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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疾-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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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岑,赵岑也是你派来的呢……”
  就在秦作庭把她压在身下意乱情迷的时候,陆瑾佩微颤的声音突然吐出来这么一句,尽管声音细小却犹如醍醐灌顶。他极是不舍地放开了她,盖好被子,神色复杂地闭了闭眼睛,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直接害死了陆瑾铭,怎么就忘了呢?如今,他们二人……他俯身在她额角吻了一下,便转身出了帐篷。
  陆瑾佩醒来用饭的时候天便黑了,也没见着秦作庭,刚想叫人来问就听见外面奔踏的杂乱脚步声。
  瞧着段雳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进来,满头是汗,脸上堆着的笑容寻不到半点踪迹,全是憔悴,喘了口气道:“娘娘,娘娘,城里几处莫名的走水了,城外乱军攻城。皇上半个时辰前领了几个人,出,出了北门往城西面的山林里去了至今未归。”
  陆瑾佩心有些颤,外头森寒的秋雨像是敲进心窝子里头似的,实打实得冷:“他去那做什么?”
  “据说,据说是,游山林。”其实段雳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将这件事情说出口,皇帝陛下什么时候这么不分轻重了。
  “和傅将军说了么?”
  “近卫说将军布防去了,不知道在哪处,奴才不敢声张就回来了,娘娘,你说,兵荒马乱的,皇上他……可怎么办?”段雳笼了个袖子在屋子里头走来走去,脑门上的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一面哭一面絮絮叨叨地认错。
  陆瑾佩挑了挑纤细的眉峰,瞅了眼漆木兰锜上支着的秦作庭的佩剑,抬手取了下来,对一脸惊恐的段雳道:“要哭等到你主子回来要了你的小命再哭也不迟,点了皇上的禁卫,咱们出一趟城进山找,给傅将军留个口信教他千万不要顾忌我们。”陆瑾佩说完就扯着他往外走。
  直到他瞧着陆瑾佩满脸肃杀地一脚踹翻北门的守卫统领,举了令牌打开城门一路向西策马而行,段雳才缓过劲来。
  夜幕墨似的压抑,一行人举着松油火把阴沉的土地上策马疾行。
  直到完全听不见城里乱哄哄地嘈杂声,眼前耳边尽是呼啸而过的飞尘扬沙,偶尔还有淅淅沥沥的雨点子凿在脸上生疼。
  几十个禁卫皆是一身轻骑劲装,马在空旷的群山之间肆意地奔跑,齐整的哒哒马蹄声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雨点越来越大,火苗子噗噗地窜,火光明灭不定,偶有熄灭的,匆忙间又飞快地点上,那端又熄灭了一个。
  紧赶慢赶地行了十几里地,马蹄下连一点枯草的影子都寻不着,全是细细碎碎狰狞的沙砾硬石,隐隐地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众人顿时一怔,连策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又行了一段路,举起昏暗的火把,才瞧见眼前横尸遍地,雨水浸着血迹,深一块,浅一块,蜿蜒而流;那躺着的有北地之人也有大靖的军校,刀枪利箭随处可见,只是静静地,约莫没有了活人。
  段雳跌跌撞撞地滚下马鞍,踉跄着奔过去,在一堆尸体中翻捡,好几次被盔甲所绊,栽在地上也顾不得。
  陆瑾佩稳了稳微微发颤的嗓口,看了众人一眼道:“四人护卫,剩下的人下马仔细去找。”
  那些禁卫拨马散开,飞身而下,举着火把,俯身细细去瞧,寻到熟识的面孔,不由得面色一黯,身后阖上眼睛,默立一会,算是最后的告别。
  不大会子,就听见段雳撕心裂肺地哭号:“皇上……皇上……这是皇上的盔甲啊……”
  一群人围了过去,陆瑾佩就觉得眼皮突突直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真不知道怎么写标题,谁告诉我啊啊啊啊

  ☆、天生炮灰必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今天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炮灰,我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我只是想安安分分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没有妨碍任何人,码字一直是我想做的事情,我也想把我的文文和喜欢文的人一起分享,仅此而已。能从1个收藏到如今,每一步走来我都很开心,也很感谢每一个喜欢文的亲们,这是我的第一篇文,有很多不足之处,你们给了太多的包容和鼓励,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让我觉得不是那么的差劲儿。可是今天被刷收藏被举报被陷害,忽视了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还给一部分亲们造成了封号的困扰,十分对不起,鞠躬,不过我还是会好好写下去,谢谢你们!
  其实死人这种事情,莫说陆瑾佩自小被当做影卫培养,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也没有什么朋友之意,看得倒是很开。
  另外,陆家二子回家常提起边隘的军事,总能提到那些回不来的弟兄,说道悲愤之处,大多举杯痛饮,高喊来生应当为兄弟,会须一饮三百杯,呜呼哀哉。
  不知情的家仆以为老爷子不好了,跟着后面莫名其妙地撕心裂肺的哭号,齐齐整整,十来号人,那场面,气得老爷子险些又拽鸡毛掸子。
  所以,一听着段雳惨绝人寰地动静,陆瑾佩一下马就觉得脑袋有些蒙,这种情深意重地生死别离,她当真没怎么遇上过。
  那些个禁卫,也不再继续寻找,一个个神色肃穆慢腾腾地挪过来,围着一脸泪水的段雳呆愣愣地不知所措。
  陆瑾佩分开众人,瞧着段雳抱着个破破烂烂的带血染泥的盔甲哭得痛不欲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脚踢了过去:“哭什么哭,就是一副盔甲,你找着皇上了么?”
  段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倒在地上发傻,住了哭声,哆哆嗦嗦地摇了摇头。嗓子眼里还有余兴未消的嗝,瞅了面色不善的陆瑾佩,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出声,憋得脸都快紫了。
  陆瑾佩险些气乐了抹了一把连上的水,对众人道:“顺着痕迹找,你们几个护卫。段雳,你要再哭,我就把你扎成蜂窝。”手中的利剑泛着幽幽的寒光,印着她肃谨的面目更加狰狞。
  ……段雳眼神闪了闪,浑身抖了一抖,一口吞了几欲喷薄而出的呼号,呛得直咳嗽。
  顺着斑驳的血迹又往前行了不多远,就进了一处山林。
  细细的雨并未将干枯萎缩的山林浸透得温润些,疾行而过的衣袂都能撩动堆积的黄叶嘶哑难耐地嘎吱吱的挣扎一番。
  雨时有时无,缠缠绵绵地在安静的林子里,滴滴答答的声音显得更加诡异,血迹越发的淡了,火把明明灭灭的,搜索便难上加难。
  忽的,一柄尖利的流矢挟着一道寒光凄厉地呼啸着奔着领头的一个瘦高内卫的面门而去,那人猛地一闪身避开锋芒,利箭擦着他的脸颊没进一颗粗壮枯黄的树木里。
  随即窜出三个一身戎装,手持刀剑的军人来,锋芒利刃间地喝问:”什么人?”模模糊糊似乎是大靖禁卫的装扮。
  “前面的兄弟可是宫中禁卫?”领头的一人,将覆身的黑色斗篷撩开,露出胸前铠甲上的暗花。
  “不错。”那三人犹豫着放下刀剑,仍是是不肯过来,警惕地瞧着。
  段雳慌慌张张地往前疾走了几步喊道:“皇上御驾可在此处?”
  那三人仔仔细细地辨认了一番,彼此对视了一眼,这才道:“原来是段雳公公,皇上御驾在此,请随我们来吧。”
  秦作庭正倚在在林间一处空旷地带的一棵树下休息,发髻有些乱,脸色青白,薄凉的唇上瞧不出点血色,右臂上缠了血迹斑斑的白色布带从肩头直到肘处,甲胄脱了一半,神色淡漠,微勾着唇角,眉眼却是无比的清明。
  “皇~上……”这声音要多婉转有多婉转,要多绵长有多绵长。
  段雳瞧着自家主子这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险些又要哭了出来,碍于持剑的陆瑾佩虎视眈眈,想起方才好一顿捶打,委委屈屈地只得干巴巴地走过去,大气不敢出一声。
  陆瑾佩这时候脑子还有些发蒙,如今对上秦作庭那比雨水冲刷之后的盔甲还要明亮的眼睛,却也明白了方才的慌乱到如今仍是心有余悸,生死须臾之间,拿惯了刀剑的手便极是不稳,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冷眼旁观,神台清明。
  “过来。”秦作庭倚在树上二大爷似的对她伸着手,脸上的喜色止不住地往外涌,目色看见她的一刹那变多了几分愉悦和无奈。
  陆瑾佩抱着他那柄佩剑磨磨蹭蹭地挪过去,还没站稳就被一把拉住跌进他的怀里。她拧着身子倚在他的肩头,伸手摸了摸他另一侧肩背处随意包扎的布条,头顶上浅浅的吻落了下来,声音有些嘶哑:“心疼了?”
  一旁侍立撑伞的段公公都不大好意思接着瞧下去,皇上,您的矜持呢,您的威严呢,您的气概呢?
  “没有。”佩姑娘干脆利落地抽回手,把头埋在他怀里,瞬而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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