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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按照俄国上层社会习惯,对人单称本名是不恭敬的,必须将本名和父名连称才表示恭敬,如玛克辛·伊凡诺维奇。
③太古时代:据基督教经书中的传说,太古时代人间发生过大洪水。
④亦称吉卜赛人,一个流浪民族,在俄国常以卖艺为生。
⑤一种茄科植物,可做麻醉剂。
⑥这个姓可意译为“七把剑”。
⑦这个村名可意译为“薄饼一概吃光”。契诃夫早期作品中常用怪诞或诙谐的人名和地名,下面各篇不再一一注出。
。。。!
在长篇小说和中篇小说等作品里最常遇见的是什么?
在长篇小说和中篇小说等作品里最常遇见的是什么?
契诃夫
伯爵、保留着当年美貌的痕迹的伯爵夫人、邻居男爵、自由派文学家、贫困落魄的贵族、外国音乐师、头脑迟钝的听差、保姆、女家庭教师、日耳曼籍的田庄总管、乡绅、从美洲来的继承人。人物的相貌不美,然而可爱、动人。男主人公往往把女主人公从狂奔的马上救下来,浑身是胆,善于抓住一切方便机会显出他拳头的力量。
天空高不可测,远方模模糊糊,无边无际……总之,难于理解的大自然!!!
淡黄色头发的朋友和棕红色头发的仇人。
舅舅家财豪富,至于他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那要看情形而定。对主人公来说,舅舅的教诲不及他的死亡那么有益。①住在唐波夫的姑姑。
医师面色忧虑,看来颇有治好重病的本事。他常常拿着圆顶手杖,头顶光秃。凡医师出场的地方,总有积劳成疾的风湿并偏头痛、脑炎症。他热心护理在决斗中受伤的人,老是劝人到温泉去休养。
仆人远在老主人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当差,为主人什么事都愿意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极善于说俏皮话。
有样样事情都懂只是不会说话的狗,有鹦鹉,有夜莺。
莫斯科近郊的别墅和已经抵押出去的南方庄园。
在大多数情形下都使用得牛头不对马嘴的“电力”一词。
俄国皮革做的皮包、中国的瓷器、英国的马鞍、永远不会不发火的手枪、挂在纽扣眼上的勋章、菠萝、香槟酒、地菇、牡蛎。
无意中的偷听,不料成为大发现的根据。
多到数不清的感叹词、竭力想用得恰当的术语。
对十分重大的情况事先就有明显的暗示。
常常没有结局。
开头是七项滔天大罪,结局却是结婚。
完了。
①指舅舅死后,主人公继承他留下的遗产。
。。!
同时追两兔,到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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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追两兔,到头一场空
契诃夫
中午,时钟敲响十二点,谢尔科洛包夫少校,这个拥有一千俄亩土地和一个少俊的妻子的人,从花布被子里伸出光秃的头来,破口大骂。原来昨天他路过凉亭,听见他那年轻的妻子卡罗丽娜·卡尔洛甫娜少校太太跟外地来的表哥谈话,她毫不留情,竟然骂自己的丈夫谢尔科洛包夫少校是公羊,带着女人的轻浮态度一口咬定说,她从来就没爱过她丈夫,现在也不爱,将来更不会爱,因为他,谢尔科洛包夫,头脑糊涂,举止粗野,大有得神经错乱症和慢性狂饮症之势。妻子这种态度使得少校震动,愤慨,怒不可遏。昨天一夜和今天一早晨他都没睡着觉。他头脑里一反常态,闹腾起来。他脸上发烧,比煮熟的龙虾还要红。他使劲捏紧两个拳头,胸中乱哄哄,一团糟,象这样的骚乱,少校就连在卡尔司①也没见到过和听到过。他从被子里伸出头,看一眼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骂了一通,然后跳下床来,挥舞着拳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喂,来人啊,混蛋!”他嚷道。
房门吱吜一 响,开了。少校的听差、理发师、擦地板工人潘捷列在他面前站住。这人穿一身老爷已经不要的旧衣服,胳肢窝里夹着一只小狗。他倚着门框站住,恭顺地眫巴眼睛。
“听着,潘捷列,”少校开口说,“我打算跟你象普通人那样,象人对人那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立正!把手放平,倒好象你拳头里捏着个苍蝇似的!这样才对!你能不能一老一 实,诚心诚意地回答我的话?”
“行,老爷。”
“不要用这种大惊小怪的神情看着我。大惊小怪地瞧着老爷可不成。闭上嘴!你简直是头牛,伙计!你不懂你在我面前应该规规矩矩。你直截了当地回答我的话,不用吞吞吐吐!
平时你打不打你的老婆?“
潘捷列用手捂住嘴,傻呵呵地笑了。
“每到星期二就打,老爷!”他嘟哝一句,格格地笑。
“很好。你笑什么?谈这种事不准嬉皮笑脸!闭上嘴!不要当着我的面抓痒痒,我不喜欢这种样子,”少校沉吟一下。
“我想,伙计,不光是庄稼汉才惩治自己的老婆吧。关于这一 点你怎么想?”
“不光是庄稼汉,老爷。”
“那你举个例子看!”
“城里有个法官,叫彼得·伊凡内奇。……您老人家认识他吧?十来年前我在他家里当过扫院子的仆人。一句话说完,他是个好老爷,……不过,他一喝了酒,你可就得当心。有时候,他喝醉酒回来,就举起大拳头照准太太的腰上打过去。
您要是不信的话,就叫我遭到天打雷辟!这还不算,往往连我也捎带上,无缘无故挨一通揍。他一边打太太,一边嘴里说:“你这个蠢娘们儿,你不爱我,‘他以,’我为这个恨不得把你打死,把你的小命活活送掉。……‘”“哦,那她怎么样?”
“她就说,您饶了我吧。”
“哦?真的?这倒妙得很!”
少校高兴得直搓手。
“这是真情实话,老爷!再说,怎么能不打呢,老爷!比方就拿我的老婆来说吧。……怎么能不打呀!她一脚就把手风琴踩坏了,要不就把老爷的馅饼全吃光了。……这还了得?
哼!……“
“你这个混蛋,少说废话!你还讲得出什么道理来?聪明话你一句也说不来,不是吗?不关你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太太在做什么呢?”
“她老人家在睡觉。”
“好,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你去告诉玛丽雅,要她把太太叫醒,请太太到我这儿来。……你等一下!……你看怎么样:我象个庄稼汉吗?”
“您怎么会象呢,老爷?哪儿见过老爷象庄稼汉的?根本就不象!”
潘捷列耸了耸肩膀。房门又吱吜一 响,他走出去了。少校脸上露出心事重重的神色,动手漱洗,穿好衣服。
“亲爱的!”穿好衣服的少校看见漂亮的、二十岁的少校太太走进房间里来,就用极其阴险的口气对她说,“你能从你那些对我们极其有益的时间里抽出一个钟头来陪陪我吗?”
“行啊,我的朋友!”少校太太回答说,把额头送到少校唇边去。
“我呢,亲爱的,打算散散心,到湖上去划一忽儿船。……你这个千娇百媚的人儿肯做我最愉快的游伴吗?”
“外边不是挺热吗?不过呢,我的亲人,只要你愿意,我总是乐于奉陪的。你划桨,我来掌舵吧。我们要不要带点凉菜去呢?我的肚子饿得很了。……”“凉菜我倒已经准备下了,”少校回答说,摸一摸他口袋里的一根短鞭子。
这次谈话以后,过半个钟头,少校和少校太太已经坐上小船,往湖中心划去。少校流着汗划桨,少校太太掌舵。“她是个什么娘们儿!什么娘们儿!什么娘们儿呀!”少校喃喃地说,凶恶地瞅着沉入幻想的妻子,心急火燎。“停船!”他等小船到了湖中心,就粗声粗气地说。小船停下来了。少校的脸色涨得通红,两个膝盖不住发抖。“你怎么了,阿波洛沙?”
少校太太惊讶地瞧着丈夫,问道。
“说到头来,”他叽叽咕咕说,“原来我是公羊?原来我……我……我到底算是什么?原来我头脑糊涂?原来你从来也没爱过我,以后也不会爱?原来你……我……”少校大吼一声,举起手,在空中挥动一根短鞭子,于是小船上…… o tempora , o m ores !②……乱得一塌糊涂,象那样的混乱不但描写,就连想象也不大可能。即使是在意大利居住过而且想象力最为旺盛的画家,也无力描绘小船上发生的那种场面。……谢尔科洛包夫少校还没来得及感到他脑袋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少校太太也没来得及使用从丈夫手里夺过来的短鞭子,小船就翻了,于是……这当口,少校旧日的管家和目前乡公所的文书伊凡·巴甫洛维奇正在湖岸上散步。他一边等着欣赏乡间年轻女人下湖洗澡的美妙风光,一边打着唿哨,吸着纸烟,心里玩味着他的散步目标。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