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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火卫一怎么样?”约翰问。
“当然,火卫一在下面。缆绳将以设计者们所称的克拉克振荡方式保持着振动状态以避开火卫一。那不是难题,火卫二也将必须利用振荡来避开。因为它的轨道有点倾斜,所以这也不会经常出现问题。”
“那么什么时候把它安装在适当的位置呢?”赫尔姆特问道,他的脸上高兴得喜气洋洋。
“在缆绳上将至少装上几百个电梯,将利用一个平衡重量系统把负载物运送到轨道中去。由于有大量的材料像往常一样从地球上装载下来,运送时的能源需求将得最小化。也有可能利用缆绳的转动作为弹力:从镇重小行星释放到地球上的物体将利用火星的自转力作为它们的推动力,将会产生一个不需能源的高速升空力。那是一个没有污染、高效率的特别廉价的方法,既可把笨重的物体送到太空,又可以加快它运往地球的速度。鉴于最近战略性金属的发现,一种像这样廉价的空中运输和推动力,其价值真正是不可估量的,因为战略性金属在地球上越来越稀少。这创造了一种交换的可能性,可是以前这在经济上是不可行的;那将是火星经济的关键成分,是其工业的支柱。况且兴建这套设施费用也不会太贵。一旦某颗食碳质的小行星被送入适当的轨道,一座核动力机器人电缆工厂将在上面投入工作,这座工厂就像剿丝工人纺线一样源源不断地压制出缆绳。没有很多工作要做,只需等待。按照设计,缆绳厂一年将产生三千公里缆绳——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尽快地开始着手,但生产开始后,将只需花十至十一年的时间,等待将是值得的。”
约翰吃惊地瞪着眼睛看着菲莉斯,为她热惰洋溢的话所感染。她就像一个正在作证的皈依者,一个站在讲台上的牧师,私下里静悄悄地为成功而欢欣鼓舞。天钩的奇迹,像耶稣开天节,确实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感。“实际上,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菲莉斯说,“这可以使我们很好地摆脱重力,将其作为一个物质上和经济上的难题消除掉。这是十分关键的;否则,我们将会被忽视,我们会像十九世纪的澳大利亚一样,由于远隔重洋而未成为世界经济的重要成员。人们会无视我们的存在,直接开采小行星,因为小行星有丰富的矿藏,而又无引力限制。没有电梯,我们就可能成为停滞落后者。”
别无选择,约翰讥讽地自忖道。菲莉斯匆匆地瞥了约翰一眼,似乎他说话的声音太大。“我们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她说,
“最好我们的电梯将用来作为地球人电梯的实验模型。在建造这座电梯中获得专门技术知识的跨国公司,在将来投标、签合同时会处于支配地位,肯定能获得更大的地球项目。”
她继续说着,列举了这项计划各个方面的细节,接着又施展了她杰出的才华和优美的风度回答经理们的提问。她的话博得了阵阵笑声——她满脸通红,眼睛明亮,约翰几乎可以看到火舌从她浓密的红褐色头发里闪烁出来,褐色的头发在风暴中的暗淡光线下看起来就像一头的珠宝。那些经理和项目科学家们在她的表情感染下一个个神采奕奕。他们正在上某种重大项目,他们清楚这一点。他们正在火星上寻找的许多金属,在地球上已经急剧减少,几近枯竭。这个项目有财可发。如果哪位拥有一座桥,如果每盎司金属都必须从它上面通过的话,也会发一大笔财的,也许会获得最大的财富。毫无疑问,菲莉斯以及其他的人看起来仿佛就在教堂内。
那天晚上吃饭前,约翰站在自己的浴室里,没对着镜子看自己,却拿出两片阿米珍多夫吞下去。他厌烦菲莉斯。但吃了饭后就感觉好些。毕竟菲莉斯是这场游戏中的另一部分。坐下来吃饭时,他心情开阔了很多。OKAY,他想,他们有那么一根豆茎大小的金矿。但还不清楚他们是否能保持自己那一份——事实上非常不可能。所以他们过分的自满不仅是讨厌的而且有点愚蠢。正当他们兴趣盎然地在进行交流的时候,他笑了。他说:“你们不觉得这样的电梯不可能最终成为私人财产吗?”
“我们并不打算让它成为私人财产。”菲莉斯说,脸上仍然是灿烂优美的笑容。
“但你们为它的建设指望获得报酬,于是你们又希望获得特许权,你们指望从这个风险项目中赚取利润,那不就是风险资本主义的全部内涵吗?”
“当然,”菲莉斯说。他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具体,她觉得好像受到了冒犯。“火星上每一个人都将从中获得利润,那就是它的内涵。”
“而且你将从每个百分比中提取一个百分比。这就是处在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或者说寄生虫。金门桥的建设者们变得很富了吗,你以为?有没有从金门大桥的建设中赚了大钱的公司因而形成宠大的跨国王朝呢?没有。它是公共工程项目,建设者们是公共雇员,他们的工作只赚得标准的工资。你能打包票确信火星条约不会为这里的基础设施建设规定一个类似的安排?我绝对有把握会有的。”
“但这个条约经过九年就要修改。”菲莉斯指出,她的眼睛还在闪烁着晶莹的光。
约翰笑道:“就算是吧!也许你不会相信,我发现整个星球上的人都支持修改条约时,就会对地球的投资和利润制定更为严格的限制措施。你还是刚刚注意到这个问题。你必须记住的是,这是个从零开始,白手起家,依据符合科学概念的原则构建的经济体系。这里只是一个有限的负载能力,要创造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我们必须对此引起注意。你总不能把原材料从这里运往地球——因为殖民时代己经过去,你必须记住这点。”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星全都瞄准着他,他又大笑起来,那些星星的影像恰似枪炮的瞄准器移植到了他们的角膜里一样。
只是后来回到房间时他才记起那些面孔。他想到,他们那么费尽心机地管这个闲事也许并不高明。那位美国股票交易所的人甚至把胳膊肘抬到嘴巴边上来做记录,那个手势显然是想让人看到:这位约翰·布恩是个坏蛋!他悄悄地对人那样说,眼光始终不离约翰,他就是希望约翰看到他。嗨,那么说这又是个疑点。那天晚上,约翰辗转反侧好久才入睡。
《红火星》作者:'美' 金·S·罗宾森
第十章
他离开帕沃尼斯,沿着泰沙斯向东驶去。打算驱车整整7;000公里到海腊斯去拜访玛娅。由于恶劣的风暴,这趟旅行显得极其孤寂难耐。在昏暗的光线中,他只能时不时地透过在风中扬起的一阵阵滚滚的尘沙匆匆地看一眼南方的高地。只能与变幻莫测的呼啸的风作伴。玛娅很高兴他就要来访。他从前来过海腊斯,那里有许多人正盼着迎接他。他们已在“低点”以北地区发现了一个相当大的蓄水层,人们计划把蓄水层的水抽到地面上来,在低点挖一座湖,这座湖面上有一个冰冻层,将会持续不断地向大气中升华,而他们又能从下面源源不断地得到水源供应。只要这种方式持续下去,不仅会使大气中保持充足的水分,而且可以作为水库和热水池,为统湖滨而建的环形拱顶农场的植物提供水源和热气。玛娅对这些计划兴奋不己。
约翰去拜访她的漫长的旅程在一种催眠状态中不知不觉地缩短:一路上,一座又一座环形山在乌云般的沙尘中若隐若现。一天,他在一个村落停下来。这里的人几乎说不出一个英语单词,就住在橡活动屋的箱子里。他与这里的居民不得不利用一个翻译程序进行交流,这使他们笑了大半个晚上。两天后,他又在一个日本人的巨大空气提取设施工地停留了一天。在这个工地里,人人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但他们都很烦恼,因为空气提取器全部被狂风吹得处于停顿状态。技术人员们苦笑着,护送他穿过一个为了使水泵保持运转而建立的、结果徒劳无用的梦魔般的过滤系统联合企业。离开日本人的工作地点东行三天,途经一个苏菲派教徒的大旅馆。这个旅馆位于一个圆环形的四面悬崖峭壁的台地上。这个特殊的台地原是陨石坑的坑底,但由于撞击变形的作用,它变得十分坚硬,这样就抵挡了不知多少年以来周围的软土被侵蚀掉的作用,现在它像一个又圆又厚的大柱脚矗立在平原之上,它的沟槽面高达一千米。他把车开上了一条弯曲的斜坡路,来到山顶上的大旅馆。
到了上面,他才发现尘暴兴起的时候,这个台地的位置处于永久性的持续波之浪中,所以这里有更多的阳光透过浓密的乌云射下来,比任何别的地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