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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幽怜周身一颠,起初是感动,但仍有些疑窦,道:“你——当真是为了我?——我——其实,我跟张谦没什么,你若要报仇,亦于我无害。”
宁娶风暗自怒道:“好恶毒的刁妇!”面上却道:“既是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当真愿意帮我?”
“帮?——”谷幽怜心慌意乱道:“我何时说要帮你了——我,我只是说不妨碍你——依你此时本领,杀他难道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宁娶风“嘿”一声干笑,道:“未必。你完全清楚,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这一点无论是以多少武功都填补不来的。可张谦是个聪明人哪。如果有你里应外合助我一臂之力的话,想来那便容易多了。”
谷幽怜喃喃地道:“要我帮忙杀了他——”
宁娶风笑道:“也可以不杀他。在我承受这般多的苦楚后却仍活着之前,我一直相信死是对恶人最大也是最有效的惩罚。谷妹,办完事后,待取得财宝,我会给你留一份最为丰厚的。到时你想各走各的也行,我们在一起重新开始也行。你说呢?”
谷幽怜有些心动,却又觉得这种行为极似奸夫淫夫全力谋杀亲夫,但随即想到早在张谦之前,她与边城雪便暗定终身之约。可张谦总像一个晃来晃去的魔影,在她心中久久驱之不散,令她时不时地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她不由道:“张谦不会放过我的——”
宁娶风一听,便知她的意思,又道:“你是要杀了他?”
谷幽怜处自那次变故后变得极为敏感,眉目一跳,忙道:“不!不——我没这么说,我不——”
宁娶风冷笑数声,起身向庐山派营帐走去,迎面碰到了昔日的大师兄展城南,忙抱拳道:“展兄,你好。”
展城南风盟主竟如此礼贤待己,说不出地受宠若惊,喜形地色道:“宁盟主,您好。”
宁娶风道:“展兄,我一见你就觉得很是投缘,来咱们坐下聊聊。”
展城南曾亲眼目睹他将日本队阿阇梨斩成七八块,心中极是悸然,只道:“哦,哦。”
宁娶风道:“展兄,你觉得咱们此行能攻下马鬃山么?”
展城南沉吟半晌,道:“此山地处险界,山势起伏不定,要正面攻打,恐怕——极是不易。”
宁娶风笑道:“展兄和在下想的一样。那么,依展兄高见,如何攻打方是最为有效的呢?”
展城南这才诧异地看了宁娶风一眼,吱唔道:“您真让我说?”
宁娶风笑容依旧未改,只道:“说。”
展城南定了定神,道:“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自古攻打险要之处,皆不外是两种方法。其一是困城,我们的西域来此的驼队和中原源源不断的食物供给,当可使对方粮草断绝。岂不闻古语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孙子兵法》有云:‘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我们困它三个月——”
宁娶风毫不客气地打断道:“那孙子有没有告诉你,马鬃山顶屯了四年的草粮?你见过一围城就围四年的吗?当初李世民被困木阳城还没这么久罢?”
展城南吓了一跳,好在他如脂如韦,突梯圆稽,连忙道:“还有一种方法,派探子进去,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马鬃山!”
宁娶风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反问:“展兄说派探子,派谁去当探子好呢?”
展城南暗叫不妙,宁娶风不疾不徐道:“我瞧展兄就挺聪明的,能分析得纤悉无遗,能否为我中原武林出一份力?”
展城南半张着嘴,随即胁肩诌笑道:“不会吧?——这盟主这玩笑开得忒大了——”
宁娶风笑道:“玩笑开得大了,就不是玩笑了。怎么?不满意?”
展城南一误再误忙补救道:“展某何德何能,可担此重任?”
宁娶风道:“凭你的聪明,展兄你知道么,我是佩服的便是你的这份聪明。”
展城南不由一阵哆嗦,饮恨吞声,只道:“是,属下领命。”
宁娶风冷笑道:“你进步了。去准备罢。”
突然有探子快马急报道:“禀盟主,山上似有动静。大匹马贼不知在山腰做些什么。”
宁娶风心中大喜,道:“好啊,召集各路英雄,咱们同去瞧瞧?”他一声令下,众豪纷纷涌到山脚下。
却说那独孤行携五十名精悍刀手押着女囚与卓酒寒至山腰。独孤行忽见崖下大批军马,直不下一万五千人,且五彩锦旗飘然,绣着各门派的名号,心中大震,叫道:“别到山脚了!好小子,你敢耍我!”
卓酒寒道:“我当然敢,可我没耍你。这剑便交给你。但我须问你,这姑娘真便是彭采玉么?”
独孤行道:“谁来骗你作甚!快,将剑给我!”
那女囚一见卓酒寒身负的是庐山名剑“沉碧”面色大变,忙不迭地猛摇头。卓酒寒一惊,疾点开她的穴道,女囚叫道:“你是何人?怎会有了‘沉碧’剑?”
卓洒寒反问道:“你又是谁?如何认得‘沉碧’剑?”他转而对独孤行道:“你很好,你才在耍我!”
独孤行冷笑一声,叫道:“耍你又怎样,剁了他们!”
卓洒寒长剑出鞘,映日生出万道华辉,耀人二目,扩风舞润,如日月皎然,如冰坚霜寒,只听“乒乒乓乓”几声轻响,冲上前去的刀手兵刃尽数折裂,手脚乱飞,污血狂溅。独孤行方要上前,卓洒寒忽道:“你要这剑仍是不难,只要你说出彭采玉的下落,我自己去找!”
独孤行面若死灰,道:“如若她死了呢?”
卓洒寒一震,道:“什么?”他不由转向那女囚,她也点点头。卓酒寒又问道:“怎么死的?”
独孤行道:“那日独孤舞率部与祁连派大战,俘获了彭采玉。但彭采玉当时便伤势过重,待到刚投入大牢中便死去了。”
卓酒寒指着那女囚道:“那么,你告诉我,她是谁?”
独孤行冷冷地缄默瞬间,不疾不徐道:“是游牧的女儿,游满春。”
卓酒寒略有讶色,道:“游牧呢?”
独孤行道:“当日独孤舞抓回游牧父女和彭采玉三人时,我已控制了整座马鬃山。她见势不妙便抓了游牧要往山下跑,她的武功实在太高,几千兄弟居然拦她不住,被她打死了四十多人,但她也受了重伤,可游牧为她所擒,不知所踪。”
卓酒寒暗忖道:“此时势态极是紧迫,我若能带走游满春,他日碰上游牧,也可以此相胁,逼他交出紫影锋。”念及至此,便道:“也罢,你让我带她下山,这剑也可给你。”
独孤行知自己凭智是斗不过卓酒寒的,因此实有些不敢相信,道:“真的?”
卓酒寒运足内力,放声喊道:“我将此‘沉碧’剑转赠独孤帮主,决不反悔,天地可鉴!”
独孤行见他此言倒是恳挚,便道:“好,你们下山罢!”
卓酒寒将剑一插入岩,携游满春自后山疾驰下崖。独孤行拔出长剑,映日而耀,心中大是喜庆,却没料适才卓酒寒以内力传音,山下哪怕不是高手的武林群豪也都听得一清二楚,而衍允、韩碧露、羡仙遥等在此之前以凭绝佳目力辨读唇动,此刻又清清楚楚地又听了一遍,再明白不过了。群雄立时大哗,当下便有许多莽汉叫道:“紫影锋、彭采玉已在马鬃胡子手里不算,连‘沉碧’也给他们得了去,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儿?盟主,咱们攻上山去,砍他娘的祖宗十八代!”
宁娶风冷视一眼展城南,道:“看来大家都是想尽快取得宝图了。好,就依大家伙儿,咱们强攻上山!”
羡仙遥见他说到最后一字,目光中黠光掠浮,忙道:“宁盟主,此举只怕是不妥吧?”
宁娶风看也不看他一眼,问道:“那敢问羡大侠,怎样才算‘妥’?”
羡仙遥道:“自古攻城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你说的那是马谡。这样讲话的人容易死。”宁娶风悠悠地道:“咱们又不是什么三国争霸,问鼎江山,何必拘泥这种死礼?江湖儿女不通文墨,却知当洒热血,痛痛快快拼搏一场,也不枉活此一生!”
众豪叫道:“宁盟主说得好啊!”“羡大侠此言差矣!”羡仙遥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宁娶风冷哼一声,得意地道:“进攻。”
只见一队队各门派弟子,执硬弩标枪长矛直冲上山,蜿蜒而去,军容甚盛,浩浩荡荡,巍巍不绝。山顶众林堡内有长哨吹响,随即遍山皆响,冲荡各崖之间,声声不息。接着木堡内有强箭尖啸而出,形成满天黑雨,众正派弟子猝不及防,当即被射中数百人,或中脸孔或中四肢及胸口要害,惨叫声不断于耳。宁娶风一阵冷笑,知铁骑帮众匪乃北邦夷国遗部,仍是军队;草莽豪杰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