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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无足轻重的奖励;——维吉尔
关系大得很:这关系到哪一个字母曾力法兰西的王冠奉献那么多的围困、战役、创伤、囚禁与效力,因而应该受到大名鼎鼎的王室总管的奖励。尼古拉?德尼佐关心的只是他名字的字母,将它们颠来倒去弄成了孔德?达尔齐努瓦,并把自己辉煌的诗画奉送给它。历史学家苏埃东尼喜欢的只是他名字的意思,他去掉父姓“列尼”,留下“特朗基”继承他著作的声望。谁能相信统帅贝亚尔的荣耀靠的只是皮埃尔?泰拉伊的功劳?谁能相信安东尼?埃斯卡林竟眼睁睁地看着普林海军将官和拉加德男爵抢走那么多次海战和陆战的功劳固?
第二,这些笔划是干人共用的。在每一代的人中,有多少同名同姓的?在不同的世代、不同的世纪、不同的国家里,又有多少?历史上有三个苏格拉底、五个柏拉图、八个亚里士多德、七个色诺芬、二十个德梅特利乌斯、二十个狄奥多尔:那么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又有多少呢?谁会不让我的马夫取名庞培大帅?然而,归根结蒂,这如雷贯耳的声音,这几道光彩体面的笔划凭什么落到我那死去的马夫和那个在埃及被人砍了头颅的人身上,跟他们连在一起,使他们出人头地的呢?
你以为死人的骨灰、亡灵会在乎这些吗?——维吉尔
在人的主要价值上不分伯仲的两个人,对于我们口中流传的两句诗不知有何感受:一句是歌颂伊巴密浓达的:我的战功毁掉了拉科尼亚的光荣回。另一句是赞美阿弗里加的:从东方到墨奥提诏地,无人的功绩能同我的相比……
活着的人听了这甜美的声音心里发痒,这声音激起了他们的嫉意与欲望。他们想入非非,冒冒失失地将自己的感受当成了这些死人的想法。他们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自以为一样能够做到。真是天晓得哪 然而,罗马、希腊或蛮夷的统帅,都在为此而竭尽全力,这是他艰难危险中的支柱,人哪,渴望成名远胜渴求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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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生
论判断的摇摆不定
有一句诗说得好:凡事都可以正着说,也可以反着说,
得胜的汉尼拨不知得胜之后利用胜利。
谁赞成这个看法,愿意同我们的人一起就最近我们没有在蒙孔都坚持到底这个错误做点文章,谁想要指责西班牙国王不懂得利用他在圣康坦比我们强的优势,谁就可以说这种错误是因为醉心于自己的好运,满足于初步的成功;由于无力消化已有的胜利,就没有胃口再扩大战果;命运虽然将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他手里,他却承受不起,他的两臂抱得满满的,再也搂不住更多的东西。他的运气虽好,万一他的敌人得到机会重整旗鼓,这机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他连溃散、吓坏的敌人也不敢去追,又怎能指望他敢于再度攻击集结起来重整旗鼓,又怀着愤怒和仇恨的敌人?
在命运逆转,恐惧压倒一切的时候。——卢卡努
说到底,除了已经遭到的失败之外,他还能指望什么好结果?打仗不像击剑,不以点数多少定胜负。只要敌人不倒下,就必须再接再厉再决雌雄。不彻底的胜利不是胜利。凯撒在奥里库姆城附近的战役中遭到了惨败,他对庞培的士兵们说,若是他们的统帅懂得克敌制胜,他自己早就完了。所以等到他得胜的时候,他就穷追不舍了。
可是,为什么不反过来这样说呢:贪心不足不知适可而止,那是欲壑难填的冒失鬼的行为;想要突破上帝规定的限度,那是滥用上帝的恩惠;胜利之后再去冒险,那是再度将胜利交由命运去摆布;兵法中最为高明之处,是勿将敌人逼入绝境。内战时期,苏拉和马略在打败了马尔西人之后,看到一支剩余的部队,像愤怒的野兽一样绝望地回头扑来,他们就不主张再战。如果富瓦克斯不是头脑发热,过于顽强地去追拉文纳战役的残敌,也不至送命使胜利黯然失色。不过这前车之鉴叫人记忆犹新,使当吉安在塞里索勒免除了同样的不幸。攻击被你逼八绝境、唯有以战求生的入是很危险的,因为人逼急了会拼命;“被困的野兽咬人狠。”
咄咄逼人,不顾性命,决不让人轻易取胜。——卢卡努
正由于这个原因,在斯巴达王战胜了曼提奈亚人之后,法拉克斯不让他去攻击一千名完全逃离了战场的阿尔戈斯人,而让他们自由离去,以避开这些被不幸激怒的人的拼死抵抗。阿基坦王克洛多来纳在胜利后追击败逃的勃艮第王贡德马尔,使之不得不回头迎战。但他的顽强却夺走了他的胜利果实,因为他送掉了性命。
同样,如果必须作出选择——给士兵配备贵重、华丽的盔甲,还是只配置必要的披挂,塞多留、菲洛普克、布鲁图斯、凯撒等赞成第一种主张的人就会提出;让士兵看到自己盔甲明亮,他一定会感到体面光荣,受到激励鼓舞;他将会更加顽强地战斗,因为他会像保护他的财物、遗产一样地保护他的盔甲:色诺芬说,这就是亚洲人作战时带上妻妾和最珍贵的财宝的原因。但另一方面,也会有人提出:必须消除而不是助长士兵的保命心理;前面的做法会使他加倍地害怕冒险;再有,由于有丰富的战利品,敌人会更加渴望取胜。有人曾经指出,从前罗马人在同萨谟奈人作战时,就曾受到这方面的极大鼓舞。安提奥库斯指着他准备对付罗马人的、装备体面精良的军队问汉尼拔;“这支军队罗马人会满意吗?删他们会不会满意?挣汉尼拔回答说,“当然会的,不管他们多么贪婪。竹利库尔戈斯不仅禁止他的军队衣著华丽,而且禁止他们搜刮战败的敌人,据他说是为了让艰苦朴素同整个战役一样闪射出光芒。
在围困战和别的场合,我们有机会同敌人靠近。我们往往准许士兵以各种方式挑逗、蔑视、辱骂敌人,这样做看来不无道理:因为这不是件小事,这是让他们知道不会再下令等待这些被他们百般侮辱过的敌人求和与妥协,剩下的唯一办法是战而胜之,这样就彻底打消了他们这方面的希望。不过维特里乌斯却因此而受了挫折:他所对付的是军队士气较差的奥东。奥东的士兵长期不经征战,被舒适的城市生活消磨了斗志。他责骂他们胆小怕死,怀念留在罗马的女人和花天酒地。他那些刺耳的话终于激怒了他们,使他们重新振作起来,这是任何鼓励的话都办不到的。正当他们推控不动的时候,他却主动招他们来找自己的麻烦4的确,辱骂触及人的精处,很容易使无精打采地为国王效力的人,精神抖擞地为自己争辩。
一支军队,保住统帅是多么重要#敌人的目标主要是这颗全军赖以维系的头颅。有鉴于此,乔装打扮参加战斗的建议似乎不容置疑。这一建议也曾为好几位统帅所采纳。然而,这个办法带来的麻烦不比希望避免的小。因为一旦将士们不再认得他们的统帅,那么他们就不会有统帅身先士卒、亲临战场激起的那种士气。一旦他们见不到已经见惯的统帅的标志,还会以为他已经阵亡或以为他见战事无望已逃之天天。至于实际经验,我们看到有时符合这种主张,有时又符合那种主张。皮洛斯在意大利同执政官列维努斯作战时的遭遇对于两方面的主张都有利:由于他事先想到用德摩加克里的盔甲掩护自己并把自己的给了他,他无疑保住了性命,但他也觉得招来了另外的麻烦:他打输了这一仗母亚历山大、凯撒、卢库卢斯喜欢在作战时突出自己,穿着外表鲜亮、样子特别的华丽衣服和盔甲。亚基斯、阿梏西劳斯与那位伟大的古里波斯却相反,不露声色地改头换面去作战,不用帝王的装饰物。
在法萨罗战役上,庞培受到的主要指责,是他停下部队静待敌人。因为这样一来(我这里照抄普鲁塔克的原话,比我的更有分量),初次打击就不如跑步迎敌时猛烈,挤在一起的战士也就失去了冲力(这冲力不比别的,会使战士们在急促碰撞中变得急躁,愤怒,使他们随着呼喊与奔跑变得更加勇猛),他们的热情,可以说也就冷却,冰凉了。一这就是普鲁塔克就此史实所说的话。但是,如果古里艘斯《公元前五世妃)。古希腊斯巴选的统帅。凯撒失败的话,不也可以这