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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计划?妳是不是以为有了婚旨,我就非娶妳不可?妳认为我不敢去向父皇请求撤除赐婚旨意?”赵瑀满脸寒霜,一字一字地质问着楚静蓉。
“你!”楚静蓉又惊又怒地抬头瞪视着同样一脸怒气的赵瑀。
楚静蓉倒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到底还是让赵瑀查出来那件事…话说,两个月前,赵瑀动用早先安排到乐王府里的钉子,原本打算设计他自己和楚静芸能发生点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好叫楚静芸碍于闺誉而不得不委身于他,没想到他尚且来不及赶到那个约好的地方,中途便遇到一名小厮说什么大门外有人找他,他一时心急不察,想着楚静芸被下了迷药,不会那么早醒来,于是就绕一段路去到大门,却是什么人影都没看到,甚至原先传话的那名小厮也不知去向,再等到他发现不对,赶去那个安排好的地方时,已然不见楚静芸的身影,他还是后来才知道当时已陷入昏睡的楚静芸竟是被及时赶到的李慕启救走了,害他扑了空又惹了一肚子气,不得不提前离开乐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章 悲怨
楚静蓉轻轻地吐一口气,她早知道乐王府里有赵瑀安插的眼线,因为乐王早已透露过他最为倾向支持皇后所出的六皇子,赵瑀如果有那个心,他定然视乐王为阻碍之一,他在乐王府设那个局,不止因为想得到楚静芸的人,也有破坏乐王与乐王妃名声的意思,众所周知,乐王一向洁身自爱、不近女色,乐王妃更以自家后宅平静为傲,若是发生有人在他们后院做出苟且之事,别人会怎么想?他们还会相信乐王府的后宅是干净的吗?
最重要的是,前世里,楚静蓉也遇见过类似的事,只是那次设下此局的人不是赵瑀,而是赵珝和赵琚两兄弟,虽说被设计的人依旧是楚静芸,但救她的人也不是李慕启,反而是赵瑀,她还记得当时李慕启之所以没能出现,似乎是因为他出京去替崔大娘子寻药,并没有在京城的缘故?偏偏这一世,不知道沛国公府从哪里得来的血玉,倒是叫崔大娘子的身子日渐好转起来了。
楚静蓉越想越觉得前世的那个局也未必不是出自赵瑀之手,她忍不住心惊地发现到无论前世或今生,赵瑀用以得到楚静芸的手段似乎都同样卑劣,原来…他并不曾真心爱过楚静芸吗?是了!对一个一心只想登上大位的人来说,有什么比他的大业更为重要?她…是不是做错了?!
“妳做为一个将嫁进皇家的女子,着实不该如此善妒,楚五娘的身份本不如妳,日后若跟了我,她还能如何翻身?我承认我爱慕她的容貌,也觊觎她手中的财产,但妳好歹想想,妳是父皇亲旨赐婚于我的正妃,即便她再有容貌和财富,顶多就只能封为侧妃而已,一辈子都越不过妳的地位,妳害怕什么?她有什么地方让妳怕到非得毁掉我精心安排的计划不可?如今反倒成全了她和李家大郎的婚事,妳不是最讨厌她?不是一直希望压她一头?明明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让妳可以一辈子把她踩在脚底下任妳欺凌,妳为什么要放弃它?”赵瑀的态度突然间又软和下来,柔声细语地劝说道。
楚静蓉垂下头,默不作声,叫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赵瑀也以为自己的话惹恼了她,想着她手中尚且握着鸿燕楼一半的权利,还有据悉也是属于她名下私产的宝逸阁,想着自己如今准备谋图大业,若没有资金来源的话,许多作为都只能成为空谈,楚静蓉手里的银两对他极为重要,在他没有得到她心甘情愿奉上的那些东西,他就绝不能轻易放弃楚静蓉。
赵瑀又想,反正那个云锦楼也不全是楚静芸所有,李慕启那人虽不常在京城里,却还能够控制住云锦楼的营利,他想从楚静芸手里拿到云锦楼的东西,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罢了,既然楚静蓉不愿意与妹妹共侍一夫,他也不好再与她硬碰硬,免得最后两边落空。
“算了!早知道妳不愿意,我就不该瞒着妳,甚至以为这样可以强迫妳接受与楚五娘一起做为我的女人,反正如今李楚两家都已过了庚贴,楚五娘和李大郎的名份,我再有什么想头又能如何?难道我还能去跟李大郎抢人不成?”赵瑀想了想,身段又更放下了一些,软声软语地哄着楚静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五妹的美貌本就胜过阿蓉几分,又是那般聪明慧黠,四郎心怡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都是阿蓉不好,让四郎失望了。”楚静蓉看似勉强地笑了笑,倒是牵起赵瑀几分歉疚,然而这一丝丝的歉意却不足以让他放弃鸿图大业。
“算不得妳的错,妳的心意我也明白,但是…罢了,妳先回去吧。”赵瑀摇摇头,心里自是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才妥当。
“嗯。”楚静蓉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赵瑀突然又叫住她,叮嘱道:“我怀疑李大郎手里可能有一股我们查不到的势力,我晓得妳素来不喜楚五娘,不过劝妳一句,日后妳对她的态度还是好一些吧,若能与她和平共处,对将来只会更有利。”
“阿蓉明白了。”楚静蓉心底略略一沉,是了,她怎么忘记李慕启的能力?前世里,他能在短短时间内得到皇帝的信任,后来又能为赵瑀所重用,必然有她不能得知的长处,如今听起来,莫不是李慕启手里也有类似暗卫的强大势力?否则赵瑀又怎么一副好像非常忌惮他的样子?
楚静蓉心里生出这样的疑惑,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异样,她淡然地向赵瑀辞行,坐上原先送她来的驴车回去汝南郡公府。
国子监又一次旬休的前两日,傅煜炀总算是找到机会向楚安霖说起他将血玉耳环卖给沛国公府的事,不过为了不牵扯到楚静茗身上,他用的说辞是自己在家里整理父母遗物时,意外看到一对奇怪的耳环,感觉很像前阵子他们传言的血玉,所以就去请教了李家大郎,李家大郎也确定那对耳环应该是血玉所制的没错,于是又替他把耳环送去给沛国公府。
“沛国公确实跟我提过这样的事,不过他只说是李家大郎因缘际会才找到那对血玉耳环,却没说到底从谁手上买来的,原来竟是令先母留下来的东西吗?”楚安霖恍然地点头应道。
“阿耶阿娘生前感情甚笃,阿耶最喜欢找一些特别的东西送给阿娘,想来他会买下那对耳环也是个意外,不然谁能料到一个游走四方的卖货郎会有这种贵重的东西。”傅煜炀一脸平静地解释道。
“怕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收来的货品,既是什么地方都会去的商人,肯定有办法找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或许那对耳环在之前一直没机会遇到识货的人,如今遇到了识货的,自然身价就不同了,但无论如何,傅大郎总是对崔大娘子有了救命之恩,某身为她的准夫婿,当替她向你表达感谢之意。”楚安霖拱手一揖,深深地表达了他的谢意。
“不可,不可!说来…其实某也存有些私心的,毕竟众所周知,沛国公为求血玉,可是开出不低的价钱,某如果不是为经济所困,又怎敢舍弃那么珍贵的东西?”傅煜炀摆摆手,一脸羞愧地叹道。
“傅大郎这么说就不对了,既是令先父令先母遗留与你的恩泽,你如今能善加利用,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平顺,又能够有余心余力专注于求取功名之事,等待日后出人头地,他们在天有灵,必然会更加欢喜、倍感欣慰才是。”楚安霖不甚认可地劝慰道。
“某受教了!”傅煜炀拱手回道。
原来楚安霖知道崔怡伶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时,就已经向沛国公了解过情况,沛国公心知未来女婿的禀性,自然也坦白说出血玉是李慕启替自家表妹找来的,至于为什么没提到傅煜炀的名字,却是因为他晓得其中又牵涉到赵瑾在京郊遭到袭击一事,不想让楚安霖左右为难,便索性略过不提了。
不过为何沛国公也不晓得赵瑾能够顺利得救与楚静茗也有密切关系?原来是六皇子在清醒之后,在李慕启和郭管事的刻意隐瞒之下,他只晓得救他的是曾有数面之缘的傅煜炀,并不知道还有其他人,虽说他也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先被救到了某个地方,然后在昏睡中就被郭管事他们带回馥园里疗伤的,但因为从头到尾都没见到楚静茗的出现,只见到楚义楚平父子俩,又听说傅煜炀在他们家里休养,所以便把一切的功劳都给了傅煜炀和楚义父子。
后来皇帝赏赐了好些白银与物什,都是由李慕启做为传达使者送到终南山的小院子来,不过听说皇帝曾提到什么赐官封爵等等的事,李慕启却也直接代楚义父子拒绝了,而且用的理由十分充足,因为庄稼人嘛,又不识字也不懂什么贵族和官场里的规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