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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上帝的存在是靠一种神秘的直觉,而上帝不过是一个先验的概念。笛卡尔就是把奥古斯丁的心灵直觉、柏拉图的理念和安瑟伦的本体论证明结合起来,证明上帝本身是存在着的。关于人的存在,奥古斯丁认为,我的存在是通过我的思维来证明的,思维的确实性证明了自我存在的确实性,我在思维是千真万确的。同时,我还会犯错误,这是思维出了毛病,从我犯错误就可以证明我存在;如果我不存在,决不会犯什么错误。因此得出结论,“如果我犯错误,所以我存在”。笛卡尔吸取了奥古斯丁的证明方法,也是从思维的存在来证明我的存在,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命题。我是一个思想的东西。一个思想的东西,就是一个在怀疑、理解、肯定、否定、愿意、拒绝、想象和感觉的东西。我怀疑一切,但是这个正在怀疑一切的我的存在是不能怀疑的。因而,我在怀疑,所以我存在。这可以说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命题的思想渊源。
尽管笛卡尔本人的生活准则是:“只求克服自己,不求克服命运;只求改变自己的欲望,不求改变世界的秩序。”但笛卡尔刚出生时,持续36年的内战(1562~1598)还没有结束。战争是宗教派别之间进行的殊死斗争,斗争的结果是亨利四世继承王位。亨利四世的统治,给法国带来了繁荣与和平,使资本主义在一个时期中得到迅速发展。虽然当时的资产阶级力量仍然弱小,不足以推翻封建制度,但“那时旧封建等级趋于衰亡,中世纪市民等级正在形成现代资产阶级,斗争的任何一方尚未压倒另一方。”笛卡尔的二元论哲学就是这种社会状况的反映。综观笛卡尔哲学发展的时代脉络,笛卡尔哲学来源于纵横两大方面。从纵向看,是从柏拉图、奥古斯丁到笛卡尔;从横向看,直接影响笛卡尔的还有人文主义思潮、新教思潮、科学唯物主义以及法国当时的宗教、经济和政治斗争。纵向、横向这两个向度构成了一个“笛卡尔坐标”,它标示出了笛卡尔哲学的生长点。
二、笛卡尔哲学体系及其形成过程笛卡尔要建立一个庞大的哲学体系,这就是他所描绘的人类知识之树。“哲学的第一部分是形而上学,它包括知识的一些原理,在这些原理中要解释上帝的主要属性、灵魂的非物质性、在我们之中的全部清楚的和简单的观念。第二部分是物理学,在其中,我们在发现物质事物的真正原则之后,就要一般地考察整个宇宙是怎样组成的,接着特别要考察地球的本性和最常被看作是和地球联系在一起的全部物体,像空气、水和火、磁石和其它矿物质的本性。
所以必然要分别地研究行星、动物,特别是人的本性,目的是为了我们以后能够发现其他对人有用的各门科学。所以哲学作为一个整体,像是一棵树,它的根是形而上学,它的干是物理学,它的那些由这个干发展而来的枝是全部其它科学。它们又归结为三门主要的学科,即医学、机械学和伦理学——我是指最高最完善的道德科学,它以其它各门科学的全部知识作为前提,是智慧的最高等级。”笛卡尔的人类知识之树是由形而上学、物理学和其它有益于人生的科学组成。笛卡尔认为,果实不在树干,而在其枝端,哲学的功用体现在各门具体科学之中。在医学、机械学和伦理学的枝端上结的是人类幸福之果:医学直接为了恢复和保护人的身体和健康,机械学是为了减轻和解放人类的体力,而伦理学则是使人的精神安宁和幸福。一切学问都直接或间接地为了人。
哲学的目的就是人,人的幸福。笛卡尔对完成他的这一伟大事业矢志不渝,充满信心,决心只要一息尚存就将不遗余力,留给世人一套完整的哲学。笛卡尔的哲学欲兼容人类的全部知识。它不但包括形而上学(即我们说的哲学),而且还包含物理学(即科学哲学),及实验科学,例如: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生物、生理、心理学等。视形而上学为根,物理学为干,由此干上生出三个分枝,即医学、机械学、伦理学。他认为哲学家不应该斤斤计较于形而上学或物理学的研究,而重心应当在医学、机械学及伦理学上多下功夫。所以一位哲学家,如果在医学、机械学、伦理学上有成就,才不枉为哲学家。笛卡尔深信,人能凭借哲学突破自然的约束,延长人的寿命抵达幸福的境界。虽然如此,树根还是很重要的、基本的,它是树存在之根本。没有根,树干与果子都不能够生存。形而上学对哲学的关系就是这种关系。所以必须先找寻出一种无可置疑的形而上原则,才可能有物理学,而后有医学、机械学与伦理学。笛卡尔认为,有史以来还不曾有哲学家知道这么做。虽然他们之中有不少才智出众之士,但若不是为了操之过急,失诸妄断,就是固步自封,执拗己见,结果总是一无所成。有的奉成见为圭臬;有的随波逐流,没有定见,似乎只要求赞成的人数,不管赞成的人是否门外汉,大众的意见就足够成为真理的条件;有的迷信权威,以某某人说过视为金科玉律,不得怀疑。所以目前的任务就是要赶快建立一个健全的、全新的哲学基础。这门令人羡慕的科学要消除中世纪的不确实的科学,使科学具有和数学一样的确实性。笛卡尔要把数学的确实性推广到一切科学中去,使得不仅几何学和代数是能够统一的,而且一切科学都能够统一。这就要设计出一个使各门科学统一起来的方法,为整个哲学体系寻找一个确实的基础。
从1619年11月开始,笛卡尔就以数学为借鉴,设计他的方法论规则,并利用这些规则去研究各种科学问题。他说:“我还继续练习运用我所规划的那种方法,因为我除了按照这些规则小心地对我的一切思想作普遍的引导外,还不时留下一点时间,特别用来解决数学上的一些难题,有时也用来解决一些别的科学上的难题,我可以把问题弄得几乎和数学问题一模一样,使它们脱离其它科学中一切我发现不够坚实的原理。”经过9年的实验和总结,笛卡尔写成了《指导心灵的规则》一书,基本上体现了笛卡尔的方法论思想,该书和后来的著作《方法导论》在内容上基本上是一致的。他的方法使人们“能够得到一些能在生活中非常有用的知识,找到代替学校中讲授的思辨哲学的实践哲学,借助这种哲学,我们就能通晓火、水、空气、星晨、天空和周围一切物体的力量和作用,正像我们知道我们的手工业者有多少行业那样清楚,我们就能够准确地把它们作各种各样的应用,从而成为自然的主人和拥有者”。因而笛卡尔的方法能够成为指导科学前进的航标。1928年11月,在巴黎罗马教皇特使的住所举行了一次会议,各界名流都前往参加,笛卡尔也应邀参加了会议并发表了演讲。他用严密的论证驳斥了科学可以建立在或然性上的观点,指出科学只能建立在确实性的基础上。他认为,根据他的方法原则,任何真理都能够被清楚地证明。他的方法能使人们看到提出来的那个命题是不是或然的,因为用这个方法人们就能得到和代数的规则所提供的同样的知识和确实性。笛卡尔的思想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和支持,尤其是红衣教主贝律尔对之更加感兴趣,并敦促笛卡尔去从事这一伟大的工作——发展他的哲学体系。
建立哲学体系,是笛卡尔多年的愿望,而贝律尔的支持和敦促加强了笛卡尔实现这一愿望的决心。笛卡尔回忆道:“正是在8年前(即1628年),这个愿望使我决心离开一切可能有熟人的地方,而隐居到像这样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就是荷兰。从1628年底以后的20多年,笛卡尔就一直在从事着他的哲学制作。
三、笛卡尔的方法论体系士林哲学没落之日,近代科学主义崛起之时,学者们对中古哲学的系统普遍地失去了信心,甚至于有许多人对哲学是否可能成立及绝对真理是否存在亦投以怀疑的眼光。然而笛卡尔并不如此,他始终对哲学的价值推崇备至,他说:“哲学一词,意思是研究智慧。我们所指的不但是待人接物的明智,而且也指人所能认识的事物的完备知识,有益于指导人生,维持健康及发明技术。”他还相信哲学的存在乃是一个明显的事实。这一点可以从他的著作,尤其是方法论里可以看出来。笛卡尔并不认为以往的哲学都是假的,他只是想找一个把握真理的稳当且准确的方法。他不在发明真理,而在整理真理,使真理成为一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