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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迎面来了闵诺辰,大大咧咧的,“你们还在呢,我以为你们都走了,哎!帐结了吗?南哥,说好你请的,你不能不掏啊!”闵诺辰见二人不停步,赶紧跟上,还在担心这账单的问题。
“你能好好走路吗?一个大男人,走路扭扭捏捏的。”腾项南侧过脸,冷不丁的就对追上来的闵诺辰来了这么一句。
闵诺辰当场石化,这是什么话?这一趟卫生间出来,吃枪药了,因为石化落下的几步,他追上去一究到底,“南哥,谁走路扭扭捏捏了?你这人说话不负责任啊!你这样说有损我形象,我找不到老婆你要付全责的……”
乔羽鹤心里那个悲啊、苦啊!这是对他的气撒在闵诺辰身上了,可怜的闵诺辰还一无所知,还追着腾项南一个劲的讨说法。
担心闵诺辰的那张嘴惹的腾项南再语出惊人,乔羽鹤叫了一声闵诺辰:“诺辰。”
“哎,你们怎么回事?这个吃枪药了,你是吃瘪了?三条腿还走那么慢?”闵诺辰冲着身后落他一步的乔羽鹤开炮。
“……”乔羽鹤扁扁嘴,没有争辩回去,这叫什么?食物链?还是报应?他因为自己被腾项南说了一通,自己又被他辱了一回。
“麻麻,阳阳敢一个人站在原地等麻麻,阳阳是不是男子汉?”
“是,阳阳最是男子汉!”宁雪给了儿子肯定,因为她听得出,阳阳这样说,其实刚刚是害怕了。
怕腾项南把他带走吗?还是怕她又把他送出去藏起来?宁雪有点心酸,希望儿子能慢慢的克服恐惧,慢慢的摆脱心理的挣扎,慢慢梳理自己的情绪,慢慢在摸索中找到解决的方法,于是她又肯定的说:“阳阳,妈妈会永远陪着你和姐姐的,不要担心”。
“麻麻,爸爸怎么了?他好像不高兴了?”
听到声音,腾项南回头,见母子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谈话也渐渐模糊不清。
跟着声音看了一眼,闵诺辰又回头注视着二人的眼神,等到前面的母子三人进了一个包间的时候,闵诺辰见二人的眼睛还盯在那个方向,好像呆住了一般。
闽诺辰抬起手来,在腾项南的眼前晃了晃,“怎么?那母子三人你认识?”
回过神来的腾项南没有搭理闵诺辰的话,径自转身离去。
“哎,这……”
“住嘴,快走!”乔羽鹤一声,打断闽诺辰的话,自己先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又让住嘴!这都什么人?动不动就不让说话!闵诺辰当然看出腾项南的那股认真劲,所以听了乔羽鹤的,没有多言,三人一起走出了饭店。
——
已经在门口整理好情绪的宁雪带孩子们进了包间,应宁微笑着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不等宁雪回话,灿灿的小嘴霹雳巴拉的说了在卫生间碰到了爸爸和乔叔叔的事。
爸爸和乔叔叔?应宁把疑惑的眼光投向宁雪,等着他给一个答复。
“就是腾项南和他的特助。”宁雪脸上白色,低着头低声回答。
“那灿灿怎么叫爸爸?”应宁抬眉,再次追问。
“是爸爸,爸爸说他这几天忙,过几天来看我们。”灿灿巴咂着嘴里的食物,抢了宁雪的话。
宁雪看了看应宁,给灿灿擦了一下嘴,早知道灿灿会说出来,就该给灿灿提前安顿一下,可是现在,应宁正等着她的解释呢。
“就是他用东西诱惑孩子,让孩子叫爸爸。”宁雪低声说。
应宁淡淡的目光投去,认真的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你,但我还是想说一句,看得出你还对他在乎着,可是,依我看,他太过自以为是了,太莽撞了,你要考虑好。”宁雪说着,给两个孩子都夹了菜,又说:“孩子小,不懂事,给点东西就能笼络,可你是大人了,得看清楚,我看他也不是很可靠。”
“嗯。”宁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知道。”
“这女孩就是虚荣,雪儿,你得从小管,你看阳阳怎么就没有被笼络过去。”应宁摸着阳阳的小脑瓜宠溺的说。
“妈,别这么说,孩子还小呢不是吗?”
应宁看得出宁雪对灿灿的爱,也看着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便没有再多说。
——
抬起眼眸,看着门市烫金的‘总裁总裁办公室’几个字样,乔羽鹤顿了几秒,依稀觉察到腾项南找他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或者说,后来腾项南就没有吩咐他做过什么好事。
依旧没有敲门,乔羽鹤推开腾项南办公室的门,一眼落入眼底的是那敞亮的落地窗前,高大挺拔的背影。
就这个背影而言,他也太过熟悉,今天,腾项南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站在窗前等他,这个可能更要严重一些,乔羽鹤想:能不能解释为没脸或者不敢面对他,或者要他去办的事情?
想到这里,乔羽鹤心里不由得有些发紧,咱坏事可以做,也不怕多做一两件,但是,这超越道德底线的还真不心甘情愿去做,他是他的特别助理,不是黑社会。
而他们岳腾也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人,也不是坑蒙拐骗偷的。
看着那背影早就在他进来之前就知道了,可是,却还是没有转过来,乔羽鹤一会儿比一会儿艰难的步伐慢了下来,难道还有比去勾引鹤陷害顾语薇更甚的事情?
“南哥。”乔羽鹤终于走进,轻声唤了一声。
“桌上有一份材料,你去办一下。”腾项南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悲喜痛恨来。
“哦。”乔羽鹤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以往他都是直接拿走,回去才看,可是今天,他当时就打开了。
这一打开不要紧,当看到那内容时,乔羽鹤张大了嘴巴,他拿着文件走过去,“南哥,这个……为什么呀?”
“你照着去做就可以。”腾项南依旧没有回头。
“不是,这……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前段时间不是要复婚了吗?这样做,宁雪会受不了的……”
“你心疼她了?”腾项南突然回头,直直瞪着乔羽鹤。
“不,不是,那个……我出去了。”乔羽鹤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轻微点头,转身离去。
就在乔羽鹤关上门的那一刻,腾项南的眼眶里终于落下两点发馊了的眼泪。
手里拿着腾项南给的文件,乔羽鹤在车上久久没有吩咐司机开车,他捏着太阳穴,心情沉重。
最终,他还是没有去法院,而是吩咐司机,“力扬集团。”
到了力扬楼下,乔羽鹤给宁雪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想起的时候,宁雪看到那十一位数字,虽然没有存起来名字,但是,宁雪却熟记着,她接起来,“喂,羽鹤?”
“嗯,宁雪,现在忙吗?能出来一趟吗?”
“现在?你在哪儿?”
“你楼下。”
“我楼下?!”宁雪起身去到窗前,就看到了乔羽鹤那辆迈巴赫,“奥,马上。”挂上乔羽鹤的电话,宁雪将桌子上的电脑关掉,疾步走了出去。
当宁雪走到那辆车前,车门打开,宁雪看到乔羽鹤,“羽鹤,你……”
“上车。”
“……奥。”宁雪迟疑了片刻,还是钻了进去,看到乔羽鹤不同平常的淡漠,而是忧愁,她问:“有事?”
“能耽误你一点儿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乔羽鹤答非所问。
呃……
宁雪还在犹豫这个问题的时候,乔羽鹤却纷纷司机开车,并且说了一个咖啡馆的地名。
本来想对他说有什么事就车里说吧,她还有工作,可是,车子就开了,那么既然开了,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乔羽鹤说的咖啡厅不远,也就两三分钟车就停下了,乔羽鹤先下去了,宁雪跟着后面,看见他还拄着拐杖,她跟上去,“腿还没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一个多月。”乔羽鹤说的很随便,好像不曾痛苦过。
“伤筋动骨?怎么弄的?”
“没事。”
见乔羽鹤没有想说的意思,宁雪也不再追问这个话题,而是说:“以后少做危险动作,怎么受伤的老是你?”
危险动作?!听到这个词,乔羽鹤稍微顿了一下,因为这四个词,宁雪说的很重,好像另有所指。
今天,乔羽鹤一身黑色出现,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清静悠远的气质,宁雪坐在他对面,乔羽鹤问她喝什么,她说随便。
那就随便吧,乔羽鹤跟服务员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即便点了她爱喝的,一会儿她也喝不下了。
“跟南哥怎么了?”乔羽鹤突然问。
“没什么。”宁雪低声说了一句,好像这个问题很不情愿回答,答应跟他出来,完全是把他当朋友,可没有想着要和他坐在咖啡厅里聊那个男人。
还有,那个男人,她也不想过多的和别人谈论。
乔羽鹤看着他,足足有一分多钟两人没有说话,可是,这心里都不清闲啊。
“羽鹤,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我那边还忙呢。”
乔羽鹤手指捏了一下带下车的文件,犹豫了一下,心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