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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喜走上前,轻轻地瞧了瞧们,里面立刻有人应声着。
“是平喜,林太医到了吧,快,里面请,里面请。”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开门之后,热情地迎了上来。
林太医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这有劳了。”
洛永煦此刻正焦急地等在花厅里;远远地瞧着被平喜领着走过来的林太医,他强压下自己想要站起来的冲动,深吸口气。
“下官参见镇北侯。”林太医恭敬地撩开衣摆,单膝跪地;身后的童儿也随之跪下去。
“林太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洛永煦赶紧地起身,在空中虚扶一下。
“多谢镇北侯。”林太医也不推拒,顺势起身。
洛永煦看着林太医身后提着药箱的童儿,转头看着平喜,“这位药童瞧着挺年轻的,一路上也累了吧,平喜,带他去厢房歇着吧,让下人好生伺候着。”
“……”那药童抬起头,刚想说不累;却立刻接到自个儿师父使过来的眼神,只能憋着口气,点点头,“多谢镇北侯。”
“请。”平喜朝着那药童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药童将药箱放在林太医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行了一礼之后,这才随平喜退了出去。
林太医对洛永煦这样的做法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林太医,请坐。”洛永煦赶紧道。
“多谢。”林太医在位置上坐定之后,然后抬起头望着洛永煦,“不知侯爷今儿唤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这,这个……”
洛永煦面色有些难看,说话也磕磕巴巴的,任是谁遇上这样的事情也觉得难以启齿,更何况,他……哎……想了想,他也只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近来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想找林太医帮忙看看。”
“哦?”林太医蹙了蹙眉头,瞧着洛永煦的脸,面色沉了沉,心中却是了然;瞧他今儿将事情做得这般隐秘,只怕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了吧。
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抬起头微微笑着,“镇北侯身子素来硬朗,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呢;请容下官先给您请脉之后再做详说。”
“好,有劳了。”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洛永煦也不扭捏了,直接伸出手。
林太医三指探上他的腕儿间,感受到那略嫌虚弱的脉搏,让他顿时心沉了沉,抬头瞧着洛永煦的面色,深吸口气,“侯爷,请容下官看一下您的舌苔。”
“……”
直到平喜送上热茶,热茶转凉,林太医面色微微苍白着,对洛永煦摇摇头。
“林太医,这,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洛永煦深吸口气,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着,“近来纵使没有来的觉得困乏,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林太医瞧着洛永煦,心中再三思量着;既然他会选择这般隐匿的将他接来,还特地遣走了童儿,只怕也是知晓了些吧;想到这里,他稳了稳心神,起身对着洛永煦躬身道,“下官惶恐,只侯爷只怕也是知道了吧。”
“哐当——”茶杯打翻的声音。
“你说是,是真的?”洛永煦吞了吞口说,心中尽是苦涩的味道,“我真的被,被下了那种药?”
“决子虽然罕见却并不难得。”
林太医深吸口气摇摇头,“其实若只是决子倒没什么,其影响并不太大;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是有办法能解的,可偏偏……”
“偏偏什么?”洛永煦有些急切,双手抓着林太医的手臂。
“偏偏您中决子之毒已深,而这决子又是与血燕同熬,两者既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导致……无解。”林太医摇摇头,这种事情在宫内见得多了,只是与男子下这种毒的还真是少见。
洛永煦顿时眉心微微蹙了蹙,“您说什么?血燕?”
“嗯。”林太医点点头,“按侯爷您的脉象看来,中决子之毒绝非一日两日,但之所以您近来才会感到容易困乏疲累,则是因为您最近……服用了混有决子的血燕,提前催化,这才导致……”
血燕,血燕?
自冯望月走后,他唯一用过的一次的血燕;想着,他顿时面色沉了沉,连带着语气也有些不悦,声音低低沉沉,看向林太医,“这,林太医,中了决子的人,能……还能否使人有孕?”
“……”
闻言,林太医抿着唇,蹙了蹙眉头,“决子之毒,是让人绝育,但却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经年累月之功;初中此毒的人,按理来说是可以的。”
“那……”洛永煦看着林太医,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
林太医已经会意,他抿了抿唇,“若是侯爷在服用血燕之前,或许能使人有孕,但也只是或许;毕竟下官未仔细检查过您服用血燕之前的脉象,并不敢下论断;但您现在……”
“真的,无药可救了吗?”洛永煦吞了吞口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林太医摇摇头,“下官学艺不精。”
“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洛永煦还是不死心。
林太医低着头,不断地思索着,猛然脑中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天下万物相克相生,若是侯爷能寻到玄门一脉的传人,想必或能得解,只是……”说到最后,他自己的眼底不禁黯然了下去,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朝野内外寻他们的人不知几何,但真正寻到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洛永煦原本因为林太医的话而略微浮起些许希翼的心顿时又沉了下来。嘴角很是僵硬地扯了扯,“有劳林太医了,只是今日之事……”
“下官明白,今日下官只是来与侯爷请平安脉,侯爷身体康健,没有任何沉疴。”林太医顿时躬身下去。
“嗯。”洛永煦对林太医的识时务表示非常的开心,点点头,“平喜待林太医下去领赏。”
“是。”平喜躬身应声,然后对着林太医道,“林太医,这边请。”
“多谢侯爷。”
两人前脚刚走出花厅,后面洛永煦原本还平静的面色顿时大变,面色黑沉,眸底早已经是风雪肆虐。扬手,一把将桌上的桌布掀开,上面的托盘、茶壶、瓷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哐当——”“咔擦——”
“贱人,贱人!”洛永煦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地咬着牙;想到那总是一脸柔柔弱弱模样的女子,那般弱柳扶风的模样,没想到却是那般歹毒的心肠。
他恨得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着不正常的白皙。当真以为怀了他的孩子就能稳坐镇北侯夫人的宝座了?他道是为什么那两日她总是旁敲侧击,却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决子,决子……血燕……
哈哈,洛永煦,原来你才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平喜,备车。”洛永煦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汹涌的波涛;只是那语气中透出的厉色让平喜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是,奴才立刻就去。”
城南,宋廉青名下的别院,如今冯素烟和宋芊芊所住的地方。
洛永煦面色很是难看地坐在软榻上,瞧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宋芊芊和暖夏搀扶着,虽然尚未显怀可脸上却明显带着母性的女子。
那般的柔情似水,弱柳扶风;好像一阵春风般的女子,他双眼微微眯着,就这么斜睨着她,到底是要有多狠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视线落到她的小腹上,那里面的孩子,哼,是不是他的尚未可知,亏他那几日把她当做宝贝般捧在手心,却原来……哈哈,可笑的是他自己而已。
许是感受到洛永煦眼神中的不善,冯素烟的身子怔了怔,而后任由暖夏搀扶着,单手拢着小腹,走上前来,“阿煦,今儿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
洛永煦仍旧那么怔怔地看着她,那般轻柔的话语,关怀的眼神;若非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若非他自冯望月离开之后便只吃过一次血燕,若非……他又怎么能看得清;眼前这女人顶着关心的幌子,温柔的外表下是怎样的凶残和蛇蝎心肠。
“阿煦,阿煦?”瞧洛永煦不说话,冯素烟眉宇微微颦蹙着,径自走过去,侧身依偎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很是甜美开心的模样,“阿煦,你怎么了?不开心的话,告诉我好不好?”
“……”
洛永煦身子顿时僵了僵,抬手别扭地隔开她的触碰,吞了口唾沫,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别碰我。”
“……”冯素烟顿时贝齿轻咬下唇,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委屈看着他,“阿煦,你……”
“别叫我!”洛永煦轻喝一声。
“我,我做错了什么?”冯素烟低下头,轻轻地擦拭着眼泪,“是不是倾雪又与你说什么了?”
倾雪,倾雪!
想到往日里她与他说的那些话,想到自己往日里对待冯望月与洛倾雪的态度,再联想到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