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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到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就已经说明她的体质不错了。其他的,就先别妄想了,她也不是神人。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这会儿,锦瑟说话的鼻音还很重,声音朦朦胧胧的。但是,比起她以往清脆的嗓音,倒是显得温柔了不少。
一直在专心忙碌着早饭的刑少鸿这才发现了锦瑟锦瑟已经从卫浴间出来了,刚要开口回答锦瑟的疑问——
然而,下一秒,已经转过头来的刑少鸿立马就看见了锦瑟那还滴着水滴的湿发,本是平坦的眉心几不可微的一皱,嘴角上扬着的弧度也在一瞬间凝固,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立马话锋一转,“去把头发吹干。”
对此,锦瑟自己倒是不以为意。
一想到吹风机的热风呼呼的朝着她吹过来,她就全身的不自在,感觉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了一样。相反,湿着头发的她觉得更加清醒一点。
况且,室内的温度很高,根本也不碍事儿的吧。
无所谓的耸耸肩,锦瑟上前一步走进厨房内,“不碍事儿,我不太习惯用吹风机。”
一边儿说着,锦瑟的目光已经放在了刑少鸿做好的美味早餐上。虽然看起来十分有食欲,但是,闻不到香味儿的锦瑟又觉得十分郁闷。
“不习惯也得用,病情加重了,还得去医院。”
似乎连刑少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会儿他的口吻有些许的无奈。
“别危言耸听,我身体好的很,就是个小感冒而已。”
锦瑟压根儿就没在意刑少鸿的苦口婆心。
“好吧,我这次暂时不走了,直到你好了再走,省得你病情严重了……”没人照顾。
刑少鸿最后四个字儿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锦瑟的小身子已经一溜烟儿的从厨房里风一样的消失了,直奔卫浴间,只留下妖孽俊脸上挂着些许苦笑的刑少鸿。
然而,就在锦瑟的小手儿刚刚触及到卫浴间儿的门把手儿还没有来得及拧动之时,就听到了自己卧室里传来的熟悉的手机铃声。
如此,还没有来得及走进卫浴间儿的锦瑟脚风一转,又直奔卧室。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
这首十分欢快的神曲还没来得及唱完整的时候,锦瑟一个俯身,她宝贝的不行的破翻盖儿手机已经被她抄在手里了。
然而,看着来电显示的那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锦瑟指尖犹豫了。
☆、【140】 找到锦瑟家
犹豫仅仅是一瞬间的,停顿一秒,锦瑟的指尖快速扫过红色的按键,只一下,被锦瑟宝贝的不行的小破翻盖儿手机就消停了下来。
把你的卡号和钻戒的价格都发来,钱会准时到账。
本是想着甩下手机就走出去吹头发,但是仔细的琢磨了一小会儿,锦瑟还是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打出这一串汉字,给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手机号码发了过去。
确认发件箱里信息的状态为“已发送”,锦瑟将手机调成静音的手机扔在了床上,就转身出去了。
似乎是因为有了昨天的那一番,今天锦瑟看见自己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也并不觉得意外。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明白了,他倒是真的没有必要再用皇甫雨珊的手机号码来打掩护了。
早在离开庄易的那一天,锦瑟就将庄易的手机号码在通讯录里删除了。不过,手机里的纪录轻而易举的就能删掉,只是一个按键的工夫。但是,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中的东西,又怎么那般轻易删除?
当时的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刻意去记庄易的手机号码的,但是,越是无意,却偏偏在一来二去的过程中记下来了。越是无意之中记下来的东西,才越是不容易被遗忘。
刚刚,看着自己手机来电显示是庄易的手机号码的时候,锦瑟有一瞬的怔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庄易今天还会给她打电话过来。
虽然他俩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短,但是,仔细想想,手机中的通讯记录和短信记录其实并不多,一个手就能数过来。
正是因为少,锦瑟才私心的留了下来,像是为了证明着曾经的什么。尤其是那次她回学校的时候收到的庄易发过来的“晚安”,每次她因为焦虑而失眠的时候,那条短信都会起到助眠的作用。
……
锦瑟吹干头发从卫浴间走出来的时候,刑少鸿已经将一顿丰盛营养的早餐端上茶几了。
呃——
因为房子的平米实在是小,所以就省下了餐厅的地方,锦瑟的一日三餐都是在茶几上解决的。反正她自己过日子,也不是为了过给谁看的,自己觉得过得舒心就行。
“快来吃饭,吃过饭把药吃了,趁热打铁。”
坐在沙发的刑少鸿,嘴上没有闲着,手上依旧也没有闲着。一边儿说着,已经将一份早餐端到了锦瑟的眼前,“这病就是怕拖,拖不得。”
药药药!
又是药!
只要听到这个字儿,锦瑟就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都快要炸了似的,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良药苦口这话确实不假,事实也证明昨晚吃过药才睡下的她,今天身子确实爽利了不少。但是,人家不是说过么,感冒就算你不吃药,它自己也会好的。
对于药这个东西,锦瑟向来都是秉承着“能不吃,则不吃”的原色。
这一瞬间,锦瑟竟然觉得刑少鸿有了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妈妈的感觉。
“婆婆妈妈”中的“妈妈”。
这位大哥年纪不大,怎么这么爱念叨?唠叨!
药药药——
“切克闹……”
小声儿的嘀咕了一声儿,锦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吐出了这句话。
她无聊的时候没少看这些网上的段子,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当代大学生,她怎么会在网络流行语上落伍呢?
“什么?”
嘴角一抽,刑少鸿用他那副独有的阴柔却又不失男人魅力的魅惑嗓音问了出来。
刑少鸿突然这么问,并非因为没有听清锦瑟说的是什么。相反,他的听力好得很,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锦瑟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话。
“我说吃饭!”
恨恨的瞥了刑少鸿一眼,锦瑟端起眼前已经不烫的那碗粥赌气似的径自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
皮蛋瘦肉粥,是她的最爱。
不得不说,锦瑟十分喜欢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主要还是因为从小到大,除了小姨在能力限度范围内照顾她,以及大学时的尹慧给了她温暖的感觉。其他的时候,锦瑟还真是没怎么享受过这种感觉。
还有一个,是她再也不想提及的,生怕贪恋。
心里暖暖的。
锦瑟是比同龄人要理性的多,也成熟的多,但是却也不是铁石心肠。刑少鸿和她无亲无故,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给了她家人的感觉。
到底,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姑娘,还是容易被感动的。更何况,生病期间的人心理尤其脆弱。
至少在这一刻,锦瑟是不排斥刑少鸿这个人的,甚至把他当成了朋友,或者家人。
对于庄易和刑少鸿之前是要好的兄弟,这一点,锦瑟一直都是震撼着的。但是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们社会地位相当,都是那样的出色优秀,曾是朋友也并不是什么惊天大事。
有钱人的朋友也是有钱人,这是锦瑟一直以来的认知,一点都不奇怪。
那句古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也是正好表达了这个意思么?
有时候,锦瑟甚至在想,如今庄易和刑少鸿这般势不两立的局面,或许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只是因为当初的兄弟情真的是太过深厚,所以才容不得有半点儿的玷污。
同样,两个人又都是如此的骄傲和傲娇,若是谁也不肯先放下这个架子,重归于好自然也是十分困难的。
当然,这些都是在锦瑟自己心里琢磨着的。当后来的某一天,锦瑟发现其实庄易和刑少鸿决裂的真正原因之时,不禁一阵唏嘘。
且说现在。
或许是因为她和刑少鸿都和那个人曾经有着亲密的关系,所以她才对刑少鸿渐渐的放下了芥蒂,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也少了不少针锋相对。
呃——
具体的说,是锦瑟不再对着刑少鸿扎刺儿的。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是她单方面的对刑少鸿不断的抛出针,刑少鸿却一直不曾以锋相对。不管锦瑟怎么不给刑少鸿好脸色看,他总是一笑置之。
那样子,倒像是懒得和她一般见识,所以才让她随便蹦蹦哒哒。
“别只顾着喝粥,吃个煎蛋。”
看着锦瑟气鼓鼓的小脸儿,刑少鸿唇角的妖孽笑容不禁加深,筷子隔空指了指锦瑟盘子中的八分熟的煎蛋。
小半碗的皮蛋瘦肉粥下了肚,锦瑟胃里舒服了,心情也不再因为那些苦药片儿纠结了。
还别说,刑少鸿这做饭的手艺真是不赖。这粥,除了味道淡了点,其他的还是可以的,尤其火候掌握的,真是不赖。稠而不黏,味道鲜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