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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卜瑾是又没听懂我的话,还是生我的气,她一声不响地抱着她的布包,又躺回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我看她对自己拿布包视作珍宝一般,心想,这少数民族的女孩子真是彪悍,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那些丑陋无比又有剧毒的东西?
我想着想着,刚才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已经让我睡意全无了,我起身想去厕所抽支烟,可是一想到刚才那厕所里的黑影,我还有些余悸,就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点了一支烟。
抽完了烟,我也不想回房间,便下了楼,向服务员要了两罐啤酒。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酒店前台的生意还是很火爆,仍然有很多的年轻人在这里吃饭喝酒,雅间里也有不少商谈生意的中年男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服务员递给了我两罐啤酒,我给了他钱,顺便装作随便地问道:“哎,这位兄弟,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服务员问。
我思量了一下应该怎么问,最后还是觉得开门见山比较好,便直接问道:“哥们儿,你们这家酒店,是不是死过人呀?”
男服务员一听这话,吃惊地看着我,一下子变得有些磕巴,说:“你、你是谁?你是警察吗?”
“咳,我怎么回事警察呢,你见过哪个警察像我这样一幅流氓相?”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作沉稳地说:“我就是随便打听打听。”
“这事我不知道,你要想打听,就找别人打听去吧。”说完,那服务员起身就要离开。
我急忙拦住他,把他拉到酒店里的一个角落,塞给他五十块钱,说道:“哥们儿,你看你,急什么呀,我不就是先打听么。我这人,从小好奇心就强,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后半辈子就得跟失眠作斗争了。”
那服务员拿着五十块钱,想了想,又把那五十块钱塞还给我,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还是找别人去问吧。”
听他这话,傻子都能明白他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很明显,他有些忌讳提起那件事,似乎是害怕被别人知道是他告的秘。见他这个样子,我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说出来,于是,又掏出一百块钱,连带着刚才的五十块又塞给了他,说道:“哥们儿,不放心我是不是?害怕我走漏风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实话跟你说,我家是东北的,在云南呆不了多长时间,过几天就回去。”
这一次,那服务员拿着钱,明显动了心,再一听说我是东北的,不会再云南就留,就更加放心了。于是,他把我领到酒店通往客房的楼梯处,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道:“不是不跟你说,实在是不敢说呀,弄不好,没准会掉脑袋的。”
我递给他一支烟,问:“这话怎么说?”
他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其他的人在,才继续说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说,我们酒店的确死过人,而且时间不长,也就三个多月之前的样子。死的人,是个苗族少女。”
“苗族少女?”我心头一惊,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想到了龙卜瑾。
“对呀,人就死在浴缸里,你问的也巧,恰好我就是目击人之一。”
“那苗族少女怎么死的?”我问。
那服务员猛吸了一口烟,似乎心有余悸地说道:“要说我不愿意提那件事情,就是因为那女孩儿的死。我的意思是,那女孩儿的死相实在太蹊跷,而且真正的死亡原因更是恐怖。”
“哦?说来听听。”
“我们发现那女孩儿的时候,她大概已经死了好些天了。她就躺在那浴缸里,一开始是一个女服务员发现的,后来我和其他几个人才赶到。那女孩儿的死相,实在是、实在是……”
我听他那叙述,简直要急死我了,心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矫情呀,但是看他那张小脸此刻格外惨白,看来他的确回忆起了非常糟糕恐怖的事情。我也就不敢多加打扰,只是在一旁一边吸着烟一边耐心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那服务员又冲我要了一支烟,然后继续说道:“那女孩儿刚来的时候我们都见过她,因为她那装扮实在是太惹人眼球了,完全是一身标准的传统苗族服饰,头上戴的银器叮当响。她的身材非常好,很瘦,但是,当我们发现她躺在浴缸里的尸体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因为那浴缸里的女孩儿完全不像她原来的样子,她全身浮肿,乍一看上去像是变成了一个大胖子,可是再一看,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全身的浮肿都呈现出青色。”
“没有其他的伤痕?”我打断他。
服务员摇摇头,说:“没有,浴缸里也没有血。后来,警方来到酒店,对尸体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这尸体找不到任何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伤口,脖子上也没有勒痕。可是,就在警方要抬走尸体的时候,那尸体的肚子突然一涨,一开始我们也没太在意,以为是警方搬动尸体时弄的。两个警察一个抬着肩膀,一个抬着双脚,刚一用力,就看那女孩儿的头、那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急忙说道:“等等,不是说没有致命伤口吗?”
服务员点点头,说:“的确是没有,因为真正的伤口,在里面。”
“什么意思?”
服务员道:“那女孩儿的尸体里竟然全部都是蛆一样的虫子,那些虫子已经把那女孩儿的内脏甚至是骨头都吃空了,所以,警察一抬尸体,女孩儿的头一下子就断了。而且,从那女孩儿的脖子和嘴巴里一下子就爬出了数不尽的蛆虫。”
我听得毛骨悚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卜瑾木盒里那煮熟的龙虾一样的大虫子,就问:“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连警察都吓跑了,那个房间也被封了,到第二天的时候,才有专门的杀虫专家赶到,可是那杀虫专家也说不出来那虫子到底是什么品种,而且,最要命的是,一般的杀虫药跟本不起作用,最后,还是用泡沫灭火器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加上干冰才把那成群的虫子杀死,可是,那个时候,那苗族少女就已经只剩下一张人皮了。”
我听着服务员的叙述,越来越感到毛骨悚然,于是就问:“那最后这案子破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服务员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苗女是跟一个男人一起来的,而我们自从发现那女孩儿的尸体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那个男人。所以,我们都猜想凶手一定是那个男人。而且,我们酒店里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正常运行,完全可以向警方提供可靠的线索,可是,三天之后,警方就草草宣布结案,说是死者的死亡方式有待考查,所以这案子就成了悬案了。”服务员又左右瞧了瞧,对我说:“要我说,那男子肯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上下使了钱,所以也就没人敢再去追究,我就是害怕你说出去是我告诉你的这一切,到时候会有人来找我算账。”
“后来那房间怎么样了?”我问。
“房间自然是没人敢再住了,封了一个多月,我们店里的生意也受了很严重的打击。不过好在我们老板跟警方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消息封闭的很好。就这样,房间封了一个月以后,老板请了一位老先生做了点法事,又重新装修了一下就正常使用了。”
“那房间的号码是不是210?”我问。
那服务员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
此刻,我的心情已经是极为平淡了,因为从那时开始,我原有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我只是淡淡地告诉他,说道:“我就住在那间客房。”
、第六章 真假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精神很不好,几乎是一夜没睡,一直到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我和卜瑾在酒店吃了点早餐便离开了。早餐的时候,我试探性地问了问卜瑾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始终一言不发。而且,自从昨天晚上她看到我翻查她的布包以后,似乎总是对我有所戒备,那布包再也没有放进旅行箱,而是始终抱在自己的怀里。我看着那布包,总担心里面的蜈蚣、蜘蛛爬出来,当然,最让我感到害怕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一盒蠕动的红色幼虫。
我按照父亲的指示,寻找他以前的同事汪成宝,拨打了他昨天晚上给我的电话号码。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一个年老的声音道:“喂?”
我回答道:“喂,您好,请问您是汪成宝先生吗?”
“对,你是谁?”
“我是范继云的儿子,我现在在昆明,是我父亲让我来找你的。”
电话那边的人思考了一阵子,说道:“哦,你是佩玺吧。”
于是,我跟那汪成宝简单寒暄了几句,他便告诉我先去昆明一家清茗茶馆去等他。我挂了电话,招呼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要去的地方,司机感到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