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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情况。
为了能百分百的表现潘多拉这个奇绝的梦幻世界,卡梅隆在这部影片中使用了三项突破性技术:虚拟摄像技术、表情抓取,和联合数字立体摄影机。
虚拟摄像机技术埃克斯以前就听说过,不过在他的印象中,这项技术主要还是用于3D虚拟世界游戏,而他的这点认识,还要得益于林明阳在他办公室里安装的那些3D电脑游戏。
埃克斯这时候才意识到,林明阳这么“热衷”于玩游戏显然还有其他的目的。虚拟摄像机技术在游戏中的运用就是游戏者可以控制虚拟世界中自己的人工智能体,将人物行为信息实时双向反馈,人物所处的三维立体环境随着其动作位置变化实时发生变化。
而在《阿凡达》中,演员佩戴无数感应器进行“行动抓取”,电脑对抓取的数据直接进行处理,将其所代表的虚拟人物按预制比例直接显示在监控器上,从而使导演能实时观测虚拟人物与虚拟电子潘多拉世界的交互效果。
而表情抓取这项技术对于埃克斯来说则是一个新鲜词汇,通过那位工作人员的解释他才明白,所谓的表情抓是指取指抓取演员表情的电脑图形技术。
为了运用这项技术,卡梅隆在洛杉矶的建立了一个比一般表演抓取工作室大5倍的专门舞台,安装了120个固定摄像头,全角度抓取演员表演的全部信息;扮演纳威人的演员同时佩戴一个特制的帽子,由一部微型摄像机详细记录其在表演中面部表情的一切变化。卡梅隆希望借此传输95%的演员表演和面部表情信息到他或她的数码虚拟人物身上。结果便是无比逼真的成像效果,观众完全无法区别真人与虚拟人物的交互。
至于联合数字立体摄影机则是导演卡梅隆和摄像师VincePage共同开创的一种3D立体摄像系统。那些技术上的功能对于埃克斯这样的“门外汉”来说并没有太直观的感受,但是他很清楚没有这三项技术创新就没有影片那种身临其境的潘多拉星体验,观众就不能切身体会那种神秘、迤逦、瑰奇,不能感受身骑龙鸟翱翔的速度、不能领会漫游夜森林的色彩,不能感知生命之树的呼吸与呢喃。
而这一切的感受都是属于影院的,是确保故事逼真情感真切的关键。埃克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卡梅隆的这部影片或许能够将一度被家庭投影和蓝光高清DVD狠狠冲击的电影院重新拉回到了影迷视线的焦点,它或将会开启一个电影史上的新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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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什么都不说了,青蛙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这是第一更,晚上9点之前还有一更
第242章Felix的雄心
第242章Felix的雄心
就在埃克斯深深的被这部影片的视觉特效所震撼的同时,一场关于影片内涵的深入讨论正在卡梅隆的办公室里激烈的展开。
带着后世的眼光重新审视《阿凡达》,强大的视觉特效已经被林明阳抛到了脑后。他深知一部只有技术进步的电影只能停在电影学院的教科书上,却无法停留在影迷心里。像《变形金刚》那样的好莱坞电影,再多的技术投入,再炫的视觉效果,再复杂的打斗场面,也只是一场缺乏真情实感的噱头,影迷在看过之后除了过瘾再无其他的印象。
而卡梅隆这部《阿凡达》之所以伟大,不仅因为它空前的3D技术,不仅因为它无以匹敌的视觉效果,不仅因为它耗时4年半花费5亿的精心锻造,最重要的是它有良心,它讲了真话,它站在资本和权力的对立面,它让人类重新审视自我。
带着重生者的心态重新审视《阿凡达》这部视觉盛宴,科技进步创造出的华丽纵然让林明阳惊叹,但却并没能让他感动。《阿凡达》技术上的巅峰位置毋庸置疑,但从电影本身来讲,却乏善可陈——甚至可以说缺乏原创性。抛开整个创意与《风中奇缘》的相似,在众多场景中都能找到《天空之城》的影子;灵魂之树下的治疗仪式和《幽灵公主》中湖边的一幕如出一辙;人形机器战甲不能追溯回高达也至少可以说和沃卓斯基的《黑客帝国》有部分雷同,而片中悬浮半空的哈里路亚山更是酷似徐克的《新蜀山》。
但是这部影片同时又透着“圈地运动”、“殖民扩张”、“越战”、“拆迁”、“森林砍伐”等很多历史血案和人类社会现实问题的残酷影子,这份社会责任感,是让林明阳在卡梅隆无以伦比的电影技术**之外最佩服他的一点。尤其是电影中特意提到了人类“以恐怖主义对付恐怖主义”和“预先军事打击”的野蛮残忍,矛头直指当今的美国政府。
这份独立的电影精神让整部影片的内涵骤然拔高,而影片巧妙的比喻更是透出一种自省的意味,这在好莱坞电影之中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在剧本的最后,男主角杰克说了一句:“他们还会回来的,就像永不停歇的雨”
前世林明阳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诋毁。那时候他心想着美国人也太能扯了,不就是为了拍一个续集么,非得安上这样一个大义凛然的借口。而有了重生的体悟,林明阳再看到这句熟悉的话时,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感慨。
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一位印第安酋长的著名演讲,在《给美国政府的答复》中,他这样说道:“白人酋长说,华盛顿的大酋长向我们友好致意…他的人民众多,犹如覆盖着广阔原野的青草,而我的人民稀少,就像风摧雨袭过后平原上稀疏的树木…他们愿意购买我们的土地,同时也愿意留下适量的土地让我们舒适的生存。这看来确实很公道,甚至很慷慨,因为红种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尊重的权力。”
如果这位酋长生活在现代,他肯定能够猜到《阿凡达》故事的结局:印第安人再也守不住祖先的土地,那些白人殖民者端着他们的步枪,一波又一波地出现在地平线上。
这位印第安人酋长叫做西雅图,美国西北部的最大城市以他的名字命名。写下这封信后,他最终还是率领部族,迁入政府指定的保护区,永远失去了祖祖辈辈们赖以生存的土地。
而影片中潘多拉星球上的原住民纳威人的遭遇和美洲大陆上印第安人的遭遇是何等的相似,作为美国的“原住民”,第安人生活在贫困线下,暴力犯罪率是全国平均水平的20倍以上,人口中受大学教育的比率则是平均值的1/2。
在一缕袅袅的咖啡清香中,林明阳开始了自己的陈述,在剧组里一向表现得漏*点四射的卡梅隆这时候则自觉安静的充当起了倾听者。
“在《阿凡达》的剧情中,我认为潘朵拉星球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比喻,它富饶却危险,美丽而致命,吸引了无数自觉勇敢的探险者,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500年前,探险者们受“黄金帝国”的诱惑和荷尔蒙的驱使铤而走险;而对于潘朵拉星球的掠夺者们来说,“阿凡达化身”的出现让生命——这种冒险活动的最低筹码也可以不被支付。”
“对于白人和其他没有切肤之痛的种族而言,这是一场角色扮演游戏:可以游览新世界,骑六条腿的马,顺带泡土著妹妹。可是对于纳威人来说,对于印第安人来说,对于非洲土著来说,对于那些面对着火枪和大炮的,祖祖辈辈生活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的人来说,这长达500年的‘游戏’,亦如噩梦般残酷”
从15世纪末新航路开辟后的短短第安人踪人口从4000万锐减95%,而50第安人,林明阳用噩梦这样的修辞比喻并不算过分。
“这部影片用来娱乐已经足够了,可我偏偏感觉您想说的还有很多。《阿凡达》可以算是一封迟来500年的3D版道歉信,却不够真诚。直到最后,您也不愿意让应该忏悔的人们好好忏悔,在应该残忍的时刻,没能残忍到底。”
一声轻声的叹息之后,林明阳继续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猎杀的‘游戏’本就该在直升机坠落、女机师牺牲的那一刻结束——所有的反抗者都会死,生存下来的纳威人则永远也不能重拾他们的精神传统。再强劲的弓弩也不能射穿防弹玻璃,再伟大的猎手也无法对抗钢铁巨兽,再幸运的原住民也不可能拥有手榴弹。为了娱乐,您在电影剧情里硬生生的给了人们带来了一个完美的结局,而在我看来,真正的完美天生就带有缺憾,就像断臂的维纳斯一样。”
卡梅隆遗憾的耸耸肩:“电影毕竟是电影,消费者们永远有权利要求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永远有权利笑着走出电影院,去参加圣诞派对。那样沉重的主题不但消费者难以接受,就是作为投资人的你和默多克先生恐怕也不愿意看到影片最后变成一部讽刺现实的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