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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个坏人。”
“那个老太婆阴森可怕。黑溜溜的怪人更是不可靠。所以我才把你叫到一边来的。”小羊道。
我道：“你小小年纪，还懂得看人了，快说。郭天劫背着陶罐里到底是什么？”
小羊附耳低声说道：“不要告诉他们。我只告诉你一个。那陶罐里面的小蛇已经睡着了。”
我差点就叫出来，忍了许久，压低声音问道：“什么小蛇！”
“从黑白土卵里面跑出来的小蛇。它一出来，就睡在你带出来的陶罐里，只是你没注意，一直都没发现。你们被抬出去后，我躲在房梁上才看到它的。不过它一直都在睡觉，我怕被人发现，找了油纸把盖子给蒙住了。”小羊说道。
我信了它的邪，这小蛇居然没躲起来，就睡在陶罐里，害得我苦苦寻找。
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它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
我现在就想走过去看一看，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小蛇。
但小羊提醒我，暂时不要看，让郭天劫背着是最好的，等出去了，有的是机会看。
我心还是痒痒的。
我又问了小羊狗爷和何青眉的情况。小羊说：“情况不容乐观，可能会死掉。那画鬼师姑娘人又好，心底有善良，要是真这么死了，那真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我没想到，小羊居然看出何青眉的善良。
我道：“不要紧，等我出去了。我就救她们。”
小羊道：“好！”
和小羊说完话，就和郭云凤回合。
郭允儿问道：“说什么呢？”
我道：“没说什么？”
郭云凤道：“萧棋，你照顾小姐，走在后面，蛇人你走在前面，小心茅曦道和郭老本补下的陷阱，老身走在中间。咱们现在就动身。”
郭云凤把蛇人放在前面，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私心。
郭允儿对于这个安排也没有异议。
我让郭天劫背着陶罐，带着小羊走在最后负责断后。
有了光源，走起来也不会太过麻烦。
地下暗河有的位置宽，有的位置窄。岸边的小路有些地方是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看来，有人来过这里。
我心想：“历史上的僰人忽然消失，难道他们转移到了地下面。这河边路就是他们开凿的。”不过我很快否定自己这个想法，因为僰人极盛时候有上十万的人数，根本不可能躲到地下来。
因为地下面没有光源，就没有食物。
我又想了另外一种可能，这里可能是僰人开凿出来，用来藏身的地方，暂时躲过当时明朝政府的绞杀。
不管如何，这岸边的路证明了曾经有人在这里活动。
而且数量不会太少。
郭云凤指挥蛇人，时刻注意前面的危险。
从她的语气之中，我感觉郭云凤似乎来过地下暗河，后来又出去了。
我问道：“郭云凤，你以前来个这里吗？为什么对这里的气息如此熟悉？”
郭云凤愣了一下，道：“我是来过这里。但我……”
“你怎么了……”郭允儿急切问道。
“我说不上……我掉到下面来，找了许久，都出不去。好像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带我出去的……”郭云凤道。
郭云凤补充道：“我是来找红竹蛇母，才掉进来的。”
“东西？”我提高了警惕。
郭云凤道：“是的。我觉得他们是地下的幽灵。可能见我是个可怜的女人才会把我送出去的。”
我心想：“莫非岸边小路是……这东西……是这种幽灵开凿出来的……而郭云凤到现在才跟我们说，是不愿意过早打击我们的求生本能。”
郭允儿骂道：“那……我们……”郭允儿话还没有骂完，开始全身发抖，身子变冷，脸色霜白。
我道：“你安分一点。我背着你。”
郭允儿在我肩膀昏睡过去，身子如寒冰一般，惹得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郭云凤道：“茅曦道说过他进来三天了。我看他好好的。或许幽灵已经消失了。”
我听出来郭云凤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我也说了一句假话：“肯定已经消失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找了一个石壁在滴答滴答地流水。
郭云凤大喜：“这水可以喝，咱们喝。”
石壁的一线流水，正好是一眼泉水。郭云凤和蛇人喝了一些，我又给郭允儿喂了几口，感觉郭允儿身子又开始发热。
最后我喝了个饱，找蛇人要了一条生鱼吃。
郭云凤目光放在郭天劫身上，言辞慌乱道：“萧棋，要把那……八叔……背着陶罐……要不用来盛水吧……要不你跟他商量商量……”
“你自己找他商量……“
、第三十三章 发现谢灵玉
第三十三章万万没想到之寻找谢灵玉
郭云凤看了两眼郭天劫，咬着嘴唇，刚要开口，叹气道：“还是算了。这应该到处都是水源；不需要用陶罐子装着的。”
我笑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郭云凤道：“我只是不想……我并不怕他。”郭云凤的话明显口是心非。
她有苦衷，我就不再细问。当然我也不想在这个陶罐子追究下去，毕竟罐子油纸下面装着一条小蛇，我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
郭允儿道：“你们说的是谁？八爷爷吗？”
郭云凤道：“准确地说，你不应该叫他八爷爷。应该是八太爷爷的。他比你爷爷还要大一辈。”
郭允儿好似不太懂辈分，看了看郭天劫，摇摇头，伸手揉揉太阳穴，道：“萧棋，你快带我出去。我快要死了！”
我刚才猛地想明白，心中越发也急。
小鸡公岭山后石洞里面，狗爷和何青眉都在，我在地下河有生鱼吃，十天半个月死不了，但是他们就不行，他们不动，不吃不喝，几天就会饿死，加上五色蛊的发作，会死得更快。
我必须尽快找到聋哑，尽快从着地下暗河出去，解开五色蛊，把他们救活。
喝完水，唠叨了两句，我们马上赶路。
一路上不再说话，走了十多分钟。
蛇人忽然站住了脚步，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怪物，一双绿色的眼珠子在发亮，还有牙齿磨动的声音。
蛇人恐吓了两声，那怪物就跑了：“阿妈，是不是长着绿眼睛的幽灵！”
郭云凤道：“不是那幽灵，可能山洞里面的野毛狗。”
“野毛狗！”我的毛孔竖起，惊叫道。
一听名字，就觉得不简单。
郭云凤道：“老婆子不会骗你，可能是跑进山洞误打误撞落入地下河的，后来在地下暗河里面生长下来。这狗野性极强，杀伤力巨大，不过放心。它们多半是形单影只，咱们这么多人不要紧的。”
我暗想：“关键是这玩意不叫，冷不丁上前咬人一口，那就有的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受得了。”
蛇人怪叫两声，把野毛狗赶走。
等我们走到野毛狗站的位子上，已经从地上河绕上，走了一条台阶，看样子是要往上走了。
地上，发现了一滩鲜血。
有一只野毛狗已经给杀死，只剩下了两条腿了。
野毛狗全身乌黑，身上面滑溜溜，灯光照过去，还能反光。
这野狗嘴巴上面还沾满了一片肉丝。
牙齿比狼狗明显要长！
尾巴上面长着一戳毛，我伸手一摸，锋利无比。
郭云凤蹲在地上，闻了闻地上的鲜血，比狗鼻子还要灵敏，说道：“这狗血里面有人血！可能是郭老本他们中招了，但也防守死了一条野毛狗，狗腿砍下来当食物了。”
蛇人猛地一跳，大声叫道：“不好。咱们遇到狗群了！”
拐弯往上走的山路，几块大石头上，似乎有东西出现。
我说：“肯定是野毛狗以为这狗是我们杀的。所以来寻仇的。”
很显然，起初有一条或两条野毛狗攻击了郭老本，然后被打死。
后来狗群前来报仇，正好撞上了我们。
就在一片石头中，数只绿色的眼珠子一下子就亮堂起来，我眼睛一扫，约莫二十条左右。
我骂道：“你不是说形单影只吗？”
郭云凤想了一下，道：“可能这么多年过去。野毛狗繁衍后来，就这么多了。”
这就不好办了，二十条狗，占据了高地，要是扑上来，蛇人和郭天劫也不能一口气对付。而我、郭允儿和郭云凤三人都是肉体凡胎，十条狗攻击郭天劫和蛇人，剩下的狗攻击我们三人，我们几下就被撕碎了。
关键是尾巴也是大杀伤武器。
蛇人也觉察到双方力量的对比，害怕郭云凤受伤，一连退了几步，靠在大石头旁边，心中充满警惕。
郭允儿又要瞎叫，我喝道：“你给我闭嘴。”
郭允儿委屈道：“我死了，居然要被野狗咬死。”
狗群分布的阵势十分合理，领头的一只溜溜的狗格外健壮，牙齿也分外锋利。
绝对是狗中战斗的王者。应该就是狗头。
我把郭允儿放下来，将两个电源打开，让郭天劫守着郭允儿。
上前一步，用电源照着狗头。
“不是我干的……”我照了一下眼前的死了的野毛狗，又在狗头面前晃动了一下。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