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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飞速疾驰,车里,院长给贺经年紧急处理!他早和护士长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就等贺经年能上车来!
苏浅浅四天水米未进,‘精’神紧张绷紧到了极致,现在已是疲惫到了极点。院长很严肃的告诉她,他不需要苏浅浅帮他给贺经年手做术,苏浅浅现在的状况也无法给贺经年手术。但是,他需要苏氏一绝苏氏针给贺经年下针,好稳定他的生命征!
苏浅浅咬紧了下‘唇’,咬得很紧,下‘唇’破了,渗着血。她不能不咬着‘唇’,她必须靠这个动作来稳定她的手,稳定下针的动作,她太虚弱,力气不足,怕下针位置偏颇。
咬破嘴‘唇’出的血,连成一条细细的血线往下流的时候,苏浅浅把十根十毫升注‘射’器的针头扎入了贺经年的十大‘穴’位,帮助贺经年维持着生命体征。
血压八十,五十;呼吸九;心率五十一;血氧八十。
“孩子,能稳定着等到回到医院吗?”院长看着她,刚刚松了紧绷着的这口气一直在喘大气的苏浅浅。
苏浅浅点头:“能!能维持现状的体征七个小时!”这是苏氏针灸的救命时长。
“好的,孩子你放心,现在,在院里,所有必须的人员都已经严阵以待了!你放心!”院长手里动作有条不紊,眼睛都没有看一眼苏浅浅,可语气里的沉稳和安抚,让苏浅浅还在天际上不敢落下一点的心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
只是,放不下心,还不能放心……我的贺经年,加油……
在医院‘门’口,有警察在为贺经年用身体围出一条畅通无阻的生命通道,血站的同型备血为贺经年送去了三倍人体输入量的红细胞和血浆,还有几人份的血小板。
在手术室里,四位专家和麻醉科主任,五位护士长就位,连血液透析机、体外循环机都已经准备就绪!
手术室外,苏家和贺家的所有人,都在。贺经年的身体清理,在路上已经做好,苏浅浅虽然虚弱之极,还是亲自动手,帮贺经年一点一点的清理血迹,擦净那张被血迹‘弄’污的俊脸。
止了血的伤口,被擦净之后,在本就白皙,又因为失血过多更加白皙的身体上是无比突兀的血窟窿,苏浅浅忍着剧烈的剜心的痛,一点点的清理伤口周围的被灼烧后干裂的皮肤,被火‘药’炸开后创口外四处张牙舞爪的皮肤。
即使身体那么虚弱,她还是能下意识的为贺经年下了初步诊断:五处穿透伤。右‘腿’神经断裂,股骨被子弹穿透呈穿透‘性’骨折;左膝骨粉碎‘性’骨折;脾脏穿透‘性’破裂;右肺穿透伤导致肺部积血,气管渗液,肺叶水肿后不排除衰竭可能;右手腕的腕关节粉碎‘性’骨折,筋骨断裂。
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做这个手术,她下不了手……
☆、第154章 赖不掉
苏老爷子和贺老爷子一起,拄着手杖站得笔‘挺’,仿佛这样,能够给贺经年足够的力量。…叔哈哈…苏峰凌把邋遢狼狈,脖子间还有着好几圈青紫淤痕的‘女’儿抱入怀里,贺顾强则低低安慰着说不怕啊丫头我儿子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
君洛站得笔直,握紧了双拳,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紧紧的盯着。
两位母亲没法站稳,只好坐在椅子上,麦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邓红颖,陪着她坐着,给她递着纸巾。这种煎熬的痛楚,她清楚,她曾经感受过好多次。
贺漾岩跑着上来,连电梯都不坐的,拉着从美国赶回来的妹妹贺暖茵一起跑上来。兄妹俩一到,一个站到君洛身边,笔直笔直,一个到母亲身边,低声安慰:“我哥那么‘棒’,我哥那么厉害,我哥那么……我哥是贺阎罗,阎罗王不敢收!”
那样的环境,季南有种自己无法融入的感觉,让白溪推着自己转到了楼梯间里。
白溪休息,接到了季南请求她陪着他去警局,和两家的男人们一起看着现场的视频,看着那惊心动魄的六枪。
白溪清冷的面容多了一种柔和,她对季南说:“别难过,他们没有排斥你,不会排斥你的。”
季南微微一笑:“当然不会,他们对我那么好。”又低了头,有些难过的笑了笑“只是,我觉得,我这样的人,在这里,如此格格不入。”
他们都在为正义艰难的坚持时,我却无能为力;他们在为死神争取更多的生命时,我却无能为力。
我……一直在添‘乱’。
白溪对这件事情的全部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她能理解季南的难过。现在的季南,连给苏浅浅一个安慰的拥抱都不能。不能安慰她,季南又如何安心?
白溪拍拍季南肩头:“你也一直很努力。你看,你的右‘腿’,恢复很好,神经功能恢复了大半。你的左手,虽然你还没有感觉,但是,复健的时候我已经能感觉到你自己的动作了。能那么快有成效,就证明了你的努力。”
“白溪,现在,我该怎么办?”季南叹息着。
我该怎么办?我想去安慰她,我想抱抱她,我想告诉她一切会好的……
我还记得,在六枪子弹打出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
苏浅浅说:“贺经年,之前几天我说过的,我们结婚,答应我好吗?”
贺经年的星眸‘露’出温和温柔的神‘色’:“好,我答应你,如果我不死,我们在一起。”
那时,苏浅浅的泪刷的流下来了,她该是很开心的吧!
贺经年继续温柔着说:“宝贝,你也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就嫁给季南,好好的活这一辈子,好吗?”
苏浅浅那时噗嗤笑了:“你想得美!”笑得几分俏皮几分娇俏。
贺经年却笑:“我不管美不美,这是我的最后的心愿。季南最后的心愿是告诉你他爱你,我最后的心愿是你嫁给他,知道吗?”
苏浅浅又笑:“我告诉你贺经年,你死了,我就是寡‘妇’,我寡一辈子让你灵魂不安不敢投胎!”
贺经年淡淡一笑:“宝贝,我知道。”
贺经年说他知道……
季南鼻子很酸,他很想‘揉’‘揉’。可是他的双手都没有力气抬起来,他没有办法。怎么办呢?眼泪要流下来了。
白溪走到他前面,蹲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鼻梁,再站起来,回到轮椅后面站着。
季南一怔,鼻梁上还留着那温暖的触觉,鼻息边还有着那清冽的气息。人,却又回到了后面。
保护着他的自尊,又给予了他安慰。
季南失笑,他在在意什么自尊?如何能忘记自己的初衷:只要她是幸福的!
“白溪,我们进去等,等贺经年平安出来。”
白溪浅笑嫣然:“好。”
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着,君洛不再站得那么直,因为贺暖茵把他拉着坐下,给他‘揉’着肩头的青紫,莫寒那枪没有造成伤害,但是也造成了一块青紫。
苏峰凌和贺顾强都在自己妻子身边坐下,有时候,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只要坐在一起,都有一种相扶相守的力量。
贺漾岩在两个老人身边,一种年轻人对老者的支持。
唯有苏浅浅,站得笔直,就在手术室‘门’口。
白溪把季南推到苏浅浅身边,苏浅浅侧了头看见他,飞远在贺经年身边的意识回笼,忙蹲了下来:“哥……”一个字,就已经哽咽难言。
季南无法动作,只能是缓缓的把头向她伸,上身前倾。他一直温和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水气氤氲的大眼睛。
苏浅浅忙伸出手,覆上他的脸颊,另一手再扶稳他的身体。
季南把脸颊侧了侧,蹭了蹭她的掌心:“贺经年比我坚强,他一定守约。”
在废墟之下,我选择了把心愿说出之后放弃活着的坚持,而他,和你约定的,是活着之后的未来。
“他远比我坚强,丫头,不怕。”季南温和的这样说。
白溪也半俯着身,低声的:“算起来,季南当时的伤和贺经年的伤势一样重,温和带着柔和的季南都能坚持,何况贺经年?”
苏浅浅的泪落下,重重点头:“嗯!”
季南坐直了身体,又说:“莫莫的手术很成功,打在她背后的那枪正好打在肺‘门’,是林主任亲自做的手术,很成功。林主任直接在手术室等着贺经年回来,他和院长一起,贺经年一定没事。”
苏浅浅惊讶的问:“莫莫受伤?什么时候?”
白溪微微一笑,苏浅浅的紧张成功被转移了一些。
“莫寒不守信,莫莫被他打了一枪。不过当时贺经年就让江扬把莫莫送医院了。江扬现在在莫莫身边,等莫莫的情况稳定些,就会到这里来等贺经年出来。”
白溪接着说:“贺经年的兄弟们,处理了最后的事情,也会赶来。”
季南又蹭了蹭苏浅浅的掌心:“那么多人等着贺经年,他一定没事,因为他不敢出事。哥向你保证,贺经年一定没事!”
苏浅浅噗嗤笑了:“哥,你这个动作,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