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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热情让郭拙诚很感动,就是他自己自诩也不会对一个孩子做到这么热情。告别他们,坐在车上的郭拙诚心里暗道:他们这么客气,我大学毕业后是不是来这样上班?我的事业若如前世一样在企业起步,也许也是一条捷径。在企业行政级别升得快,且不引人注目。
如果是在政府机关从政的路,从开始参加工作成为普通办事员,然后一步步往上爬,必须经过办事员、副股级、股级、副科级、科级、副处级,然后爬到县委书记、县长所处的处级时,非得十几年时间不可,这个过程还不能出差错,不能被人打压。
一旦出现失误,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年。
相反,如果一个人是在企业起步的话,升到处级干部则轻松得多。只要你技术出色,有管理能力,加上工厂领导亲睐你,那么你进厂不用二年就能从普通技术员当上车间工艺室主任,再用不到二年的时间也许就能转为车间副主任,然后再用二年当上车间主任。这还不必要亲睐自己的厂领导过多地干预。
而在一个地师级工厂里,车间主任的行政级别是什么呢?处级!也就是说只要五六年的时间在企业里就能从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级别的技术员升到处级领导,虽然他只能领导车间里百来号工人,跟县委书记的权力根本没法比,甚至比不上一个大队支书的权力,但行政级别却是实实在在的,是有关部门都认可的。
如果在地方有人牵线搭桥,你就可以从工厂交流到地方政府,即使降一级使用也远远比在地方政府一步步爬快得多。
当然,这种升官捷径得有四个条件才能走:必须有出色的技术水平、必须有管理能力、必须有厂领导亲睐你、必须地方有大佬帮助你。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后面两条。厂领导不待见你,地方没领导帮你,则一切都是假的。
别人也许没有这个条件,现在的郭拙诚却完全具备:重生来的他具有的技术远超同时代的人;担任过车间主任、设计所所长、厂长、厂党委书记、县长、市长的他管理能力更是不缺;现在六一七厂的厂领导看重他,几年努力当一个车间主任肯定不难;而他父亲郭知言过几年肯定能成为一方大佬,不可能不帮他。
郭拙诚回头看着军工厂的大门,心里美美地想着:“只要我稍加运作,还真有可能。……,提前读完大学,十六岁之前当上车间主任,期间帮助父亲升到地委领导,在我十八岁左右再调到政府,我不就可以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处级领导了?真是少年高官哦,呵呵……”
吉普车开出没有多远,天又下起了大雨,雨幕中群山如黛水雾如烟。
他看着山腰上一块块梯田,心里也不由一阵担忧:“雨这么一直下下去,今年农民的早稻还不知道减产多少。老爸刚当上县委书记,老天就会他一个下马威啊。”
因为雨很大,司机将车开得不快,特别是拐弯的时候,速度很慢很平稳。坐在这个司机开的车上,行驶在崇山峻岭之间,郭拙诚没有害怕的感觉。
这个司机跟昨晚的电影放映员一样,对郭拙诚很客气,一路小心地说着话,完全把郭拙诚看成了一个领导。郭拙诚对他很有好感。
在接近公社大院时,有一个身披稻草的人慢吞吞地走在路边。因为那样子特打眼,郭拙诚不由多看了这个几眼。但他看清这人的容貌,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高喊:“停车——!”
车刚刹住,他就推开车门从车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衣领,吼道:“**的这是干什么?”
!~!
第七十七章 深入乡村
等认出抓自己的人,“稻草人”眼里的凶光一闪而逝,脸上立即浮现出恭谨的神色:“郭哥!是你啊。”
郭拙诚怒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样?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这人赫然就是熊癞子,他很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啥,我习惯这样了。我一个混混难道还要住旅社不成?”
郭拙诚狠狠地推了熊癞子一把,吼道:“记住!你跟了老子,你就不再是混混!你就必须给老子堂而皇之地住旅社、到餐馆吃饭,你就得大大方方地与别人交流。如果你还认为你是混混,那你就别跟着老子,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熊癞子很不好意思,尴尬地说道:“好的,好的,郭哥,我知道了。……,这次……我这次出来没有开介绍信,所以……”
郭拙诚哦了一声,这才想起现在与前世不同,出门住宿必须先拿出介绍信才行。他转过身,正要司机开车回去,不想司机已经将车开到公社大院门口,正在跟守门的老头说话:
“同志,我是六一七厂的。我送县委书记郭知言的儿子郭拙诚老师过来,郭书记在里面吗?”司机客气地问道。
老头被司机绕口令似的话绕晕了,心里不断把“儿子”和“老师”两个词套在郭拙诚身上,怎么套怎么都觉得别扭,狐疑地问道:“你怎么会喊他老师?才多大?”
司机笑道:“您可别看他年纪小,本领大着呢。不只是我喊他老师,就是我们厂的领导,工程师都喊他老师。他昨天帮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忙。晚上我们厂还专门为他放了一场电影,片子随他自己选。”
老头惊讶地张大嘴巴,说道:“书记的儿子这么厉害?”
“那可不?”司机又问道,“郭书记在里面吗?不在这里的话,我开车送他去找他。”
传达室老头连忙说道:“郭书记很早就带领导们下乡检查工作去了。
郭拙诚走过来说道:“蔡师傅,不麻烦你了。你打开后厢把我的行李取下来就行,谢谢你了。”
蔡师傅连忙说道:“郭老师太客气了。”说着,他还客气了几句,见郭拙诚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他走到车后面拿出郭拙诚的行李,又将厂里送的一本书和一个袋子一齐交给他。
郭拙诚连忙说道:“这个袋子可不是我的。”
蔡司机笑道:“这是我们王厂长送给你的。感谢你对我们六一七厂做出的贡献。王厂长说了,等我们的产品出来后,他会亲自到你家请你出席我们厂的庆功会,厂里会向上级组织为你请功。王厂长说了,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只是我们厂的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蔡司机能说会道,几句话将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这话让守门的老头惊奇不已:“难道这个小孩真的有本事不成?好像六一七厂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才这么客气的。”
熊癞子则脑子不够用:他又做了什么大事?让一个地师级的军工厂对他这么客气?
他没有多想,马上走过去将东西接在手里。
郭拙诚也没有再说客气话,他走到熊癞子身边,看了看里面的礼品,见里面果然有烟,他就抽出一条来,几下将包装撕开,从里面掏出两盒,一盒塞给蔡司机,一盒递给守门老头。
两人推辞了一下就收了下来。守门的老头动作迅速地将烟藏入贴身口袋:这可是七毛八一包的“沪城”烟,就是公社书记也抽不起。
蔡司机客气地说了一声再见后,就开着车走了。
守门的老头则客气地指点着办公大楼里的单位、部门。
正说着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开口问道:“请问你姓郭吗?”
当郭拙诚点头,来人严肃的脸立即变得灿烂,热情地伸出双手,客气地说道:“欢迎,欢迎。你爸……郭书记对我说了,说你今天过来。我一看就是你。真是辛苦了。请!我是公社招待所的所长,姓王。”
郭拙诚客气地招呼道:“王所长好。”
王所长连忙说道:“你好,你好。请跟我来。”
郭拙诚朝守门的老头挥了一手,然后跟着王所长朝大院里的招待所走去。王所长还抢着从熊癞子手里接过郭拙诚的行李,问道:“小郭,你吃早饭了没有?”
按照郭拙诚的要求,招待所给郭拙诚安排了另外一家房间。等王所长出去后,郭拙诚将那条拆开了烟交给熊癞子:“这八盒归你。那一条归我老爸。”
熊癞子哪里抽过这么高级的烟,脱口说道:“不行,太贵了,我抽……我不敢抽。”
郭拙诚说道:“反正是别人送的,不抽白不抽。给你了你就拿着。”
稍微收拾了一下,两人就朝外面走去。听说他们要出门找郭知言,王所长连忙劝阻说外面下雨、路滑,进山不方便,要去也先吃了中饭再走。
说话的时候,王所长的眼睛只往熊癞子身上瞟,希望熊癞子阻止。
谁知熊癞子理都不理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