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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而后呢,有最快速地排泄出去。这样就能最大限度地逃避药检了。而雄酮这种药物显效很慢,至少需要在比赛前一天服用,这样到比赛的时候才有作用。”
马凯哦了一声,没再开口,而是返身卧进沙发里闭目沉思起来。
忽然,他睁开厚眼皮。“成悦,那么雄酮在服用后多久能被药检检查出来呢?”
“至少六个小时。”这问题对于王成悦太简单不过了,他随口答了一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显微镜。
但这句话却让马凯又深深地陷入了沉思。直到王成悦喊了他两遍以后马凯才回过神来。
“结果出来了!”
“哦?是什么药物?!”马凯忙问。
“我检测出这里面含有Baclofen这种物质,它是神经传导物质GABA的β—相似物。”
“我知道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少了。”马凯笑着打断了王成悦专业性的分析。“那些头发也肯定厌烦你说这些稀奇古怪的名称,你说那些我也不懂,你就直接说是什么药就好。”
“呵,好的。”王成悦被马凯说得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简单地说,这是一种肌肉松弛剂。”
马凯一下子愣住了:“不是某种兴奋剂的遮蔽剂吗?”
“据我所知,还没有哪一种兴奋剂用它来做遮蔽剂。”王成悦肯定地回答。
“那这种药物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什么地方?”
“这种药物是治疗肌肉痉挛、肌肉强直的,顾名思义就是使肌肉松弛、无力、缺乏肢体反射。同时还可以引起疲倦、眩晕、意识模糊这些症状。”
“那它的剂量呢?”马凯催问。
“单次服用40毫克的药物约在半小时内起效。成品的话,就是一片的剂量。”王成悦发现马凯的眼睛睁得比任何时候都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马凯苦笑着摇摇头。他心里明白,那个勒索者的阴谋又一次得逞了。
——这个人所说的什么遮蔽剂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他用这个幌子将肌肉松弛剂自然而然地送进了陈娟的口里。而当陈娟服用药物以后,产生的肌肉松弛,乃至疲倦、眩晕的症状让她在做三周跳的时候都是勉励支撑才能完成,而到了那个要求能力极高的五周跳时,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这个时候,陈娟也因为药物的作用处于眩晕、甚至意识模糊的状态下,原本能有的自我保护动作也无法做出来,也因此造成了头部砸到冰面上的惨剧。
马凯呆坐了几分钟才想起来揉他那双肿眼泡。
每当遇到难缠的事情时他就会下意识地出现这个动作。而每次进行按摩之后,虽然眼皮更肿,但换来的却是思维的清晰。
这次也不例外。
“对了,你认识袁海文吗?他原来也在药检中心。”马凯是十足的跳跃性思维,转眼间他的念头已经由药品转到了袁海文那个铜臭男人的身上。
“哦?你也认识他?交际挺广啊。”王成悦瞅了马凯一眼,说道:“我当然认识他了,我们俩都是王振华教授的学生。”
马凯闻听,来了精神。“就是前段时间因车祸去世的那位王教授吗?”
“是的。我们两个人可以说是王先生最得意的门生,而且王先生更器重袁海文一些。”说着,王成悦自嘲地笑了一下。“可能是我比较笨吧。不过袁海文确实聪明,很多研究课题都是他协助王先生完成的。不过他这人一向自负的很,觉得在这里发挥不了他的特长,所以跳槽走了。”
马凯若有所思地又问:“对了,王教授生前的那项药品研究你了解吗?”
“不,那时候我在负责别的项目。而且据我所知王教授的这项研究很秘密,都是他一个人在进行。我只是知道王教授研究的这种兴奋剂是目前最新的一种,目前世界各国的实验室都在抓紧研究这种药的检出方式,但进展都没有我们快。不过具体的内容我就不清楚了。”
“那袁海文呢?他对这个项目了解得多吗?”
王成悦不清楚这个肿眼侦探怎么突然问到这个话题,不过他知道的是,马凯肯定不是漫无目的地问这件事。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因为那个时候袁海文已经离开国家药检中心了,按理来说他不会接触这些的,但是。”王成悦口气一转。“但是,他和王教授的私交很好,而且都是搞这一行业的,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也是可能的。”
马凯点了点头,似乎从王成悦这些话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他的跳跃性思维并没有结束活动,转身离开之前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将剩余的药品碎片重又放进小纸袋里马凯才告辞而去。
王成悦被马凯刚才的问题弄得摸不清头脑,马凯走了好几分钟后他还琢磨着马凯的用意。不过,当他又下意识地抚摸头顶的时候马上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再琢磨下去的话,自己的头发会更少的。
马凯永远也不会担心这个问题,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头发更好,免得这些杂草吸取他更多的大脑营养。
从王成悦家里出来,挂了两个电话以后马凯先回了一趟侦探所,将他的助手带到了车上。
马凯并不是为那一小块药品而找助手,那个药他自有安排。将助手叫到车上的目的只是不想在去目的地的时候浪费时间。
“她训练的时候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马凯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有什么,我是在俱乐部外面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的,一切都还正常。但是训练到中途的时候她就出现体力不支的状况了。”助手回答。
“那你注意到她喝或者吃了什么吗?”
“她只是饮用了训练室的矿泉水,其它的没有。”助手简明扼要地回答。
“那去俱乐部的医院以后呢?”马凯更关心的是这个。
“看样子她是真的病了,去了医院以后一直躺在床上输液。”
“打过电话吗?”
助手摇摇头。
“那么李海峰呢?”马凯不甘心。
“在病房里的时候我没见到他打过电话,至于在其它地方打没打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有几次他出去了,但那个位置我看不到。”助手虽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脸上却很兴奋。
“我和普伊莎走了以后呢?李海峰和赵菁两个人有反常的举动吧。”马凯一边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助手很奇怪马凯的判断。
马凯白了他一眼。“你要没发现什么你脸上能那么眉飞色舞的?说说吧,都看到什么了?”
助手嘿嘿一笑,诡秘地说道:“头儿,你猜你们走了以后,李海峰和赵菁干什么了?”
马凯皱了一下眉头。“你以为我未成年人啊?你那么色迷迷的口气,他们又是一男一女单独在一起,还能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他们就在病房里做爱了吧。”
“呵,我倒是想看,不过他俩还没那么开放。不过可是搂在一起接吻了。”助手瞅了眼马凯,又加了一句:“法式的。我可没添油加醋啊,我看得仔细,他俩接吻少说也有五分钟。”
马凯虽然早有预感,可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心里竟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短短几天之间,在他心中普伊莎已经成了很亲密的人,甚至当他想起普伊莎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而这种感觉也化作一种期望——期望李海峰不是那么优秀的人,更进一步地说就是他和普伊莎不会幸福、快乐。可是当这个期望向着现实发展的时候,他又觉得一阵阵心疼,他禁不住想普伊莎如果有一天得知这个事情以后,该会是怎样的难过和痛苦?
“头儿,你好象有先见之明,你怎么怀疑赵菁和李海峰有状况呢?”助手自然不知道马凯的心思,好奇地问。
马凯的思绪被助手的话带回到现实,他禁不住自嘲般地笑了一下。这倒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普伊莎,而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办案的过程中怎么懵懂地就陷入了情网?
“从昨天开始我就开始怀疑赵菁了,她乘出租车明明没有从家里过来,为什么一口咬定说是从家来的呢?而且她乘出租车的地点显然不是打车的常见地点,很有可能是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那这个人是谁呢?”
马凯将车拐向另一处路口,这里车流量少了一些,他的语速也放慢了。“当然那个时候我只是好奇,并没有过多的往李海峰身上想。因为李海峰和普伊莎是恋人的关系,很难让人想到李海峰和赵菁会有这种情况。你觉得赵菁和李海峰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这种关系呢?”马凯把问题抛给了助手。
“我猜想李海峰是脚踩两条船。普伊莎和赵菁都是美女啊,特别是那个赵菁,皮肤那个白啊,水嫩嫩的。”助手正要兴致勃勃地形容下去,突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