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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席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这。。。。。。可真有这事?你小子没骗我?”
“看您这话说的。”陈达海闷闷不乐道:“你不信就当我没说,您这就请回吧,老婆孩子还在家等您吃饭呢。”
“谁说不信你了?”刘主席道:“我这不是没听过这种事吗?我还不能惊讶一下?行,小陈你现在就说说咱该咋办?”
“咋办?”陈达海双手一摊道:“我上哪儿知道咋办去?别盖厂房不就完事了?”
“那哪成!?”刘主席忙道:“出来这么大的事,咱再把盖房子的事情撂下,闹鬼不就坐实了吗?那还不得满城风雨?再说何厂长在医院还昏迷着呢,也不是办法啊。今天你说啥得拿出个主意,咱厂房得建、何厂长也得出院!”
陈达海回身摸摸搜搜在他爸枕头底下拽出一张黄色纸符,往刘主席手里一塞道:“把这个烧了,纸灰和在水里给何厂长灌下去,他就出院了。你可得记住,和别人别说这是我给你的。”
刘主席拿过纸符左右端详了半天,本来想问一句“这东西灵吗?”但是还怕这陈达海翻脸,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身子又向前探了探道:“行,何厂长的事算你处理完了,那咱厂房的事呢?”
“厂房的事现在不能办。”陈达海摇头道:“这就得等何厂长出院再说了,他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管什么厂房不厂房的。”
刘主席咂嘴道:“你说你个小陈心眼儿怎么这么多呢。。。。。。”
还不等他话音落地,猛听得院外一声大喝:“陈达海!你给我滚出来!”
“哎呀!”刘主席一听有人骂街可来劲了,口中叨咕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来咱们厂住宅大院闹事!?”说罢起身就往院子里走。陈达海摇头叹气一脸无奈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只见大门口双手叉腰站着个年轻人,最多也就三十岁,拧眉立目脸色铁青一脸的官司。眼见着屋里出来人了,他单手指着陈达海道:“陈达海!今天你不把东西交出来就是不行!”
“闫德彰!”陈达海也是一脸的不高兴,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要是有本事让我爸说出话来,你就亲自找他要。没那本事你总纠缠我干什么?我上哪儿知道什么东西?”
“放屁!”那闫德彰说翻脸就翻脸,猛的身子朝前一蹿,抡拳照陈达海就打。
陈达海也急眼了,退步闪身躲这一拳,抬腿朝闫德彰就踢。
那刘主席是两千人大厂的工会主席,人家那是干部。这平白无故的两个人当着干部的面就在家属大院打起来了,刘主席可不干了。他上步近前双臂一撑高声道:“打什么打!不许打架。。。。。。”
谁料想这打架的“架”子还没彻底说出口,胸口就猛的中了闫德彰一脚。这一脚踢得实在是不轻,刘主席“妈呀”一声就滚了出去,“咚”的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陈达海眼见闫德彰居然把工会主席踢了一溜滚,也是大惊失色。心说厂里的领导哪是说踢就踢,闫德彰这祸事可实在惹得不小。也顾不得再和闫德彰打架了,紧忙上前搀扶刘主席。
果不其然,刘主席气得嘴都歪了。单手点指闫德彰高声怒骂道:“你他妈这个臭流氓是哪个单位的!?”又朝陈达海喊道:“保卫科李富贵呢!?给我把李科长喊来!”
闫德彰也知道闯了祸,可这人是又臭又倔,脖子一梗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意思你们有能耐就爱咋咋地。
陈达海一边帮着刘主席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连声道歉:“主席主席您消消气,这是我一个大哥,我大哥不懂事是个浑人,您老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谁大哥都没用!”刘主席气得直尥蹦,怒道:“谁说啥都没用,快点儿把李富贵找来!把这小子抓回去!”
陈达海咬咬牙,低声在刘主席耳朵边说道:“您要是抓我大哥,咱厂子的事我可不管了。”说罢又高声对刘主席道:“您老消消气吧,我替我大哥向您承认错误了。”
刘主席被陈达海说得一愣,心说这两个小子搞的什么鬼?刚才还动手打架,这一会儿又替人家说上话了。我挨这一脚不是啥大事,厂里闹鬼的事没了这陈达海恐怕是不行。想罢气得一跺脚,出门骑上自行车走了。
眼见着刘主席走了,闫德彰朝陈达海瞪眼道:“行了,没外人了,还我东西吧!”
“你是有精神病了是不!?”陈达海也怒道:“你知道刚才你踢的是谁不?我们厂的工会主席!”
闫德彰也是一句话的亏都不肯吃,骂道:“我管他是谁!?爱他妈是谁是谁!”
两人正骂得来劲,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小孩挠挠脑袋,对眼前这二位道:“闫大哥、陈大哥,你俩咋又吵起来了?”
“关你屁事!?”闫德彰白了那孩子一眼道:“一边玩去。”
陈达海却问那孩子道:“小于子,你干啥来了?”
那孩子平白无故被闫德彰骂,觉得很委屈,执拗了半天才说道:“我爸叫你俩去我家吃饺子,我本来要挨家去找你俩,谁知道你俩还在一起呢。”
、范红兵前传
“马姨您好。”范红兵把两兜水果往茶几旁一放,望着沙发上坐着的马姨,脸笑成了一朵花,客客气气的说道:“我才听小美说您要见见我,来的匆忙,就买了些水果。”
马姨瞟了一眼身边的女儿小美,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撇撇嘴说道:“你买什么不买什么都无所谓,我喊你来是有几句话要问你。”
“您尽管问。”范红兵点头哈腰,依然满脸是笑。
马姨略带轻蔑的声音毫不犹豫的传了出来:“第一件事我要问问你,你是做什么工作?每个月收入多少?”
范红兵来之前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点头答道:“我打过工、做过小买卖,前阵子和朋友收了些葡萄去云南卖,没赚什么钱,这才回来没太长时间,想先找个打工的地方暂时干着,看有什么合适的买卖再去做。”
这马姨听完范红兵这番话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继续问道:“第二件事我要问你,你是和父母一起住还是单独住?自己有没有房子?”
范红兵尴尬的一笑道:“我和父母一起住,之前没有女朋友,也没考虑到买房子这事。想结婚是一定得买房子的,房子我可以回家和父母商量。”
“嗯。”马姨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你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一没工作二没房子,这不假吧?这种条件找女朋友可挺难吧?”说罢转头瞪了她闺女一眼道:“我们家小美也真是的,都没和家里说明白就和你处上了。”
“我是去饭店吃饭和小美认识的。”范胖子没想到这马姨说话竟然这么直接,脸上多少也有些挂不住,但依然咬牙挤出一丝笑容道:“现在有钱人是不少,但是咱咋说不还是穷人多?马姨您说是不?都是普普通通老百姓呗。您看我就是连打工自己再跑点儿小买卖,小美也是在饭店打工。我父母是下岗工人,我听小美说您和我姨夫也是在工厂退下来的。您看咱这不也算门当户对嘛,钱是人赚的,现在条件不好,以后我和小美一起开个买卖,慢慢不就好了嘛。”
“你这话可不对了。”马姨眼睛一翻道:“我们家条件不好这是不假,我和小美他爸没本事,但那不代表我闺女就应该应分的受穷。谁还不能有点儿上进心?我闺女这模样你也看见了,在饭店当领班,有钱人看上她的可也不少。这就是小美,换个别人不早跟大款走了?咱是本分人家,我闺女就想找个正经人好好的过日子。但是这正经人家也不能要啥没啥吧?”
范红兵心下暗骂,人家大款那钱是风刮来的?凭啥就都给你家闺女?外面好看的丫头多了,当三陪小姐的还不少呢,有钱人为啥没把那些小姐都娶家去?还说你家不爱钱,我追你闺女这几个月要是不把手里的钱都给她花了她能答应?
唉,心里骂归骂,转过念头来合计合计谁叫咱喜欢人家来着呢?现在市里没钱的穷小子都是娶农村媳妇,我这好歹追到手一个市里的,多多少少还有点儿模样,咱低气点儿就低气点儿吧。
想罢范红兵朝马姨龇牙一笑道:“马姨,小美跟了我也不能说就是受穷。不有那么句话嘛,别看男人有多少钱,你得看人家给你花多少钱。这有钱人外面养好几个,真正拿回家交给媳妇的能有多少?我赚的是不多,但是我保证,都可着小美花,一定不叫她受委屈。”
“哈哈。”马姨打了个哈哈道:“小美他爸倒是赚钱都交给我,一个月就一千五百块钱,能干啥?没钱就是没钱,人比人气死人。”
范胖子干笑两声不接她这茬,继续说道:“至于房子的事您也可以放心,我家就我一个孩子,父母能看我结婚没房子吗?房子还是能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