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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疾-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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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人的目的。时至今日,不想竟然还有人到安贵嫔跟前嚼舌根,还劳烦母妃跑这么一趟,当真是该死,母妃说可是?”
  傅太妃今天来就断定天子肯定不会认这种事情,她只是敲山震虎,告诉秦作庭你如今有个把柄在傅家手里,也没想别的。她刚听傅绛鸾说起这事也是唬得心惊肉跳。一个天子一个太后,传出去皇家的脸都丢尽了;这还倒是其次,关键是陆家倒台了,京城里的世家根本没有和傅家抗衡的势力,还想趁机把傅绛鸾给扶上去当皇后,在生下一儿半女逼新皇退位,再叫她垂帘听政,这天下可就是姓傅了。谁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太后,还是陆家余孽,这叫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来之不易的憋屈。
  她本来有一种想派人告诉傅孜远,命人杀到报国寺立刻消灭掉陆瑾佩的冲动,但是她又想到一个问题,一个陆瑾佩倒下去,千万个陆瑾佩又重新站起来。这事儿关键不在陆瑾佩,赵瑾佩还是钱瑾佩,而在于皇上那云波诡谲的重口味,谁家儿子没事干喜欢自己的继母。如果她把陆瑾佩弄死了,那皇上会不会找另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呢?要知道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这种危机感得益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人的嫉妒,你比我年轻也就算了,还长得比我漂亮;你比我漂亮也就算了,还比我命好;你比我命好也就算了,还有一个继子喜欢,而且同样也是我的继子……最重要的是,我们两家还是有宿仇,恨不得把对方儿子扔井里都不解气的那种。所以,新仇旧账加起来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傅太妃听了秦作庭一番冷嘲热讽,憋了一肚子火气,这种事情就是双方都知道,双方也知道对方都知道,但是非要装模作样以为对方不知道还要指桑骂槐的那种德行,道行浅的安贵嫔都有些面色苍白了,到底是太过在乎的缘故。
  屋子里很沉默,外面却很热闹。
  有几个侍卫拿着杆枪配着刀剑押着三个浑身是血痕的人从清华殿宫门前走过,还有女人哭泣的闷叫。安贵嫔顺声音望去,脸更加得白了,这不是小安子和早上那两个小宫女么,衣物还算完好,双手却已经被砍掉,嘴里堵着一团血迹斑斑的布,估计舌头也保不住了。
  段雳等众人离开才顺势关了门,作了一个揖道:“奴才该死,这三人本是偷盗财物屡教不改之徒,奴才依照宫规叫人拖出去杖毙,不想这帮没眼色的奴才竟然拖到清华殿门口,吓着了两位娘娘,奴才该死。”
  这话谁信?
  尽管不相信,傅太妃和安贵嫔得了皇上的一个下马威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她们虽然讨了个没趣,但是秦作庭越发地不放心起来,总觉得他们二人会对陆瑾佩下手,一面派人死死地压住报国寺太后祈福的事宜,另一方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巡视边隘的日程提前了,这才在陆瑾铭的墓前见到了陆瑾佩。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千骑卷平冈

  
  在宫廷里,如果出现两个对皇上疑神疑鬼的女人,通常会有什么情况出现?成天一副“我如今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惶惶不可终日来烦我就掐死你”的表情,不是尾随跟踪打听小道消息,就是把皇上的生活起居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今日在哪个宫里用了什么饭出了几次恭遇上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明日在哪个宫里笑了几次怒了几下看了宫女几眼睡了几回……
  秦作庭想想这种日子就觉得不可理喻,而且一个是在宫中久经挣扎受尽宠爱的老太太,一个是很容易有恃无恐的官二代,这两个人估摸着潜意识里都写满再大的事情都有人撑腰,没什么是值得害怕的。如今恰好凑在一块,你来我往,运用丰富的想象力,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他最担心一个不周全,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会对陆瑾佩动手。
  他这么想也着实没有错,傅太妃和安贵嫔回去之后,心里那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她们要除掉陆瑾佩,首先需要皇上得配合,但是令人忧伤得结果皇上明显是一种暴力不合作态度,由此可见陆太后那个狐媚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尽管如此困难,还是要除掉那只挡在傅家问鼎皇位、傅绛鸾问鼎后位路上的狐媚子,所以她们想了很多方法,还付诸实践,例如半夜行刺、收买寺庙僧人、下毒等等。
  可惜的是,在报国寺陪在陆太后身边的一色全是陛下的禁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那么一拨不怀好意的人连门都没进去就被逮住了,没审问选择集体自杀,她们怕此事引起皇上警觉这才收了手。过了几日,秦作庭启程去了边隘,她们的行动就越发得疯狂起来,连在威远隘口帐篷里刚起身的秦作庭都接到了密报,说是报国寺最近非常热闹,杀人的、投毒的和收买人心的等等,花样翻新,连庙门前的货郎都多了几倍,女人的破坏力还真是叹为观止。
  陆瑾佩远在威远隘口准备祭拜陆瑾铭,自然不知道皇城里两个匪夷所思的女人为了她这只狐媚子排除异己费尽心思,也不知道秦作庭来了边隘。
  陆家兄弟里就属她和陆瑾铭关系最好,陆家大爷当初是这么和老爷子解释的:陆瑾佩总是伤春悲秋,娇娇弱弱吟诗作赋,愁云惨淡的叫人看着心情郁结;陆瑾巽鬼头鬼脑,一肚子花花肠子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叫人看着不寒而栗;陆瑾芝更别提了,泼辣无脑骄纵跋扈,把老爷子的坏毛病学个十成叫人看着退避三舍;也就是阿佩她泼辣的恰到好处,聪明的恰到好处,不娇柔做作也恰到好处,总之,怎么看怎么瞧都是个好姑娘,最适合当妹子。
  所以,甭管好的坏的,只要她一张嘴,陆瑾铭准得给她办妥了,每次从北地回来好吃好玩的都能拉上一车,连陆老爷子只能气得干瞪眼。前不久,盛传太后要招男宠,她热心肠的大哥还真的就把明晔给她介绍了一番,临走的时候看着秦作庭铁青着脸还偷偷地问,莫不是皇上也看上你了吧,我妹子就是好,我看着皇上也不错,要不你就收了?
  如今才过去多久,大哥的坟头上已是枯草连连,横七竖八地长了一圈,在松松散散的干土里摇曳着不肯扎下根来;倒是那块干干净净的石碑一脚探出一颗黄绿黄绿的小草,给这北地的秋色里平添了几分暖意。
  早上的寒霜很盛,陆瑾佩也不管不顾地趴在土堆上举起一坛酒轻轻地往碑上磕了磕,咧着嘴道:“哥,咱们兄妹也不必客气了,先干为敬。妹子过些日子就走了,没人陪你你也不用寂寞,等着我回京把害你的人一个个收拾下去给你赔罪。”说着往地上洒了一圈,又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小半坛给喝干净了。东鹊在一旁摆着祭果,看了一眼陆瑾佩,默默地抿了抿嘴红了眼眶。
  东鹊严肃地磕了个头就过来拉她:“娘娘,娘娘,您注意些衣服,整理大爷的坟头也用不着手脚并用呐,快起来。”
  陆瑾佩拍了拍坟头笑笑:“大哥,你看,你不在了现在轮到这小丫头管着我,无法无天了,等你有空帮我好好收拾她。”
  东鹊闻言微微地哆嗦了一下,退开了一步,扶着她酿跄着起来,陆瑾佩朦胧的余光却瞅见一个墨色的身影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身后还跟着一个形容猥琐的小太监,越看越面熟,就拍了拍东鹊道:“哎,那是你家主子么?”
  东鹊一面扶着她一面行礼,秦作庭都走到跟前了,顺势把她揽在怀里对东鹊冷脸道:“不是叫你看着娘娘,怎么又喝上了?”
  东鹊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秦作庭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睡意朦胧的女子,起得本就早,估摸着晚上思来想去的也不安枕,这会又迷糊了,便一把抱起往帐篷里行去。
  一路上,嘀嘀咕咕反复对他念叨着自己的收获的消息,他似笑非笑的听着,才将她好容易安抚在床上脱去尘土飞扬的外衫,半开半合间便嗅到了来自身下女子甜甜的体香,混合着浓郁的酒意,自细腻的颈下幽幽地散出来。秦作庭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积攒的念想和担忧在数十日的分别中似这发酵的酒,如今一见到面全数迸发而出,他便将她箍在怀中,寻着那半张着的甜腻的唇齿就吻了下去。
  满腔的香气和温软像是催情的药剂,所有的兴奋和激动一股脑地激着秦作庭浑身的血液直直的狂涌,早早地将手探下去肆意地揉捏着圆润细嫩,激起一阵阵细微的声音在耳畔边荡漾。
  “赵岑,赵岑也是你派来的呢……”
  就在秦作庭把她压在身下意乱情迷的时候,陆瑾佩微颤的声音突然吐出来这么一句,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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