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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罗七,告诉我,我手中有什么?”萧白问。
“有一把枪,枪里有催眠子弹……”罗七缓缓地答道。
“好,现在我即将唤醒你。你醒过来后,会忘记催眠过程中发生的一切,会忘记这一切……直到我命令你想起……会忘记这一切,直到我命令你想起……现在跟着我的声音来……我倒数10声,你将恢复到完全清醒的状态。10……9……你越来越清醒了……8……你更加清醒了……7……醒来后你会忘记催眠过程中的一切,直到我命令你想起……6……你更清醒了,身体的知觉已经逐渐恢复……5……”
当萧白倒数完10个数的时候,罗七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才突然吃了一惊似的,惊愕地望着眼前的马千里和萧白。他挣扎了几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铐住了,他茫然而又惊愕地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是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刚开始萧白拿过那幅画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后面就是大片的记忆空白,仿佛眨眼间就变成了这样。
马千里看着罗七的表情,同情地笑了笑,“罗七,其实你应该拿我当人质的。下次记住,抓谁当人质也别抓精神科医生,特别是这个叫萧白的。”
罗七愣了愣,他好像明白马千里什么意思,又好像不明白。他现在脑子里是大片的模糊和空白,他现在就像一个还没完全睡醒的人,大脑迟钝得很。
马千里摆了摆手,两名刑警将罗七押上警车,带走。
“萧医生,你真是帮了大忙了,我这顶破帽子可算是保住了!”马千里非常激动,大有想冲上去狠狠亲上萧白两口的劲头。
萧白又挂起了他那一脸贱笑,“那个,奖金……”
“你的,全是你的!包我身上,少了一分你找我算账!”马千里拍着胸口保证。
萧白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对弯成月牙的眯眯眼里填满了贪婪。
德性……小人得志!我心里暗骂了他一句。
“那萧医生,我们先赶去罗七的老窝了,取证和救那个姑娘。”马千里急急告辞道。
萧白低头一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等下,马队长……你们救杜依月的时候,最好警惕点。要是她反过来攻击你们,你就直接把她带我这儿来吧。”
马千里一愣,“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去救她。”
萧白摇了摇头,“只是说万一,万一真这样的话,你就把她带来我这儿吧。”
“哦。”马千里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告辞飞赴向罗七的老窝。
萧白走到走廊的窗户边,目送警车远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时你很有把握能催眠罗七?”我过去,问道。
他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摇了摇头,“没有,一点把握都没有,当时我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微微一怔,“那你怎么敢这么做?”
“机会只有一次,我得试试。”他说。
“你这个疯子!”我无语地摇了摇头。
他望向我,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说:“你不去尝试,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成功呢?”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我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那如果失败了呢?”我又问。
他夹起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记住,别从一开始就认输,那样只会让你输得更快。入局时要带上你最自信的微笑,即使是真的输了,也要笑着认输。人生中的每一局,输给谁都没关系,千万别输给你自己。”
我好像听懂了一些,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这家伙其实一直在说废话,他说的话和没说一样。
你这个死装逼犯!我在心里唾骂了他一句。
他好像又听到了我的心声,回过头来瞟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贱兮兮的微笑。
第八章 灵魂的哭泣
果然,两个小时后马千里又拐回来了,带着杜依月。
一下车就直奔萧白的办公室,推开门就喊道:“萧医生,还真被你说对了。这姑娘像疯了一样,一听说我们抓了罗七,竟向我们扑来……还好你警告过我们,才没有出什么事。”
萧白眉间一紧,“她呢?”
“我们为了防止她闹事,给她带上了手铐……我脖子这都被她用指甲抓了一道。”马千里抬起脖子给萧白看。
萧白叹了口气,喊过一名护士,“你叫上几个男护,将杜依月带去女病号楼局部约束。看看她愿意吃东西不,局部约束后给她先喂点容易消化的食物,我一会儿再去看她。”
护士点了点头,正要离去,萧白又喊住:“注意安全,她现在的情绪非常紧张,别让她伤害到自己。”
护士又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萧医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姑娘是不是被吓疯了?”马千里摸着脖子,咧着嘴问道。
萧白深深叹了口气,“她应该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人质情结,是比较罕见的一种心理误区。在长期的被挟持的期间,人质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甚至爱上加害人的一种情感错爱。”
“斯……什么摩?还有这种病?”马千里愣了愣。
萧白点了点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很罕见,但不是完全没有。”
“怪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质。”马千里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
萧白介绍道:
1973年8月23日,两名劫匪抢劫了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的一家银行。警方及时赶到,包围住了这家银行。这两名劫匪挟持了三名银行职员,与警方对峙长达六天之久。
在这六天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这三名职员竟然对劫匪产生了好感,甚至保护劫匪对抗警方。一直到劫匪向警方投降几个月后,这三名被挟持过的职员还都一致表明不痛恨劫匪。不仅拒绝在法院指控劫匪,还帮劫匪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其中还有一名女职员竟然爱上了劫匪。无论家人和医生怎么劝都没用,最后与劫匪在服刑期间订婚。
“这一事件引起了无数心理学家的关注,这种诡异的心理转变也依据城市名被称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杜依月正是走进了这种心理误区,才会反过来攻击你们。”萧白叹息道。
马千里错愕地张了半天嘴巴,才回过神来,“还有这种病,真是第一次听说。那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我还希望她能出庭作证呢。”
萧白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奇特的心理误区,只能以心理引导为主。短期内很难恢复过来,目前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你们通知她的家人没有?”
“通知了,正在赶过来。”马千里点了点头。
“嗯,见到家人后她的情绪很快就能安定下来。我还没看过她,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我估计她肯出庭作证的希望不大。不过你们在罗七的老窝找到的罪证,应该也足够了吧?”萧白又问道。
马千里点了点头,“都是多亏了萧医生你帮忙,那是罗七他二大爷的老宅。他二大爷没有继承人,口头遗赠给他了,所以我们查不到。在他的房间里还找到了一堆和刑侦有关的书,看得出他做了不少功课。”
“那屋子里是什么样的?”萧白问道。
“是乡下的一套老式平房,位置很偏僻,周围也没有人家。两室一厅,有个大院子和一个地窖。其中一个房间被他改装成了手术室,杜依月就被关在地窖里。他每次都是半夜回去,然后把车停在院子里,院子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事。我问附近的村民,他们还说那所房子没人住呢。”马千里苦笑着说道。
萧白也叹息道:“生活能逼疯一个人,能把他内心的魔鬼释放出来,变成另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不是还有你们这些守护心灵的天使在嘛。”马千里笑道。
萧白摇了摇头,他没有再说什么。他眼神中带出一丝无助和悲悯,还有他那深不见底的忧伤。
我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难道他同情罗七,同情一个杀人狂?
“就那个斯……什么病?难道杜依月以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爱上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马千里还是记不住那个名字。
萧白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病案,我会尽量引导她早日走出这个误区的。”
“这病太不可思议了,竟然会爱上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马千里啧啧称奇,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
萧白知道马千里想了解一下这个怪病的形成原因,缓缓解释道:
并不是每个被劫持者都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它的出现有几个重要的条件。
1、人质切实地感受到加害者能直接威胁和决定自己的生死。
杜依月被绑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