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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面色仍旧苍白着,“爹呢?这位是保和堂的安大夫,倾雪那丫头特地请来的。”
“……”孟毅面色明显怔了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郡主有心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孟氏点点头,任由田嬷嬷搀扶着,薄唇微微嚅了嚅,不过碍于安大夫在场有些话到底没有问出口来;只能强忍着。
孟老太爷中风的事情,安大夫仔细地查探了也只能摇摇头,开了药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就那么一句话,能好,那时幸运;不能好,那才算正常。
不过此刻的孟氏和孟毅兄妹明显都没有时间去为孟老太爷中风的事情伤心,刚送走安大夫,孟毅便急切地将孟氏拉倒旁边的房间。
“妹妹,你能不能托永煦打听打听,到底静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孟毅陡然甩出一句。
“嗯?”孟氏面带不解;说起来孟族算得上是静王府所有的势力中发展得比较好的一支,照理,静王府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们的,毕竟孟氏可是镇北侯府正房的老太太;再加上孟毅自己小心经营,这些年来也有不小的成就。
孟毅低着头,“静王原就是个不管事的,原本我们孟族也不奢求能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到底有静王府做后台,那些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打我们孟族的主意;可现在,贞薇突然被休回来,我上门拜访也总是被以各种理由挡在门外,竟是连静王的面都见不着了。”
“怎么会这样?”孟氏眉头紧锁,要知道当年她之所以能凭借孟族这样权势不显的家族嫁入镇北侯府,除了当时真北老侯爷对她的喜欢,还有就是他们孟族背后的静王府。
孟毅摇摇头,“妹妹你知道,贞薇素来淡泊;当初也是瞧着她那娴静的性子才挑了她送进静王府的;这么多年来,她都不争不抢的,现在她终于怀上了身孕,听大夫的意思很有可能是个男孩;眼瞧着我们孟族就能扬眉吐气了;可偏偏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休了回来,你说,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怀孕了?”孟氏很是吃惊,“静王知道了?”
“不清楚,贞薇那丫头也不肯说。”孟毅叹口气。
“难道贞薇做了什么对不起静王的事?”孟氏心中猛然浮起一个念头,却不知道自己在想到的同时竟然脱口而出。
‘唰——’
屋内,兄妹两人皆面色苍白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贞薇性子娴静淡漠,应,应该不可能的吧。”孟毅身为男子,自然没有那么多龌蹉的心思。
孟氏却是不然,“不然以静王那样的名声,不可能做出这等败坏自己声名的事情来。”
“所以我想让永煦帮忙探探静王的口风,毕竟这个孩子也是……”孟毅抿着唇,“如果当真是个孽种,将那丫头悄悄处置了也算是给静王一份体面;可如果……如果是静王的骨血呢?”
“皇家最是在乎子嗣,如果贞薇腹中的孩子当真是静王的,那……”孟氏蹙了蹙眉,转念一想,“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云苍静对孟贞薇的感情,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但静王府也不缺那么点吃穿多样一个夫人,只是如此罢了。但孟贞薇与其他那些野心勃勃,盯着王妃之位的女人不同,她淡泊,她娴静,不管什么时候都总是静静的立在一处,不争不抢;这样的女子,总是让人多心疼些罢了。
但对云苍静来说,纵使后院所有的夫人妾室通房加到一起,也没有王妃一个来得重要;如此而已。
孟贞薇有孕的事情,洛倾雪自是不知的;不过纵使她知道了,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她;要怪就只能怪她姓孟,前世那场遭遇,已经将她所有的善良和同情全部泯灭,要说无辜,前世的她不无辜吗,前世那两个未知世事的孩子不无辜吗?
天底下无辜的人何其多,她洛倾雪可照顾不过来。
……
且说宋家。
天气虽然晴好,可宋家上上下下的脸上却是乌云密布。
“你是故意的?”她面色很是难看,瞧着那地上已经碎成两半的楠木黑漆金子的牌位,语气低沉,带着厉色。
连日来被关在宗祠,白天打扫,晚上还要抄写经文;派来监督的人又是向来不喜欢她的宋老夫人,自然是严格执行,连半滴水都没有放过;此刻她面色苍白着,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嘴唇也泛起了白色,甚至隐隐有些脱皮。
她身子顿时颤了颤,嗫嗫嚅嚅,“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话音未落,眼泪却先流了出来;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眼泪汪汪,泪迹斑斑,顺着脸颊,哭得梨花带雨。
宋老夫人双眼微微眯着,“没有,没有你告诉我这个是怎么回事?别人打扫这么久没事,偏偏你一碰就碎了?”
“……”宋芊芊不断地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很注意了。
宋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极有眼色地将那牌位拾起来,已经碎成三片,不过却仍旧能看出来,凑在一处,顿时她面色微变。
“老夫人,是,是……”那嬷嬷磕磕巴巴,面色都变得惨白。
宋老夫人看不下去,走过去拿在手上一看,更是心上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晕过去,“反了反了反了,来人呐,让家主所有人都给我请到宗祠来,我倒要看看,你宋芊芊要怎么解释。”
那宗祠供品的案桌上,那三块碎片上的字拼凑起来,长长的一串,下面赫然是宋廉青三个大字。
家里的老太君发怒,宋家所有人,不管有事的、没事的,都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到宗祠的堂屋。
宋老夫人坐在上位,两边分坐着宋家其他几房的人,宋芊芊跪在地上,脸上还有明显被掌掴过的痕迹。
“你们说说,这种不孝的女儿,拿来何用!”宋老夫人厉声呵斥。
坐在下方的其他人瞧着宋芊芊,脸上或鄙视,或不屑,或幸灾乐祸,反正没有一个人替她出头的。
宋老夫人疾言厉色,“你倒是说啊!”
宋芊芊猛的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它是自己掉下去的。”
“砰——”
宋老夫人抬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哼,它自己掉下去的,偏偏不掉别人的?你可知道那是你爹!”
“我,我……”宋芊芊整个人害怕地哆嗦着;原本对宋老夫人就畏惧不已,此刻更是。
“哼!”宋老夫人冷哼一声,转头对着身旁的嬷嬷道,“这等不孝子孙,按家规当如何?”
“回老夫人话,按家规当杖责四十,关紧闭数月;视情况轻重而定。”嬷嬷的声音不急不缓,可听到宋芊芊耳中却宛若催命符般。
宋老夫人扬声,话落;立刻有人取了长凳并一丈红来。
另外两个大力的嬷嬷一左一右上去将宋芊芊提起来,原本还愣怔的宋芊芊却猛然大力挣扎着。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不能这么多我;娘,姨丈,救命啊,娘,娘……”
“放开我,你们这些贱婢!”
“别碰我!”
“啊——”
宋芊芊像是抓狂了般,抓住她的两名粗使嬷嬷被抓伤了手,可却不敢放手;眼瞧着宋芊芊还有挣脱的趋势,宋老夫人面色越发的难看着,“看着做什么,还不上去帮忙。”
“是!”屋内所有的丫鬟小厮应声,赶紧上去。
宋芊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哪里是这些做惯粗活的下人的对手,很快就被绑缚住手脚,摁到长凳上,“哼,你这个不孝女,我今日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给我打,狠狠地打。”
“……”
待在驸马府伺机求情的冯素烟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宋芊芊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扔回到房间里;暖夏、暖秋两人眼泪汪汪的,好不容易给宋芊芊换了身干净的衣衫;那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屁股,却是连裤子都不敢给她穿上;只能让宋芊芊趴卧在床;可是院子外面宋老夫人派了专人来守着,她们竟是连出去请大夫都做不到。
“芊芊,芊芊,这到底怎么回事?”冯素烟猛地一把掀开被褥,瞧见那伤口的时候,顿时瞳孔一缩,“怎么会这样?”
暖夏、暖冬两人跪倒在地,“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小姐在宗祠犯了错。”
“犯了错,犯了错就这般往死里打吗?”冯素烟面色阴沉着,原本还没有下定的决定,现在却猛然落了下来,分家,必须得分了;再不分,只怕她们孤女寡母的会直接被他们宋家生吞活剥了去。
想着,她转身欲朝外面走去。
“夫人,这……老夫人遣了人守在大门口,不让我们出去。”暖夏低着头,声音恭敬,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哼!”冯素烟轻哼,转头对着身边的丫鬟道,“红烟,你回去将这里的事情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