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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更加的坚定了非要把“三个愿望”运用得淋漓尽致的决心!
岳桐这几天总觉得不对劲,不管是去哪里,都有种有人跟着的感觉,可每次回头,都没有可疑之处,而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在进了医院,或者进了小区之后,都会消失。他设计过几次,比如走到有反光镜子的地方假装打电话,漫步前进,或者是报刊亭翻看报纸,借着报刊亭掩护观察,就是没发现什么。
还有,和莫莫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岳桐不由得想,会不会是那晚在广场见过的那个人。
可是会有什么呢?他没有妨碍他任何事情,井水不犯河水。
莫莫没有察觉到岳桐的异常,和苏浅浅绞尽脑汁策划苏浅浅追夫行动。
比如,偶遇,同时奉上早餐;比如,继续撬‘门’进去把晚餐做好,外加一个‘浪’漫甜蜜的甜品或者留个温情的字条;比如,做好‘药’包留给他;比如……
贺经年对于苏浅浅刻意的偶遇,淡淡看一眼之后,该干嘛干嘛,早餐嘛,看都不看;晚餐会吃完,锁也不换了,反正换不换一个样;甜品会吃,‘药’包会放好;字条嘛,位置不变,苏浅浅都不清楚他到底看到了没!
苏浅浅不时会想起她那次无意中看到的贺经年摆放在‘床’头柜的相片,那个‘女’人,是贺经年的曾经的爱吧?那她现在呢?为何离开?贺经年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好的人。
贺经年因为被她所伤,所以不敢爱了不相信爱了吧……
那又如何?
贺经年,我苏浅浅,我苏浅浅爱你,你,我苏浅浅势在必得!
岳桐不舒服的感觉伴随自己一个多礼拜之后,突然消失了,他松了口气,是因为跟了自己那么久,发觉其实自己无害吧?也许,其实是自己多心了?
岳桐开车驶出小区,好久没约莫莫了,总在说自己忙,其实是害怕真的有什么事,所以都已经四五天没约会了,好想她了。
一个医院不同科室的人,每天见面的次数基本为零。
岳桐家离医院有些远,开车走市区的话会比较久,遇上‘交’通堵塞更加慢,所以他一般会绕快速环道。
接莫莫下班,然后一起吃个饭好了。
下班了,莫莫没走,苏浅浅知道她在等岳桐,心里酸溜溜的,为么她可以那么甜蜜?自己却如此艰辛?
莫莫笑着安慰她:“贺经年比我家岳桐要硬臭嘛,谁让你看上硬臭的石头?那么多喜欢你的人,你选了石头,只好自己加油咯!”
“浅浅。”办公室外,是季南。
他来医院复查,今天检查的结果比上次又好了些,家里人高兴得很,苏妈妈张罗了一桌子好菜等着他们回来。
岳桐开到快速环道出口后左拐,过了两条相对安静的街道,就可以到医院了。
这条路,岳桐从实习那年到现在,只要去医院,都在走。
突然,前面有人缓缓走到路中间。
岳桐忙刹车,他车速不快,所以一下也就刹停了车。
仔细一看,心头一跳!
黑风衣,墨镜,紫黑的薄‘唇’,削瘦的高个!
男人站着,脱下墨镜,那是双细长的眼睛,分明闪着戾气。
岳桐忙发动车子,想要绕道而行……
季南才停好车,苏浅浅电话就响了,苏浅浅一边下车一边接通:“喂莫莫。”
莫莫的哭声传过来:“浅浅!救岳桐!回来救岳桐!”
苏浅浅一怔,手机顿时落地!
季南马上捡起手机放在耳边:“莫莫,我是季南,怎么了?”
“浅浅,救岳桐,回来!”
☆、第47章 生无望,死已至
季南听明白了,心猛然一沉!
把苏浅浅推进副驾位,系上安全带,自己快步上车,发动。
同时打给苏爸爸:“干爸,浅浅科室有急诊手术,我要送她回去。你们先吃吧,真不好意思。”
路途上,季南几次叫苏浅浅,苏浅浅都置若罔闻,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
季南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被吓坏了,莫莫和她情同姐妹,岳桐出事……他换了个说法:“浅浅,你要给岳桐手术知道吗?莫莫的岳桐,你要给他做手术!”
苏浅浅如梦方醒!是啊,要给岳桐手术,莫莫的亲爱的人!
抿紧双‘唇’,苏浅浅坚定点头:“哥,我懂。”
岳桐出了车祸,小车追尾重卡,车子时速100码,属于超速,整个车头撞入卡车尾部,仅有车尾残留,其他全都撞平,救援人员‘花’好大劲才把一身血的岳桐给救出来。
苏浅浅飞奔回到医院,直奔手术室。到了手术室,才发现岳桐没有手术,当即飞奔到急诊科,还是没见人,苏浅浅急了,这去哪里了?
抓住一个护士问,护士惋惜的告诉她:“岳医生死了,从重卡下救出来就基本没什么气息了。送来之后,才上呼吸机就没有了呼吸心跳,我们抢救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用,现在岳医生刚送了太平房。之前莫莫打给你的时候我在她旁边,她不信岳医生死了,哭着让我们继续抢救,再打给你让你回来救岳医生……”
苏浅浅没有听完,岳桐死了?这不会是真的,岳桐……死了?
那个沉稳的笑起来会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温暖的男人,把莫莫宠到天上去爱的男人,岳桐,死了?
季南眼见着苏浅浅的脸‘色’苍白无‘色’,无声叹息,将苏浅浅往怀里带得更近,问了太平间方向,扶着僵硬着身体的她过去。
莫莫还在哭,死死抓着岳桐已然冰冷的手哭。岳桐那身血迹仍在,头部的伤捆着绷带,看得出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黑发间‘混’着红的血白的脑浆,惨不忍睹。
那是他的致命伤。
苏浅浅在太平间‘门’口看着莫莫,半天没踏进去。
当初,她最后一次见到苏军铎的时候,也是这样,整个人死寂无声。
太平间里,灯再亮都掩不住‘阴’寒冷冽的气息,生无望,死已至,不用几天,就会化作尘土,小小一捧。
苏浅浅闭了闭眼,大滴大滴的泪落下,转身出去。
拿来一个盆,盛上清水,放入纱布,苏浅浅进去,帮岳桐仔细清理着污迹。岳桐父母在临市,莫莫通知他们了,也要一段时间才到。
警察没多久也来了这里。
之前在抢救的时候,警察就告诉莫莫,岳桐是酒后驾驶,莫莫不信:“胡说!岳桐从不喝酒!”何况,他们约好一起吃晚饭的,怎么可能先自己喝酒?
警察再来,就跟着贺经年和江扬了。
那时,苏浅浅已经帮岳桐清理了血迹和污迹,凹下去的头骨苏浅浅也修补了,季南在给他换一身衣服。
莫莫一直在哭,从开始的嚎啕大哭到现在的没有力气哭出声,只能不停流泪,一直在哭。
贺经年握紧双拳,杵在‘门’口不动。江扬细长双眼黯了黯,对警察说这里‘交’给我们,你们先去忙吧谢谢。
苏浅浅抬眼看了看贺经年,端了盆,里头的水红得渗人,她要拿去倒掉。
贺经年让她出了‘门’,顿了顿,跟着她出去。
‘门’外的洗手池,苏浅浅在流水下冲着手。双手都是血腥味,是岳桐的血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很难受。冲着冲着,苏浅浅突然用力的搓着双手,拼命的搓……
一双大手伸过来,取了些洗手液,拿过苏浅浅的手,帮她洗。手心,手背,手指,一点一点的,仔仔细细,温温柔柔的洗。
苏浅浅泪眼朦胧的看着默不作声的贺经年,由着他帮自己洗手。蛮久,贺经年帮她冲干净了泡泡,再拿出一张纸巾,帮她细细的擦干水滴。
“好了。”淡淡两字。
苏浅浅忍不住了,突然环住了贺经年的腰,把头埋入贺经年怀里,痛哭失声!
贺经年僵直了‘挺’拔的身体,由着那人儿将自己使了全力般的抱着,嚎啕大哭。
一会,贺经年放松自己。他为什么要帮着苏浅浅洗手,他不明白,只是看着那人儿那样用力的搓着自己已经通红的手,突然就心疼了。
是的,心疼。
贺经年迟疑着,轻轻的拍着苏浅浅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的拍着,默不作声。
季南给岳桐穿干净的衣服,岳桐左手一直被莫莫握着,他没法穿进去,轻声让莫莫松手,莫莫都不放,只是流泪。季南只好把衣服留到最后。
袜子鞋子都穿好了,季南不知该怎么开口才能让莫莫松手,这一松,也许,就要等下辈子才能再次牵着了……
这时,江扬握住了莫莫的手。
莫莫猛的抬头,警惕防备的看着江扬,满脸狼藉的泪痕。
江扬柔和了目光,轻轻的搓着莫莫手背,待莫莫的手暖了,才低声说着:“他冷,先让他穿好衣服。”
莫莫不放,警惕得如同护着自己孩子的兽:“你们会把他带走的,不放!”
“不会,莫莫,他永远在你身边。”江扬蹲下身,望着莫莫的眼睛,低声的这样说。
莫莫怔怔的看着他。
江扬更轻柔了声音:“人的姻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