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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离去。
在湖畔的草地上,是几个年轻的女孩儿在合影留念,将自己的青春与美景永远定格珍藏,当然,留下的还有时光与情感。她们不见得美丽,但却都洋溢着青春那浓郁的活力,一颦一笑,满含希望与幸福。但愿若干年以后,她们人能如此享受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奴役。
再往前,是校园的野生动物驯养基地,那里有一圈由竹竿和网子简单围起来的藩篱。基地并不大,我贴着网子走,只看到几只火鸡在青黄参差的草坪上点头啄食,它们也并不怕我,而我也没有什么戒心,我从它们身边轻轻走过,放眼向前,又是一片美景。
被修剪成十分整齐的长方体形状的灌木丛,成三列排开,就像是南方的茶叶田地一般。它们的枝叶仍然不似盛夏时油绿的颜色,它们色彩浓淡适中,多一分绿显得沉闷,少一分绿显得苍凉,恰如青春的少女,集这万千美好于人间的四月天。
仍然是那一句话——生活中从不缺少美,只是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而我更认为,生活中并不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只是缺少一段发现美的时间。
生活中,我们仓皇局促,种种繁琐的陈规让我们不仅在身体上得不到自由,连心灵也被我们自己亲手残酷地禁锢。
在这样美好的一天,带着一颗平和自如的心,若能挽着心爱的人的手,漫无目的而又轻松惬意地彳亍在这暖暖的春光之中,那该是怎样的一番人生乐事?
我想起昨夜的事情,心里有些唏嘘叹惋,但又不想再去提及,这并非逃避,而是觉得人间仍有许多美好我尚未感受,实在不应该拘泥于自己营造的虚假的幻觉之中。
我想起了刚刚那个问路的女孩儿,我相信那是一种缘分。
夜晚来临时,我曾仰面深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奇妙异常。无论男女,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我们彼此相遇、相识以致相知。固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陪我们走到永远,无论是谁,总会经历来时的喜悦与去时的哀伤。且不去谈生与死,我们的生命中,有多少人经受不起这一声挥手道别,因为这一别,可能就永不会在相见了。相忘于江湖是不负责任的洒脱,人之所以有情感是因为人有记忆,并且会记住许许多多的东西。
我想起了那篇绿城故事的小说——若干年以后,我希望自己能够怀恋起一个人,而非一个名字。
匆匆一别,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却也有过相互的了解,因为时间仓促,所以即使是永不再见也不会感到悲伤与怀念。但是,也许在未来的某一个春天,恰如今日,一切轻松惬意,我也许会恍然记起这么一个人,记起我们曾有过五分钟的谈话,走过五分钟的路程,一同呼吸过校园里那带着桃花瓣独特气味的空气。这样的记忆不深,但一定很温存,因为这是一种毫无痛苦的怀念。
因为有交集,有牵绊,所以,当若干年以后,我怀念起那个我应该怀念的人的时候,那滋味一定不会有那个陌生人所带给我的温暖。这无关风月,只是人性使然。
“人生最精华的片段莫过于挥手别离的那一瞬间。”
别离的,是心桥。
放下该放下的,享受生活——散步,美食,音乐,文章、挚友,随缘等待那个人。我们活得轻松且充实。
、第五十六章 壁画
第五十六章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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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声音,我回头看去,果然,滕益和卜瑾正快步赶来。我没有对滕益的话做出什么解释,因为,刚才在洞穴里浓烟实在太大,走失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滕益和卜瑾两个人一跑到我身边,两个人都是不由得一愣,卜瑾还好,滕益则显得十分紧张,只见他紧握着长刀,对我说:“我的天,这些又都是些什么东西?”
“天才知道呢。”我回应道,而站在我对面的那些东西(我只能暂时成它们为东西,因为我实在找不到更适合的词语)此刻的注意力似乎也被滕益吸引了过去,它们先是盯着滕益的脸,然后又盯着滕益手中的长刀看了一会儿。紧接着,让我惊讶的是,那些东西竟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些东西竟然有思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们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从他们的举止动作中就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他们在讨论。
这样一幅画面带给我的冲击力要远比那些青铜镜里的女尸要强烈,因为,那些女尸似乎只是凭借着本能在行动,对付那种无意识的“生物”,虽然感到害怕,但是他们毕竟会有相应的破绽,只要找出那些破绽就一定可以将它们击败。但是,如果对方是一种有思维的“生物”,那一切都有可能存在变数——他们很可能会商讨阴谋,一旦这些懂得相互配合的道理的话,那么,他们将是十分可怕的。
从那些东西的举止中,我渐渐看出来,他们不仅有思维,而且似乎还有等级地位之分,那个一开始引诱我来到这里,并且此时此刻正蹲在地上的那个东西似乎就是他们的头领。
此时,那个蹲在地上的咸鸭蛋钢盔脑袋正歪着头,两个空洞的眼洞明显在注视着我,它四周的同类似乎都在劝告着什么,但是,那个头领似乎有些犹豫,或者说有些困惑。其实,连我自己也很困惑,他为什么只盯着我看?如果说它盯着卜瑾看,我都能够理解,可是,盯着我看,这怎么也说不通呀,难道我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滕益很紧张,他看了看卜瑾,但是卜瑾没有任何的举动,而且眼神平淡如死水,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东西视作危险。无奈之下,滕益只好把头转向我,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
“不!等等。”这时候,我明显看到了那个头领的一个举动,那就是当滕益操起长刀问我是不是要下手的时候,它明显地有所警觉,我下意识地明白了一些东西,赶忙说道:“滕益,放下刀。”
“什么?”滕益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他没有反应,便又说道:“还想什么呢,快把刀放下,我觉得这些东西没有恶意。”
“你在开什么玩笑?”滕益道。
我有些不耐烦,心说为什么我说的话就这么没有力度,如果梁赞在这里的话,估计他只要半开玩笑地说上一句,滕益一定会乖乖地放下长刀,但是我就是没有这种力度。
无奈之下,我只能简单地给他说明了一下,道:“听我说,刚才我和这些东西在这里已经僵持了有一会儿了,如果它们真的要害我,不会等到现在,你看,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仍然没有要主动出击的意思,他们只是在盯着你手上的长刀,他们在戒备着你。快放下刀。”
在听了我的解释之后,滕益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刀,其实,我知道,真正使他有决心放下刀的,也许并不是我所说的话,而是,这些咸鸭蛋脑袋的数量太多,就算是真的打起来,我们也一定不是那些东西的对手,与其拼死,不如搏一把。
好在,那些东西也真的很给我争脸,在滕益丢下长刀以后,那些咸鸭蛋脑袋的警惕性明显就放松了。但即便如此,我们两伙人也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就这般僵持了片刻。
突然,那个蹲在地上的头领猛地站起了身子,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那东西开始一颠一颠地朝我“走”来。
滕益在一旁有些沉不住气,他紧张地说道:“范佩玺,你确定我们现在不出击?”
“稳住,稳住!”这话,我不仅是对滕益说,更是对我自己说,因为,那东西明显是直冲着我走过来。
说实话,当时我虽然感到害怕,但是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心说,这一路上我大多扮演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这一下,好歹跟我有些关系了。这便是人性。
话虽这么说,但是,当拿东西飘到我的面前几乎跟我的脸紧贴上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胆战。我一动不敢动,那东西的夸张的“O”形嘴对着我的口鼻呼出了一阵冰冷异常的气息。
他这一离近,我的火把的光也终于照到了它,我也得以清楚地看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货色。
我这一看,顿时心头一凉,只见火光透过它那黑咕隆咚的眼洞,我原以为在那一对眼洞中会有什么血红的眼睛一类的东西,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什么都没有,火光从眼洞直照到咸鸭蛋里侧的另一面。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没有形状,没有颜色,难道它们只是一团空气套着咸鸭蛋头盔和黑色长袍。
但是,那东西仍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它只是不停地将我仔细端详,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