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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燕走下楼梯来到腾项南的身边,抬手攥着她的粉拳就朝着腾项南一顿好打,一边还骂着:“你真是出息了,学会打老婆了你!你怎么那么混蛋啊!我叫你再打老婆!我打死你算了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坏种……”
拳头落在腾项南结实的肌肉上,发出的响声伴着欧阳燕的骂声,终于,欧阳燕骂累了,也打累了,没有打疼腾项南,她到打的自己手疼了。
她揉揉自己的手,走向宁雪,摸着一新和一帆的头,又给灿灿擦了眼泪,对宁雪说:“雪儿,你看看这些个孩子们,你忍心吗?你也不能拿小南的错惩罚孩子们啊。他们懂什么?没有你,他们有再好的生活又能怎么样?这是你的家,你不能走!你要不想见他,让他滚出去好了!”
欧阳燕揽着宁雪坐在沙发上,一新和一帆像两条小蛇一样顺势爬上了宁雪的身上,宁雪将她们搂在怀里,母女三人均抽抽泣泣的。
宁雪心疼极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孩子们的心里该多难过,多害怕啊。
“你看看你们这样闹,把孩子们吓得,会给他们的心里种下阴影的!”抱着灿灿的欧阳燕挨着宁雪坐下来,继续安了几句宁雪后,又试探的问:“雪儿啊,要不给妈一个面子?原谅小南吧,再给小南一次机会吧,你看,你这多么孩子,留下哪一个都可怜不是?”
宁雪呼哧呼哧的吸着鼻子,一新和一帆一边一个给擦这眼泪,宁雪的心都让这两个小东西给揉碎了。
欧阳燕的话,把腾项南说的害怕极了,生怕这几个孩子从此不再信任他,不再爱他,尤其灿灿,那小心灵该多么的受伤害。
而这些伤害却是他,这个孩子最爱的人给他们的。
欧阳燕和腾世卿一直到晚上才离开。
这一晚,宁雪和腾项南都无眠,宁雪抱灿灿就没有撒过手,好像要有人将她的宝贝女儿抢走一般。
腾项南深深的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宁雪最怕的就是灿灿的亲生父母出现,她害怕从此灿灿就不是她的了。
而今天他生生的告诉了宁雪孩子的父亲,那个她恨过的人,那个她已经记不得长什么模样的人,再一次给她带来了不安。
第二天,登门的尽然是曹敏。她心疼的拉着宁雪的手,波光粼粼的眼眶里充着水雾蒙蒙。
“语桐啊,这都说夫妻两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虽然这次项南确实过分了,他不该打你,可是,我们也得给替男人们想想不是吗?他越生气说明他越在乎你,你看你爸爸,这一辈子,从没有管过我任何,哪怕我在外面杀人放火了,或者是把他的亲生女儿给欺负了,他都没有骂过我半句,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宁雪抬起眼眸看着曹敏,不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
一边的腾项南也是气呼呼的,真想把她拉出去,他和宁雪还没有和好呢,她到来掺合了,果真是一个让人不待见的人。
曹敏眼眶里的水雾化作流水流了出来,她抹掉眼泪,拉着宁雪的手,“语桐,这说明你爸从来没有爱过我,如果他爱我,哪怕一点儿,他都会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可是,他就是不管我。一个男人当你在犯了错误的时候,他越生气,说明他越在乎你。当然这次是项南误会了你,可是,之前他并不知道误会了你啊。”
宁雪的心里朝海翻腾,不止对自己的伤心,还对曹敏有点同情了。
而腾项南见曹敏的话峰回路转,刚刚想把曹敏扔出去的想法暂时停了下来。
“语桐,这几天大家都在骂项南,你也恨他对吧?其实,我到想为他说句话。”曹敏继续抹着眼泪,“他误会你了,他打你了,是他不对,把你小姨无意推下楼去,也是他罪该万死,可是,事已经出了,我们得想法解决,不是吗?你伤心痛苦,他呢?你想过他的心这几天痛吗?”
曹敏的话一出口,把宁雪和腾项南都给愣住了。是的,这几天来的人都骂腾项南,没有一个是替腾项南说话的。
此时的腾项南到也不希望曹敏和别人不一样,能替自己说句话,但求不要火上浇油,因为曹敏这个人实在是在他这里没有半点好印象。
“你是因为和他相爱才在一起的,你们的心该是相通的,你难过的时候,他理解你,可是,他难过的时候,你去体谅他了心境了吗?他后悔了你体谅过他吗?在体力上,女人是弱势,可是,在感情里,男女其实是一样的,伤了是一样痛的。他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他伤你在前,你再不原谅他,你就伤他在后,这样其实你们是互相伤害了。”
宁雪听着听着就落下了泪。腾项南心疼她的时候那么多,而她对腾项南付出的远远比不上腾项南,这次是腾项南错了,但她真的没有想过心疼和体谅他。
“这种互相伤害最让人寒心了,我之所以和你爸爸能走到今天,就是我们从来不互相伤害,我伤他的时候,他在忍我,他伤我的时候,我都也都能忍,有点人说我这样的婚姻很可悲,可是,我却和自己爱着的人在一起一生,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而你爸爸看重仕途,我一直在这方面是他的左膀右臂,我们是那种没有爱情但在一起后慢慢相守的人。”
宁雪抬眸看着曹敏,只见她那双眼眸中清澈透亮,仿若琥珀一般明亮,宁雪只见她眼里的光亮,嘴角又开始动起来。
“我觉得你比我幸运多了,能和一个你爱的又爱你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吗?这世界上,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伴侣可不容易,阿姨觉得你该你项南一个机会,不过,这是我的建议,但是,你在做出决定之前,想想你的孩子们吧。”
曹敏站起来,“阿姨还有事,先走了,你抽时间去看看你爸爸,他病了。”
“病了?他怎么了?”宁雪紧张起来。
曹敏暗了暗眸光,“知道你的事,他担心你了。”
宁雪愣在原地,曹敏走了,宁雪哭了。曹敏最后的五个字才是她今天想留下的话吧?也是劝宁雪最有力度的话。
腾项南抱住宁雪,紧紧的不撒手,“雪儿雪儿,是我该死,又伤了你的心,也把家长们的心给操碎了,小姨的病我会尽力给她治的,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
最牢靠的婚姻不算怦然心动,风花雪月,而是思想深处的价值观乃至外在条件的匹配,婚姻不是找到最心动的人,而应该是找到最合适的人。
宁雪懂曹敏的意思,她就是告诉宁雪婚姻是需要两个人共同承担命运,那时候,婚姻之间的感情除了爱,还有肝胆相照的义气,不离不弃的默契,以及铭心刻骨的恩情。
生活中有点磨难不算什么,心迷失了方向才是最可怕的。一个明媚的微笑就能成就一段动人的爱情,可是婚姻却是实在的,是该有容忍之心的,需要互相理解的。
然而,她和腾项南之间真的是她理解腾项南没有腾项南理解她多吗?
潘瑾黎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放在桌子上,坐下来一边给珠儿夹菜一边闵诺辰说:“诺辰,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宁雪的小姨吧,不知道这几天身体好点没?”
“恩。”闵诺辰应了一声,给珠儿把一块牛肉喂到嘴里,宠溺的说:“多吃肉,把身体给爸爸吃起来。”
潘瑾黎看着他们父女两情投意合的,又对闵诺辰说:“也不知道南哥和宁雪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用不了三天就能和好,生下那一窝小崽仔,早就把他们牵住了,谁也跑不了。”闵诺辰说到这里,狡邪的眼神看着潘瑾黎凑进点潘瑾黎,“老婆,我们也再生几个孩子吧。”
“去!”潘瑾黎瞪了一眼闵诺晨看看对面的女儿,又看着闵诺辰,有些羞红着脸说:“我都三十多了,恐怕是生不了了。”
闵诺辰一听这话,真想拉着潘瑾黎去房间里试试她能不能生了,就在这时,潘瑾黎捂着嘴跑向洗手间。
洗手间里传出潘瑾黎的呕吐声,闵诺辰和珠儿父女两静静的对视,闵诺辰放下筷子朝洗手间跑去……
闵珠儿坐在轮椅上看着洗手间的门痴痴的笑着,然后胃口大开,有爸爸妈妈真好!世上最美的爱就是有个家,而最幸福的家就是爸爸爱妈妈!
腾项南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恐慌,他没有好好的珍惜宁雪,想想她们在一起多么的不容易的曾经,他伤害过她,宁雪还是给了他宽容,多年后的安逸,他又开始不安分了。
是好日子过的多了吗?亦或是他开始躁动了呢?为什么一项心里素质极高的他这次却没有压住自己的冲动?
他把宁雪的宽容和爱看成了宁雪的心虚,宁雪曾经对雷翼的憎恨也扭曲了,他不知道宁雪恨雷翼,完全是因为雷翼这个人认识了他腾项南,而他又是那样的伤害过她。
他恨自己想象力丰富,灿灿没有阳阳长的快长的高,他就想到是灿灿可能比阳阳小一岁。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