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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病……”许世唯喘着粗气,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靠在门上闭目许久,脸色才逐渐好转。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刚那个样子真像是恶疾突发。我迟疑了片刻,支支吾吾的问他:“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我没病。”他当即否认,随即缓缓睁开双目,神情凄凉:“我是被人下了诅咒。”
“诅咒!”我不免有些惊讶,能把他咒成这样的,那得是什么人啊。
许世唯微微点头,前所未有的认真:“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但凡是我说一次谎,当谎言被拆穿的时候,我就会痛不欲生,除非对方原谅我,否则会一直痛下去。我一直在找原因。”
谎言,谁能下这么奇葩的诅咒,我好奇的盯着他:“那你找到原因没有?”
到底是谁这么有才华,竟然对这个人渣下这种诅咒,让你丫随便说谎,活该!
他没有答话,只静静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还有,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搞的好像是我把他弄成这样似的。我感到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难不成原因还是能是我啊?”
然而,没想到,终其因素真的是我,不,应该说是沉香。
许世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从我第一次见你,就总觉得你很眼熟,仿佛在那里见过。而且……”
话说到一半,他却又停了下来,面色难看的与我相对,似乎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我这人天生好奇心重,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这事儿似乎是和江曼云有关,每每提起江曼云,他就是如此神色。
我盯着他,沉沉道:“而且什么?”
许世唯长长的吐了口气,目光里透着丝丝不安:“而且我调查过了,你的生日是四月初六,而曼云寒毒症发作的时间,也是每年四月初六。”
“所以,你怀疑这些事情都和我有关?诶!干嘛,你想说是我对你们下了诅咒!”我将手臂叠在胸前,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像是踩了狗屎一样的难看。
许世唯慌忙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事儿可能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能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是我对你们下的诅咒!”我将将平息的怒火刹那间又蹿了上来。我他妈要真能下诅咒,早在江曼云对我各种欺凌的时候就咒死她丫的,还能在公司里受那种气。其实,我也怀疑过这事儿和我有关系的,只是这话从许世唯嘴里说出来,我不免有些生气,到底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思来想去,大约是那会儿正在气头上吧,一触即发极其容易。
见我如此生气,许世唯也慌了神,一边伸手拉我,一边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想救自己而已。”
“你要不说谎,你丫能遭这种罪!”我想也没想就愤愤开口。推门走出厨房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人这一生,哪有不说谎的。我上初中那会儿,基本是一路谎过来的。为了逃课,编出各种理由诓我们班主任。也不知道是我功力太深厚,还是班主任已经对我死心了,整整三年,他都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
我快步走到客厅,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好像我根本没跟许世唯吵过架似的。我爸爸见我懒洋洋的,义正言辞的指责我:“思佳,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男人做那种事儿呢!男人是做家务的么?”
我爸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再加上许世唯一流的哄人技术,我爸简直拿他当亲儿子。最重要的是……许世唯那厮为了哄我爸开心,买了他a货古董,这个呆逼……,有那个闲钱倒不如给我,给我了爸,他又拿去买更多的a货。反正迄今为止,我真没见他买到过什么真货,家里全是一堆赝品。
我没理我爸爸,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盯着电视机。周赫安这小子也不安分,为了讨好我爸爸,在这里多住几天,他也阿谀奉承的附和我爸:“就是就是,思佳,你怎么这样呢?”
我回眸甩给他一记白眼,‘温柔和善’的拍拍他肩膀:“周赫安,没看出来,你倒是越来越会笼络人脉关系了。怎么,今天没让你刷碗,你就翻天了是吧。”
“呵呵呵呵,哪有哪有……”周赫安笑得比哭的还难看,连连往后退。
“谁说男孩子不能做家务的,我们家每次都是我刷的碗……我妈妈说我刷的比女孩子还干净。”一直以来,我都觉许胖子很可爱。他这么一开口,我觉得他更可爱了。
我笑容满面的赞赏他:“世杰啊,你就是新时代好男人,谁要能嫁你,这辈子算没白活。”我把许胖子夸得此男只应天上的,他这人老实又憨厚,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和我拉近了关系,把许世唯的小时候的丑事噼里啪啦的全给倒了出来。
许世唯最后出来,跟我爸爸聊古董聊的人热火朝天的,周赫安拿着手机在那里玩儿游戏,我妈妈则是津津有味的看泰剧。
很久很久以后,回想起那一天,我还会流着眼泪笑出来。
我们这一生陪伴父母的时间并不多,的确是如此,只在家里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们便启程继续前行,听说我还要去莫家坡,我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回去的时候多陪陪外婆他们。天下父母不容易,儿女又何尝不是。
周赫安那厮死活要赖在我家,不过最终还是被我给揪出来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招惹上的女高中生不是别人,正是君兰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夏苍兰。丫的,难怪他吓成这样,要知道夏君兰她继母可不是省油的灯,能为了两块钱把君兰她爸爸打得住半个月的女人,周赫安这种白斩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让这厮呆在我们家,肯定得给我爸妈招麻烦,我妈这人不善言谈,我爸爸那人是外强中干,周赫安这厮又毫无责任感,左思右想,我决定把他带去莫家坡,送君兰家里。
当然,周赫安这个贱人是死活不肯去的,然后许世唯当着他的面儿一巴掌拍碎了小区花园儿里的石头。周赫安当时就惊呆了,最后只得对我言听计从,连抱怨也不敢抱怨一声,丫的,这个没责任感的人渣,果然只适合武力镇压。
许世唯这会儿倒是低调了很多,没开什么名车,跟着我长途汽车,神情一直处于忧郁状态。明明是他欺骗了我,如今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骗了他呢。
周赫安那个没心没肺的,上车之前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我没义气,这会儿却睡的跟死猪似的,车开了一路,他就睡了一路。
我们到莫家坡之时,约莫就是午时十二点左右。莫家坡处于城郊,居住的人不多,笼统也就一两百户人家,环境倒也算的是依山傍水。反正外婆家后面就是山,君兰他们家也就在我家后面。我俩大小就认识,她有生之年里,除却苍兰出生的那一个月,我几乎天天都能听到她继母的叫骂声和君兰的哭声。
我和许世唯并肩走在莫家坡那乡间小路上,周赫安畏畏缩缩的躲在我后面,好像随时会有人出来揍他似的。
许胖子走在前面拿着手机啪啪啪拍个不停,边拍还边赞美莫家坡景色好。孙羽希飘飘忽忽的飘在许胖子身旁,看着许胖子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鄙夷。
我算是明白了那句话,人长得好看,弹弹珠也能弹出气质来,若是长得太天怒人怨的就是打高尔夫也像是挥着锄头在挖坑。
“君兰!君兰!”我和许世唯正走着周赫安忽然夸张的叫道,然后无比兴奋的蹦跶到前面去了。
我顺着前面望去,迎面而来一男一女,女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长发披肩,弹指可破的肌肤如同陶瓷娃娃一般。纵然她已不是十五年前那个十岁的小女孩,我依旧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的确就是君兰。她的面容与十年前相比稍显消瘦,五官倒没什么变化。
君兰见了我,笑吟吟与我打招呼:“思佳,好久不见。”
我心中困惑不已,虽然我早知道了她的事,但作为一个正常人,我睁大了双眼,故作惊讶:“你……你……你是君兰,你不是……”
君兰走过来,亲呢的拉着我的手,一脸神秘:“我不是死了么?这事儿啊,说来就话长了。对了,跟你介绍一个人。”
说着,她指着站在身旁的男人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夫霍森。”
刚才离得远,我也没太注意,此刻我才算是真正看清楚霍森的脸。看到他脸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这丫……这丫不是我们在泸州那林子里碰到的僵尸帅哥么?
008 因果报应
我笑得无比牵强,心里吓得不轻,面儿上还得故作平静,笑着对霍森打招呼:“你好,我是林思佳。”
霍森也没有拆穿,绅士的冲我笑笑,那天晚上的事儿,我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