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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邪本质上并不喜欢爬山,可栗子又不长在河里,想吃,就得自己动手才行。
在清风山上生活久了,这座山基本上已经变成夏无邪的粮食库。一年四季不重样地提供着天然零食。
唯一的缺点,便是想吃就得自己动手。
长岛真人站在半山腰,微微挺直了脊梁。看着山脚下浓密的云雾。虽说四季如春,可实际上这座山,还是分得开四季的。
当初收了她做徒弟,不过是觉得女娃有趣。可她当真拜下去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这个孩子,并不是为了他的名号在拜他。也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拜他。只是单纯的,认了他做师父而已。
回到清风山,他的脸上挂满了笑意。将所有的女弟子都清理下山,一个不留。女娃嘛,有那么一个就足够了。这么多师兄弟,一定会很宠着她。
可终于盼了她来,才发现,人心隔肚皮。嫉妒,并不仅限于同性之间。
对于仇冷的拔刀相向,他面上虽然不显。可那一刻,他便决定,若是小丫头认他这个师父,那么其他的弟子便不再需要了。
“老师,栗子都长在后山了么?山上竟然还有河?是怎么爬上来的?”夏无邪尖叫着指着一条清流,你妹的这简直就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长岛真人叹了口气:“山泉,那是山泉!”
夏无邪撇撇嘴:“山泉怎么了,这么陡峭的山,爬上来山泉不是很奇怪么?”
就跟月牙泉似的,总是出现在不合理的地方,让人意外的惊奇。
长岛真人默默地扶了个额:“山泉……不是爬上来的……”
微风吹来,时过境迁。当初一意孤行将她从范家那个火坑里捞出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丫头绝对不是范家能够生出来的。范思哲那人他也见过,迂腐老套,后宅乌烟瘴气。那样的血统,怎么可能生出如此冷冽的娃来。
前面的夏无邪已经开始有些疲乏,嘟囔着。抬头让星宿去看还有多远才能看到栗子林。只是为了吃最天然纯正的栗子,这几乎就是付出惨痛的代价。
早知道就学轻功了。可自己这已经思维定型的脑子,怎么才能催眠自己其实老娘会飞啊?是个现代人都不行的好吧?
以前看武侠小说,高手过招都不用动手,光靠意念就行了。小时候不理解,觉得太特么高大上了。后来看了《x战警》才发现,原来陆小凤他们都是变种人。
真正的武林高手是不存在的,御剑而行也是不存在的,徒手劈大石……这个力气大倒是极有可能。
女孩子……谁会想要做个武林高手呢?
“徒儿小心!”一声急促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略微有些血腥味飘散在风中。夏无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硕大的黑熊。我勒个擦,这头熊……怎么有2米高了吧?这样厚实的熊掌拍下去,她是不是直接就穿回到现代去了啊?
愣愣地看着眼前支着獠牙的黑熊,夏无邪只觉得四肢冰冷,却半分都移动不得。
突然,耳边扫过冷冽的风声。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老师,武林高手什么的,确实不存在的吧?夏无邪放空了眼神,她已经不记得那么多了。耳边只能听到长岛真人急促的呼喊声。那头熊……去哪儿了呢?
长岛真人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小徒弟一副痴呆的架势站在熊跟前,连跑的架势都没摆开。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先动了起来。一掌将黑熊打翻在地,回头想要确认夏无邪安好的时候却发现这丫头竟然睁着眼睛昏过去了。
“徒儿,徒儿,丫头!”长岛真人从未觉得如此慌乱过。明明看见熊的时候都没害怕的,怎么会在他打倒了熊的时候晕过去呢?手掐在脉搏上,果然是吓着了。
叹了口气,长岛真人将背着的筐放在地上,伸手将夏无邪扛在肩上。今日不成了,还是回去吧。
突然,耳边传来猫一样的呢喃声。
“老师,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栗子啊?”
☆、番外篇之二 深夜的五子棋
世人大多不爱黑夜。
可偏他,情有独钟。
虽然,夜深的时候,难以成眠。
夜已深,身边的人传来安稳的呼吸声。季贵人微微睁开眼睛,习惯性地看了看怀里沉睡的人。
已经不太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觉得怀里抱着一个人,这样的安心。
黑夜总是能带给人沉静,沉静的时候便会想起寻常过往。
那些不愿回想,不该回想的过去。挥之不去。
“饿了么?”许是他动作太大,怀里的人竟然醒了过来。
季贵人微微一笑,拉扯过被子在夏无邪的脖颈处掖了掖:“起来喝水,没有饿。”
曾经一度,他是那样的讨厌她。讨厌她那样简单粗暴地闯进他的世界里来。讨厌她在面对抉择的时候那样的干脆利落丝毫不犹豫。讨厌她在面对痛苦的时候能够尽快地找到解决的方法。这些,是他没有的。
拿过桌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季贵人微微站直了身子。眯着眼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
今夜应该是十五,外面的月亮格外的亮。就算是在屋里,也可以看见温柔的月光映照在地上。
过去,她总是喜欢深夜跑来找他。
白天的时候,他们互不搭理。仿佛几世的仇人。可夜晚,她却仿佛跟他从未陌生地靠了近来。
“贵人……”夏无邪趴在床边嘟囔着。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晒月亮,难道她刚才的努力都白费了?
看来还是没伺候舒坦,否则撸成那个样子有几个男人还有精力爬起来晒月亮啊?
“不过是起来喝个水,至于么。”季贵人淡笑着走回床边,还没等坐稳,夏无邪就扑了上来。
“你睡不着?”夏无邪一双暗金色的猫眼在黑夜里锃亮锃亮。
季贵人低头想了想:“说不好。”
夏无邪嘿嘿一笑:“那么,做点别的事?”
季贵人眼神一暗,嘴角却微微翘起:“做点什么事好呢?”
夏无邪神秘兮兮地翻身下地,一路小跑杀到桌边又一路小跑杀了回来。
“睡不着,咱们俩来下棋吧。”
季贵人嘴角抽了抽,傲娇地别开脸:“不下,你那破棋篓子,谁跟你下棋。”
明明是个打仗的好手,偏棋下的毫无章法。
夏无邪伸手戳了戳季贵人的胸口:“这个叫五子棋,保证你没玩过。”
季贵人瞄了一眼棋盘,管你什么棋,大半夜的气氛这么好不做点有意思的事,下棋?开神马玩笑。
脑中突然闪过夏无邪纤细的腰肢,季贵人眯了眯眼,伸手过去将夏无邪扯进怀里。
“哎呀,不许耍赖!”夏无邪笑着推了推他。
季贵人却不管那些,闭着眼将脸埋进夏无邪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身上味道浅,又不用香粉。极容易沾染别人的味道。虽然夏无邪不知道,可季贵人却知道。
每次见面,他都喜欢将她笼在怀里。并不光是为了抱着她,而是让自己的气息沾染在她身上。
夏无邪被闻的痒痒,推了推季贵人:“起来我教你下五子棋,谁赢了就可以让输的人做一件事。”
季贵人正紧紧地抱着夏无邪,听她这样说,微微一笑:“这倒是有趣些。”
言罢,便放开了她。
夏无邪整理了一下衣襟,神秘兮兮地将一黑一白两把棋子放在棋盘上:“原理很简单,无论横向纵向还是斜着,只要最先连成五个子,就算赢。”
季贵人点点头,纤长的手指绕着披散在肩头的秀发:“谁先走?”
夏无邪指了指:“都是黑子先走。我们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就拿黑子。”
季贵人眨眨眼:“什么是石头剪子布?”
夏无邪:……
月上西楼,床上的人儿正拼得你死我活。
“那样不算,怎么可以从后面绕过去嘛。”夏无邪嘟着嘴,天知道这臭小子智商到底有多高。明明是第一次玩,就没见过这样聪明的。
“你管我,反正我已经连上了。算我赢。”季贵人难得孩子气地拍开夏无邪要伸过去抓棋子的手。
夏无邪狠狠地瞪了季贵人一眼:“我是你妻子你让着我点不行么?”
季贵人摇了摇手指头:“哀兵之计也没用。”
夏无邪鼓着脸颊,嘟着嘴,半晌,一把扯开领口,露出圆润的香肩,朝着季贵人飞了个媚眼:“哀兵不行,色~诱行不行?”
季贵人正要整理棋子,见夏无邪这样,眯了眯眼睛:“光露个肩?没诚意。”
啊?夏无邪眨了眨眼,想了想,伸手将睡袍下摆拉起来,雪白的长腿露了出来:“这样呢?”
季贵人抿着嘴笑了笑:“还是不够。”
夏无邪顿时气鼓鼓的:“你框人家!”
季贵人见她气呼呼的竟比平时要可爱,笑着探过身去,低头在夏无邪的大腿上印上一吻。
“嗯……”夏无邪周身一紧,下意识地去推季贵人的头。却被季贵人反手捉住了手腕。
“我来教你,什么样是有诚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