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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骂人的话恐怕真是自己顺耳听见,并非有人在骂自己,记忆中,他不骂别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没人敢骂他,连不是笑脸的脸都不敢对着他。
但这样一来,他就成了没人理会没人在乎的人,连责骂的人都没有。
庆幸的是,那个声音他听起来有些熟悉,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但等记忆再回复一些,他说不定就能判断出所在的位置,能找到办法让那个骂人的人知道,将他救出去。
既然不是骂自己,啸天对骂人的人就没什么感觉,全当是自然界的声音,每次伴随着两息的光亮来临。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很久,他几乎能背诵那些骂人的话,显然那个骂人的人不太会骂人,所有的话都是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也不知道换些新词。
仿佛是听到他的祈祷,四周的白雾突然有一天翻滚不停,向四周渐渐退开,啸天周围的空间变得清明起来,虽然依然什么都没有,但总显得透亮些。
那些骂人的话也渐渐出现了新词。
灵田,灵谷,衣服,器皿……
这人难道在做小本生意,怎么不骂人改推销起东西来了呢?
时间太短,话没有听完整,啸天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发愁。
改词是好事,能听到更多的东西,有助于他想起更多的事,但听听这些低级的基本生活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啸天却知道,从这些东西上看,骂人的人肯定没本事救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他,这个人的本事可见不怎么样,说不得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听到那些日常的生活用之后,啸天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恢复,虽然他没发现自己有身体这东西,但感觉上,他精神了很多,能听到的声音也清楚了。
“哇,不错啊,今天很不错,又拼了一块,下次加油拼两块。”欣喜的声音像是娘在鼓励玩拼图的儿子,啸天边听边撇嘴,这孩子什么智商啊,都多少次了,每次还只是拼一块,那个当娘的女人居然还天天夸,正是不知所谓,一大一小两个白痴。
白痴?
莫名心中一跳,有些慌又有些高兴,难道是听太久了,怎么突然间对这两个字有种难言的熟悉感。
一定是这样,听了太多次,自然会变得熟悉,好像那个女人的声音,听了那么久,他似乎能看到那个女人的模样。
一脸温柔,两眼发亮,摇着三根手指,笑出四颗白牙,五……五什么呢?
想了半天,啸天也没想出那个女人的模样,这有些不对劲,其他的人或者是物,只要他用心去想,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看见,唯有这个女人,他听得最多的声音,他居然无法想象她的容貌,难道是太丑的缘故?
这个理由很有道理,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丑这个东西,无论男女都是俊美异常,他用的吃的玩的,没有不精致不华丽,连简单一些都是别人眼中的奢华。
而那个女人,说的什么灵谷灵田衣料,一听就是最低贱的人所有所吃的东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漂亮,想不出她的模样也很正常。
找到合理的解释,啸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个女人显然和他没有交集,只要他想办法让他的人发现他,并将他救出去之后,他以后就不会再见到,不,不会再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啸天,你难道真是笨蛋吗,今天为什么一块也没拼出来?”一声怒吼,让啸天顿感到天旋地转手脚冰凉,如果他有手脚的话。
为什么那个女人说出啸天两个字,她为什么敢骂他,还骂他是笨蛋?
难道这些天一直被自己骂成白痴的小孩是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
——
“你究竟是什么人 ?”凤丫头上下打量着衣冠不整的中年男人。
白弘傅不愧是化霞城第一高手,愤怒之下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很快就将奋力挣扎的中年男人扔到凤丫头面前。
“你管我是谁,你们是什么人,刚才明明说得好好的,谁赢谁得到那瓶灵丹,我既然输了,不要那瓶灵丹也就是了,你们凭什么抓我?”中年男人倔强地瞪着凤丫头。
“凭什么?”凤丫头转头看向白弘傅,道:“他问我们凭什么,你说呢?”
“哼,凭我叫白弘傅,你敢在万家杂货铺动手,我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个不字。”白弘傅怒目圆睁,凤丫头摸着那面墙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脸色顿时变得不好,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白弘傅,你是白弘傅,化霞城的白家家主白弘傅?”中年男人大吃一惊。
“你不知道我?”白弘傅眉头紧皱,来到化霞城,修为还不错的人,居然会不认识他白弘傅?
“是,我只是听说过你,但不认识。”中年男人突然激动了起来,道:“我这次来化霞城就是为了来找你,有事请想你帮忙,只是路过这件店铺,突然闻见灵丹的香气,才忍不住先进去看了一眼,谁知道……”
“莫非你是杨宏?”白弘傅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没错,我正是杨宏。”中年男人道。“你们居然认识?”凤丫头好奇道。
☆、第六百零一章 怒了
白弘傅神色尴尬,但对凤丫头的询问,他却不敢不说。
“凤掌柜,我们进去再说。”白弘傅暗瞪了杨宏一眼,伸手抓着他先进了杂货铺。
“咦,有内情。”看着先自己进杂货铺的白弘傅,凤丫头沉闷的心情突然一扫而空。
在化霞城的日子十分难熬,为了迷惑时刻出现在四周,探听消息的各路人马,凤丫头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做,每天还要坐在店里装老板娘,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十分难得。
白弘傅的举动让她眼睛一亮,自己的事情不能做,但插手别人的事却不同,她有些迫不及待,希望白弘傅和杨宏之间的事别让她太失望。
“说说看,你们俩是怎么回事?”眼中闪动着八卦的星星,凤丫头满眼期待,炽热的目光让白弘傅的脸涨得通红。
“你们俩不会也……”杨宏怀疑的目光在凤丫头和白弘傅之间转动,话刚出口一半却被白弘傅厉声打断。
“闭嘴,你如果不想死的话。”白弘傅的脸色由红转白,死死瞪着杨宏,恨不得把他吃掉。
这个该死的杨宏,什么话都敢胡说,也不看看眼前的人是谁,难怪……
“他什么意思?”凤丫头不解地看向白弘傅。
“凤掌柜,他是怒沙城杨家的杨宏,这次来是为了他儿子。”白弘傅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儿子自小脑子有些问题,听说我这里有些珍奇的药,前段日子托人带信给我,想请我帮他这个忙,我原以为他会去白家找我,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碰上。”
“哦,那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凤丫头没被白弘傅转移的话题带走,依然盯着之前的问题不放。
什么意思?
白弘傅脸色顿时绿了。
“咳咳,这个……那个……”眼珠子转个不停,白弘傅还是一咬牙,决定实话实说,“我认识杨宏的妹妹,他这次来就是他妹妹杨妙心牵的线。”
“杨,妙,心,一听就知道是个漂亮的姑娘,白弘傅,你和她不仅仅是认识?”凤丫头眯了眯眼睛却没生气,她早不是青涩懵懂的小姑娘。
早在父亲死后,她独自一人居住时,因她容貌招引的非事就多不胜数,依仗强横的实力和精湛的炼器技艺,她有惊无险地度过了那段日子。
在这之后的数年间,风沙界的日子让她真正认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莲城内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绝大部分人又正青春壮年,尤其是乌冬手下的那些人,往日的习性一时改不过来,为此她还处理过好几次斗殴的事件。
白弘傅的话开了个头,凤丫头就基本猜到结尾,只是,这两人的关系是她们来到这里之前,还是之后呢?
“不,不是。”白弘傅见凤丫头神色未变,心里稍安,犹豫着将他和杨妙心的事说了出来。
怒沙城距离化霞城很远,中间除隔了很多山脉和城镇外,还隔着一片巨大的沙漠,迪干沙漠。
迪干是传说中的怒神,迪干沙漠也被称为怒神沙漠,怒沙城就建在迪干沙漠边缘处最大一块绿洲。
从化霞城往怒沙城方向走,经过怒沙城再走一天的路就穿过了沙漠,怒沙城是迪干沙漠最后一站,但从相反的方向走,怒沙城又成了穿越迪干沙漠的第一站,其位置十分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