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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舞并非知恩图报之人,但她绝不容自己欠下别人半点儿债,当下也起,逸态横生,浓姿百出,宛如风回雪,悦似飞燕游龙,飞针走线,独擅千秋,将龙蜥迫得步步畏缩。谁料它突然做了个向相反方向的假动作,独孤舞虽聪颖天姿,却万没想到这畜生也会使诈,那龙蜥便反向卓酒寒扑去。卓酒寒足下早已点开,扑向门口,龙蜥汲取了毕锐的教训,扑得更急。游满春与彭采玉皆是心下大焦。卓酒寒听到耳后风声大作,侧身疾门,那怪物没刹住,一头拱了出洞。卓酒寒在弹指之间已四肢并用,拔开了紫影锋,金刚门堕下,喀刹一声利响,怪物的身首齐颈而断,自脖下的身躯全在洞内,仍不住地乱动。彭采玉见独孤舞与卓酒寒化敌为友,才放下短剑。
游满春长舒一口气后,大骂道:“你这个死人没长脑子吗?石壁一关,咱们还怎么出去?那是金钢打造的,连火药也炸不开……完啦,咱们要死在这儿了!都是你!都是你!”
独孤舞从未见到一个人能面临这般可怖之事还如此镇定,何况一个少年,他的身上仿佛显现出了昔年卓绝的影子。独孤舞不禁由衷佩服道:“姓卓的小子,你果真不俗。你救了我的命,我可不能恩将仇报或是知恩不图报,我必须还你一样。如你愿意,我可将‘空空极乐掌’相授,你若练得好了,实可与‘血影神功’一较高下。”
卓酒寒想了想,毫不客气地道:“好吧。但你说这是交易,故而你也不算是我师父。”
彭采玉自衣衫扯下一块布,以手势示意道:“师父,我替你包扎伤口。”
独孤舞似男人般豪迈地道:“这点小伤不妨事!来,我现在便教你。”
卓酒寒笑道:“还是待咱们出去罢。石壁一关,咱们没有食物和水,再点火照明就太浪费了,我们喘气便不够用了。把火灭掉吧。”
独孤舞仍坚持道:“来来,这‘空空极乐掌’在暗处习练收效更佳。熄了火咱们一样练!”
卓酒寒正色道:“密室之内,须尽量保持体力。前辈独闯了江湖二十余年怎会不知?况且教授武功,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我看前辈是中了毒吧?”
彭采玉与游满春对视一眼。彭采玉激动地比划,口中似模糊地发出声音,似是喊:“师父”。
独孤舞叫道:“少说废话,来吧!”长袖一扬,洞中微火尽灭。随着黑暗中听到两个声音在上下左右地极快移动,其中一个速度奇捷,但另一个呼吸声却甚是均匀,不论情势如何危急,这种吐纳方式丝毫不变。独孤舞在黑暗中笑道:“好小子,你既有如此高明的师父,独孤舞又焉能收你为徒?只是他连如此珍奇的心法都传了给你,因何不将与其配合的绝世神功传给你?”
卓酒寒答道:“那只是我偷来的,算不得我师父。”
独孤舞叹道:“这心法奇到了极致,创此心法的武学宗师想来最少也是百年前的人物了。其武功说在宁娶风之上,也丝毫不为夸过。”
卓酒寒却道:“前辈错了。这世上高手如云,卧虎藏龙,绝非宁娶风与‘武林四极’五人便可概括。创此心法之人不过是个少年,年龄似我这般大小。长安柳府灭门之后,我曾在华山脚下见过他,暗向他发了一枚‘血影噬心鑽’,却被他随手接住扔掉。我知他早已发现我,便飞快地跑了。其实他要追上并杀了我,又有何难?”
独孤舞一阵悚栗,随即叹道:“没料天下之大,人外有人。那‘血影噬心鑽’是何等厉害的暗器之王,当年申屠将它使得出神入化,能躲过他全力一射的恐怕唯有宁娶风,可即便是宁娶风,也未尝敢用手去接,何况还随手接住!唉!既有如此异人,我们还为个虚名争什么呢?”她略微镇静后又道:“适才我已将‘空空极乐掌’的十四式尽皆演给你看了,每式又可分为七七四十九种变化,一共合六百八十六种不同招数。现下你自是不能掌握,但以你沉稳性格,加上如此奇妙心法佐之,天长日久,必有大成。”
游满春却嘟哝道:“也不知现下是白昼还是夜晚,反正都是一片漆黑。”
卓酒寒道:“那我们就生一堆火,既可取暖,又能照明。”他取出火石火纸,引燃那根松枝,又添了些干草。烈火映红了三女娇艳的面庞。
独孤舞道:“我为了等你们,所携食粮都吃完了。你们还有粮食么?”
卓酒寒道:“从贾尼姆家里出来,金银珠玉带了不少,可现在却没办法换成饭吃了。好在还有些鲜肉,能维持一段时日。”
游满春一愣,奇道:“鲜肉?在哪儿?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卓酒寒抓起紫碧双剑,向那蜥尸走去。他先以“沉碧”将尸体割成几大块,再用“紫影锋”一一分成更小的肉块,然后支在火堆上烤炙。直到这时,那颗健壮有力的心脏仍在呯呯剧跳。游满春一阵恶心,道:“你怎么这样……你什么都敢吃呀?你怎么不吃蟑螂吃蜘蛛,吃人肉呢?”
“这些我都吃过。”卓酒寒一句平淡的话令洞中更增萧瑟阴森。他又说道:“我不吃,我就得死。为了活下来,就得让自己适应环境。”他觉得独孤舞乃一代武林耆宿,不会拘泥小节,便将先烧好的一块递给她。但独孤舞虽生性豪迈不羁,却毕竟是女子,不怕老虎狮子,也终究对如此丑陋的怪物心存恐惧,想到不久前几乎要被它吃掉,便不禁几欲呕吐,心惊胆裂,又怎能反将它吃掉。于是推辞道:“不……不了,你吃罢。”
卓酒寒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轻蔑之意,冷笑道:“前辈现下身中剧毒,又何必怕食剧毒之物?晚辈可不想小觑前辈的胆量。”
彭采玉知独孤舞命不久矣,便抢过一块就吃,独孤舞对她而言胜似亲娘,如独孤舞死了,自己也不想茍活于世。独孤舞见此想制止也为时晚矣,见卓酒寒目光中愈发有轻蔑之意,心中一怒,又是伤心,抓过余下的一块吃起来。
卓酒寒又烤了一块给游满春。游满春又恶心又害怕,却不好推却,只得闭上眼睛捏了鼻子,吃了进去。
烤足够吃的食物后,卓酒寒立时将火踏灭。此时烟熏之气甚是呛人,若非古堡之内地方奇大奇敞,还有足量的空气,他们早就窒息死了。卓酒寒道:“这是为了让你们适应,才浪费了如此多的空气,下一次就不用火烤了,直接生食。”
游满春大奇道:“什么?”
卓酒寒道:“我说‘生食’。”继而面不改色地解释道:“过去我吃人肉时,也只烤过一次,其余大多是生吃。保留火种和空气很重要。”
游满春愈听愈受不了,极勉强地吃了几口后,匆匆睡下。独孤舞吃饱,也欲歇息,提醒道:“小心别吃龙蜥的舌头。这种畜生是百年难遇的奇物,老辈子传说它的舌头最毒,舔一下也必死无疑。”
但又过得七八日,洞中空气已臻用尽,饶是独孤舞武功高绝,也不由头晕神驰。四人尽量不动,保持体力。卓酒寒保持体力的方式是不停地吃,其余三人虽厌恶此肉,但身处绝境,又无别物充饥,一旦吃起来都比平素多得多。八日之后,龙蜥身上无毒的地方全都吃光了,仅剩剧毒的舌头、肝脏、脾、胆。卓酒寒提议将它们分吃掉,三女皆是反对,认为吃了它必然会死,而再忍一忍,四下敲打,也许会找出出口,不过直到第九天,他们仍什么也没找到,意志与体力也都近崩溃。
卓酒寒终于抓过龙蜥的舌头,游、独孤二人皆喊道:“不可!”彭采玉也目带重忧。卓酒寒正色道:“不吃就会饿死,吃了就会毒死。饿也是一种中毒,没什么大不了的。”随即将那舌头一口咬下大半截。三女面色皆变。卓酒寒方待再咬,突觉体内似在烈火焚烤一般,几乎都要焦透了,不由狂吼连连,东撞西扑。见他突然发疯,三女都是说不出的骇然。游满春与彭采玉起起身拉住他,但身体太过虚孱,连站都站不起。独孤舞想以积聚一天方才攒起的真气点他穴道,即便她体力大耗,仍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但卓酒寒由于习练那拂菻文心法,体内有一股巨阳之气与来侵毒气相抗,故而体内仿如刀绞,龙蛇飞动,目眦欲裂,须发戟张,神志大乱,开始击壁殴墙,丝毫不下于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