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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乐观了兄弟,加上我们这林子里一共有三拨人,说不定谁是那个渔翁呢,而且雇佣军手上还有我们的人,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就进入了林区深处,只是中午十二点刚过,林子里黑的就像夜晚,除了黑暗,还生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虽然不是很浓,但绝对影响观察角度,偏生我们还不敢使用照明设备,为了避免碰到机关陷阱,我们四人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下缓缓爬行。
没爬多远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狼嚎,我没丝毫心理准备差点被吓的诈尸般跳起来,只见身子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了数点绿油油的光点,我们居然遭遇了一个狼群。
我顿时紧张的浑身毛发全部竖立起来,下意识的就握住胸前的九五式突击步枪,雷震却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轻声道:“不要轻举妄动,吃饱的狼不会对人感兴趣,咱们都是过路客,都别招惹对方。”
说罢我们四人悄悄趴伏在雪地上一动不敢动,我心里不停叨念着老天保佑,赶紧让这帮畜牲该干嘛干嘛去,然而那些狼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绿色的目光始终朝我们所在的方向一动不动凝视着。
就在我已经做好最坏打算时,忽然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在这作死吗?赶紧走路。”黑暗的环境完全遮掩了说话的人,我们只能听见声音,不知道他的模样,但这句话说完那些原本站立不动的群狼立刻向前跑去,黑暗中不断传来雪被踩踏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足足过了很长时间脚步声才算完全消失,仅凭这点判断我们刚刚遭遇的绝对是一个数量众多的大狼群。
这世界上居然有人和一整个狼群生活在一起,这简直不可思议,因为狼不是狗,狼是所有哺乳类野生动物中唯一一种无法驯化的野兽,所以即便如马戏团这样善于驯服凶猛野兽的地方也没有养狼的,因为它随时有可能对你展开突然袭击。
看来百合子中除了那四个身着白纱,抬红棺材的人,又得加一个“养狼人”了。
“几位哥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继续深入咱们很有可能被人爆菊。”我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是不是有被虐倾向?神经病啊?”卢宇凡显然对于“爆菊”二字非常不适应,有些愤怒。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顾虑,听不听在大家,撤退这种决定我一个人说了也也不算数,想想林子外那四名军人吧,如果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他们何必宁可冻死也不撤退。”
“你要真想拿军人说事,就得学学他们宁死不屈的精神。”
苟长青一句话呛得我直翻白眼,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驳道:“不过是个死囚犯,做人至于那么认真吗?”
“之前做错了事,就应该懂得赎罪,我们不过是四个死人,用来换一个活着的军人,我觉得值。”
这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也让我无地自容,雷震赶紧打圆场道:“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林子怪事太多,咱们自己可不能先分裂了。”
“关键时刻只想着自己的人,有他没他一个样。”苟长青毫不留情的道。
我也不说啥了,毕竟理在人家那边,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经历过一次死刑,黑帮大佬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关心爱护同志的劳动模范?
或许是为了缓和僵硬的气氛,卢宇凡道:“老三,能发挥一下你盗墓的本领给咱们指条太平点的路走。”
我没好气道:“最太平的路就是往回走,你敢确定咱们失踪的同志在撤退的道路上?”
随着时间流逝,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气温越来越低,于是我们决定找一处安全地带休息,到天亮时再赶路,吃饭时我嚼着无味的压缩饼干喃喃自语道:“我吃的是烤猪肉、红烧里脊、葱爆海参……”
“老三,求求你别说了,我越吃肚子越饿。”卢宇凡道。
我笑道:“你小子也没啥出息,不这么说光吃这种食物你能咽下?只有想象着咱们手上拿的是个大鸡腿,靠的滋滋冒油,再撒上一把孜然,那个香味……”话音未落我鼻子里忽然涌入一股奇异的香气。
我用力抽动了两下鼻子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雷震压低嗓门道:“不是幻觉,有人在咱们附近烤食物,看来要和那帮雇佣军见面了。”听他这么说所有人收拾好装备,卢宇凡带上夜视仪我们跟在他身后开始行动。
穿过几株大树间隙,来到一片相对较为开阔的林间空地,空气中香气越发浓郁,卢宇凡却停下脚步道:“我操,这帮人是不是疯了?”
“你看到了什么?”我小声道。
“这里是安全的,打开手电自己看吧。”
周围确实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枯枝燃尽后发出的噼啪声响,确认安全后我点亮了一根手电,随着一束雪白的亮光射出,我清楚的看见身前不远处一具巨大的棕熊尸体被吊在烤架上,它的身体还冒着热气,下方则是一堆燃尽的炭火,油脂滴落不停发出“兹兹”声响。
我不由自主的惊叹道:“听说过烤乳猪、烤全羊的,今天真开了眼,居然还有靠全熊的。”我边说边用手电四下乱照,在光束闪过一处黑暗区域时猛然见一张堪比死人般苍白的面孔,他眼眶只有眼白,没有瞳仁,死死的瞪着我们。
最为可怕的是他脖子上长着两颗脑袋,其中一个居然是骷髅头。
、第5章 大刀疤
虽然手电闪过只是一瞬间,但我可以确定刚才是见鬼无疑,顿时体内形成一股寒气,几乎要将自己冻成冰块,可是当我再把光束转回去想确认一下,那个诡异恐怖的“双头人”却彻底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刚才有没有人看见?”
无人出声。
在这样一个常年被黑暗、严寒包裹的世界中必定会有一些区别于光明世界的诡异状况存在,就像那口大红色的棺材、放养狼群的人、被烤熟的整个棕熊尸体、还有那个“双头人”,天知道接下来我们还会遇到些什么。
但我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抱怨的权利,这并非因为我是一个死囚犯的身份,而是我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本来就不属于人类,这里的“主人”很明确的在入口处摆放了“大型标语”,但我们执意要闯入。
或许那四名士兵和我们一样也曾经踏足了这片充满着诡异气息的土地,所以他们彻底失去了活着离开的机会,而现在的我们就是在重复着他们的所为。
事到如今我反而淡定了,因为当你明确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时,心情反而变得轻松。
“我觉得这次任务根本就被低估了,如果这都算E级,那A级任务得成啥样?”我将手电筒插在雪地上道。
“定级的对与错不管我们的事,只要我们做得对那就成了。”苟长青道。
我忽然觉得好笑,忍不住笑的躺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这次没人打圆场,因为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过了一会儿苟长青淡淡的道:“我明白你为什么会笑,无非是个死囚犯,不过就是个人渣,为什么要在那儿装腔作势,冒充好人……”
“老大,我敢肯定老三不是这个意思,咱们现在处境很危险,有些话以后……”
苟长青直接插话打断了想要圆场的雷震道:“还是让我说吧,以后说不定就把这茬忘了,其实我刚混黑道时想法和老三现在的状态比较接近,觉得自己无非就是个流氓人渣,多坏都是应该的,但没过多长时间我就觉得自己错了,因为……”说到这儿他似乎自嘲的笑了一声继续道:“算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执行特殊任务吧,那年我刚刚十七岁,跟第一个老大去杀一个叫马明宝的人,因为这个人打死了他的朋友。”
“马明宝亲哥哥是我们那的刑警队队长,所以很多人都劝老大这事儿算了,马明宝也愿意赔钱,让他开个数字就成,按正常的逻辑被打死的人是个流氓,从刑法上说马明宝即便被抓都判不了死刑,而且他也愿意赔钱,老大也不丢脸甚至还能得到一个强援,但他坚持要干掉马明宝,我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动机,于是就在埋伏时问他为啥非要做这事儿。老大和我说的话至今一个字没忘,全在心里记着,他说流氓也是人,是人就得有原则有底线,兄弟们把命交给自己,自己就得负起责任,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条,多少钱也换不来,所以马明宝杀了人只有以命抵命。”
“老大还说人活着就得有个活人的样子,甭管你是干啥的,腰板得挺,喘气得足,别人是不是看起你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得看的起自己,三儿,你呢是个盗墓贼,打交道的人里没几个正经说话做事的,所有有现在这个思想状态我能理解,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认真回答,当年你爹妈为什么会被盗猎者杀死?”
我的养父母死在四名盗猎者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