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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作别数日,影月又回来啦!今天赶紧多传几章作为逃更的补偿。
看了各位的留言,真的非常开心。只是,不知为什么,想回复的时候………老是显示说我重复上传无意义的评论而不给发出。试了几次皆然。。。。。。唉,所以回复不了各位啦,留言的亲们对不住,但是你们的评论和鼓励影月都会认真看的,请继续留言哦,谢啦!
衣袂翩翩因风舞(二)
梅雪霁呆呆地凝视他的脸庞,丰神俊朗、意态洒然,这张脸真的在她入宫前曾见过吗?蓦地,她眼前一亮:“陛下莫非就是那个和澄亲王在一起的青年?”
齐云灏望着她莹亮的眸子,心头掠过一丝叹息。原来,那一日在她眼里、心里只存下了齐天弛,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他的影子!假使他不是皇帝,抑或,如齐天弛所言,他的圣旨晚到于澄亲王府的花轿,那么,她也许真的会成为澄王妃而与他擦肩而过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抽紧了。再一次,他把她搂在怀里,唇瓣顺着她粉嫩的面颊滑行至她的耳畔。轻柔地、却是咬着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从今后,不许在朕的面前提到他……。。”
深宫承恩殿。
莞柔公主齐云萝笑盈盈地从碧泱手中接过绿釉福寿纹茶盅递到了程太后手里。
“母后,儿臣还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儿,母后想不想听?”她用衣袖掩着口,兀自笑得弯了腰。
程太后打开盅盖呷了一口雪沥新茶,抬眼瞥了她,微嗔道:“瞧你那轻狂样儿,哪里还像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
齐云萝嘟起了嘴:“那您究竟要不要听?”
程太后把茶盅搁在榻边的琉璃小几上道:“且说来听听,不知你这鬼丫头又想编排谁呢?”
齐云萝在太后身边的绣墩上坐下,牵着太后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声道:“才刚儿臣听太和殿外当值的小太监说,今日早朝时有几位言官御史上了折子,进言的都是同一桩事。”
“哦,”程太后抬起眉问道:“何事?”
齐云萝笑道:“说的是当今陛下专宠梅氏,接连一月夜夜召幸不说,还把她久久安置于掬月宫……。”
“是吗?”程太后扬起头笑了:“必定是进言让皇帝雨露均沾,维持后宫一团和气吧?”
“正是呢,”齐云萝笑着点头,“谁承想递上去的折子都被皇兄朱笔御批了同一句话。”
“什么话?”程太后侧过半个身子,紧盯着她的脸。
齐云萝憋不住又是一阵笑,边笑边道:“批的是‘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程太后闻言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免不得“噗哧”一声笑出声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后伏着‘干卿底事’吧?呵呵,这个灏儿,倒是会和大臣们打趣。”
齐云萝道:“正是呢。说来说去这都是皇兄的家事,哪里轮得上那些多嘴的言官们指手画脚?听说那些性急的接到折子,等不及地在丹陛下展读了,一个个站在那里发愣呢。”
程太后望着女儿的脸,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些:“你哪里知道……。。”
正说着,忽听外间传报:“皇上驾到。”程太后与莞柔公主对视一眼,含笑道:“正好,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衣袂翩翩因风舞(三)
一阵嚓嚓的脚步声起,齐云灏在太监、侍卫们的簇拥下走进了承恩殿。此刻的他已经换下了朝服,身着浅紫色的袍子,绛色绣云纹的箭袖,头上一顶紫金冠束发,益发显得面如冠玉、神采飞扬。
“儿臣给母后请安。”他走到程太后面前躬身行礼。
程太后起身扶住他道:“灏儿不必多礼。此刻并非在朝堂之上,哀家的寝宫中就用不着那套繁文缛节了吧。”
齐云灏点头道:“遵命。”抬头望见了正要过来见礼的齐云萝,便笑着一抬手道:“你也免礼了吧。”
“多谢皇兄。”齐云萝调皮地一吐舌头,复又坐回绣墩上,挨着母亲坐下了。
“皇兄,我和母后正说你的事呢。你那句‘风乍起’的朱笔御批把母后都逗笑了……”齐云萝顾自唧唧咯咯地说着,没在意程太后和齐云灏的脸上都已微微变色。
程太后伸手按住了齐云萝的衣袖,对她使了一个制止的眼色。齐云萝这才微愣了一下,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承恩殿中一下子静谧了不少。长窗外忽然传来啾啾咋咋一阵急鸣,原来是梧桐树上停栖着的两只黄嘴云雀不知因什么缘故争闹了起来,扑腾了一番又双双拍打翅膀飞走了。
程太后目送着远去的鸟儿微微摇头,回过头来凝望着齐云灏道:“禽鸟间尚且时有争斗,这后宫之中纷纭纠缠更是千古不绝。不知皇帝想过没有,今日言官们联手上书,其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后宫与官场之间自有千丝万缕的裙带牵绊,可谓一荣俱荣、一毁俱毁。那些妃嫔们的父兄必定会倾尽全力来力保她们在宫中的地位……”
齐云灏一笑,信步走到窗前,从书案上拿起一册《迦愣经》随手翻着,嘴里淡淡说道:“正是如此,儿臣才不愿专宠宫中任何一位权臣之女。”
太后道:“那你对霁丫头……。。”
齐云灏放下经文,目光直视母亲:“霁儿不同,她孤身入宫,背后没有任何靠山。”
“灏儿就是为了这个才特别偏宠于她?”
“不,”齐云灏轻轻摇头:“朕宠爱她是因为——霁儿与她们不一样……。”
程太后望着儿子忽然柔和下来的目光以及唇边那一撇似有似无的笑意,心头蓦然一动——莫非,这个孩子当真了?
登基三年来,朝野上下、深宫内外人人对他惧怕、个个道他无情。身为母后,她也常常烦恼于他在后妃面前的冷酷淡漠,有时候甚至会情不自禁替他感慨——莫非,作为一国之君,他这辈子不可能遇上真爱,抑或,根本就不需要真爱?
如今看来,这孩子总算是情窦初开了。嗯,虽然迟了一点,却真的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帝王宝座高处不胜寒,但愿从此以后会有一颗心在孤寂和寒冷中给他温暖,并陪伴他一生……。
想到这里,程太后的脸上露出了暖暖的笑意。
“灏儿,”她招招手把他叫到跟前:“既然你喜欢她,就要替她考虑周详。母后记得,当初你召她入宫前曾打算封她为昭仪。如今她深得眷宠,为何迟迟未得一个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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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口气传了好多,为什么还有亲在抱怨慢呢?看我满头的汗哪。。。。。
不及林间自在啼(一)
齐云灏垂下头,心里闪过一丝无奈——哪里是他不给她名份?分明是她不稀罕他给的名份、千方百计不让他封她为妃!他答应过不碰她,这一条早已被他违背;答应过三年后放她出宫,嗯,这一条他当然也绝对要食言;剩下这最后一条……。
“皇兄?”齐云萝见哥哥面色阴郁、沉默不语,不由心中着急。
齐云灏抬起脸,双目霎时璨若寒星——有了,他答应过不封她为妃,但是,他可以让她做他的皇后啊。皇后岂能等同于妃子?封她为后不算食言。哈哈,霁儿,你终究还是无法逃离朕的身边。
“母后,”齐云灏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他对程太后深深一揖道:“父皇留下遗诏让梅氏为六宫之主,朕不妨以后位赐之,母后以为如何?”
程太后惊异不已,愣了许久终于含笑点头道:“先皇本意便是让梅氏为后,前阵子只是你自己心存别扭,母后也不便与你太过计较。如今既这么着,就依你的意思把霁丫头封了后。这事背后有遗诏铺垫,想必不会有人站出来鸣叫不平。”
齐云灏喜出望外:“儿臣这就拟诏。”
程太后点头道:“好。说来这事既全了灏儿的心意、又不违先皇遗旨、还可免去朝中各党和嫔妃间的角力争斗,可谓三全其美。”
齐云萝站起身来,拍手笑道:“正是呢,这是天大的好消息。我正盼着霁儿长留宫中,如今可称了心了。不行,我得赶紧给她道喜去!”
说完,乐颠颠地就往殿外冲。
“箩萝……”齐云灏招手想叫住她,她却早已一阵风地走了。
齐云灏垂下手,暗自叹了一口气。箩萝哪里知道,封后的事在霁儿听来也许并非是一个令她欢欣鼓舞的好消息。不知她接讯后将作何反应——是喜、是恼、抑或是无奈?唉,他一直无法了解她的心意,在他面前,她的心总是像雾中的花、云中的月,而望而不可及………
罢了,随箩萝去吧。也许,由箩萝向她宣布这一消息,对她的震动会小一些、更容易接受一些………
太液池上拂过了一阵风,波涛翻涌,拍岸之声渐次传来。梅雪霁搁下了手中的石杵,低下头去轻嗅瓷罐中花泥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