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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
就在宁雪刚一边开口,一边说着要落座的时候,腾项南拉了拉宁雪,不许她坐,还抢着她的话和柳青青说:“鄂冬呢?”
“他很忙,你们有什么事,和我说。”柳青青抬起眉眼,沉着冷静的一塌糊涂,好像站在她眼前的人真的欠着她很多似的。
“你没资格!”腾项南不屑的看着柳青青,“如果他不来,我们不会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还要去找宁雪,我还会将你送出去,这次不是四年,而是终生。”
腾项南的话说的很平静,但是却很有力度,虽然宁雪在场,但柳青青还是怕了,原来以为宁雪会成为她的护身符,现在看来宁雪完全站在腾项南的一边了。
眼见宁雪是利用不到了,柳青青站起来,冲着宁雪说:“宁雪!我们是闺蜜,你害了玲玲,还想害我不成?你……”
“柳青青!你注意你的措辞,你这样说,我可以告你的,你可能不用出国了,说不定我会给你找一个负责你终生饭费的地方!”
“你威胁我?”柳青青朝腾项南看去,看去的时候,理直气壮,只看了一眼,便心里胆寒。
眼前的男人天生一副煞气,仿若他就是主宰人命运的天神。
宁雪见柳青青害怕腾项南了,拉了一下腾项南的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凶,并不是每个生人都能接受他这种态度的。
而腾项南日进斗金,今天还有一个十几亿的大单子等着他去签,把这么重要的失去都托着来处理老婆的事情,而柳青青尽然还和他耍花招,他不当面扇她就不错了。
腾项南拿出电话,对这电话说:“请鄂冬先生上来。”
宁雪和柳青青均愣了一下,不到三分钟时间,门开了,是马科将鄂冬送进来的。鄂冬进来后,马科就出去了。
腾项南这才拥着宁雪落座,他叠起腿来,肆意的将身子靠在沙发后,随意的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那股威严让此地界的温度直线下降,他要告诉这里的人,别把宁雪的宽容当做是懦弱!
“坐下说。”
腾项南简单的三个字后,鄂冬说了一句:“谢谢”坐到了腾项南和宁雪的对面,柳青青这才挨着鄂冬坐下来。
“鄂冬先生,我是宁雪的老公,第一次见面有些唐突的请你来,不会介意吧?”
鄂冬没有说话,但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不介意。
“好,我们说正题。”腾项南依旧靠在沙发上,将宁雪的手放在自己翘着的二郎腿上,又用自己的双手夹着宁雪的手。目光如霜冻后寒夜的月光,冷清而明亮。
他的双手搓了一下夹在自己双手中宁雪的手,仿若在做给某人看,让对方知道,他们夫妻是多么的恩爱。
“柳青青,听说你想问问韩玲的死。”腾项南做了一些前戏才开口,“韩玲是你和宁雪同学,闺蜜,她跳河自杀了,你的伤心我没看见,但是宁雪伤心我至今难忘。”
说到这里,腾项南感觉宁雪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改为将她搂紧怀中,宁雪挣扎了一下,但没有被腾项南放松的意思,宁雪也只好由着他。
腾项南的话意思就是说,韩玲是自己自杀的,和任何人,尤其他的雪儿无关,而宁雪伤心了,但柳青青伤没伤心,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那和他实在是没有关系。
“她当然伤心了,是她……”
“柳青青。”腾项南轻轻的叫了一声柳青青的名字,截断柳青青想说的话,他目光炯炯,放射的冷光,“你说你和韩玲亲,想替她讨一个公道,那么我问你,你是怎么认定韩玲是别人杀的?还是你找到杀韩玲的人了?亦或者,你把那个凶手定到了我们宁雪的身上。”
一边的鄂冬一直目光游离,当腾项南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宁雪,却赶紧离开目光,因为坐在宁雪身边的男人,太强大的气场不由得让他不敢去看宁雪,哪怕一眼。
腾项南目光凛冽,射去对面,音不高,但足够震撼,柳青青想说什么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而是看着宁雪,仿佛就对宁雪说,韩玲就是她让腾项南杀的,现在还来这里演戏,她倒要看看今天她宁雪的男人怎么给自己辩解。
“当年,韩玲的父亲伪造假文件,把很多女学生送去国外读书,最后嫁祸给宁雪的小姨,事发后,韩玲的父亲在监狱里自杀,韩玲其实就是他爸爸的帮手,警察去找她谈话的时候,她害怕了,才投河自尽的!跟我们一定关系都没有!而你!柳青青!”
腾项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柳青青变了脸色,他嘴角一个讥笑的笑容,把怀里的宁雪往紧搂了一下。
那份威严直接射向柳青青,“韩玲和他爸爸的一切你都一清二楚,你也是帮凶!其实是你和韩玲两个人给韩玲的父亲介绍去了那些女孩!真正该死的不止是韩玲和她的父亲,还有你!”
“你胡说!”柳青青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神色有点慌张。
腾项南看着她站不稳又坐下的样子,明眼的人都看出了她的心虚,说明他腾项南说的是真的。腾项南顿了好几秒,想给鄂冬和宁雪思考的时间,果然,他怀里的宁雪身子绷紧了。而对面的鄂冬也用异样的眼神看去柳青青。
抓着机会,腾讯项南又说:“你害怕之下,逃了出去,你去找鄂冬,没想到鄂冬心系初恋,对你没有感觉和兴趣,你耍尽手段也没有让鄂冬先生动心,你就回国了,你想着忘记一切,从新开始,当你和闵院长在一起的时候,想抓住闵院长这个黄金男人的,不巧你发现了因为宁雪的存在,闵院长又把你弃之万里了。”
“你胡说!”柳青青激动的站起来,“是你强硬把送出去的!你禁足我的行动!你……”
“是我!是我把你禁足了。”腾项南依旧说的平淡,而且承认,他嘴角又一抹讥笑,“所以,你出去后,恨我们宁雪,你又找到了鄂冬,为了让鄂冬爱你,你想着把他心底的那个人彻底从鄂冬心中挖走,你诋毁鄂冬心里的那个人,鼓动鄂冬恨那个女人,和你站在一边,你抓着鄂冬善良的软肋,你以为韩玲报仇为理由,其实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和鄂冬在一起!”
“你胡说!”
“我胡说?哼哼!”腾项南冷讽一声,看着鄂冬问道:“鄂冬,你拒绝过柳青青几次?她是不是这样和你说的?”
鄂冬被腾项南问的哑口,因为腾项南仿佛就看到当时一样,他确实因为心里愧对初恋而拒绝过柳青青多次。后来柳青青再次找上他,确实是说了那些诋毁他心里初恋的话。
腾项南当然只是问问,不会等鄂冬的回答,他又说:“为了让鄂冬先生彻底对你拾起爱意,你不惜回来再找我们宁雪的麻烦,你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傻丫头,只会让你欺负,而不会反抗,柳青青,你真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你胡说!”柳青青站起来,抓着鄂冬的衣服,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鄂冬,他是在庇护宁雪,他在诋毁我!他在胡说!鄂冬,你相信我,我可把什么都给了你了,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
“柳青青!记得,韩玲曾经和宁雪说过一句话:‘害死那些女学生的人应该得到报应!他们应该死无葬身之地!’当年我放了你,给你一条生路,是因为你没有惹着我们宁雪,可是,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白白多活了八年,今天你该为那些死去的女学生们去交代一下了!”
腾项南的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接着,就在柳青青西斯底里的闹腾中,警察冲上来,亮出证件,又核对了柳青青的身份后,将柳青青带走了。
鄂冬颤抖了一下嘴唇,跌了一个踉跄。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突然,太过戏剧化,他简直无法相信。
宁雪抹了一下眼泪,浅浅的靠在腾项南的怀中,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她差点又一次误会了她挚爱的老公,就韩玲的事情,她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说,但心里还是对腾项南的做法有些恨意,而今天终于全部解开,原来她错了八年了!
“雪儿,你要和鄂冬先生有话吗?我在下面等你。”腾项南轻轻的推开一点儿宁雪,准备下楼等宁雪。
宁雪却紧紧抓着腾项南没有给他机会从她手里逃走,宁雪看了看鄂冬,淡漠的说:“鄂冬,看到你的设计很受欢迎,我很替你高兴,祝你越来越成功,前景美好。”
“谢谢。”鄂冬只简单的两个字。
“你以后还在国内还是要出去?”宁雪又问。
“说不定。”鄂冬三个字。
“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老公很能耐的,他一定会尽力的。”宁雪对鄂冬说完手,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如怀春少女一样仰望着腾项南,轻声问道:“老公,对吧?你会帮助鄂冬的。”
“当然,他是你的同学,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