻边洛倾雪吐出、尚未来得及清理的淤血,他咬着牙,“妹妹,你真的受伤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妹妹,你……”洛青云眉宇微微颦蹙着。
知晓洛倾雪的身份,他自然不是担忧洛倾雪受伤,更何况刚才他在拉洛倾雪的时候顺便探了下她的脉象,内里空虚亏损得有些厉害,只怕不是受伤,而是为人疗伤,却……
洛倾雪自然知晓,这位大哥从来都最是聪颖,只怕已经想到了缘由,看着那仍旧紧张兮兮的大哥,她嘴角微微勾了勾,拉着洛倾寒的手,淡淡地笑着,“哥哥,我没事。”
“真的?”洛倾寒眉宇微微颦蹙着,一副显然不信的模样。
“哥哥难道不信我?”洛倾雪顿时脸上浮起一股受伤的模样,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洛倾寒,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瞧得站得远远的容末,也不由得心揪疼了下;视线落在洛倾寒与洛青云对洛倾雪那亲昵的动作上面,更是不由得紧紧地蹙起了眉头,心里很是晦暗不明。
洛倾寒猛地摇摇头,“纵使如此,妹妹也当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没事的,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两日便好。”洛倾雪轻声安慰着洛倾寒。
“两日?只怕两个月都不见得好。”闻言,洛青云顿时有些恼怒,“到底怎么回事,让你内力亏空得如此厉害?体内真气暴走,没有全身筋脉尽碎已经算是你命大了,你……”
洛倾雪猛然缩了缩脖子,她自然知道自己今天与齐悦疗伤的时候胆子太大,可当时的她也别无选择,拼一把,还有可能保下齐悦的命,说不定自己也没事;如果不拼,眼睁睁地看着齐悦那么离开,她做不到。
容末瞧着洛倾雪那身子微微往后缩了缩的模样,对洛青云的敌意便是消了一分;这个丫头自重生之后便将自己当做是镇北侯府的挡箭牌,所有的事情全都一力扛下,便是发现了当年那些事情的猫腻之后,也选择独自行动,现在瞧着她对洛青云还有一丝惧怕,或许以后他对这两个大舅哥的态度也应该好一些。
唔……
“到底怎么回事?”洛青云深吸口气,侧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洛倾雪瘪瘪嘴,她现在也还迷茫着呢,那个黑衣女子出现得太过突然,可又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近日来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也终于应验了,只是那名黑衣女子的身份却是个为解开的迷。
容末瞧着洛倾雪那眉头紧锁的模样,洛倾寒宛若护崽子的母鸡一般坐在床边由不得容末靠近,容末摸了摸鼻子,耸耸肩侧身坐在软椅上,与洛青云面对面地坐着;他的嗓音很是清朗,带着磁性,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
只是洛青云瞧着容末却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开始他对容末就有股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分明他想要抢走自己的宝贝妹妹,自己应该是生气的,可却又怎么都真的生不起气来,他眉宇微微颦蹙着,听着容末的叙述;听完却又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洛倾寒则是看着靠在床头的洛倾雪,深吸口气,“妹妹,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感受到那四道带着灼热的目光,洛倾雪低着头不敢吭声也不敢抬头。
“其实你们不也是早就知道了吗?”瞧着洛倾雪那委屈难过的模样,容末似笑非笑地开口。
洛倾雪猛然抬起头视线扫过容末,洛青云最后落在洛倾寒的身上,“大哥,哥哥,你们……你们竟然也早,早……早就知道了吗?”
可笑,可怜,可悲,可叹!
她辛辛苦苦隐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却原来,她最想要瞒着的两个人,却早已经发觉了吗?
洛倾寒握着洛倾雪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不哭,乖。”
“妹妹向来最是没心没肺的,曾几何时,我们都很怀念那样的日子。”洛青云嘴角微微扬起,只是脸上却是带着十足的哀伤,“三年前你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我们……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
听着,洛倾雪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心中酸甜苦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那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嗓音再不复先前的清脆,反而带着丝丝哑色,声音低低沉沉,甚至让人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那个人终究还是行动了。”洛倾寒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洛倾雪却是猛然双目大瞪,抬起头很是不敢置信地望着洛倾寒,然后将视线投向洛青云,“你,你们……”
他们知道的竟然比她还要多,虽然晴天并不是什么实力非常强悍的组织,但在情报上,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占优势的;洛倾雪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苦涩,果然还是比不上他们,容末说得对,她应该早一些告诉他们的,或许很多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素素,或许并不知晓;你面前的这位,便才是赫赫有名的未必知。”容末淡淡地笑着。
“不,不可能!”洛倾雪的情绪很是悸动,“云飞扬他……”
“云飞扬,呵呵。”容末低首垂眸,带着淡淡的笑容,“不过是风信子其中一粒罢了。”
所谓风信子,不过是未必知的下属,安插在各个地方的暗桩罢了。只是晴天到底不如未必知,竟然连云飞扬这样的男子也会成为他的下属。
洛倾雪抬头瞧着洛青云,嗓音沙哑又带着不敢置信的模样,“大哥,容末他说的……到底,是……是不是,真的?”
“……”洛青云猛然沉默了。
洛倾雪却是猛然低着头,眼泪吧唧吧唧地往下掉着,“可笑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原来最初的方向就错了;是了,大哥与哥哥都是如此惊才艳艳之辈,又怎么会被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糊弄过去,到底,还是我自己太自负了。”
“妹妹,不哭。”洛倾寒轻轻地拍慰着洛倾雪,“哥哥在。”
洛倾雪却扑倒在他怀中,哭得越发的厉害了;记得小时候,自己做错了事情受到责罚的时候,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会陪着自己,罚跪,罚站,罚抄写经书;她所有的责罚,他都陪着,也是这样轻轻地抱着她,然后压低了嗓音道,妹妹不哭,哥哥在。
前世,她究竟是被怎样的猪油懵了心,竟然放着这样好的哥哥不珍惜,却为了那对蛇蝎母女将他们亲手送上“断魂台”。
“所以,你们都知道那个女人?”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屋子里的三个男子骤然沉默了下来。
“她知晓母亲的所有事情,她知晓我们兄妹的真正身份,她……到底是谁?”洛倾雪终于问出来萦绕在心头许久的疑问,想到那个黑衣女子的话,句句都是对冯望月的不满,她抿着唇。
洛青云却是摇摇头,“我们知道得也并不多,前两日方才查到那有可能是冯素烟背后之人的女子,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有行动了。”
“……”洛倾雪始终沉默着。
“那个女人的身份藏得太紧,实力也早已经登峰造极,我们牺牲了三枚风信子才得到了她就是当年暗中帮助冯素烟的人,只是……”说到这里,洛青云的嘴角也有些苦涩,“三枚风信子也只来得及传回这些消息,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洛青云的话,洛倾雪猛然想到了一个人;晚照!
当初他也是跟踪冯素烟背后的女子而去,然后三年没有任何消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